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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饭吃,结果他不知道怎么跑到赵三金在北京的一家公司,结果赵三金给了他一箱方便面,就让他睡在办公室休息室,整整一个星期,他妈回国的时候差点闹离婚。”赵甲第笑道,“即使这样,他还是长不大,总觉得是全天下人欠他的,不是你,他到今天还那没出息的二世祖德行,迟早有一天要被我或者赵三金打断一条腿,省得出去丢人。”
“我没那么,高尚。”说出“高尚”这个词语前,小薇显然停顿了一下,在她看来一个妓女光是嘴上扯这种词汇就是立牌坊了,不适应。
“做妓女是不好,可哪个妓女是一生下就想要去做的。”赵甲第轻轻道,望着小薇,“我说实话直,但这是我的心里话,你要是生气就当作没听见。”
“不生气,这样一说,我才敢跟你对话。”小薇掩嘴笑道,重新望向远处还在打电话的赵砚哥,她心底对于赵甲第的这句话,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和波澜,这个男人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这也是为什么做她们这一行为什么宁肯给男人吹箫干什么都行就是亲嘴不行的原因。
“其实我和小鸡就是投了好胎而已。”赵甲第笑道,他喜欢小薇的直白。
“如果你去金沙,我一定把最好的姐妹介绍给你,不过我知道,你这辈子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小薇感慨道,深呼吸一口,转头第一次仔细打量赵甲第,笑脸动人而坚定,“你真的真的很聪明!”
“反正脸皮厚,这点我承认。”赵甲第哈哈笑道。
“鸽子总说你数学天下第一。”小薇也由衷轻松惬意许多。
“数学这东西,不好说,天下第一是小鸡瞎扯淡,你别信。”赵甲第掏出一根抽烟,既然确定她肯定不介意,就不矫情询问了。
数学,围棋,甚至牵连上俄语和德语两门在普通人看来畏惧如虎的外语,对赵甲第来说,是一脉相承的东西,非但不面目可憎,反而比太多人要来得可爱听话。
数学是什么,是背公式吗?是疯狂投入题海战术吗?是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咬牙切齿着迎难而上吗?显然不是,只能说精神可嘉,但即便有高分,也无法成为不了赵甲第那样的理科无敌。是赵甲第去超市买一大堆东西的时候能够让服务员省去计算机一口报出准确数额,而且经过细致的筛选组合尽量让柜台不需要找零钱;是看到杨定波艰难倒那辆悍马的时候通过测量车身长度、其余两车车距、轮胎大小和可供倒车角度,建立一个独有的数据公式,告诉她你车技再好也倒不进去,是赵甲第从6岁起就开始在博大精深棋盘上一点一滴的“斤斤计较”,是赵甲第当年谢思生日为了博她一笑去做漂浮最稳爬升最高的孔明灯,是金融衍生物里的期权期货互换的繁琐数据,是在短线操作中无数让人蛋疼的曲线,当然,不能否认还有赵甲第与生俱来的天赋。
赵甲第日后在学习上的壮举,在他第一次接触棋盘与骨瘦如柴却气势巍峨如山的男人对局的时候,在别的孩子还在假期里上山下水他却流着眼泪打谱的时候,在被赵山虎逼着看风水书逼着背诵“赖盘”上密密麻麻二十四山方位的时候,在周瘸子补课时候见他做错一道题就要抡起板子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个很实际很残酷的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平庸和匍匐,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彪悍和登顶,也许偶有莫名其妙的狗屎运,但绝没有心安理得的怨天尤人。很多人甚至连杨萍萍胡璃老杨手枪这批死党都不明白不到20岁的高中生,怎么就能站在操会上挨了处分再去拿奖还能保持一脸欠抽的淡定,对赵甲第来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东西,该是他拿的,他不会扭扭捏捏少拿一丝一毫,至于那些终年恨不得一天多出两个小时来用功读书却还是被他死死压着一头的尖子生,以他们当时的心智,似乎也不太顺眼一个动不动就去外校干架的家伙怎么就能次次数学满分理科第一,孩子头顶的天空都是单纯的,干净的,但也是狭窄的,很多孩子在大人的呵护下在一亩三分地上洋洋自得,很舒服地做一只井底之蛙,赵甲第却是早早被丢出家门,自生自灭,早早经历过父母离异、被人欺负了王半斤姐姐在国外赵三金置若罔闻想打电话给妈却有时差也没钱就算的落寞,甚至是寻常人一辈子都难以撞上的绑架,第养出来的从容,腼腆,阴影,心结,义气,刁钻和真诚,也许还不成熟,但足够他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也许等很多见过赵甲第人生的孩子们到30岁,真正吃过苦跌过跟头低过头抬过头,才恍然大悟,当年那位自己看不透的哥们的确跟自己大不一样,如果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后才骇然发现大街上牛叉的猪不仅会跑,还会跳,会翻跟头,会风骚的回旋踢,会拱白菜,还是一拱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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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璃曾经眨巴眨巴着很水灵的眸子问赵甲第,小八两,你咋啥都会捏,成绩好,尤其是数学,还会俄语德语。赵甲第回答说家里有个女人会一门英语,我总得比他多一门吧,数学好是因为我有个好老师。胡璃又问,那你围棋咋整的,丫太令人发指了,赵甲第说道我数学好啊,这你自己说的,别打自己脸,行不。再者围棋这东西16岁破九段很正常,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巅峰也就是20岁左右,现在围甲排名前十的九零后不就有两尊,跟顶尖职业棋手下,一局两局不好说,因为敌明我暗,我胜率高不稀奇,久战之下,我肯定比他们弱。不甘心的胡璃接着问可你打架也猛啊,不打架的时候不像个人,打起来更不是人。赵甲第一本正经说,身体不好你能坐着打谱12个钟头?有力气去做题目?
绕了一圈,又给赵甲第绕回去了,斗不过赵同学的胡璃只能就此作罢,不再在相关问题上烦小八两,认定这厮是坏人,是聪明的坏人,但是个后知后觉的不解风情的大混蛋。
赵甲第之所以在弈城取名“国士无双”,是因为赵三金送过那位教他下棋的中年男人一幅字画,没有落款,只有四个字,国士无双。
而这个枯黄清瘦仿佛风一吹就倒下的男人在赵甲第“出山”的那一天难得送了一句话:一个人是不是井底之蛙,自己说了不算。假如有一天你能饱览井底甚至是井上的风光,真不是井底之蛙了,心存一点谦恭,总不是坏事。
棋在棋盘外,现在赵甲第终于有点点明悟,后悔学棋的时候只顾着憋着一口恶气,没有多跟这位生平仅见能与杨青帝并驾齐驱的隐士多交流一些人生。
就像小薇从不觉得自己纯洁,可能真相却是她此刻离纯洁从未如此接近。
而第,一直渴望能有满身王霸之气的一天,却不知道他早就走上了国士无双的路上,一路奔跑,一骑绝尘。
第82章 兄弟
赵甲第拉着赵砚哥在操场上跑了10圈,小薇不奇怪鸽子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因为赵砚哥这两年在学校就跟他哥一样每天坚持早晚跑两次操场,到后来把跟他混的富二代小少爷公子哥啥的大帮人都被他逼着一起跑,赵砚哥说这就是军事化管理,咱要做有纪律有理想有文化的三有高素质小流氓,那也成为曹妃甸最好私立学校最为神奇的场景,一群在课堂上以与老师斗智斗勇为乐的小纨绔竟然真的坚持每天跑20圈操场,浩浩荡荡,像小九这类外围边缘人士还没资格加入,赵砚哥遗传了他母亲优秀的外貌,同时继承了赵三金的草莽气焰,这种得天独厚的小孩,抽烟酗酒调戏女老师,不奇怪。用学生证给小薇安排好住宿,已经是晚上第回寝室研究股市大盘走势,能让他发挥理科优势的游戏,就两样,围棋和股市,真正的无双国士让他这位伪国士无双不需要再花时间在棋盘上,只要保证不退步太多即可,赵砚哥说要陪着小薇再逛一会儿校园,看能不能找到些上海本土美女,要能骗回曹妃甸一两个也好跟他小弟吹嘘一下,赵甲第对他的放浪习以为常,而且这小崽子审时度势是从小就苦练的绝技,深谙过江龙不斗地头蛇的道理,赵甲第不担心他会闹出事情。
果然到了晚上9点半,小屁孩完好无损春光满面地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嚷嚷南方真**冷,真不像咱北方多穿件衣服就行,幸好运气不错,一路上看到好多漂亮姐姐,上去搭讪也不像在我学校那样美眉一见到咱就撒开脚丫子跑路,我还要到两个姐姐的电话号码呢。嘿嘿,刚才跟小薇去了下僻静地方,搂搂抱抱亲嘴打波的情侣还真多,跟小学生就是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寝室长笑问道。
“我们学校那些小孩,被我撞见亲个嘴什么的,会立即红着脸散开,这读大学的姐姐就是生猛,被男人摸进领口,见到我还一脸妩媚,摆平了不把我这种小处男放在眼里哇,不能忍。”赵砚哥叼着烟道,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一包烟,回寝室前去超市买了条软中华,把那个被学校公认道德指数是负数的大叔店主给吓到,尤其是看到赵砚哥身边狐媚狐媚的小薇从名牌钱包掏出一叠钱,大叔连自刎的心思都有了。
赵砚哥很豪迈地把一条烟扔到桌上。
“现在的第,你弟比你强多了。”沈汉感慨道。
“兄弟,你啥眼光啊,我哥不猛?”赵砚哥最受不了别人诋毁他哥,一下子瞪大眼睛,虎头虎脑的,还真有那么点气势。
“闭嘴。”赵甲第怒道。
赵砚哥立即嘻嘻哈哈去陪李峰玩游戏,指指点点,李峰一出错就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是没大没小的模样。屁颠屁颠去拆开那条烟叼起一根的沈汉只能理解为代沟太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类。
赵甲第搬着电脑去上铺,有些东西,他还是希望能当做自己的**。股市上的短线操作,大大小小的股评家都有各自的心得,赵甲第一直对这类理论家一直嗤之以鼻,他觉得这群人十有**给他一百万资本,一年后给出交割单也一定是惨不忍睹,但股市就是如此神奇,你说股评家马后炮事后诸葛也好,是语言上的巨人实战的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