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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黑子把那件事告诉了神栉家的某个人?不可能吧!不管再怎么样,我想他都不会背叛岳母大人的。”
“姐夫,这就是重点啦!对我妈来说,这不正好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吗?只要透过黑子来操纵神栉家,并且顺利阻止想要推动那个计划的人,那么谺呀治家就可以高枕无忧,另一方面,就算凶手被警方逮捕了,只要凶手是神栉家的人,那么就连大神屋在村子里的地位也会受到波及,这不是一石二鸟是什么?”
“嗯……真的能这么顺利吗?可是,等一下,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么之所以一开始就连续攻击膳德僧和胜虎舅舅,也是因为这两个人在我们当中算是参谋型的人物吗?”
“等、等一下,姐夫……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全部都会死吗?”
娟子先看了看勇,再把脸转向国治的方向。明明知道妹子正紧盯着自己不放,但国治只是慢条斯理地把酒倒进酒杯里,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是娟子忍不住又问道:
“哥!昨天傍晚你和舅舅去渡船头的路上真的没有遇到任何人吗?舅舅真的没有告诉你他要跟谁见面吗?什么都可以,你赶快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烦不烦呐!到底要我说几遍啊?我谁也没有看到,舅舅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说那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我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就这么多了……”
“从胜虎舅舅的说法上来看,果然还是神栉家的人比较可疑呢……”
“你也这么想吧!而且从尸体被弄成那样来看,也可能是为了让人认为那是谺呀治家人干的,这么一来不就说得通了吗?”
勇和国治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娟子则喃喃地说道:
“可是舅舅所说的意想不到的人,也有可能是家里面的人啊……”
就在此时,客房里的三个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恢复了沉默。肯定每个人都觉得宛如置身于五里雾中,只有不安如雨后春笋般滋生,形成一个疑神疑鬼的世界。只有时间踩着沉重的脚步,自顾自地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勇硬是以一种强迫自己冷静的语气说道:
“回到刚才娟子问的问题,我们也会有生命危险吗?”
国治的肩膀倏地抖动了一下,在一阵“喀叽喀叽喀叽!”刺耳的酒壶和酒杯碰撞声之后,他把杯子拿到嘴边说道:
“姐夫,还有娟子,我再跟你们提醒一遍,那件事绝对不能说,不只是警方,对谁都不能说。”
“可是……既然我们也有危险的话,不如直接告诉警方……”
“笨蛋!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们才真的会被盯上呢!”
“话、话是没错……” 棒槌学堂·出品
“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静静地等待这场风波过去。当然那件事也要当作没发生过。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最好暂时连门都不要出,总而言之就是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确定我们这边没有采取具体的行动,我想对方应该也不会随便出手才对。”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娟子的顾虑我也不是不了解,因为警方正拼命地想要找出膳德僧和胜虎舅舅的共通点,如果我们能提供一点线索的话,或许警方很快就能逮捕到凶手也说不定……”
“姐夫,你有想过后续的问题吗?”
国治一面摇头一面这么说,兼之还长长地叹了一口大气,仿佛是在哀叹这两个人怎么都说不听似的。
“要是被大家知道我们在暗中计划什么的话,你觉得我们还有何颜面在谺呀治家、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如果我们已经在台面下促成了涟三郎和纱雾的亲事,或者是增加了许多同伴,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大家,那也就罢了,问题是在什么都还没有开始的情况下就把那个计划讲出来的话,那跟取我们的命有什么差别?娟子,你已经无法回夫家了,难道你再离开这个家也无所谓吗?”
勇和娟子似乎都被这番话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两人皆低着头,一言不发。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风头可能还会比较快过去。”
“这样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那个山伏或许死有余辜,但舅舅实在是太可怜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话说回来了,那真的是人类干的吗……?”
“咦?国治老弟,你的意思是……”
“哥……你不是也赞成是黑子偷听了我们说的话,然后告诉别人的说法吗?”
勇和娟子几乎是用一时间提出质疑,但国治只是耸了耸肩,一时无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灌酒。
“你们不觉得很诡异吗……”
然后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喃喃说道。
“你是指两个人死时的样子吗?可是,你刚刚不也说过,那是为了要让外人以为是谺呀治家的人干的……为了让世人以为是我们家的家务事,所以才……所以才……”
勇难得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可是最后一句却讲得十分模糊暧昧,于是娟子接下去帮他把话说完:
“太难的事人家听不懂,可是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是妈命令黑子干的,我想绝对不会把尸体打扮成案山子大人的样子。也许妈的脑筋是真的有点不清楚了,可是她对于山神的信仰肯定是会一直持续到她瞑目为止。同样的道理,就算是她在暗地里操纵哪个神栉家的人干的,她也绝对不会做出让谺呀治家受到怀疑的事……”
“没错,假设这些事和岳母大人没有任何关系,打从一开始就是神栉家人干的好事,那黑子就更不可能帮助他们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想,总是会有说不通的地方。”
勇和娟子对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把视线投向国治身上,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我们分析过各种可能性的过程中,国治老弟应该也注意到这个矛盾的地方了吧?”
“这么一来的话,哥,那个人的死跟礼拜天的事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吧?”
不管是哪一个问题,国治全都摇头以对。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否定这两种说法,看起来还比较像是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感到无能为力。
“这些矛盾之处我也是现在听着听着才发现的,但是如果问我说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我认为是有的。但是,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我想说的是,请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只有这样。”
“不用担心,我和娟子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会到处乱说的。可是我看你好像还在为别的事情烦恼,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说完,像是要征求小姨子的同意似的,勇转过头去看着娟子。娟子也马上用力点头,还把身体整个转向兄长的方向,催他把话说下去。国治轮流把那两个人审视了一番,把酒杯里的酒全倒光,一口气喝完之后说道:
“那个渡船头……好像……好像有什么……”
“什么?可是哥……你不是说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娟子忍不住插嘴问道,可是在看到姐夫皱着眉头,微微地摇了摇头之后,赶紧把嘴巴闭上。只不过,国治本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这番你来我往。
“嗯,我想的确没有其他人类,因为我有把周围都看过一遍确认过了,但是,的确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后来每当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时的气氛时,都会忍不住有这种感觉。”
国治用一种颤抖的语气说道。他无意识地拿起刚才已经被他倒得精光的酒壶,完全没发现里头已经没有一滴酒了。
“你、你的意思时说……不是人类,而是某个不知名的东西杀了那两个人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扯到岳母大人跟神栉家头上……”
“总而言之,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可是如果我照实说了的话,你们一定无法接受吧……”
“有可能会被凶手杀死……你以为这么现实的话,我们比较容易接受是吗?事实上也没错啦……”
勇频频点头,表示自己能够体谅小舅子的心情,娟子则依旧沉默地低着头。勇虽然觉得小姨子的样子有点奇怪,但是仍然说:
“不管怎么说,结论就是要当那件事没发生过,这点没问题吧?除此之外,这也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的秘密聚会,既然那件事情已经一笔勾销,那么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任何事情了,要是再继续凑在一起的话,迟早会让家里人起疑心的。”
“对,没错,就这么办。追根究底,那个礼拜天晚上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聚集在内室讨论那件事的……”
国治也对姐夫的结论表示赞同。
“你们真的觉得这样就没事了吗?”
娟子依旧低垂着脸,不轻不重地吐出这句话。
“山伏和舅舅的死因跟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要说两个人有什么共通点,就只有那件事了不是吗?这样的话,同样跟那件事扯上关系的我们也得小心一点,所以……”
“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娟子终于把头抬了起来,轮流望着勇和国治的脸说道:
“可是,对方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也许这样就会收手了也说不定,也许会想说‘啊~~剩下的这几个人好像变得安分了’,然后就放过我们也说不定。但是就像哥也会觉得不安一样,万一对方不是人类的话……那么这样真的就会没事了吗?”
“这个嘛……”
虽然想要否决掉小姨子的不安,但是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想要用合理的方式来解释,但是对于出生在谺呀治家的下屋,后来又入赘到上屋的他来说,恐怕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亲身经历,让他无法断然否决小姨子所说的话,可能是脑子里又浮现出过去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回忆,所以在闭上嘴巴的同时,他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那你想怎么样?” 棒槌学堂·出品
另一方面,国治一瞬也不瞬地回望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