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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让你带来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綦酝儿倒是不走了,却还是憋着一口气,撅着嘴道,“我怎么知道,琉姐姐只说,要我在天亮之前将这个东西交给你三哥,说他看到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闻言,苍轻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后眸色深了深,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神色立变,转身便朝着主营的方向走去。
綦酝儿疑惑的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到了营帐中,见苍雪还是如前几日一般,在薛怜儿没有力气痛苦呼叫的时候,他便静静坐在一边,闭眼打坐,即便他全身被琉珂所下的软骨散,没有解药,根本不能动弹分毫,更不能用内力逼出,苍雪就这样静静坐在那里,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冷静的可怕。
苍轻急切的直接走到苍雪的面前,伸手展示着手中的玉瓶,大声道:“三哥,你快看看这是什么,琉珂说要在天亮之前交给你的,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雪华珠!”
闻言,苍雪立刻睁开双眼,诧异的看了一眼苍轻,苍轻将玉瓶打开,倒出里面一颗白色的珠子,似是珍珠又似是白玉,通透荧光,细看之下,还有一层浅浅的华光环绕,一看便不是凡物。
苍雪在看到这个珠子时,面色便不再淡定,他抬头看向苍轻,厉声道:“琉珂呢?她为什么不亲自送到我手中?”
一看到苍雪的神情,苍轻便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这个珠子必定是雪华珠无疑了,但是琉珂为什么没有亲自来,他要不要告诉三哥呢?
“哼,琉姐姐来不了了,她受了重伤,而且这个我看这个珠子肯定对琉姐姐的伤害不小,她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但今天休息了之后,左臂却突然受了重伤,一碰就痛,我好像都看到了她手臂上都流血了。”
赶过来的綦酝儿在一边冷冷开口道,看着苍轻手中的雪华珠的眼神也带上仇恨。
“手臂突然有了伤?”苍雪垂眸喃喃,忽然便觉得头脑清晰起来,他知道,他就知道,原来琉珂又是早有算计。
雪华珠有治愈修复的神奇疗效,而这个珠子竟是一直都在琉珂的身体里,那她体内必定有所重创,而一旦雪华珠离体,旧伤便会复发,琉珂取出雪华珠,左臂的重伤必然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这两日,外面所有的情况他都清楚,琉珂大战敌军,也身受重伤,便只是为了在将雪华珠拿出来旧伤复发之前,能够让磬城脱离困境,此时,她又重伤不知所踪,他竟是只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想到此,他心中一痛,低声自责:“琉珂用心良苦,我竟曾有一刻怀疑过她。”
说着,他忽然抬起头来,本是清冷的双眸中都染上血红的厉色,厉声对着苍轻道:“快去找软骨散的解药!我要去救琉珂,快去!”
苍轻被如此反常的苍轻吓了一跳,下意识道:“解药我有,但是,我也不知道琉珂现在被轩辕胤寒带去了哪里。”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去找,琉珂身受重伤,我不能让她因为我有事。”苍雪根本听不进去劝,见苍轻从腰间拿出一瓶解药,他立刻抢过来,服下,似是下一刻便要冲出营帐,去寻找琉珂。
见状,綦酝儿冷嗤一声,上前夺过苍轻手中的雪华珠便强制放到苍雪手中,道:“找什么找,琉姐姐还未必想要见你呢,我知道琉姐姐的意思,她虽然让我将雪华珠交给你,却并不是她想要救这个女人,不过是为了你而已,哼,琉姐姐做了这么多,你现在还不按照琉姐姐的心意,处理好这颗雪华珠,这样你就对得起琉姐姐忍痛取出雪华珠的恩情吗?”
闻言,苍雪顿住,低头看向手中的雪华珠,片刻之后,他才冷静的开口道:“罢了,苍轻,去将虎蛟肉、仙虫草、青棘血、离恨香准备好,我要先救治怜儿,这是琉珂的意思。”
苍雪的突然冷静让苍轻怔愣片刻后,这才应了一声,转身前去准备。
此时,在百里之外的扶猷国,一处处于地下的宅子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恐怖阴森的气息,其中一个房间内,更黑的没有一点生气,人置身其中,便仿佛深埋在了与世隔绝的地底之下,时不时吹过的一丝阴凉冷风,更先森然。
而此时,却有沉稳单一的脚步声一步步响起,更是让冷寂的一片黑暗中显出牵扯人心的慌张骇然。
那脚步声渐渐走进房间中,再走了几步,忽然有闷闷的声音从一个地方传来,脚步声停止,在黑暗中极目看去,便见拐角处有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响起,而后,整个房间都立刻亮起一片昏暗的绿色光芒,将本就黑暗森冷的房间照的更是可怕,如同冥界。
幽暗绿光之中,可以看到,那摩擦声传来的地方,正放着一个长长方方的石棺,棺盖缓缓开启到一半,而后便忽然有一个身体半折着,豁然坐起来,那人如同木偶般倏地转过头来,看向脚步声所有之人,绿光下,那本是涣散无神的黑眸忽然亮了几分,血红的唇角在雪白的面上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棣绣儿缓缓开口,道:“你来了。”
粗粝而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尖锐,携着刺骨的幽风,如同实质的冰针刺进了身体里,毛骨悚然。
棣绣儿的对面,一个只是从始至终都冷静站立的身影,一袭藏青长袍,长袍下绣复杂暗纹,整个人静静立在昏暗绿光之中,却独有一份傲然之气,绿光之下,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的完美,面容比常人更要白皙些许,而眉宇之间所凸显的,却是一派的高贵清冷,特别是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悲悯、孤独、漠然,让人看着不禁心痛,再看时,却又根本看不懂分毫。
他静静站在那里,忽然唇角轻扯微笑起来,笑容暖意融融,再搭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才让人明白,这笑容不过未达眼底的假笑。
“你一生高傲,竟会练习至毒至冷的黑巫术,倒是令我惊讶。”
男子的声音也是清冷醇和如美酒,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清冷肃然。
棣绣儿闻言垂眸冷哼一声,“我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被逼的,哼,我……”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捂住了胸口,停顿了片刻,才更是压低了声音道:“呼延锋,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叫你来所谓何事吗?”
“我确实好奇。”被唤作呼延锋的男子轻笑一声,转头找了个位子坐下,才继续道:“你身负重任,游访他国,为何会在此地停留多日,这世上能够令你在意的事情,并不多啊。”
棣绣儿笑了笑,“也只有你能如此了解我,呵呵,那你猜猜,这世上还有何人能让我因她滞留不去?”
“何人?”呼延锋想了想,忽然大惊,抬头直直的看向棣绣儿,疑惑中带着隐隐的不安。
“你猜到了什么?”棣绣儿更是笑的得意,“呵呵,这世上能够令我在意的,也只有她了。”
“不,不可能,棣绣儿,你胡说什么!她早已不在,你已经得到了她的一切,你还想做什么!”呼延锋忽然起身沉声厉呵,神色间再无刚才的淡漠冷然的高贵。
棣绣儿神色一暗,鲜红嘴角的弧度却是越扯越大,她冷笑,“呵呵,果然一提到她,你还是会如此激动不正常,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忘记她,可是,她活着,对你来说才是最痛苦的事,不是吗?哈哈,那你听清楚了,钟离珂儿,就是钟离珂儿,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她此时就在离蒼国,我这幅德行都是被她害的,她竟然没死,你高兴吗?哈哈哈她竟然没死!咳咳咳……”
暗绿光芒的暗室之内,棣绣儿疯狂的笑声森然冷厉,却又透着一股不甘和哀伤。
呼延锋整个愣住了,他虽然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棣绣儿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相信,相信一个已经能够死去的人还依旧活着的现实,他顿住了没有说话,等棣绣儿狂笑之后又止不住俯身咳嗽,他这才整理好了表情,冷静道:“离蒼国?我去找她!”
“咳咳咳,站住!”棣绣儿强忍住胸口剧痛冷声叫道:“呵呵,呼延锋,你以为我叫你来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让你去找你心爱的女子,而后双宿双飞吗?你信不信你前脚一走,长老们便立刻会知道她的行踪,知道是你救活了她,违背了神谕!你即将登基为王,难道能甘心你所做的这一切付诸东流,成为背叛族人,违背神谕的罪人?”
呼延锋顿住,直直的立在那里,却是整个身子僵硬的似是在隐隐颤抖,终于,他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看着棣绣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族长大人生气了么?”棣绣儿本是纠结狠辣的惨白的面容,忽然又缓和下来,而后渐渐轻笑起来,笑容妖媚,“呵呵,我可以装作不知,让你去见她一面,但你需得替我医治,并且替我护法十日。”
她冷静的提出条件,看着呼延锋的背影,眼中充满了自信笃定。
果然,那藏青身影半响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走到石棺旁,冷冷道:“你修炼的是黑巫术,我用白巫术替你医治,你必须要承受极致的痛苦,你果真要这样?”
“咳咳,废话什么,我五脏俱裂,也只有你能够以最短的时间帮我修复,痛又如何,呵呵,难道你还会同情我吗?”
棣绣儿转头冷笑着睨他一眼,眉心有淡淡的落寞。
呼延锋没有再说话,闭眼施起术法来。
棣绣儿苦笑一声,也闭起双眼,下一刻,整个房间内便又恢复成一片黑暗昏沉,阴风阵阵中只容了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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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蒼国东南边境的齐云山上,春日风光独好,远离了北国的萧瑟冷然,更具勃勃生机。
而山顶之上的,一座木屋里,琉珂也醒来有一日的时间了。
这里的空气风景甚至是所住的木屋都和她三年前跟着师父所住的灵山都十分相似,琉珂很享受这里的好风景,但只限风景,除了人!
时辰已经到了午时,琉珂听到有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她立刻黛眉一竖,连忙盖住被子就倒在竹榻上,她听的出来这个脚步声是谁的!
半响后,脚步声走进木屋内,而后顿了顿,耳边便又想起饭碗碟子碰撞在木桌上的声音,她闷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想看外面的人一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