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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为人处事的风格有点不一样。她们不很熟悉拉菲尔先生。我和她们间的闲聊一点收获也没有。”
“因此在你住在那里的几天里,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只得到你刚告诉我的,那件案子的事实。我不是从她们那里知道的。是从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她说起了这位叔父的往事。她只听说过拉菲尔先生的名字。可是她流利的说到这件凶杀的要点。一开始就提到拉菲尔先生的一个儿子到此地的事,和这个女孩子怎样的爱上了,又怎么的把这女孩子勒死,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你也许会说,‘象铃样的不停地响。’”玛柏儿用她年轻时常说的词语说。“充满着夸张,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故事,她似乎认为,警方的看法是,这不是他唯一的一件凶杀。”
“在你看来,这件事和那三个不可思议的姊妹有没有关系?”
“不,只因为她们是这个女孩子的监护人—深深地爱着她。其他再也没别的了。”
“她们也许知道一些什么的—一些有关另一个男人的事?”
“不错—那就是我们需要的—是不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残忍的男人,在杀了她后,毫不犹豫地打烂她的头部。这样的男人可以因嫉妒而被逼得发疯。那样的男人多得是。”
“在那幢古老庄园,没有发生其他怪事吗?”
“只有一、两件。例如其中一个最小的妹妹,不断地说到花园的事。似乎象个热心的园丁。可是她不可能是的,因为她对花草的名称都一知半解呢。我对她布下了一两个圈套,提到罕有珍贵的灌木植物,问她知不知道。她说,那不是美丽的植物吗?我说,这种植物不很耐寒,她同意了。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这使我想起—”
“使你想起了什么?”
‘呃,你会想,我对花园和植物的事,实在愚不可及。我是说人们对他们确是懂得一点的。我对一些鸟类,也懂得一些呢。““我想,不是鸟类,而是花园的事情,令你苦恼了。““不错,你有没有留意到参加此次旅行的两个中年女士?巴诺小姐和柯克小姐?““是啊!我已留意到她们了。两个一起旅行的老处女。““说得对。呃,我已发现到有关柯克小姐的一些怪事。她叫那名字,是吗?我是说,‘柯克’是她在这次旅行时用的名字。““为什么—她会有另一个名字吗?““因为她曾到我住的村子,圣玛丽梅德去,并在我的花园篱笆外面和我聊过天,她还亲口夸赞过我的花园,也同我谈到过园艺上的事。她告诉我,她住在村里,在某人的花园里工作。搬进那里的一幢新房子。我认为,那完全是谎话,因为,她对园艺的事,一窍不通。虽然她假装懂得,但却不知所云。”
“你想,为什么她要到那里去呢?”
“那时侯我不知道。她说,她叫巴瑞脱—什么的,住什么地方的,我一时想不起了。她的发型不但改变,甚至颜色也不一样。而穿的衣裳也不是同一式样,起先在这次旅行时,我并没想到。只是奇怪,为何她看起来有点面熟。然后突然我想起了—她是由于头发被染色了而有点不同。我曾问过她我以前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说,她到过那地方—但假装并不认识我。这完全是一片谎话。”
“关于这所有的事,你有何意见呢?”
“呃,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柯克小姐(就叫她现在的名字)到圣玛丽梅德来,只不过要看我一眼—以便她能完全确信,当她在遇见我时,能够认出我—”
“为何感到有那必要呢?”
“我说不出。有两种可能性。但我两种都不喜欢。”
“虽然我不知道,”温斯德说:“但我也不很喜欢。”
他们两人沉默了一会,然后温斯德说:“我不喜欢发生象邓波儿所遭遇的事。
在旅行时你已和她谈过话了?”
“不错,我和她谈过。当她好点时,我想再和她谈谈—她可能告诉我的—告诉我们—关于被杀害的这女孩子的事情。她对我说过这女孩子—她上过她的学校,要嫁给拉菲尔先生的儿子—可是并没嫁给他,她后来死了。我问她,怎么和为何死的—她回答说:‘爱’。我当作是说自杀—但却是谋杀。为了妒忌而谋杀会更适合。另一个男人。
什么别的男人,我们必须要查出。邓波儿小姐也许可能告诉我们,他是谁呢?”
“没有其他邪恶的事情吗?”
“我想,这是我们需要得到的消息。没有理由认为,这辆游车上任何游客中,有任何邪恶事情的暗示—或对住在这幢古老庄园中的人们,有任何邪恶事情的暗示。但那三姊妹中的一个,可能知道或记得,这女孩子或密契尔,曾一度说过的某些话。克劳蒂常带了这女孩到国外去。因此,或者她可能知道某些在国外旅行时所发生的事情。她们在旅行时,这女孩子可能说过,或做过某些事情。这女孩子遇到过的某个男人。某些事情同此地这幢古老庄园,能扯上一点关系。以为只由于谈话,偶尔的听闻,是很难得到任何线索的。那第二个姊妹,格勒尼太太,很早就已嫁了人。我想,她曾在印度和非洲住过一段时日。她可能从她丈夫那里,或她丈夫的亲戚或和此地这幢古老庄园有关系的各种事情上,知道了某些事情。因为她时常到此地来。她可能认识这个被杀害的女孩子,不过我认为,她还没有另两个姊妹知道的多。这不是说,她就不知道有关这女孩子的某些要紧的事情。第三个姊妹较为浮躁,也较保守,好象并不认识那个女孩子。不过,她也仍旧可能有这两个情侣的消息—或看到过这女孩子,同一个不为人知道的男孩子在一起。喏!那是安瑟亚,现在走过那家旅馆了。那三个姊妹中的一个。”
玛柏儿虽专心在谈话,却没改变平时的老习惯。一条大街,常成为她注意的焦点。所有过路的人,不管是闲荡或匆匆的赶路,总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就是安瑟亚勃那贝司谷脱—那个拿着包裹的女人,她到邮局去了,刚走过转弯地方,你看到了吗?”
“她看起来有点傻,”温斯德说:“那飘舞的头发—灰色的头发—有点象五十岁的奥赫妮亚。”
“我也想到了奥赫妮亚,当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啊!天啊,但愿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但无论是住在此地一两天,或是继续游览旅程,看起来都有点象大海捞针。如果你插手得够久,你就必定会找出某些事情—即使你在进行中受到了刺痛。”
第十三章 红黑格子的套头毛衣
桑德朋太太在这一伙人坐下吃午餐时,回来了。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邓波儿小姐仍旧昏迷不醒。几天内,她当然也无法走动。
她报告之后,把话题转到实际的事情上面。替那些愿回伦敦的人订出适当的火车时间表,替明天或第二天再开始进行的旅行,提出适当的计划,她有一张今天下午在附近地方的适合短暂旅程的名单—一小伙人坐了雇用的车子。
温斯德在他们走出餐厅时,把玛柏儿拉到一边。
“你今天下午,想不想歇息?如果不歇息的话,一小时内,我会打电话给你。
这儿有一所有趣的教堂,你也许想去看看的—”
“好极了。”玛柏儿说。
玛柏儿静静地坐在来接她的车子里,温斯德坐在她旁边。他是在约好的时间内来接她的。
“我想,你可能高兴看看这所特别的教堂。还有一个非常美丽的村庄。”他说:“当一个人有时间能看看时,实在应该好好的欣赏一下当地的风景。”
“你真好。”玛柏儿说。
她带着有点不安的眼光望着他。
“好极了。”她说:“正好象是—呃,我不想说,做得好象无情,不过,呃,你懂我话中的意思。”
“我可爱的女士,邓波儿小姐不是你的朋友或什么的。对这不幸事件,你不用太过悲伤。”
“呃,”玛柏儿说:“你真好。”
她推测,这辆车子是租来的。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士,去看看邻近的风景,设想真周到。温斯德实在该请某个年纪较轻,更有趣和漂亮的人。玛柏儿审视似的望了他一两眼,在他们驶过村庄的时候。他,正望着他那边的窗外。
他们把村庄抛到后面,驶上一条乡下道路了,当饶过山腹时,他转过头对她说:“我们不到教堂去了。”
“不去,”玛柏儿说:“我也正在想或许我们不去了。”
“不错,你会这么想的。”
“我可以问,我们去什么地方吗?”
“我们到卡尼斯镇的一所医院去。”
“那就是邓波儿小姐被送去的地方,是吗?”这句问话,几乎是多余的。
“不错,”他说:“桑德朋太太在看过她后,从医院里,给我带回一封信。我刚在电话上,同他们通过话。”
“她会复原吗?”
“没有,还是昏迷不醒。”
“我明白了。至少—我希望—唉!”她叹口气。
“她可能再也恢复不了知觉。但偶然间,也许能清醒一些时候。”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她的朋友。我仅在此次旅行中,第一次见到她。”
“不错,我也知道。我之所以要带你去见她,是因为有一次她清醒时,曾问到你。”
“我明白了。”玛柏儿说:“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会问到我?为什么她会认为我可能对她有帮助,能为她做些什么?她是个有理解力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曾当过弗诺菲的女校长,在教育界有卓越的地位。”
“我推测,那是最好的一所女子学校?”
“不错。她是个伟大人物。本身学识渊博。数学是她的专长,我应当称她是一个女教育家。对教育有兴趣,获得一般女孩子们的喜爱,常鼓励她们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