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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牡丹的暗示,江皖微笑道:”彤玉姊的确生病了,请赵公子见谅。”
牡丹松了一口气,暗地感谢江皖这尊大佛来得正是时候。
赵行钧左右移动了黑眸,冷冷看了看二人,旋即嘲讽一笑道:”牡丹,让妳实时找一个孤女来演戏,想必很不容易吧?”
牡丹见这公子根本是油盐不进,心里焦急如焚,若是寻常客人敢闹事,打一顿丢出去便去,可这位可是武林盟主的亲侄子啊!且不说他武功如何,光是这身份就让人动不得。
江皖不急不忙道:”事实上我才刚从暖玉阁下来,彤玉姊有话要我带给赵公子。”
听到”彤玉”两字,赵行钧冷硬的表情闪过一丝柔意,但看向江皖的目光却立刻严厉起来,只听他恶狠狠道:”若是你敢说胡说八道,我就让人将妳全身衣服扒光扔到街上去。”
面对如此下流的威胁,江皖毫无动摇道:”彤玉姊的话有些隐私,希望公子能请闲杂人等回避。”
赵行钧此刻满脑子都是朝思暮想的美人,也爽快挥袖道:”都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房里的人立刻作鸟兽散,留下最后的牡丹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上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拼命给江皖使眼色。
门关上了,隔着一片残骸,两人对视。
赵行钧一改之前的狠戾,一脸急切道:”彤玉到底交待了什么?妳快说啊!”
江皖平淡的表情慢慢浮出一抹不屑,她冷冷道:”人人皆知赵家出了一个武林盟主和一个有为少侠,我看怎么偏漏算了你一个丧风败德的废物!”
赵行钧被少女精彩的变脸弄得目瞪口呆,他看着少女冷厉的面容,表情莫名其妙道:”妳说谁废物?我吗?”
江皖淡淡道:”废物也就算了,偏偏还沉迷酒色,仗势欺人,白白污了赵姓的牌子!”
被如此辱骂,赵行钧却笑了,他拿过了桌上的白玉酒杯,轻喝几口,俊俏的两颊生了些红晕,像开了两朵花似。
他一面喝着酒,一面不以为意道:”如果我是废物,妳又是什么?一个找死的乞子?”
他看都没看,剔透的酒瓶飞溅着水花,就往江皖脸上砸去,只是过了许久,赵行钧迟迟没等到轻脆的撞击声和悦耳的尖叫声。
他抬眼看去,一滴不露,那瓶酒瓶安然无恙的端在少女的纤手上,而后方的衣襟没有丝毫水渍。
“妳会武!?”等赵行钧醒悟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江皖,也就是易容后的柳碧月早已跃跃欲试,丹田发热,想好好教训这个言行不检的臭小子。
“喝!”
柳碧月已经一掌挥过来,掌风凌厉,赵行钧被她逼得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勉强与她过了几招,却猛然惊觉此女深藏不露,武功竟远在他一个男子身上!
无奈下,赵行钧只能以全力拼搏,一手往女子纤细的胳膊捉去,竟是要将她压制在地。
原本柳碧月对他鲁莽的行为不以为意,哪知少年看似乱无章法的一捉,竟让她架好的马步险些不稳,柳碧月这才惊觉他力气过人,似是天生怪力,
柳碧月当机立断,手里银光乍现,一根不起眼的银针往少年身上一处麻穴飞去,赵行钧只觉得身骨一软,心里暗叫不妙,三步并作两步,急着想逃。
柳碧月脚尖一转,将他绊倒在地,他立刻挣扎起身,只是没等他向外头开口呼救,她已经一指点中他的哑穴,手肘亦毫不客气地往下一压,赵行钧感到脊髓处一阵剧痛,下盘像脱了骨头似,怎么样都使不上力。
接下来身上的女子毫无顾忌,一拳一掌风声喝叱地打了过来,赵行钧被点了哑穴,半点声都出不得,只能被人当成沙包一样,没多久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柳碧月见差不多了,手腕一个巧劲,拉着少年的后领就将他带回位子上。
“我今天敢动手就说明我不怕赵家,你不需要拿这个威胁我。”在赵行钧开口前,柳碧月立刻用这一句堵住他的嘴。
柳碧月想做一个圆满,又道:”还有,我不希望之后在附近看到你,尤其是在天香楼。”
赵行钧立刻甩开了害怕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血上来,他竟冲开了哑穴,急道:”不行!我答应彤玉要替她赎身的!”
柳碧月凹了凹手骨,劈啪作响,显然刚才打得十分过瘾,看得赵行钧一阵心惊。
他闭上眼,一副舍身取义的壮烈表情,道:”没替彤玉赎身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妳要就打死我吧。”
柳碧月听了不禁摇头,身为武林盟主的亲侄子,不但不学无术,还被一个青楼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死皮赖脸要留在妓院里,这象话吗?难道赵家这代的俊材都注定无声无息地断送在温柔乡里?
李小溪的面容倏忽闪过,柳碧月咬了咬牙道:”你真要赵府为你蒙羞?你可是赵盟主的侄子!赵少侠的堂弟啊!”
赵行钧面色掠过一丝暗色,语气反倒强硬起来:”我生来就是一个废物!赵大盟主若觉得我有辱家门,大可直接将我踢出去!妳一个外人多管闲事,不是吃饱了闲着吗?”
他突然的自暴自弃让柳碧月退怯了一步,赵行钧说得没错,赵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柳家无关,可如今江湖未平,若是赵家出了错,柳家作为联盟财源定会受牵连。
柳碧月垂下眸子,仔细审视着坐位上的少年,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那我就以一个江湖人来说吧,既然你能自行解开哑穴,想必资质不错,为何不好好习武,助你伯父和堂哥一臂之力?”
看着刚才还押着他打的少女突然放低身段,对自己苦口婆心起来,赵行钧只觉得别扭,他一脸不耐道:”妳以为我不想啊!我幼时调皮伤了筋骨,只能练一些基本的套路……”不然也不会被妳打那么惨,赵行钧默默在心底抱怨。
柳碧月听了一脸狐疑,她一个伸手,手指放在赵行钧的手臂上就开始起脉来,把赵行钧弄得一头雾水。
“妳作什么?我又没生病!”赵行钧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下就将手拉回来。
奇怪………柳碧月眉头深锁,望着赵行钧的目光欲言又止,赵行钧被看着不自在,他整了整外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碧月,罕见低声下气道:”妳造诣比我高,我敬妳一声大姐,老实告诉妳吧,我只是可怜彤玉的身世,想让她进赵府作个良家ㄚ环,妳就行行好替我和牡丹姨商量一下吧,只要事成了,我日后绝不在踏进南巷一步!”
原本静默不语的柳碧月抬头与他静静对视了起来,
她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珠子,平淡无奇的面孔泛着说不出的光彩,赵行钧看了不禁微微楞神,随后赶忙在心里甩头,怎么对一个丑女起了心思。
在少年恍神之际,柳碧月毫无征兆的丢出一句:”两日后来这里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武俠睿恼娴暮芾浒 笫詹亍罅粞浴玅AQ
、第十五章 彤玉
送走了赵行钧一伙瘟神,天香楼上下是欢天喜地,牡丹脸笑得跟花开似,直拉着柳碧月口口声声说要用重金答谢,柳碧月只是淡笑推拒了,但还是被一群妓子围着塞了一堆胭脂绸缎等有的没的。
欢喜的气氛还没过去,答答答的踏楼声,一个娇小的仆婢从一处幽暗的小阶梯走了下来。
众人一阵静默,大伙望着那年幼的仆婢,气氛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柳碧月来回看着众人,一时间弄不懂情况。
“江姑娘请跟我来,彤玉小姐想见妳。”仆婢恭恭敬敬道,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但柳碧月还是注意到了,一旁牡丹的眼神闪烁不安。
“麻烦妳带路了。”能把赵行钧耍得团团转的女子是个什么的人呢?柳碧月默默地跟在了仆婢的后头。
天香楼不愧为南巷之首,屋檐上勾心斗角,屋瓦下飞阁流丹,前头待客的歌台舞榭已是美轮美奂,后头妓子们住的楼阁亦是错落别致,每间厢房都有彼此相通的阁道走廊,每一处的门墙上还精心用了丹漆彩绘成各种鲜艳欲滴的花样,不时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妓子在廊上嘻笑怒骂,远远看去,彷佛一张华美却虚幻的蛛网,深深补抓住一只只欲展翅而飞的蛱蝶。
柳碧月和那仆婢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天香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红的花魁都是安排在最上层,想来那叫彤玉的妓子手段了得,不过初来几天就被安排在最上层。
到了第三层,二人停在了一扇金漆彩绘的纸门前,仆婢默默退下了,柳碧月也不客气,直接拉开门进去。
外头已至正午,房里却是一片阴暗,四扇楠木嵌象牙的琉璃大屏风挡住了柳碧月大部分的视野,屏风后隐约间透着烛火的光芒。
柳碧月静静望着不远的窗台下正冉冉生香的缠枝牡丹翠叶香炉,一时半晌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香炉上升腾的烟缕越发淡薄,屏风后头才响起一道动听的女声,道:”刚才听说了,江姑娘有勇有智,替彤玉劝退了赵公子。”
单单只是声音就酥软入骨,让人浮想联翩,不用想也知道,藏在屏风里的女子绝对是个极品的美人。
柳碧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至屏风上,恭谨道:”这阵子一直受楼里的姊妹照顾,今日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举手之劳?”彤玉轻轻笑了几声,笑声如玉铃般悦耳动人,
柳碧月听了却觉得莫名不对,浑身像起了鸡皮疙瘩似,她不禁蹙起了眉。
“听说江姑娘是一名医女吧?我的确不太舒服,能否劳烦江姑娘?”屏风上的人影顿时清晰了起来,让柳碧月有种如临大敌的错觉。
“恕我无礼。”她缓步上前,慢慢绕过了屏风。
小案上摆着的烛台在黑暗中微弱挣扎,透过光线的延伸,柳碧月只能勉强看得见露在美人蹋外的一抹晕红裙摆,而彤玉的脸则掩埋在重重的阴影下,一截皓腕□□在黑暗中,在昏暗的幽光下散发着一种不真实的美丽,
“有劳江姑娘了。”随着距离缩短,彤玉声音更添柔媚,
柳碧月忍住了颈后的疙瘩,走上了前,还未按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彤玉却出声打断她,道:”江姑娘可会针灸?”
柳碧月一下错愕,不免不悦道:”大致都有涉略,彤玉姑娘何此一问?”
“这样啊……”彤玉的语气故作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