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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杨柳也有发现,只要是李聪的亲眷或者是李家屯的人里有对不起她的举动,李聪知道后都第一时间会跟她道歉,让她不要生气。她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觉得李聪在面对她的时候,话语多了一份小心翼翼,这根本不是夫妻相处。反而有点像下级对待上级,这种现象很不好。夫妻关系中任何一方的地位处于弱势那都是一种病态,当然也不是说争锋相对,逗斗得个旗鼓相当才是正常。
李聪就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不就是担心你不高兴吗?”
幼稚了。她要是真不高兴,才不会这么简单呢。人前给你面子,人后你可就惨了。
“走吧,回家。”杨柳记起刚才的集会,说道:“哎,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准备三牲礼呢?”
“刚才就是为这事?”李聪这才后知后觉的有所反应,他还在奇怪怎么大家相约好了的都跑到这里来了。
杨柳严肃的点头,“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对了咱们家水田情况怎么样?”
“我也好久没去看过了。”李聪赧然,“一直都是三哥再在照看……”
默然两秒,杨柳才道:“咱们还是长点儿心吧。”
这种情况让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她放学回来,老妈要求帮忙的时候不想动弹,周围的人就教她说,一屋人吃饭,我一个人念书,能不累吗?现在李家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大家子吃饭,全靠李强一人关心吗?
可是等等,为什么她脑海里会冒出“很久以前”这个词呢?
“不碍事的,三哥他就爱捯饬这些,不会埋怨的。”李聪不以为意的说道。待注意到杨柳不赞同的眼神,他才住了嘴,看吧,又说错话了。
“三哥是三哥,他做事的时候怎么想我们管不着,但不要把别人的付出当做习以为常,什么事咱们心里得有数。”杨柳说道:“你也明白咱们这个家是早晚得分的,除非咱们不再种地,不然田里这一摊事情早晚还得接手,到时候不就抓瞎了吗?”
“道理我是知道,可我实在不喜欢种地,来钱慢不说,稍不尽心伺候,万一老天爷不给活路,那辛苦了许久的庄稼就全部没了,看咱们屯子现在这种情况可不就是这样。虽然每年农忙我都有帮家里干活,你要是问我什么时候施肥,稻子什么时候灌浆,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清楚。”李聪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喜农耕,杨柳更是对庄稼地上的事情什么都不懂,由她不知道田里缺水情况就能窥见一二。他估计在杨柳看来,种庄稼就是菜园子,保证任何搂菜都搂得到,都有就是丰收了。但她知道什么是点种,什么是分苗吗?李聪估计在杨柳看来,种庄稼就是撒一把种子,时不时的去浇浇水施施肥,到秋天收获的季节,辛苦一下把果实收回来便是了,但事实上有那么简单吗?如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惬意,世上哪还会有奴仆,哪还会有饿死的人?
杨柳一直觉得李聪不够成熟,可是听他这么一番话下来,杨柳才觉得她是浮夸过头了。道理人人会讲,要是自己做就成了手忙脚乱的情景了。她是有考虑过分家之后田地要如何侍弄,想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着当上小地主后如何嗨皮生活。但她忘了她自己有多大能力,即便是面前有成顷的土地,她不会啊。
她不会,有人会啊。杨柳的眼睛一亮,又暗淡下来,你妹,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关键是她现在连这个只要都达不到啊。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杨柳有些意兴阑珊,看来古代也没什么好混的。
“我也是瞎说一通。”李聪倒安慰起杨柳来,“咱们互相学习。”
还嘚瑟上了。
“快快快,人呢?”大力的一脚踢开院门,李案首就大声嚷道。
“吵吵什么,东仔刚睡着呢。”贺氏走出来,面色不悦。
李案首却没管这么多,眼珠子一转,就把贺氏刚刚收拾出来的菜园子里冒尖的菜苗拔了出来,还吩咐贺氏拿锄头来。
“你个天杀的,回到家啥事不做,还糟蹋起园子了。”贺氏心疼的直冒血:“你不是要锄头吗,老娘就给你一锄头。”
“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李案首不悦的打断贺氏的话,看着手里的那株树苗,眼睛里满是狂热,“这可是一棵发财树。”
☆、一二七、 发现
“状元,怎么有兴趣研究菜园子了?”看着李案首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在他屋前的那块菜园子的转悠,有发现端倪的人忍不住跑过来一探究竟。要知道,在他们眼里李案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几天居然耐着性子就呆在家里,肯定是有所发现,肯定是找到了什么赚钱的行当,想自个儿闷声发大财呢。
这可就不地道了。
李案首的名字是他爷爷给他取的,他们祖上世代为农,但听说也有先祖当过官,这也让他们在农耕的同时不忘读书。不过李案首的几个叔叔资质都比较平庸,直到李案首几岁时,他爷爷发现他的聪明伶俐,才给他改名为案首,希望他能拔得头筹,成为第一。都是祖辈住在一片儿的人,大多也就了解各自的背景。李案首的爷爷给李案首取了名字没过久就过世了,自然不知道被他寄予厚望的孙子已经长歪了。人没了,但希望还在,于是李案首的名字也就状元状元这么叫开了。
说话的这人叫李二牛,父母双亡,从小跟叔叔婶婶一起生活。这人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他叔叔婶婶也把他管教不下,最后干脆撒手不管,直接放由他去。跟八小子是穿一条裤子的。要说李案首最恨的人就是这个李二牛,真是晦气到家了,他俩还是邻居。
“怎么说话呢?”李案首不悦道。按辈分,李二牛还得叫他一声叔,状元状元那也是平辈,或者是长辈叫的,你这小子配吗?
“哦,状元叔。”李二牛笑得一脸灿烂,“你在倒腾啥呢?”他踮起脚尖,双手攀着低矮的围墙,眼睛往李案首家的菜园子里瞄。
“没啥,你婶子从镇上买点儿新种子。咱们这儿还没种过,我好奇就来看看。”李案首也没跟李二牛计较,越较真儿生气的是他自己。你还能跟无赖磨嘴皮子吗?他把双手往背后一背,就往屋子里走。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一块破菜园子,一把不知名的种子,难道还能变成金子?李二牛撇撇嘴,但他又不相信李案首是那么无的放矢的人。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他李案首拿着锄头的场景都没见过几次,还关心起菜园子了。他睁大了眼睛再仔细看,院子里的菜园子本就小,一眼看过去,除了一些刚冒芽的种子,就是一棵…那是颗树苗吧。
菜园子种树。谁想出的辙啊,山上的树可不少……
“唉,状元叔,你这种的是啥果树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糟糕,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不过果树。看来这小子没往别的地方想。李案首回头答道:“栗子树,就在山上找的。”说着他便把李聪告诉她的地方,又说给了李二牛。
“不就是一棵树吗,干嘛还伺候的这么精心?”李二牛可不傻,指着树周围竖起的竹片。
“你远山弟弟喜欢吃,我就找了一颗种下。再说家里养着鸡,不把树苗这么围着。被鸡糟蹋了怎么办?”李案首笑道。
“那倒也是。”李二牛点点头,招呼一声就家去了。
希望能瞒的过去。李案首手撩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骗鬼呢,喜欢吃栗子就种棵树苗等它几年长大?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直接去山上打了。又不是啥新鲜玩意儿,还天天几趟的转悠,那不知名的种子不是比树苗值钱得多?
“哼。跟小爷玩心眼。”李二牛刮了下鼻子,双手一背,就大老爷们似的回家了。
杨柳已经许久没有进过空间,在她看来,那里就是一个布满了巨大蒜的垃圾场。哦。原谅她用了垃圾场这个词,但她实在想不通这些不能为她所用,又不能搬动的东西能有什么用。难道说“欢迎引来到巨大蒜的世界?”要不是李聪给她寻到一株树苗,她才想不起她还有个空间。
闭上眼睛,平稳了呼吸,感觉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杨柳才慢慢睁开眼。
“呀,我的巨大蒜呢?”杨柳愕然的睁大了眼。现在整个空间干净的,跟她第一次进来一样,这也消失的太干净了吧!难道是幻觉?杨柳揉了揉眼睛。
还是没有。
有没有搞错,就算她不要,也没必要不打招呼的就给她全吞了吧。守财奴般的杨柳如是想着。
这黑心肠的破空间!
“还不如没有呢。”杨柳愤愤道。
话音一落,天上就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下掉东西。
杨柳握着树苗,望着突然发疯的天空,骇然的后退。
半晌后,李聪目瞪口呆的看着灰头土脸的杨柳,“娘子,你钻到哪里去了?”
他记得杨柳没有出门啊,难道钻床底下了?家里盘的是炕啊。
杨柳两眼无神,一身的泥土,脸上也是汗涔涔的。她抓着李聪的手,声音沙哑的问道:“你给我挖的那是什么树苗?”
一定要是名贵的树木才行,她可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才把它种下去的。她就抱怨了一句,谁知道空间就立即发怒,把那消失的巨大蒜还了回来。不喜欢吃你都吃了,就算消化不良,你也没必要原样的给我拉出来吧。天上掉馅饼是美事,你这下大蒜就算骇事了。
不过她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知道空间还有自动收获和保鲜储存的功效,就是这脾气有点让人吃不消,不会是白羊座的吧。
生气归生气,但杨柳还是找了块没被“大蒜雨”祸及到的地方把树苗种了下去,反正空间会把成熟的东西自动收回去,树木应该不会一到成熟期就被吞了吧。
“是颗栗子树苗啊。”看杨柳的状态有些糟糕,李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栗子?”杨柳喃喃的重复,脑子里回想起那个表层像刺猬的东西,不可置信的轻声说道:“这就是很特别的树?”
“算,算吧。”李聪都不敢肯定了。明明他把树苗送到杨柳手里的时候,她都还是很欢喜的。可现在,他拿不准了。
亏大了!杨柳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二八、 困惑
事实又一次无情的告诉杨柳,靠山山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