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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帮忙解决李经理,最好让这家伙到医院躺几天。”他对着坛子作揖和点头。
仪式完毕之后,他把坛子放回原位收好,躺到床上开始幻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想象中,胖经理莫名其妙地被电梯门夹伤了腿,整整一个星期内行动不便,或者上卫生间的时候滑倒,面孔撞上小便池边缘,事后做半个月的黑眼圈大熊猫,要不就阳痿,然后大量吃补药,结果鼻子大流血无法止住,到医院里输血打点滴——
他越想越开心,仿佛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在眼前成为事实一样。
他没有幻想胖经理呜呼哀哉的情形,根本就没有那种打算,因为他是个普通的人,有道德的底线,认定有些事不但不能做,连想一想都是莫大罪过。
鬼压床
乐滋滋的幻想当中,床底下突然有些动静,由于此前房间里悄无声息,武天听得很清楚,确实有些什么东西在下面动弹,像是老鼠抓挠什么一样,‘哧哧嚓嚓’。
难道是坛子在动?这个猜测吓了他一跳,这玩艺儿没手也没脚,连植物都不是,它凭什么动?
最近以来虽然屡屡听说同事和朋友们说起鬼的模样,但是他至今尚未亲眼见到,难免有些迟疑,觉得没准是其它的东西,只是大家同时眼神出错而已。
但是听得多了,心理自然会受些影响,有些时候就格外的敏感些,比如天黑之后独自上卫生间的时候,还有现在。
他从床上探出头去看,声音却停止了,坛子乖乖呆在阴暗的角落里,没有发现哪儿不对劲。
“也许是哪里跑来一只猫,或者一只大老鼠。”他自言自语。
既然没发现什么,那就继续休息好啦,今天轮到他陪同保安巡夜,由于有一部分人走掉,所以很可能值班的人员编制不足,以往四个人在一层楼转悠,现在可能是两个人,至多三个。
不知道刚才弄的歪门邪道起作用了没,胖经理是否还安然无恙?
躲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他昏昏欲睡,渐渐进入迷糊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些凉,他本能地拉过棉被盖到身上,继续维持迷糊的半睡眠境界。
恍惚中,他隐隐约约看到(其实是感觉到)一只灰朴朴的人影慢慢来到床面前站住,外部形状看应该是女子,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被一层显灰色的雾气包裹着,透过这些气体状物看进去,这东西好象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
人影的出现令他感觉极不舒服,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哽在胸口,让他呼吸不顺畅,这个人影周围的气氛当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和阴森,仿佛深夜独自路过遍地荒坟的山野一样紧张。
他察觉情况不对劲,于是努力挣扎,想要离开这张床,跑到走廊里去,但是迷糊当中他的四肢好像不听使唤,根本动弹不了。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而眼前这情形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要怎么才能醒来?他感到焦虑。
噩梦
终于有人回来,是乐平,门推开之后,一些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伴随着呼喊,武天叫了一声,翻身坐起,摆脱了那个亦幻亦真的梦魇。
床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光线从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几只苍蝇不知疲倦地飞来飞去。
“我就是喊了一声你的名字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地回应吧?”乐平有些惊讶。
“我睡着了,做了一个糟糕的梦。”武天喘着粗气。
“又做噩梦了?”乐平四处看看,“这里感觉老是阴森森的,不怎么对劲,不太适宜人类居住的样子。”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坚持过了春节再走,把应该领到手的奖金全拿到手,决不能让胖经理那混蛋得逞。”武天说。
“我没地方可去,否则真不想干了。”乐平坐到床沿,一手托腮作沉思状。
“另找一份像目前这样收入水准的工作应该不难,如果不怕苦不怕累的话,还可以挣更多钱。”
“咱们不都是因为懒惰和怕吃苦才到这里混的吗?”乐平点燃烟开始抽。
“我当过建筑工,那会收入不错,比现在多一倍不止,可是后来工地上不怎么回事,一个多月时间里死掉了四个熟练的工人,干活的时候我老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好像谁跟着,往自己脖子里吹气一样,所以才辞职,休息了几天之后到超市里工作,当时觉得这儿年青女人多,运气好的话有希望勾搭上一个漂亮的,就算没办法娶来做老婆,大家恋爱一下也挺有意思,结果混了快一年,还没泡上一个妞。”武天沮丧地说。
“那是因为你眼界太高,太挑剔,其实悄悄喜欢你的女人有不少呢,你干嘛老是盯着最漂亮的那几个,她们全都有主了,就算失恋了也要继续想办法找款爷,你跟我一样是穷鬼,应该头脑清醒些才对。”
“你说的有些道理,看来我应该调整一下战略战术,把目标的档次降低一些。”武天勉强笑了笑。
这时武天嗅到一些难闻的奇异味道,很像屠宰场冲洗血淋淋的地板时的味。
乐平也有所察觉,当他低下头之后,看到脚底下有些湿乎乎的紫色粘液,浓烈的腥叶显然正是源于此。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乐平惊讶地问。
武天把脑袋伸出床外朝下看,被这些脏兮兮的玩艺儿吓了一跳,他心头一阵紧张,猜测这些可疑的液体来自于那只坛子。
骨灰坛
武天蹲在床前,低头往下看,满腔惊恐地发现,那些紫色的液体果然来自于坛子,灰白色的陶罐表面不知怎么回事有大量的类血液状物渗出,但是看不到裂纹或者破损,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
乐平说:“这是什么东西?很诡异的样子,看上去觉得很不舒服。”
武天小心翼翼地把坛子拖出来,注意让自己的手指没有沾染到紫色液体。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血腥味,非常难闻,很像是开水烫鸡毛那种味。
大概是接触到亮光的缘故,陶罐表面的脏污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仅仅几秒钟之后再也看不到,曾经流到地板上,并且让乐平的鞋底踩到的那些粘稠液体也没了,一丁点痕迹都未留下。
如果不是有两个人一同看到此情形,武天简直会怀疑自己眼花了,他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
“你做了什么?这东西从哪弄来的?”说话的同时,乐平退到靠窗位置,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似乎这样能够更安全。
“我前天从一位自称刑大师的年青人那里买来的,据说可以带来好运,还可以修理憎恨的人。”武天紧张地回答。
“我看这是一只骨灰坛,很邪门啊。”乐平说。
“外观跟咸菜坛没有什么不同嘛,你凭什么说这是骨灰罐?”
“比普通的骨灰坛更大一些,没准死掉的是一名大块头巨人,所以骨头特别多,得这么大的罐子才能装下,也可能是是两到三具尸骨的骨灰集中放置到一起。”乐平表现出很有经验的样子,这是由于他有一位在殡仪馆工的亲戚,由此了解到一些相关的情况。
武天感到紧张,手在发抖,差点把坛子扔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养鬼?
是不是上当了?让刑大师给骗了?
“我该怎么办?”武天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曾经听到过的种种可怕传说顿时涌现在思维当中。
“赶紧找那个把东西卖给你的人,申请退货,你才买来两天,应该可以办理。”
“那个姓刑的家伙肯把坛子收回就好,钱就算不退给我也没关系。”武天说。
“得立即找那人去,不可再拖延,否则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乐平说。
“最近两天周围发生了许多怪事,不知道是否与这只坛子有关?如果是我引起的,那么我恐怕得自杀以谢父老乡亲们了。”武天沮丧地说。
滴血认主
武天用一只布袋子拎着坛子,乐平跟在后面,两人挤上公交车,前往刑大师所在的地方。
途中乐平讲述了一些有关养鬼的传言,武天听得胆战心惊,反悔不已。
正常情况下,用于销售的鬼事前经过专业人士的特殊处理,其对普通人的危害性大为降低,怨气和煞气被部分抑制,而部分能力则得到增强,比如活动能力,影响人类思维的能力等等。
当作商品出售的鬼一般由装有残骸或者骨灰的盒子或者陶罐构成,卖出之后,由购买者经过滴血认主的程序方可产生作用。
武天想起了自己弄破手指,把血滴到坛子上和念咒语的情形,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滴血认主。
他从来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莫名其妙地干了养鬼这种可怕的事,考虑至此,对那位刑大师不禁有些恨得牙痒痒的,很想痛扁其一顿。
然而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事恐怕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处理,在摆脱这只买来的坛子之前,无论如何不可以轻易得罪刑大师,要指望其解决麻烦。
“我听在殡仪馆工作的表哥说过,养鬼是很危险的事,弄得不好的话,可能会反噬主人,而且这东西并不能真的创造什么利益,全靠干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来为主人帮忙,主人得到好处,同时周围的其它人必然有不利的事发生。比如你最近打牌的时候战无不胜,老是赢钱,很可能就是鬼在帮忙的缘故。”乐平说。
武天轻轻拍了拍装坛子的布袋,用祈求的声调说:“鬼啊鬼,我与你相识纯属误会,请原谅,我要把你送还给刑大师,希望你今后找到另一个更优质的主人,彻底忘记我,千万别对我生气,这也是对你好。”
“别唠叨了,车上有很多人看着你。”乐平提醒。
确实如此,公交车非常拥挤,一些学生就在旁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