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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叫我不动,这是有何缘故?”东方白满腔的欢喜被人出声一吓,差点整个人跌进水塘里,好在荆浩眼明手快的提着他的后衣领,才免于成为落汤鸡的厄运。但饶是如此,他的面子还是丢了。他把李宝娃叫到跟前,并排坐在一起问道。
在人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东方白又岂能无动于衷?人吓人,吓死人,要是没有荆浩痛了就真的玩完了,他就是个旱鸭子,一掉进去就跟秤砣入水似的,还有的活路吗?他怒气冲冲的要找人理论,却发觉那人脸色发白,手脚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才微微平息了下怒气,看来真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李宝娃白着脸,嘴唇都在颤抖,一半是吓得,一半是害怕,这两人不就是害他吃了好几天牢饭的人吗?他们还嫌他不够惨,直接追到屯子里了吗?刚才还在想见着这两人要怎么怎么样,可真的看到这两人他就发现他有些腿软了。那个白脸的书生笑笑的看着还挺和气,被旁边那么一个瞪大眼睛的保镖盯着,他觉得浑身都冒冷汗。
“吓傻了?”东方白有些鄙视李宝娃的胆小,都好半天了你还没缓过来,姑娘也比你胆子大吧。一想到刚才那一群姑娘,东方白打了个寒蝉,不仅胆大,审美都很又特色,东方白对其中某位姑娘头上的大朵红花……真心不错。
东方白的声音在李宝娃耳边响起,犹如一颗响雷。他仿佛又回到了县衙堂,直接变坐为跪,狠狠磕头:“我没有,公子饶命,大人饶命。”
“哈哈哈哈。”东方白指着李宝娃大笑起来,这真的是糊涂蛋,他哪里是大人了。
荆浩可不这么认为,他刚才盯着李宝娃看就是觉得很熟悉,这番动作不是心虚就是刚进衙门,他一手支着下巴,出声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李宝娃的心当即就是咯噔一跳,不会吧,他这种小人物还记得?那就是真的来找事的了。李宝娃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暗自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这场景。也不难怪荆浩有些不确定,以前的李宝娃皮肤微黑,看人都跟看待宰的肥羊似的,鼻孔朝天,傲慢无礼。现在的李宝娃除了长得相似以外,眼神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样,所以荆浩也有些拿不准。挨了顿打,再吃了这么多苦,怎么还能没点收敛?
听荆浩这么一说,东方白也细眼瞧了瞧,不过也半天没什么印象,管他认不认识,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李宝娃喝止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要我碰水?”
难道,有水鬼?
荆浩嗤笑一声,一看东方白那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满脑子肯定是什么狐仙鬼怪之类的,真是不着边际的书呆子,聊斋看多了。
李宝娃低着头,没有看清东方白的表情,用的是问句,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跃跃欲试。和美女狐妖一夜…嘿嘿,每个男人都这么想的。
“你们是谁,做什么欺负我弟弟?”七丫顺着乡亲指的路找到李宝娃,没想到居然李宝娃看到跪在地上的一幕,当即大声吼道。
东方白粉红色的幻想泡泡瞬间破裂。荆浩顺着声音一瞧,一个十三四岁,脸上还沾着泥巴的姑娘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七丫的步子不变,走到荆浩身前几步,双手叉腰,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吼道:“比谁眼珠子大?你们是哪个村子的,居然欺负人追到我李家屯来了,你们真当我们李家屯没人吗?”只一眼,七丫留知道眼前这人不是李家屯的,因为站的角度问题,她还看到地上还坐了一个人,也是李宝娃磕头的那位。
“小姑娘,你弟弟在这里,最好先问问清楚,我们到底有没有欺负他。”荆浩原本不想跟女人见识的,却还是忍不住毒舌了一下:“红口白牙的,别张嘴就诬赖人,免得嫁不出去。”
“你个毒舌的男人,小心打一辈子光棍!”七丫连询问的眼神都不抛给李宝娃,直接一口咬定,“就是你们欺负人,我都看到了,还敢狡辩。”
李宝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的姐姐哟,不是,祖宗哟,你能先弄明白点成不成?别杀都不清楚就大包大揽的把他的事情全管了。这几天从没给他过好脸色,这会儿倒端起姐姐的架子了给他出气了。而且关键是,他现在不需要啊。
微微起身扫掉膝盖上的草屑,李宝娃弱弱的喊了一声:“姐~”却不想一时腿软,又跪了下去。
“一边呆着去!”七丫鸟都不鸟李宝娃一眼,向后一甩手,直接把荆浩当做出气筒,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她这些天憋坏了,除了偶尔顶两句嘴,又不能直接跟谭氏大吵大闹,不然传了出去还是影响她嫁人。
荆浩一直退,一直退,直接碰到东方白身上才停了下来。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小小的姑娘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能在嘴皮上跟东方白达成平手的人,不由得满脸佩服。
终于,等七丫歇口气的空当,荆浩拱手表示佩服:“女…壮士有礼。”
☆、第九十九章 人在李家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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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一脚泥的踏进院子,正好碰见端着木盆要去洗衣的弟媳大徐氏,打了声招呼:“弟妹,洗衣服?”
大徐氏瞧着倒是个挺响快(爽快爱笑,很容易打成一团)的人,答道:“ 是啊,大哥咋回来了,落东西啦?”
“没啥,想起有几句话忘了给你嫂子交代,就回来一趟。”
“那行,你们两口子聊,我先洗衣服去了。”大徐氏将手中的木盆扬了扬。
李文侧开身子让大徐氏先过,掀开门帘子的时候正看到背对着他偷偷的抹眼泪小徐氏(也就是二蛋娘),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文叹息一声,走了进去,“她又拿话挤兑你了?”
“回来了?”小徐氏站起来,从瓷罐里倒了杯水递给李文。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
李文知道妻子的性格,总是委屈自己,粉饰太平,语气重了些:“问你话呢,打什么马虎眼?”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还不至于为几句话就生气上火的。”小徐氏微微敛眸,也不愿让李文在这个问题上多过纠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个做大伯的,难道还能上去教训几巴掌?就是说几句重话也会让家里吵个不停,何必呢?小徐氏转而问起地里的情况,希望转移李文的注意力。
见小徐氏避而不谈的样子,李文也没追问下去。他知道就是追问到底,小徐氏打定主要不说,他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便回答小徐氏的话。又问了问二蛋的情况。
李文的不追问也让小徐氏松了口气,她和大徐氏原本是堂姐妹,只不过她是堂妹,先嫁过来成为长媳。大徐氏娘家家境比较好,伯母就想多挑选几户人家,给她择户家境好人口也简单,没那么多妯娌的人家。伯母也知道大徐氏的性子。自然不可能。毕竟因为家境好的缘故,大徐氏从小刘就比人家傲气一些。谁知道就是这挑挑拣拣,再也没人上门说亲的了,一直拖到十八岁。着急了,只要人好,嫁进来做了她的弟媳。
若是没嫁进一个地方倒也还好,偏偏小徐氏成天在大徐氏面前晃悠,你说大徐氏会怎么想?不但没有高嫁,反倒拖累成了老姑娘才嫁了人。还落在小徐氏后面成了她弟媳,这让心高气傲的大徐氏怎么受得了?所以她们是堂姐妹,妯娌关系还不如别人家不沾亲不带故的妯娌好。
二蛋烧伤回来那天,大徐氏是堵在门口幸灾乐祸的刺啦了小徐氏一番,让本就自责的小徐氏又是红眼掉了一通眼泪。好在小徐氏的公公婆婆比较通情达理,没有过多的责怪。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况。也听李文说是等文氏当家的回来再登门道歉,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孩子已经成家,为人处事方面也要他们自己去学。
谁知道人没等到又传来李强被撞。生死不明的话,他们就算再心疼孩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人家添堵。做人要厚道,又是一个屯子里住着,也没有死生大仇,何必做得那么决?李文两口子便打算再等等。二蛋的伤有大勇帮着治疗,也不需多担心。
李文和弟弟李武是分了家但没分开住,所以谁家有点小动静,对方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因为二蛋受伤的事情,小徐氏不得不留在家里做饭洗衣之类的事情,地里的活儿全由李文一个人担着。就是这。小徐氏也被大徐氏阴阳怪气的恭贺了一番,说她命好,男人疼。不用下地云云。当初分家的时候李父李母也自己留了一份土地,等他们老了做不动了才跟老大李文一起生活,自然田产也归李文所有。考虑到父母的身体,李文就建议离家近的土地让父母耕种,这个建议就让李武心里非常不舒坦。离家越近的地因为侍弄得勤,都是肥土高产出的。虽然李文后面又说了一句他们弟兄平分这地,他还能当真?心里记恨呢。口里说着孝顺的话,手上毫不含糊的给自己捞油水。
“大勇刚给换了药,说是不出三天就能结疤了。”
二蛋还小,为了缩小疤痕面积,李大勇开的药都比较温和,所以效果也没那么快。
“爹,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坐在炕沿上,闷闷不乐的临空两只脚互踩。他这几天被娘拘在家里,不准跑到太阳底下,不准乱动,这不准那不可以的,很不自由。他很想念以前上山下河满山跑的时候,希望自己一下子就能好起来。扭着脖子想要看清背后的伤,却只能看到一线白色。
小徐氏差点又要掉泪,二蛋背部烧伤,为了避免碰到伤口,晚上睡觉都得趴着睡。趴着睡觉本就不舒服,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坚持一整夜,还得连续几天。孩子遭罪,她也跟着心疼,怕孩子好动,她夜里守着二蛋,这些日子明显消瘦了好多。
“我不管,今晚非得去讨个说法,他们家惹了祸,不吭声不表态的,是当我这个外来的媳妇子好欺负吗?”她得子不易,平时那也是如珠如宝的疼着,没道理让别人来折腾的。 李强生命无忧,李家更是有亲戚来访。这个时候没人记起她家受伤的二蛋,好像都忘了这一茬事,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我们为你们着想不去添麻烦,你们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