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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有些赧然的摇摇头:“文翰哥只教过一遍,我记不大得了。”
自从狗蛋当上了大山的小夫子,就不准大山叫他狗蛋哥,又怕自己教大山识字的事情暴露,狗蛋就让大山改口叫他文翰哥。大山也就这么叫上了。
杨柳的声音放柔,摸了摸大山的后脑勺,“还认得哪些,念给婶子听听。”
大山拣自己认识的一一指着念了,念完有些羞涩的看着杨柳。他真是笨死了,文翰哥说夫子教了一遍他就记得了,那五婶会不会觉得他很笨,不愿教他了?想到这里他有些紧张的盯着杨柳,生怕她说个不字,他想念书,想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
杨柳可猜不到大山心里怎么想的,指着大山不会念的一一教了,她已经确定这是现代汉字的繁体版,她虽不敢保证认全,但八九成还是有的。待大山会念了,杨柳又解释了意思。像文言文似的,只要某些关键词的意思大体确定了,整句话的意思就不会太错。总归一句话,文言文就是把白话文说繁琐了。
杨柳有心想拉大山一把,碳条虽好,毕竟不是主流的玩意儿,而且毛笔软,写出的字又是另一番景象,还有纸张的问题,若是大山要识字也不能没有一套文房四宝。等大山离开,她将自己的钱匣子拿出来,才发觉自己的囊中羞涩,她抖了抖自己的钱匣子,好半天才掉出一个铜板,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原身本来就不受宠,有点月银就拿去打发下人,收拢人心了,而她就算再不受宠,吃穿上大致还是过得去的,偶尔要个零嘴吃也不是没有。她到这里来,也算得上吃穿住不用钱。她数了数炕几上的几个铜钱,才发现,想要分家,想要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钱是个多么重要的玩意儿。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真的会把人养得懒惰。要不是今晚大山来找她,杨柳估计她也把自己当成一个农妇,天天家里地头,相公婆婆的转。
杨柳想到那个可能性,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可不要那样。
一想到这儿,就想到那个没什么作用的破空间,杨柳不淡定了。凭什么人家的空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又能种地又带灵泉的,简直就是永久的免费外挂,自己的空间就跟被**了一番,没有点生气了呢。她溜进空间,对着空间就是一顿骂,然后,还是鬼一般的安静。
也算是发泄了心中的郁闷,杨柳出了空间,外面一片安静,看来也没人听到自己在空间的大吼大叫,目前看来这空间没什么大用,却还是个发泄的好地方。不过杨柳还是不死心,就算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也该有点作用吧。她去灶房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的种子,就看见墙上的蒜居然有些开始发芽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杨柳拽了一个就又进了空间。她一边将发芽的蒜瓣坐到地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种完了一整颗蒜,杨柳跪在池塘边耍水,她掬起一捧水,水很清亮,也闻不出什么味道,但尝试过这水的滋味的杨柳是再也不敢试了。难道就真的一点作用都没?能养鱼吗?杨柳撅着屁股往水底看,很清,一眼到底,像游泳池的水——除了水还是水。水至清则无鱼,这能养活吗?存在即是道理,难道这池塘的作用就是装饰?
杨柳有些不淡定的抽抽嘴角,环顾了四周,再次确定若是装饰的话,还真有些漂亮。她拨动着水面,头顶上那轮圆月状的永恒发亮物在水中的影子也皱成一波一波的。尼玛,你真的没什么用吗?你确定?
杨柳是生着闷气出来的,李聪还醉着,她不能离开太久。也不知道空间里外的时间是不是一致的,想到那什么一瞬千年啊,杨柳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支着蜡烛就往铜镜里看。嗯,还好,貌似一切正常。
不小心触碰到额头的那块伤疤,杨柳小心翼翼的揭掉了那成结痂,露出和周围皮肤很不搭的粉色嫩肉。杨柳轻轻碰了碰,确定那里已经长好,但她是不会把刘海梳起来了。
嗯,事无绝对,或许等她成了半老徐娘的时候她才会梳起来吧,那时候也过了最爱美的年纪了。
李聪闭着眼睛嚷渴,要水喝。杨柳喂了他一杯水,又轻轻叫了叫他,李聪也没睁眼,看来是没清醒过来,是不用担心他肚子饿不饿的问题了。杨柳打开门往外瞅了瞅,几房都已经熄灯了,想必也是有些晚了,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院角的鸡,它们发出咕咕咕的弱弱的声音。杨柳关上门,白天睡了一觉,她这会儿正没睡意,又想到明天当值,她还是强迫自己也闭上眼睛。
第三十一章 上山
上山
雨过天晴,身子也爽利了,杨柳坐在炕上,慵懒的伸了伸懒腰。
“娘子,我今天要上山去看看有没有捕到猎物。”李聪边穿衣服便说道。因为下雨,有几天没去山上看看了,也不知道逮着猎物没。有的猎物大,要是没及时去看,极有可能挣脱陷进逃跑。
“晚上回来吗?”杨柳想着猎户好像是有几天不回家的,不由得问了一句。
“当然要。”李聪穿好衣服看着杨柳慢吞吞的套外衣:“要夏收了,地也要开始腾出来,不能去太长时间。先挖几个陷进,等几天过后再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娘子刚醒了还要在床上坐会儿才起来,穿衣服都慢吞吞的,说是对身体好。他醒了翻身就起,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啊,李聪把这类病症归结为镇上的人都娇气。
“哦。”杨柳答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也去的话,娘能同意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山的地方不都是说上山寻宝啥的吗,她万一也捞着千年人参啥的呢?
……瞌睡没醒,大白天的做梦呢。
“娘子,你不要去了,山路不好走。”李聪好心的建议。想杨柳一个在大院子生活,走的地方都是平坦的地儿,山路能一样吗?只怕回来脚都要起泡,到时候她又要嘟嘴了。
“我来这里都还没有去过哪里,这都是家门口的地儿,我只是看看。”杨柳拿定主意了,她到这里这么久,除了去搂两把菜叶子或者洗衣裳去屯子里转转,简直就是天天宅在家里,她都要发霉了。今天说什么她都要出去,更何况今天又不是她当值。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想赚钱!
“好吧,那我先去准备准备。”李聪说道,又认真的嘱咐杨柳:“山路不好走,你穿双厚底子的鞋子。”
杨柳正在穿鞋子,闻言头也没抬的说道:“知道了,你去吧。”
自然免不得一顿数落和余氏的一番阴阳怪气,说什么拖后腿之类的话,杨柳充耳不闻。余氏一天不说自己几句,她全身就不舒坦。她就当耳边有只蚊子,嗡嗡的在耳边闹闹,再飞过就飞过吧。
没见人空手上山的,杨柳应景的背上了一个小背篓,里面放了把镰刀,就算没捞着啥,带几把野猪草也行。余氏笑道:“我说弟妹,你好歹也是个大人了,背着巧巧这小孩子背的背篓上山像个啥?”
杨柳看了看所谓的大人背的背篓,方宽底,和编挑菜篮子那样一样的编法,只是檐有齐大腿高,用稻草做的背系,杨柳掂了掂,因为装得东西多,房宽底就编得很结实,一上手就很沉。杨柳又不打肿脸充胖子,摇摇头:“我背不动。”
她只是思想上的女汉子好不好,还有你不知道你今早煮的稀饭啊,她又不是要挑山。
余氏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浓,正要再说几步,杨柳拽着李聪的手就往院门外走。都准备好了,没理由还干站着听人嘲讽。
现在正是蛇出没的季节,李聪往杨柳手里塞了根木棍子,让她先在草丛里打打再往前走。一听到蛇,杨柳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立即紧张的盯着前面,棍子在草丛里胡乱打好几下才敢迈步。她最怕的就是这些软骨动物了,蛇啊,黄鳝啊,蚯蚓啊,她每每一想到这些动物的名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杨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李聪勾了勾嘴角。他从小在山里窜,捕猎在行,逮蛇也十分拿手。这逮了蛇不仅能给家里添一份进项,而且蛇吃起来十分美味。想着自己和二叔那次把蛇缠在竹子上用火烤出来的那味道……李聪立即注意着草丛,恨不得现在就有一条不走运的蛇窜出来让他尝尝味道。
“放心吧,你相公我是个捕蛇能手。”
“那蛇也没法分辨出你是不是个高手啊,它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躲了。咬人的话它才不会管你是谁,该咬的照样咬。”杨柳并不放松,
照这个速度走下来,先不论能不能捕到猎物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目的地呢。李聪一手接过杨柳手上的棒,一手拉着杨柳的手:“我来吧。”
有李聪在前面开路,两人的速度陡然提高。这山里李聪熟悉,他一边打着草丛,一边让杨柳注意脚下,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小沟,他都一清二楚。杨柳嘴里应着,眼睛却四处乱瞄,这么大的山总不会让她空手而回吧。
远远的看见一树还未完全成熟的杏子,杨柳就迈不开步了。李聪诧异的看了杨柳一眼;再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摇摇头:“娘子,那是酸的。”虽然结得果实很多;但他尝过,都是酸的。
“酸的我也要。”杨柳不管,要李聪去摘,她今天虽然穿着轻便,但她不会爬树啊。杏子能制成什么呢;果脯;杏仁;貌似很多很多;酸是酸;但有苹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聪有些不明白;他都告诉杨柳这杏子是酸的了;她还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树杏子看。难道是馋水果了?李聪细细想了想;家里还真的没买过一次水果。
娘子真的受委屈了。
“等等。”
还以为杨柳改变了主意,李聪立即返身;他已经打定主意等这次去镇上就带两斤水果回来;这酸杏子不吃也罢。只见杨柳掏出两片手掌形状的麻布递给他,让他戴上。李聪疑惑这两片布缝成的手掌形口袋有什么用,还有绳结,难道是新版的荷包?他抬头,就见杨柳已经拿了另外一副套在她自己手上,还满意的握了握拳。
原来是这样的;李聪有些懵懂的戴在手上,也突然明白上回杨柳给他画手形的原因。原来是为了他啊,李聪有些笑得合不拢嘴了。
“傻笑什么呢,快去摘啊。”杨柳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这回李聪没有犹豫的就去了,他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