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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事,武天打算与瘦子的尸体聊聊,看能否搞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为什么你们要来抓我们?据我所知,最近这些年来,对于家庭聚会式的赌博和两性相悦的开房早已经放任不管了。”他这样问。
死掉的瘦子慢吞吞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你又不是我的领导,我没有任何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武天:“如果不去公寓里抓我们,你们现在肯定在某个餐馆里用早餐,就不会弄成这样,而是仍然活得好好的,考虑晚上到哪里娱乐。”
瘦子:“说得也是,我们死得毫无价值,简直就是轻如一根腋毛。”
“有没有谁指使你们到公寓里抓我俩?”武天问。
死掉的瘦子无精打采地说:“有个与我们上级关系很密切的人通过电话通知我们,说鸿雁公寓六楼五号房内有两个人得罪了他,希望我们把人抓起来,修理一番然后再释放,于是就去了。”
武天:“知道打电话让抓我们的那人在哪里吗?”
瘦子:“不知道确切方位,那人用手机打来电话。”
武天:“那人是不是正在被通缉的超市前经理李胖子和大块头?”
瘦子:“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与那两家伙不太熟。”
武天:“你们死得一点也不值,简直就是白死了。”
瘦子:“对啊,为了替别人出头恶气,天刚亮破门而入抓人,这种事本来就很没劲,还因为这个遇上了车祸,被砸得烂糟糟的,死无全尸,这个更加倒霉,白白让你看笑话。”
武天:“我没有笑话你们,对于你们的不幸遭遇,我深感同情。”
瘦子:“别装了,你一定在庆幸不会挨揍,而且威胁要揍你的人已经死掉。”
武天惭愧地笑了笑,为自己的想法被看穿而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有些幸灾乐祸的念头。
与尸体的交谈
武天与尸体的交谈仍在继续。
瘦子问:“为什么我死掉了,却仍能够与你谈话?”
武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跟某些尸体之间就是可以交流,这种现象我解释不了,也不曾为努力过,莫名其妙地就做到了。”
瘦子:“如果你去警局做法医,想必能够成就非凡。”
武天:“我没文凭没关系并且不富有,更没有厉害的亲戚,实在找不到任何办法可以做一名手捧不锈钢饭碗的公务员,光有能耐和热情显然不行。”
瘦子:“说得也是,如果没有管用的靠山和关系,你至多也就能做个太平间管理员或者专门收尸的临时工什么的。”
旁边一具胖尸体有气无力地说:“兄弟,能不能帮个忙,点枝烟放到我嘴里,让我最后享受一下抽烟的乐趣。”
武天问:“烟和打火机在哪里,我不抽烟,所以没这些东西。”
胖尸体:“我口袋里有,大概还能用。”
武天把手从变形的座位和铁栏杆之间伸过去,从血泊中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打火机和烟盒,找到一枝沾血较少的,放到胖尸体歪曲变形并且血淋淋的嘴里,然后点燃。
这枝烟质量不错,虽然胖尸体无法吸入,但是烟却一直保持燃烧状态。
胖尸体说了声谢谢。
武天:“不必客气。”
胖尸体:“你这人比较地道,是个不错的孩子,跟我年青时候有几分相似,我们不应该抓你。”
武天:“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倒是你们有什么话要带给亲人和朋友,可以告诉我,尽力帮忙转告。”
胖尸体犹豫片刻:“不说也罢,反正已经死掉,老老实实做鬼去罢,干嘛还要影响老婆孩子的生活。”
瘦子:“我也是这么想的。”
胖尸体:“我们死掉有一阵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
小妮冷笑:“凭你们几位的身份,想见到地府公务员恐怕得过些日子,倒是得当心了,从前如果干过些坏事的话,没准待会有怨气冲冲的鬼出现,找你们算账。”
瘦子:“混了这么多年,难免得罪过一些人,这个——如何是好?”
小妮:“世间自有公道,阳间没办法清算的账,到了地府或许就可以翻出来,你们自求多福吧。”
一切正常
下午十六时,武天和小妮沐浴更衣之后来到超市。
百晓生远远地看到两人走近,立即大力挥舞手臂,显得十分激动,由于化妆方法不当而弄出来的怪异面孔上满是扭曲的笑容。
在百晓生旁边,几位超市员工纷纷皱眉退让,生怕别人误认为她们与这位怪异的家伙是同道。
武天勉强笑了笑,走过去,打算向这位线人打听一些消息。
百晓生的脸上涂抹了过多的粉底以及腮红,嘴唇上用了深红色唇膏,把嘴画得太大,眉毛画得太浓,整体而言极不协调,看上去跟庙会上那些划旱船、踩高跷的人颇为相似。
前来购物的人也许会想,为什么超市里会有这样一位员工?为什么老板不把这样一个丑怪的家伙扫地出门?
“武天,孙总今天一直在找你,由此可见,你是多么的重要。”百晓生兴高采烈地大声说。
武天有种想捂住耳朵的冲动,因为百晓生说话的音量非常高,就像听力有问题的人那样大喊大叫。
小妮问:“老板和特种兵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吧?”
“没发现哪里有差别,老板和贴身保镖跟往日完全一样。”百晓生压低了声音,但是在旁人听起来,仍然显得过分响亮,估计方圆二十米内的人如果有兴趣都可听到。
武天问:“今天超市里有没发生什么怪事?”
“一切正常。”百晓生举起右手,比划出一个OK的手势,由于手指僵硬而笨拙,所以很吃力,伸出的手怎么看都觉得像一只大型鸡爪子。
武天压低了声音:“你越来越不对劲了,身上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你是不是开始腐烂了?”
百晓生的表情显得非常紧张,看了看四周,然后继续用大喊大叫的腔调说:“我很好,只是今天上班途中摔了一跤,身上沾到一些脏东西,由于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清理,所以有些难闻的气味,等回去换套衣服就好。”
武天也没兴趣继续关心这家伙身上的气味问题,说要去看看老板,拉着小妮就走。
百晓生:“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武天站住:“什么?”
百晓生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中午,猪肉柜台有三位女工偷吃生猪肝,被人发现。”
这事确实有些怪,一般情况下,偷吃熟食,或者偷拿一点生肉回家都属于常见之事,但是集体偷吃生肉,确实罕见。
不必这么大声
在三楼仓库里,武天看到了牛朗和乐平,就表面而言,他俩没有哪里不对劲,貌似一切正常,跟往日一样显得很亲热,与武天拥抱,相互捶打肩膀。
乐平脑袋上的洞不见踪影,也可能是缝补过,就像当初在医院里那位护士对孙总所做的事一样。
牛朗咧开嘴笑的时候,看不出舌头有什么问题。
“你们真的没事吗?”武天满腔困惑地问。
牛朗乐滋滋地说:“没事啊,一切都很好,感觉挺正常。”
乐平:“夜里你俩什么时候跑掉的,也不说一声,真不像话。”
武天喃喃说:“没事就好,生怕你们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牛朗:“派对里我把一个极为丰满的小姐给办了,那个爽啊。”
武天:“如果没戴套的话,最好去检查一下身体,验验血,看有没染上艾滋病毒。”
牛朗:“戴了,并且是双层,安全方面绝无问题。”
“这就好。”武天努力弄出一个貌似轻松的笑脸,心里却在犯愁,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根据目前情况,他只好这么猜测,也许两位朋友只是偶尔会变成怪物或准怪物,绝大部分时候,他们仍然跟正常人一样。
武天和小妮走向总经理办公室,打算看看孙总和退伍特种兵到底怎么一回事。
在门口,遇到了腰板挺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特种兵。
这家伙站立的能耐颇为不错,许多领教过军训的人都有此体验,静站是极痛苦的事,五分钟之后就开始觉得难受,十分钟之后渐渐会浑身不舒服,相比之下,队列训练和正步要轻松很多。
武天在高中时代被军训过一次,从此打消了入伍当兵的念头,因为他认为,如果每天都被这样的折腾的话,未免太可怕,还要从这样的行为当中体验到光荣和乐趣,那是更加不可想象的事。
他一直认为,队列站得再怎么整齐划一,与真实的战斗力也没什么关系,如果到了战场,敌人不会因为谁正步踢得好、队列漂亮、口号喊得响亮、表演水准高就望风而逃。
看到两人走来,退伍特种兵大声吼:“武天,小妮,孙总一直在找你们,为什么昨天夜里你们不说一声就跑掉,这是一种失职行为,明白吗?”
就音量而言,这家伙明显胜过百晓生一筹,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装13的水准确实更高一些。
武天平静地说:“不必这么大声,我能听到。”
新生
武天心里在犯嘀咕,不明白夜里的事难道这么快就被遗忘了,也不明白特种兵是在佯装还是真的想不起来。
走到办公室内,看到了孙总,这家伙仍旧双脚放到桌子上,懒洋洋地观看电脑屏幕,看到两人进来,咧开嘴笑了笑,问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喝多了或者嗑药过量无法起床?
大部分情况很很正常,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