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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迷糊了太久,如今才算真正的清醒过来。从开始刚入魏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喜爱上这里甚至乐在其中,她起过要回去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在听到无路可出魏晋的时候被打破想出去的愿望就很微弱。
她没有踏遍整个魏晋,没有去过景略说过的通道,直觉他们没必要骗她就没有去验证。因为怕水,她也没有去学习游泳到把她送过来的海底去看看是不是海底真那么凶险。
现在想来,才知道原来为回去做的努力真的很少。
想明白之后夕拾整个人变的对人很疏离,仿佛把所有人隔离开来只留下一个人在旁观着。她把自己从魏晋人中划分出来当了一个看客,却依然对每个人亲切的微笑。
趁着还来得及,她没陷入太深。不用担心以后可以回去的时候难以抉择,就不要和别人相交过笃的好,以免到时徒增伤心。
即使是对颜回夕拾的微笑也没有减少几分。照样会给迟归的他留饭菜,也会习惯在房间里留盏灯给他照明,会在接过他拣的贝壳坦然的微笑着感谢不若以往那般扭捏。
一切正常的如以往一般,只是在颜回看来这正常诡异的非常。
她是在微笑,可是她的微笑很空洞。她举止还是彬彬有礼,可是却有礼过了头显得很疏远。
她会给他留盏灯,可是同样亮着的里屋再也未曾等到他回屋才灭。颜回宁愿看到害羞的不敢看他的夕拾也不愿希望她这么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神。
他看出她想从这个地方剥离出来,可是他不希望自己也是被她剥离的那一个。不想到最后在她眼里他和其他一眼之交的陌生人一样轻易可以抛开,可是他没办法阻止她。
他试着在景略在场的时候给夕拾夹菜,夕拾也只是装成和他恩爱有加夫妻娇嗔几句:谢谢相公,有劳相公。
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只剩下苍白的几句:相公吃饭了,谢谢你的贝壳,再见。如果景略不在的话,连相公两个字她都省略不说。
除此之外,他不问她不答。
这远比当初他装脚受伤不会走路让夕拾背,然后被发现后不理不睬要严重。当时虽说是不理不睬,可是夕拾整个人还是很有生气,会找机会捉弄他,给他碗里倒辣椒……做许多恶作剧弄的自认理亏的他哭笑不得。
曾经会做恶作剧的夕拾多让人怀念,现在连气都不对颜回撒了,好像连多看他一样都是多余她,让颜回顿有被抛弃的感觉。
这两人怪异的举动没能瞒过老狐狸景略,他雷厉风行地把颜回拉书房里去训话,自然是把一切的错归给颜回,说得他灰头土脸的。
教育完颜回的景略惬意地抿了抿口茶,润润喉后接着说:“说吧,怎么惹你媳妇儿不开心了。”那架势大有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味。
刚随景略进了书房把门关上,就被景略教育了一通。大意为:惹谁生气不能惹夫人生气,夫人没有错,都是相公的错,即使夫人有错也要参照没错来处理……
一大堆歪理下来直把颜回这位平时专门教学生讲大道理的夫子给说晕。
等到景略不说了,他刚喘口气坐在景略的下首位置上,景略又问了那么一个棘手的问题。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
对颜回来说,这个回答真不好说。夕拾的转变太快快的他措手不及。显然把在街道上和夕拾的对话告诉景略并不合适,他小心斟酌着言辞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只好保持着沉默。
“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替你说说。”景略的表情显得高深莫测的很,好像捉住了颜回的小辫子一般。
“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她想家了。”在景略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颜回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认识朱颜!”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景略有把握地问。
“见过几次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景略突然提起朱颜,颜回还是老老实实地据实禀告。
“见过几次?我看不简单吧。我听了人说你和朱颜比过乐器结果输了,然后有人见你在路上和她一起并肩走过。”景略配合着语气还把杯子“啪”的一声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
“是不是你在外面存了心思被夕拾知道了她才这样子的。”
“爹,我没有。”颜回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是很欣赏朱颜,可是那也只是限于欣赏而已,没见得谁喜欢月亮就要把月亮往家里端啊。
“还说没有,那你说说为什么夕拾变这个样子?”景略恨世界上所有对另一半不忠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儿子也不列外。
“爹,你怎么能不信你儿子!有人说有人说,你宁愿去信那些道听途说的有些人也不相信你的儿子么?”颜回这会很气愤,夕拾到底有什么魔力呢?让自己的父亲去向着她也不相信朝夕相处知根知地的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莫不比鸟儿痴
更新时间201224 23:52:35 字数:2586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苛责,景略缓了缓语调说:“爹不是不信你,可是你要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你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言行就更需要注意。莫要有失体统,让你媳妇不开心。”
景略说的语重心长,颜回听了更郁闷了。一大通话下来还不是不信他么?
“爹,我和朱颜见的几次面屈指都可以数出来,你们怎么会认为我和她……我和她有什么不妥呢。”颜回真是郁结的很,他和朱颜才见了几次啊,这谣言就传的哪跟哪了啊。
“有些事情和见面次数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你拜了天地之后就是对天许愿要照顾她一生。有很多女子是繁花过眼,过去就过去了。只有那位和你以天地为证明媒正娶的女子才是你要执手之人,一子一女方为好,一子两女就是灾。你懂我说的是意思吧?”景略说的苦口婆心,想把颜回往正道引。
可是他七弯八绕着比喻,让颜回的头越发痛了。
“爹,你说相信我的,怎么还会说这般话。”颜回揉了揉额角,心里直叹气。夕拾不理他已经够他气闷了,他父亲大人还来插一脚,真是烦躁上加烦躁。
“我信你啊,我不是一直都有信你嘛。我刚才说的和信不信你并无关系,我只是告诉你个道理。”景略睁着两眼说的理直气壮。
颜回败下阵来,他妄图和他爹讲道理,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爹站的住礼的时候,理直了他气就壮没人能说过他的,站不住礼的时候只要愿意他也能给别人搅上三分。他爹巧舌如簧属于有礼无礼都是嘴上的那种赢家。
景略虽然口舌好却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对于他认为当需要狡辩才能把人带往正途的时候不介意无赖下罢了。
“爹……”颜回拖长声线实在不知如何跟景略辩解才好。
“别爹爹的叫,我听的见。现在叫我爹的不只你一个,我答应了夕拾会给她一个家,我不希望我的许诺是空话也不想你辜负她,更不想对不起她叫我的那声爹。”景略肃了肃容正色道。
颜回正襟危坐回道:“我晓得的。”
“唉。你别怪爹帮她不帮你。你自幼虽无母,可是你好歹有爹,有朋友有亲戚,在这里你有照应不会孤寂。可她独身一人来到这全然陌生的地方怎会不心有戚戚外加思乡心切?初来她还未来得及感怀无父无母的伤心就要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她连伤感都是匆匆忙忙无处可诉说。你说我不心疼她难道还心疼你这个就知道惹我生气的臭小子?”景略边说还边瞪了颜回一眼。
“而且最过分的是你小子,趁我不在家就自作主张把她打发出去,打发出去就算了,你还让她身无分文,让她不得不迅速适应魏晋的一切,期间连个过渡都没有让她伤心都没时间。你知道一旦发现身上有毒最好就是马上把毒挤出来,如果挤不及时当时可能会没事,可是过后中毒的地方就会向别的地方扩散最后把整个人都弄垮。”
“爹,没那么严重吧?而且夕拾有哭过啊。”颜回问的小心翼翼。景略说的他其实有想过只是没有去在意。
“这分时间先后你知道么?如果她一开始住在我们家慢慢了解这里就不会适应不了。这毒血就能及时的清出来不会堵到里面出不来了,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就会变成病。”景略说的气势汹汹。
颜回自知理亏就没有出声。
那时候的夕拾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为她设想那么周到?
救她回来的时候看她不同于魏晋的装扮,身上还带有奇怪的物品,若不是他把这些物品交给了景略,景略才一脸沉重的告诉了外面还有世界的事情。这才知道她原来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是的,魏晋不是唯一有人生存的这个秘密除了可以告诉下一任城主外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他儿子。
景略没有见过除了魏晋之外的人,他虽然保守着这个秘密,可他更偏向于外面世界早已经灰飞烟灭的这个故事版本。认为那不过是先祖为了让身为城主的儿孙们能更知福惜福和守责。
可是他见到了夕拾,一个打扮奇怪的女子。用颜回当时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衣着暴露无比,浑身透着古怪的女子。
她的装束不同于魏晋的任何一个女子,她身上带的东西也不属于这所有。那一刻他才真开始相信,魏晋之外天外还是有天的。
只是略微的思考,他就让颜回把所有夕拾从她那个世界带来的东西全烧成灰烬。
那一刻,景略没有向往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他只是快速做出一个决定,让颜回娶夕拾的决定。
夕拾的突然出现无法解释的话会在这弹丸之地引起多大的反响,可想而知如果让人知道魏晋之外还有天地,那会有多少人去冒险。作为城主的景略他想的长远,外面的世界一定不如魏晋美好,如果比魏晋美好,当时的城主就不会不顾众人的不解和质疑一意孤行的把秘道炸掉。编造出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存在的理由来阻止魏晋人和外面的联系,必然有他的顾虑。三百多年来,城主交替了三十多个,都能保持着魏晋的原貌不去好奇,不去质疑,景略不希望这里的平和断送在他手里。
他很快做出决定:给夕拾一个合理的魏晋身份。毕竟他不能做出毁尸灭迹,把夕拾从海里捞出来又扔回海里去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