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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挑衅。
华年气喘呼呼,慕莲想笑,但才笑出第一声就被一道凌厉的杀气给逼了回去。
慕莲怕是没笑完,就被对方割了舌头,也不敢在笑话他,便装作正经道:”咳、咳,好了,你快出发吧,尽量早些到谷去。”
华年终于稳住了气,他狠狠剐了柳碧月一眼,便拂袖而去。
华年走后不久,慕莲和柳碧月便收拾了行李,到楼下准备退房,只是刚到楼梯口,就看到柜台旁的两个不速之客。
柳碧月皱起眉,那不是唐婉心和唐婉容?
唐婉心的目光扫了过来,一看见在楼梯上的二人,眼睛一亮道:”慕公子。”
她身旁冷着脸的唐婉心似乎也有所触动:”慕公子………柳小姐。”
柳碧月十分讶异,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愉快的体验,她缓缓看向身旁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给了她安抚的一笑,转头正色道:”我和柳小姐正要离开,日后若是有缘,定会好好接待唐小姐,抱歉了。”
他带着柳碧月,径直绕了过去,柳碧月忍不住,她回头偷看了一眼身后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唐婉心不善遮掩情绪,一张小嘴欲言又止,娇美的脸庞满是落寞;而一旁的唐婉容还是一样冷冷清清,刘海的阴影遮盖了她大半的脸,柳碧月却还是能感觉到从那张脸上来的不善目光,针对她的。
柳碧月迫不期待地离开了蜀中一地,跟去程差不多,二人驾了好几天的马,大概又花十几天的时间才回到了寒穷谷。
在看到熟悉的瀑布崖口时,柳碧月有种莫名的感动,毕竟这几日在外的回忆并不算好。
慕莲牵着两匹马去山下寄放,柳碧则先回去查看萋萋的状况。
穿过了竹林,门口,蓝怡笑盈盈等着她。
“师兄去放马了。”柳碧月看她往后眺望一眼,便补充道。
“这次做得很好,但日后还是别这样冒险。”蓝怡目光慈爱,轻轻拍掉柳碧月肩上的叶屑。
柳碧月便应了一声,目光心不在焉,蓝怡一看就知道她在找什么,不禁轻笑道:”那叫萋萋的姑娘已经康复了,现在就在你房前的院子等妳,快过去吧,一会人家就要走了。”
“谢谢师父!”柳碧月脚步加快,往后院走去。
到了门前,同样的柳树,同样是那件桃红色菱裙,女子听到声响,转过了头。
“江小姐。”她面无表情,单薄得像一片纸人。
柳碧月一愣,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叫她的假名,连忙回道:”蛊有收到吗?”
“那已经不重要了。”萋萋惨然一笑,道:”我母亲拼死才让我逃出来,我又怎么能回去呢?”
“………”柳碧月望着女子惨白的面孔,一时竟什么话也吐不出来。
一阵诡异的沉默蔓延了开来,柳碧月望着咫尺之遥的女子,胸口闷闷的很不好受
打破沉默的是萋萋,她面上浮出一丝眷恋,手缓缓抚上肚子,道:”孩子不在了吧?”
“………我必须那么作,抱歉。”想到那滩来不及成型的血水,柳碧月喉咙干得发疼。
“是,我是怪妳的。”轻柔的声音绕上了淡淡的怨恨,柳碧月猛然抬起头,望进那对幽幽的露眼,里头似乎有什么正在酝酿。
萋萋见她不解,不由得冷冷一笑道:”我没了爱人、没了母亲、没了族人、现在连唯一的孩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那笑容几乎扯坏了她的嘴角,乌长的两鬓散乱垂肩,她的模样越发狰狞。
见眼前的女子正慢慢陷入颠狂,柳碧月出声想劝解:”萋萋,我………”
“不!”萋萋倾前一步,打断了她,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表情因痛苦而扭曲,桃红色的衣裙迎风狂舞起来,看上去宛如一只凄艳至极的女鬼:。
“为什么不让我就此死去?为什么还让我活着?为什么要替我拿解药?我不要解药,我只要他血淋淋的心脏!!”萋萋双目充血,声音嘶哑,完全不见先前那弱弱的妇人之姿。
“………”柳碧月说不出话来,萋萋的境遇的确是生不如死,但她一心向医,终究无法见死不救。
萋萋的表情越来越激动,她往前跨了几步,与柳碧月的距离骤然拉近,几乎是在步步相逼,柳碧月的眉头也慢慢蹙起,两方的气氛正转向剑拔弩张之际,一旁的柳树像是有所感应,一道道叶帘子开始狂舞起来。
刷拉拉的,几片柳叶滑过了萋萋的面颊,萋萋像是突然清醒,充红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只是她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双美目尤其空洞道:“妳是好人,我知道,可是妳拿掉我孩子,我不想报答妳,就此别过吧。”
她淡淡道,声音也听不出任何起伏,先前的疯狂犹如一场过眼如烟。
柳碧月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一开始虽然错愕,但也慢慢释怀了,重新思考,柳碧月并不后悔救萋萋,她是行医者,这一趟旅程的确给她长了不少见识。
微风拂过,树梢挂着的绿帘子轻轻摇曳,刷拉拉,比玉器还要好听,柳碧月心情好了不少,她进了竹屋内,想着先好好休息,只是一转头,她没看到的是萋萋突然停下的背影。
萋萋侧头冷冷看着柳碧月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空洞的表情瞬间晦涩起来,眉眼僵硬无比,彷佛是被人画上去。
她缓缓抬起手,抹过了一脸的面颊,垂眸看去,白皙的手背上赫然是一抹殷血。
她抬起头,眸中有精光闪过,只见她对着满天的苍翠绿伞呢喃道:”方才一时失控,你助萋萋报仇,萋萋一定会遵守信诺。”
沙沙沙,四周响起若有似无的落叶声。
她轻轻勾起嘴角,苍白的脸庞被树叶零碎的阴影垄罩,那张脸在黑影下彻底狰狞。
唐崇耀,我要你偿我母亲和孩子的命来!
完却了萋萋一事,柳碧月没急着出门,她待在谷里养生作息、养花弄草了起来,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倒是慕莲没待上几天,又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而他跟蓝怡的相处不但没见好转反而更恶劣了起来,慕莲几乎是把蓝怡当成了陌生人,就连离开时也只向柳碧月道别了一声,蓝怡发觉了,也只是暗自叹气,不管柳碧月如何探问,都问不出实情。
只是蓝怡的事还没担心完,接下来柳家那头送来了一封信,把柳碧月砸个七荤八素。
写信的人是陈姨,大概是蓝怡告诉她自己回来一事,不过应该只有陈姨知道,不然早就大张旗鼓的赵家定会有所动作,。
陈姨在信中提到的不外乎是她和赵亭君的婚事。
如今赵亭君可是江湖上人人赞誉的有为少侠,若是在和柳家搭上关系,未来武林盟主之位依旧是赵家的囊中物,不过除去赵盟主私下的盘算,单就表面来看,这的确是一门好亲事,柳家这头却分成了两派意见;一边是她父亲,柳绛风,他打算从长计议,等自己回来在行商榷;另一边,柳长老极力赞成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柳碧月看到这不禁冷笑,不就是想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好方便踢掉她的继承资格吗?
在两边互相拉锯的时日里,也不知怎么传的,她明明长年居谷,不曾对外露面,江湖上却还是如天书所传,说柳家大小姐有天人之姿,堪称江湖第一美人,与白衣少侠赵亭君堪称绝配。
柳碧月慢慢沉下了脸,她不信里头没有赵家的手笔,柳青岚可是赵亭君分忧解劳的好朋友啊………
信中已经记戴了不少信息,柳碧月心中很是感激陈姨,只是她还没完全消化好这些信息,信中最后一段又砸了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信息过来。
最后一段,陈姨要她尽管放心,说柳绛风并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原因是有消息指出赵亭君最近行为不俭,和一名侍女来往甚密。
柳碧月放下了信,空荡的脑袋里只剩下三个字。
李小溪
作者有话要说:終於開始了~前兩卷太長了;接下來兩卷都是主劇情了;內容狗血;請小心w
、第二十五章 盘算
收到陈姨的信后,柳碧月连几天都惴惴不安,只觉得心头有一簇干火烧得她坐立难安,最后干脆收了行李,准备一人先回柳家处理婚事。
只是她才刚收好行囊,还没踏出院子,背后就响起一道声音:”要我载妳一程吗?”
柳树下,绿帘子掀起了一半,露出一道修长慵懒的身影,少年嘴角勾着坏笑,一双晶亮的黑眸正意兴盎然地打量着她,像是猜出她要准备去干甚么坏事似的。
柳碧月挑起秀眉:”你还没走?”
华年晃了过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我身上有伤,在这里待了几日,只是妳一直心不在焉,没注意到罢了。”
“妳可是要回柳家?我们好像顺路喔……”他玻鹌恋奶一樱鹑缫恢徊换澈靡獾暮淘露枷胪笸氛椅舶腿チ恕
柳碧月给了他冷淡了一眼,道:”你自己找马,要去哪与我无关。”回到柳府,意味着回复柳家小姐的身份和义务,她明白,有些东西是时候该撇清关系了。
华年看出她的疏离,也没生气,只是静静依靠在柳树下,像是在欣赏那些垂柳绿帘,细碎的阴影打在他如玉的面颊上,让人猜不清他的表情。
走出了院子,慢慢踏着下山的步道,柳碧月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只是她早已穿过竹林,自然见不着任何人影。
这样也好……
她租了辆马车,想着趁早赶回柳府,好好搞清楚天书预言的进度,天书用的是李小溪的视线,所以事件发生的时间只能粗略估算,柳碧月大致猜测现在正是两人浓情蜜意之际,不过眼下赵柳两家婚事的消息越发频繁,想必离李小溪逃走的日子也不远了,如今慕莲又不知流落何处,柳碧月还是不希望给预言任何成真的机会。
马车颠波了几日,柳碧月服了假病之药,又遇上了晕车,整个人看上去只有苍白无力可以形容,把柳家来迎接的人吓了一跳。
大小姐身子不好是略有传闻,怎么多年不见好转,还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病美人了。深处众人怜惜的目光下,柳碧月倒是暗自窃喜,这效果就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啊……
不出意料,柳碧月前脚踏进自己的房间,后脚,柳青岚就来拜访。
多年不见,他已长成了一个纤细清秀、气质出众的少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