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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罪,是孽,全是由她而起。
算不上得红颜,却真的变成了祸水。
她该怎么办?宛如偏了偏脑袋。
这世上谁都可以不理解我,偏偏你不可以,宛如。尤记得当年,高高墙头上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明媚的笑颜点亮他整个阴暗的童年。
为了留住这番温暖滋味,哪怕是强求,也要求得一生拥有。
宛如,我知道我算不得好人,但我若是坏人,你便是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一零一、 生气
经过白天的事情,杨柳对何氏的认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她也就是当时惊讶赞叹了一番,现在也有烦心事呢,袖子里揣着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她在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
发请柬的是杨家的嫡亲大女儿——杨雅静。这具身体的嫡姐要出嫁,嫁的人还是隔壁一个县城的官老爷的嫡次子,听张伯说还有秀才功名。杨柳真心觉得她这门亲事还不错,既不算高攀,也没有低价,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嫡次子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成家后还是会分到一份家产,相对的负担也会小些,而且对方还是个秀才,那有官身也是早晚的事情,这是发着光的潜力股啊。但杨柳看着这张请柬,还是半天没有说话。
张文山还以为杨柳是因为这件事想到了自己低嫁到农户的事情,心情低落,拐着弯的劝她放宽心。
天雷滚滚,她哪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注意到婚期是明年的四月,也就是说距离现在还有大半年,这也太猴急了吧。大半年时间,走路都走到京城了,山城县离这里才多少里地?好吧,她的确不知有几里地,但是有必要这么早吗?山城县有京城远吗?
杨柳无不恶意的想,杨雅静是不是觉得她嫁到农户可能没钱,早点发出请柬让她攒银子凑随礼?越想越觉得可能,尼玛,这样险恶,她们之前是不是闹过矛盾?
她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就一定没钱?
原本要找李聪说说,结果一回到家他就把李强先头做好的几十个灯笼架子又送到镇上去了,毕竟时间不多,还要糊纸上画,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
“这是什么老板啊,临时抱佛脚有没有。”杨柳抱怨了句。
李聪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刀纸,说是剩下的灯笼让他们和糊好纸再送过去,当然价格另算。
杨柳说的饰品也都做好。闲来无事就帮着一起做。就算以前没做过灯笼这种东西,但杨柳的手工活儿不错,很快就上手了。李聪吃完给他留的饭也加入其中。
只要把准备工作做足,做灯笼架子也是很快的。再小心糊上纸,他们终于在七月初六当晚把一百二十个全部做好了。
所有帮忙的人都长出一口气,杨柳看材料还有剩,就让李聪再做几个小巧一点的,明晚挂在太阳伞下。
“还是我来吧。”李强笑道。
杨柳不好意思麻烦李强,刚要开口婉拒,李聪就点头应好,还把材料递了过去。
这小子可真是实在,好像根本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东西,杨柳无语。李聪则不这么想。亲兄弟之间这点儿小忙算什么,再说了一事不劳二主,李强做得熟,很快就好了。
文氏用扫帚把地扫干净,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问道:“老五,这工钱什么时候结呀?”
李强瞪了文氏一眼,后者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因为巧巧受伤文氏回到家后,两个大人爷自发的和好了,现在文氏可不怕李强。而且他们付出了劳动,索要报酬没有什么不对。
“放心吧,明天一准儿就拿到手。”李聪笑道:“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那成。”文氏心情也愉快起来。说了句客气话,“还多亏你们帮忙了。”
“三嫂,一家人之间不说这些。”李聪摆摆手。
工钱这茬揭过,杨柳问道:“明天七夕,三嫂和三哥去镇上吗?”
“你们年轻人去就好,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文氏回答。
原本李强是要答应去。听文氏这么说,也只得闭了嘴。总不能让老五两口子感觉他们夫妻是什么都没商量过吧。
秀秀扭着文氏的胳膊,“三嫂你又不老,去嘛去嘛,人多热闹。”
“我倒不是不想去。去的话肯定要把大山几个带上,明天镇上那么多人我也怕出点儿什么意外,还是就不去凑热闹了。”文氏解释道。
“哦。”秀秀应道。孩子都是好动的,要是一不留神没看住,出了事也是件害怕的事情。秀秀自己都不敢保证能照顾好几个孩子,也就点点头。
杨柳要做小买卖,自然也腾不出精力去照顾几个孩子。但她觉得有时间的时候还是可以带孩子晚上出去逛逛,古代的夜生活太少了,天黑就上炕睡觉……难怪生这么多孩子。
收拾收拾,洗漱好,杨柳躺在炕上,把脚放在墙上绷紧。
李聪已经习惯杨柳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古怪动作,反身关上门,就爬到炕上躺好。自然而然把杨柳的脑袋放到他的肚子上。
“你干嘛?”杨柳有些慌张,感觉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大的进展,相处却突然变得很亲昵自然。这种情况特别像过了冬天直接就跳到夏天一样,前几日他两还差点就滚了床单。
“呃。”李聪愣了一下,“我以为这样你更舒服些。”
舒服嘛倒是有一点,不过此刻要是再有一包零食,一本小说就好了。这算是在无电无网络时代最好的消遣了吧。
见杨柳没有说话,李聪迟疑道:“娘子,今晚……”
这回本姑娘清醒得很,自然是,不要。
“明天还要忙呢。”
嗯,婉拒。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道。
“七夕啊。”李聪立即答道,不知道杨柳问这话的意义何在。
“还有呢?”
李聪抓了抓脑袋,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了吧。
“没有了…吧。”
“真没有了?”哼,杨柳感觉好不被重视。
“是…吧。”李聪答得犹豫,听杨柳这口气明显是有些什么才是。但到底是什么呢?
杨柳把脚放下来,脑袋一挪,曲起膝盖,脚步往上蹬,头接触到枕头,扯过被子,眼睛一闭,“睡觉。”
这是生气了啊。李聪偏头要解释几句,就听见杨柳说道:“熄灯。”
好男人都是听媳妇的话,李聪就这么做了。
不过熄了灯,他就没那么老实了。知道杨柳生气,他怎么也得用他的办法哄哄杨柳。
两个人四肢无声的比划了一番,屋子才彻底安静下来。
☆、一零二、 湖水有灵
清早,李聪咧着嘴从屋子里走出来,左手像骨折了一样,软绵绵的垂在身边,就是洗脸都用的一只手。
李强一向醒得早,他扛着锄头刚要下地,就发现了李聪的异常。
“这是咋了,受伤了?”他问道。
李聪唬了一跳,甩着帕子就连连后退,直到看清说话的人是李强,他才拍了拍胸口,“哥,你能不能别突然吱声啊,怪吓人的。”
“哪是吓的,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做了亏心事。”李强回了一句,又问道:“到底咋了?”
“睡麻了。”李聪自然不肯说是被杨柳压麻了。昨晚一番交锋下来,是李聪赢了,搂着杨柳睡,可他今天起来才觉得是杨柳胜了,他现在整个手臂都没有知觉。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犯这种错。”
“过来,我给你扯扯。”李强把锄头放下,伸出两只手。
李聪支着左手走到李强面前。
一手托着李聪的手臂,一手捏着李聪的几根手指慢慢的抡圈,等大概十几圈之后,李强猛的往他自己面前使劲一扯,带得李聪也跟着往前了几步。
“好点没?”李强松开手,问道。
“嗯。”李聪点点头,一边自己活动手臂一边说道:“不过三哥你咋那么大劲儿?”
“你那么大块头也是白长的。”李强翻了个白眼,“我去地里了啊。”
“还没走呢。”杨柳顶着一头乱发,一脚踏在门槛上,扶着门框,掩嘴打了个哈欠。
李聪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惊讶道:“你咋起来了?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给你做点饭。”杨柳揉揉眼睛,走到廊下。半睡半醒间,杨柳才记起她已经把习秋和云翅送回去了,李聪的早饭得靠自己了。
“不用了。我去镇上吃。”李聪推了推杨柳,“再回去睡会儿。”
杨柳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醒来就睡不着了。就烙几张饼,很快的事。”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可她现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却怎么也忆不起了,这到底算睡眠好还是不好?
“真不用了,赶紧回去睡吧。”李聪摆手,看杨柳还要啰嗦,干脆一把抱起杨柳,把她送回房间。
刚侧身拉好门。就听见背后噗嗤一声笑。
“是二嫂啊。”李聪打招呼。
“嗯。”余氏点头,意有所指的说道:“老五早上火气不小嘛。”
听得出余氏话里的调侃,李聪笑笑,他倒希望也是呢。
李聪说道:“今天是二嫂当值?”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当值。余氏是鲜少这么早起床的。
“是我当值,不过我让大嫂帮我顶一天。”
“那…”李聪懂了,笑道:“那我先去上工了。”
余氏扬扬。
“哎呀,早睡早起,我今天的气色应该不错吧。”余氏摸摸脸蛋。今天七夕,她自然要和李武出去约会。余氏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满心欢喜的在想。到底穿什么衣服,化什么样的妆才好。
回笼觉睡到一半好像有人敲门叫她吃饭,杨柳嘟囔了一句不吃就又睡着了,睡饱起床,天已经大亮了。
把家里收拾收拾,又收拢了两件脏衣服去洗。屯子里的小溪水量已经不足,除了挖的几个洗衣坑水满满的,手掌伸进溪水里,只刚刚没过手指根部。就是那些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洗衣裳的妇女们都在说今年气候的异常,为今年的收成担忧。
“胡嫂子。我记得村西头不是有挺大一个块湖嘛,把水从那里过来灌田不就好了?”想到上次经过那里的时候,人烟稀少,这才发觉未免也太安静了,岸上的草长得这么深,只能说明根本没人去踩过。她不过是觉得这里路近,才选择到小溪边儿洗衣服的,什么没人到虎子呢?
“你不知道?”被杨柳叫做胡嫂子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婆家没人告诉你吗?”
杨柳摇摇头,而且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