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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陌桑眼神倏然一撇,朝尚尊寒哼道,“说我是妖女,这话是你教导的吧!想不到堂堂昭月国的战神,也爱乱嚼舌根。”
尚尊寒骤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倒是锦儿替主人反驳道,“倒不是我家公子的错,妖女这是锦儿自已取的。”
“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叶陌桑环着臂笑道。
尚尊寒愣了一下,想不到叶陌桑除了战场上的冷酷,还有平易近人的一面,想到她今天差点送命,不由沉声提醒道,“可知道谁要杀你?”
叶陌桑顿时收住笑容,想到今天那个伪善的和尚,她暗自懊恼大意,嘴角勾起自嘲,“哼,想要杀我的人多着呢!今天谢谢你了。”
突然的客套,让尚尊寒掀了掀眉,极不毫不在意道,“只是碰巧遇到,不足为谢。”
碰巧遇到?叶陌桑说什么也不信,不过,这已经不用再追究了,他救了她一命是事实,她看了看天色,已经傍晚了,冷笑一声,“看来宫里该闹翻天了。”
叶陌桑的话,确实是一语是的,在中午的时候,清真寺的和尚寻遍了整个寺内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最后看见撞破的门,才猛然觉醒,不过他们猜错了,他们认为贵妃娘娘遭到了绑架,被人掳走,消息很快传回宫,传到了龙舞阳的耳中,一怒之下,顿时便掀了半边天般。
龙舞阳立即调遣百名禁军,近千侍卫四处查找,短短一个下午,已经掀了半座城池,此时,整个后宫传得沸沸扬扬,百姓慌恐不安,百官自卫,只因一个凌月,龙舞阳大肆搜城,搜罗地域近三十里。
叶陌桑的话刚落,就听见街上热闹之极,她俯身朝窗外一看,是一队骑马奔驰而过,搜索范围已经到他们这里了。
锦儿见状,吓得瑟缩了一下,“这可怎么办?要是他们反认为是公子绑架了你,这狼桢国的皇帝绝不会放过公子的。”
叶陌桑想了想,走进房间道,“有多余的衣服吗?给我一件吧!”
“我有。”锦儿忙出声,他身形偏瘦,又与叶陌桑的身段相符合,他自包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蓝衫,“姑娘可是要离开了?”
叶陌桑接过,快速拔下头钗,散下一头暴布满的黑发,无视两个瞪大眼睛的男人,双手一扯,扯下华贵锦袍,洒落的披起蓝衫,腰带一系,满头青丝拢起,在脑后以锦带束起马尾,立即,贵气的娘娘转变成一个玉面少年,那干净利落的手脚,就连男人也自叹不如。
“你要去哪?”尚尊寒低沉寻,声露关切。
“回宫。”叶陌桑随口回了一句,走向门口,在出门之际,回头看了一眼尚尊寒,目露感激,“你又救了我一命,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说完,转身毅然离开,徒留下几缕清香萦萦。
锦儿眨了眨大大的眼,这喃喃道,“公子,为什么我好像开始不讨厌她了…”
尚尊寒叹息一声,无声的笑意从他的眼中孱孱流出,优雅而令人迷醉,这样的女人就算想恨也恨不起来。
锦儿看到桌上的华服,忙伸手收拾进了包袱,就在他拿起那枚玉钗准备放时,一只手从他手中抢过,却是尚尊寒握住了,他垂头看了一眼,“这个便让我收着吧!”
“公子是想将这个玉钗当定情信物么?”锦儿口无遮拦说着,说完,才发现自已又说错了,捂嘴准备等骂。
尚尊寒这次没责怪他,神情陷入沉思中,黯然神伤,锦儿虽年轻,却也感染了公子身上散发的低落心情,他可没忘,这个女人是狼桢国皇帝的妃子。
慌乱的人群里,一道蓝衫身影步履匆匆,朝皇宫的方向走去,虽然身边到处都是官兵,叶陌桑却不想自爆身份,她要远离这片区域再出现,这样也算是保所尚尊寒了。
走了近半个时唇,叶陌桑终于疲倦了,人群里,两个御史领着百个官兵,高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目光锐利的扫视四周,引得百姓纷纷垂头,不敢直视,倏地,人群里,一道蓝色身影从容步出来,伸手一拦,“停下。”
突然的拦路,让两个御史慌忙勒马,被吓了一跳,心底来气,哪家的小子这么大胆?不想死了?
正想怒斥出声,一块金灿灿令牌闪花了眼,等他们细看一下,只见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月字,再看出现的少年,那清冷犀利的眼,秀美绝伦的面孔,不是当今月贵妃是谁?
立即两个人吓得哆嗦下马,抱拳恭敬道,“卑职参见月妃娘娘。”
这一声恭敬,立即惹来了所有百姓的目光,天哪!眼前这个清秀少女就当今的月妃娘娘?那个纵横战场,所向披靡的月妃?
“我累了,找一辆马车带我进宫。”叶陌桑清声道。
“娘娘稍等。”两个御史哪敢怠慢,马上让人就近寻常马车,好在,让他们找到了一辆,叶陌桑径直坐了进去,锦帘一垂,马车缓缓离开了。
想到这次出宫,竟然遇到小人陷害,真是大意了,是谁在背后设计陷害她?如果不是尚尊寒救了自已,她这条命算是没了。
接待她的哪个和尚圆润温和,才会让她失了堤防,看来今后任何接近的人都不能大意了,叶陌桑后怕的环紧了手臂。
半个时辰之后入了宫,马车一直停在了东宫的官道前,叶陌桑下车,被两个御史领着朝尚书房的方向走去,本来想回宫休息,可想到这件事情有必要向龙舞阳说一下。
尚书房里,一道伟岸身影烦燥的走动着,阴沉吓人的面容,那宛如火山爆发的怒意,让谁也敢靠近,仿佛稍微碰触,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般,门口站立的两个太监哆嗦打颤,大气不敢喘,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不妥都能引来杀身之祸的。
“还没消息吗?”低沉的怒吼,宣示着某人的耐心已到极限。
喜宁擦了一下冷汗,极小心的回答,“回皇上,还未有消息传回。”
再小心的话,得到的也是怒不可遏的斥责,“混帐,连一个人都寻不到,朕养之何用?”
喜宁不敢触犯皇威了,就算平日里皇上再喜欢他,这个时候,皇上恐怕是六亲都不认了,哪还会在意他一个太监?就在喜宁恐惧的想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又是两个御史空手而回,他心头一个冷颤,暗求保佑别再让他传话。
在两个御史的身后,叶陌桑一身素雅蓝衫倒没人让注意到,这个时候,谁会想到高贵的月妃娘娘变成一个少年呢?
两个御史喜不自禁的上前禀报,“叩见皇上。”
“可有月妃消息?”阴霾的表情,慑人的目光,极不奈烦的语气,意味着,如果说了他不想听的答案,说话的人也别想活命了。
“禀皇上,卑职已将月妃娘娘带回来了。”两个御史难掩激动的道。
“什么?在哪?”龙舞阳疾步上前喝问道。
话刚落,就看见一道从容淡定的身影自殿门踏进,清雅的嗓音响起,“臣妾让皇上担忧了。”
龙舞阳龙颜顿悦,尤带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凌月?”再看那张自信的小脸,不是凌月又是谁?
龙舞阳疾步上前,健臂一带,将她搂进了怀里,“真得是你?你可回来了。”
被健臂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叶陌桑拧了拧眉,从这个拥抱中,她感觉到龙舞阳对她的担忧是真的,在回来的路上,她还自嘲过,龙舞阳会担心一颗棋子?
叶陌桑心头暗喜,看来自已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是一个颗子的角色了,而是付出了感情,当整个大殿之内的人,都因为她回来而高兴激动时,谁也没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倏地,一股力量将她从他的怀里扯出,她被甩得头一晕,就听见低沉的嗓音急促寻问,“告诉朕你在清真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陌桑镇定了一下情绪,不慌不忙的出声道,“我被人暗算了。”
“是什么人?”龙舞阳神情愤怒道。
“一个和尚。”叶陌桑咬牙道。
“和尚?”龙舞阳蹙眉,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惊讶之后,神情骤沉,“传朕命令,封锁清真寺,所有和尚押入大牢,朕要彻查此事。”
“是。”两名御史得令,速去查办了。
大殿之上,三个太监这才抽空暗摸额际的汗水,龙舞阳见叶陌桑脸色苍白,伸手搂她入怀,低沉道,“告诉朕事情的原尾。”
温柔的嗓音让叶陌桑愣了一下,暂时借他的怀抱靠靠,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中午的事情,当中她说的是自已中毒不深,逃出之后,免强逼出了毒,晕睡了一下午,再找人借了一件蓝衫回来的。
如果说一弱女子说这种话,恐怕无人相信能自已逼毒,但叶陌桑武艺高强,耐心惊人,警惕性强,或许在下毒的那刻反击,导致中毒不深,才幸有命归,这个说法成立,加上叶陌桑将颈项上的伤口量出,龙舞阳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立即招五位御医前来,并亲自抱她回宫,虽然叶陌桑坚持可以走,龙舞阳却不肯,态度霸道无理,充分说明了他专横独裁的性格,一路抱着她回宫。
向来性格强的叶陌桑,这样被男人横抱走这么远,还是头一回,感觉搂住自已的健臂沉稳有力,被淡淡的龙涎香包围住,脑子略有些晕沉,不得不承认,龙舞阳的怀抱还是很宽厚温暖的。
只是,这样亲密的一抱,如果换作其它的女人,早就芳心激动,装满了情意,但叶陌桑不是那么容易感动的人,可以说,这世界上能让她感情的事情不多,除了生死大爱,其它的一切在她眼里已经看得很淡了。
德意宫早就乱成了一片,从清真寺回来,红梅与翠儿眼晴都哭肿了,其它的宫女也深有悲切,然而,当听到前去探消息的小轩子说娘娘回来了,一群下人赶忙跑出来迎接,看着自家的娘娘被皇上极尽温柔痛爱的抱在怀里,悲伤的心情立即转喜,虽很想上前关心,却也只能压抑,叩首看着皇上将娘娘抱回寝房。
五位御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立即对叶陌桑展开了诊治,龙舞阳一刻不离陪伴在侧,御医不愧是高手,很快便分别叶陌桑所中的是一种寒性毒,毒性被逼出,只有少量残留,需服用几味暖心药,便可见好。
叶陌桑躺在床上,将这房间里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龙舞阳,在御医诊断的时候,漆黑双眸明显的紧张,寻问诊断结果急促的语气,这一切更确定了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