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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谁再打你,你要双倍还回去,知道吗。”
温琪挑挑眉,“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需要你这样教我。”
褚寂远笑,“见到钟季磊了?”
“嗯。”
“你觉得他真能治好你父亲?”
温琪抬眸看他,“当然。除非你不想要我父亲好。”
“七七,不要一再试探我的底线,对你没好处。”
“我明天想出去找工作。”温琪马上换了话题。
“你喜欢就好。”
“只要不是你插手的我都喜欢。”略带撒娇,她就是有本事让他没法生气。
可他也有办法治她,床上他才是主导。她今天不吭声也不求饶,他失了力道,结束的时候才摸到一把冰凉,他吻她,“弄疼了?我看看。”
她背过身,“我很累,想睡觉。”
他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脊背,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突然想聊天,想跟她聊天。
“七七。”
依旧是没有回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如果你父亲醒过来你最想跟他说什么?”
温琪在他怀里睁开眼睛,却没开口。
“我希望……”我希望他永远不要醒过来。低头吻她发顶,“睡吧。”
温琪这一夜又睡得很不安稳,醒来时褚寂远已不在床上,裹进睡衣回房路过书房时听到他在讲电话。
“我不管你怎么操作,不管要花费多少钱只许成功,还有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你自己明白!”从来没见过褚寂远这样,温琪好奇得摊不动脚步,能让他这样大惊失色,是什么事。
她慢慢靠近门板,那扇门突然开了,褚寂远面色无异,“起来了。”握了握她的手“好凉,回房穿衣服。”
“嗯。”她心跳厉害,明明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今晚有个饭局,不用等我。”
“嗯。”
“走了。”
“嗯。”
褚寂远握着她下巴抬起,“除了嗯,没有别的了?”
温琪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蜻蜓点水,送他到门口,目送他走远。她折回并没有回房间,径直去了他书房,直觉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推开门,温琪只是站在门口不敢抬脚进去,不敢踩上那块灰色地毯,三年前父亲就是倒在那里,她赶到的时候就是看见父亲倒在那里,她抱紧双臂使劲掐自己不要想,不要回忆。
深呼吸抬脚进去,墙壁用的是灰色亚麻纹理壁纸与地毯相配,靠东边窗前是一张大写字台,高架书橱组成梯形占据了一整面墙,书架上面是一盆绿萝,绿萝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垂下来半掩住架子上的书。
温琪走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就是感觉这里有问题,也许,是因为父亲的事吧,她觉得自己敏感过度了。
她过去书架前想找几本书来看,手指一本一本划过书脊终于在绿萝藤后面找到一本研究修复古董的书,那书很旧了边角都破损,看样子被绿萝挡住的都是些用不到的。她抽、出书发现这书后面的墙壁颜色很不一样而且很奇怪,她把旁边的书全都抽出来想看清楚点。
“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起吓了她一跳。
“七小姐。”原来是家政阿姨。
她赶紧将书放回原位,开门。
“七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回房换了衣服就下来。”回去房间还在想那处怪墙,想一想那个样式很像……保险箱,连她都不知道那个位置竟然放了个保险箱,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过。
下楼时她还往书房望了一眼,简单吃过早餐她选了几家私人博物馆应聘,不过看那上面的要求,她只会修复字画又不是师承名家估计是难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多学点东西,她不可能被关一辈子。
意料之外,她去应聘的那家博物馆馆主亲自迎接不说,态度殷勤之至,什么都没问就决定用她,工资她随便开,上班时间不限假期更是随她意,这是请员工吗,老板都不见得能这么逍遥。
不用想了,一定是事先有人打过招呼。
“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份工作我胜任不了,担误您的时间,抱歉。”温琪起身收回自己履历。
馆主一下变得诚惶诚恐,“温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的条件你不满意,不要紧,任何条件只要你开口,我都能答应。”
温琪笑着摇头,“再见。”
馆主一直追到大厅,“温小姐,请留步,留步。”追得额上都出汗了,拦下温琪,“您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
温琪脸上已有不耐,“馆主,请让一让。”
“不是,您这样走,我没法交待。”馆主一时着急说漏了嘴。
“你直接跟褚寂远实话实说,他不会为难你,借过。”
“温小姐……”
“馆主,你这样纠缠我侄女倒像是别有所图了。”突然响起的浑厚声音替温琪解围。
温琪转身,惊讶,“二叔!”
“琪琪。”温世昌很激动,“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来看二叔。”
温琪略微低头不知该如何言说她现在的境况。
“我也是刚回。”
“走,跟二叔回家。”温世昌欣喜异常将她带出博物馆,馆主也不敢拦了。
温琪却不想跟他走,以前褚寂远就不喜欢她这个二叔,还提醒过她让她父亲多注意温世昌。
她在车门口停下,“二叔,我今天还有事,改天……”
“怎么,连你也要疏远二叔,因为褚寂远?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二叔?”温世昌貌似痛心。
“不是。”
“不是就跟我回家,来,兴彦一直念叨你,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温世昌拉她上车。
“兴彦,他怎么样?”温琪双掌掐紧,很紧张,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他……”温世昌欲言又止,“你见到就知道了。”
温琪心揪紧,想追问,不敢,她害怕。
“你爸爸怎么样?”温世昌问她。
“还是那样。”温琪低着头,交缠的手一直掐得很紧,掐疼了她都没发觉。
温世昌深叹口气,“褚寂远太狠了,就为了一幅画,他居然下手这么狠?”这话说得有几分试探的味道。
温琪心头一抽针扎似的疼,抿紧唇不作声。
温世昌故作说错话,“唉,你也别多想,都已经是过去的事。”
车内沉默,温世昌看她的反应似乎一点仇恨的愤怒都没有,所以还不适合对她说那件事,不急,来日方长。
他抬头往外看一眼,“到了,来,下车。”车一停温世昌率先下车。
温琪回过神也跟着下了车。
“我带你去见兴彦,他一定很高兴。”温世昌没有带温琪进屋而是往后院走。
白色蔷薇淹没了院门,茎上长满刺逼得人不得轻易靠近。
“兴彦,就住在这里?”温琪问。
温世昌点头,“他,不喜欢人打扰,所以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住。”
温琪记得兴彦以前是最爱热闹的,放学后总是带着她满世界的跑,回家后两人被罚他总护着她,挨了打也不长记性下回还继续带她出去玩。温琪与温岚温逸这亲姐弟关系不好却和堂哥极亲厚。
☆、第二十四章
温世昌推开院门,温光彦依在院子躺椅上,腿上盖着厚重的毛毯,阳光照在他脸上温润如玉,旁边掉了一本书,他看上去像睡着了。
温世昌刚抬脚踏进去。
“爸,我说过,任何人我都不想见,任何事我都不想管。”温光彦闭着眼睛开口,声音里都是抗拒和不耐。
“光彦,你看看谁来看你了,你快看看。”温世昌将温琪推上前。
温光彦终于皱眉缓缓掀起眼皮,眼睛一点一点睁大,“温琪。”声音似自言自语又似惊讶。
“温琪。”又喊了一声。
“光彦。”温琪走近他,“你好吗?”
“别过来!”温光彦突然大吼,“别过来,出去,出去!”
温琪不知所措看他挣扎着从躺椅上摔下来,瞪大眼睛,“光彦,你,你的腿……”
温光彦像被人踩到伤口,更加暴躁吼叫,“出去,出去!”
“光彦。”温琪要上前被温世昌拉住,“我们出去,马上出去,医生说你不能这样激动,我们马上出去。”
温琪被温世昌带出来,候在门口的医院立刻进去,院门关上。
“二叔,光彦,光彦他……”温琪抓紧温世昌的衣服,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温世昌红了眼眶,“光彦他,腿残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三年前带我出逃受伤,他说是皮外伤,他说是皮外伤的!”
温世昌平复了情绪,“他不想你担心,更不想你因为他自责。”
“不,光彦,光彦他,不会的,你骗我。”温琪眼泪掉下来,怎么会是这样,光彦那么善良,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都是他,不自量力的结果。”温世昌说这话收紧拳,眼底泄漏一丝阴狠。
“我要去看他。”温琪要进院。
温世昌拦住她,“医生说他情绪不能激动,你还是等他打完镇定剂睡着了再进去吧。”
“他一直是这样吗?”
“他腿瘸了之后,脾气时好时坏,不爱说话,不爱见人,医生也不看,我真的是没办法了。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你的话他一定听,等他冷静下来你好好劝劝他,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温世昌的声音近乎肯求。
“我会的,我会陪着他康复,他一定可以康复!”温琪撑着额头,猛然的头疼,疼得她几乎站不稳。
“琪琪。”温世昌看她不对劲赶紧扶她进屋让人倒水。
她猛灌一口水,慢慢缓过来,头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了。
“你怎么了?”温世昌问她。
她摇头,“没什么,只是没休息好有点头疼。”
“要不要让医生看看,正好我这里医生都在。”
“不用,我没事,坐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