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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杨柳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要用钱的地方可真不少。”
秀秀的及笄、成婚,她过生日,还有长辈们的生日,用钱的地方可真是多了去了,还想要存钱建房子,这可不是上嘴巴皮碰下嘴巴皮就能出来的事情。
李聪的脸上就有一丝愧疚,养家糊口,本来就是男人的职责,结果大部分的职责还是杨柳给担了去。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要赚大钱,让杨柳过上好日子呢,全是说大话而已。这些天没法上山打猎,他也就生生在家里坐了几天,让杨柳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挣钱养家。看来张伯说得真的没错,他就是个混蛋,根本没长大,撑不起一个家。难怪别人对他不放心,他根本就是个缺心眼儿,别人怎么放心得下?
就连杨柳,此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依赖他吧。
“知道了,明天我多在镇上走走转转。”李聪低头保证。
“嗯。”杨柳点点头,也没注意到李聪的情绪,摆摆手道:“我去帮二嫂做饭了。”
虽然没人说要杨柳把替她当值的那几天还回来,但她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人要自觉,只要有空闲时间她就帮着她们一起做饭。
因为狗蛋回来,中午的饭桌上就多了一个炒鸡蛋和一小碟腊肉炒豇豆,不过狗蛋也只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何氏皱了皱眉头,“狗蛋是不是有些厌食啊,肚子里有虫了吗?”说罢又提醒余氏与文氏别忘了给孩子吃点药,现在正是月初,这个时候吃药打虫很有效果。
“知道了,娘。”文氏摸了摸铁柱的后脑勺,又问道:“娘你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老四,公爹的生祭可就在这两天了。”
闻言李聪的头低得更低,看样子就他一个人了不记得他亲爹的生祭了。
“说什么说,你们爹过世几年了,这种日子还要我提醒?”何氏变了脸色,杜氏不说了,鼻孔朝天看的,不把他们这穷亲戚放在眼里。李壮作为儿子,这种事情还要她亲自去说吗?生养一场,最后死了落到这种田地,这就是养后人的目的?何氏怎么能不生气?
“娘,你也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妹的情况,现在店里家里都要老四出头,一时忘了也说不准。”李强就劝道。
“就他忙是吗?难道我们都是闲人?再忙能忘了他爹的生祭?”何氏还不解气,把筷子往碗上一拍,双手交叉搁在桌子上,愤愤道:“我看老四也是个白眼儿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她被吓晕之后居然没过来问候一声,山林着火这么大的事情,镇上还能没一点儿消息?李武不在家不也知道了?她也不图谁的银钱,不知道李壮咋的,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大家都知道何氏正在气头上,说的是气话,哪能当真,只等她发泄完就好了。果然,不多会儿何氏就气消了,对李聪说道:“老五你明天去镇上的时候跟你四哥说一声,我看他还认不认我这个娘,还当不当这里是他的家?”
“我知道的,娘。”眼看着何氏又是要暴走的节奏,李聪连忙表示,还顺了顺何氏的后背,“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我过去跟四哥说,没准儿真是给忙忘了。你也知道四哥的性子,哪是那种不孝的人。”
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杨柳有些搞不清楚,何氏这么大怒气干什么。又没人明确说李壮不来的,无端端的生这么大气。
正想着,外面就有人敲门,“何大嫂子在家吗?”
☆、七六、 问责
“是文华叔啊,吃过饭没有,快进来。”秀秀一边说着,一边侧开了身子,让李文华进到院子。
何氏带着其他人也走了出来,寒暄道:“是文华啊,吃过没有?快坐快坐。”小何氏就顺了一张地板凳过来。
“吃过了,吃过了。”李文华连连点头,在板凳上坐下,“嫂子正吃着呢?”
“是啊,要不再吃点儿吧。”何氏一边说,一边扭头叫人再添副碗筷。
“嫂子,我没跟你客气,真的是吃饱过来的。”李文华摆了摆手,直接说明来意,“我这趟过来就是有点事想和嫂子说说。也不是啥着急的事情,等嫂子吃完饭再说吧。”
不着急,能这个时候过来?何氏也不不说破,把李文华引到堂屋坐下。
饭也吃得差不多,不过是不好意思让李文华吃他们吃剩下的东西,何氏才说的正在吃。听见李文华客气的那两句,杨柳就很有眼色的开始收拾桌子,等两人坐下后,秀秀就端了两碗薄荷茶水过来。
跟秀秀道了声谢谢,李文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在心中罗列了一下等会儿的说辞,才放下碗,对何氏说道:“何嫂子,我这趟过来是为了山林被烧的事情。”
“阿嚏,阿嚏。”文氏揉了揉鼻子,暗道自己怎么了,昨夜被子没盖好,凉了不成?
“躺好,不要乱动。”文氏按着铁柱的肩膀,吓唬他,“要是再乱动的话,以后成了瘸子,就讨不到媳妇了。”
“没有就没有吧。”铁柱大气的说道:“我还有兄弟。”
“臭小子倒是挺能的啊。”文氏哭笑不得,“就算你有兄弟,别人也会嫌弃你是个瘸子的,跑都跑不动,还怎么跟别人一起玩?”
铁柱就很认真的盯着他的脚伤看。文氏还以为他被吓住了,嘴角浮起的一抹微笑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听见铁柱说道:“我的脚有三天都没洗过了,你没觉得馊了吗?”
“娘不嫌你臭。”文氏满头黑线。这小子到底分不分的清楚,重点是腿瘸了,跟脚臭了到底哪个更吓人一些。
铁柱又撩起衣服,嗅了嗅,“我的身上也臭了,娘,我要洗澡。”
因为铁柱的脚伤,文氏也只是用温水给他擦擦身子,怕水把药给冲没了。对他这种看似合理,实则荒诞的要求。文氏置之不理。
“娘,我跟你说哟,我那天飞起来了。”铁柱兴致勃勃的说道:“是哑婆带我飞的哦。”
“嗯。”文氏点头,然后反应了一下,“你说哑婆。你什么时候见着她了?”
还不等铁柱开口,就听见堂屋的门板嘭的一下砸在墙上,震得文氏这屋的门扣都响了几下。
“这是说了什么了还动起手来了。”文氏嘟囔了一句,就起身打算出去一探究竟。
“铁柱,铁柱!”屁股刚刚离了炕头,文氏就听见何氏气冲冲的喊了两声,大概又想起铁柱脚伤了。她又扯着嗓子喊文氏。
“哎,来了来了。”文氏忙不失迭的应了,这两个长辈吵架,怎么还有她的事儿?她最近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值得动这么大肝火?
又一想何氏刚开口唤的是铁柱,李文华又是过来讨论山火的事情。文氏的心咯噔一跳,难道是铁柱点的?她狐疑的转头看着在炕上睁着迷茫大眼的铁柱,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铁柱做的。
“人呢。死哪里去了,就是去镇上买头牛这时候也该回来了。”何氏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还有跺地的声音以及李文华小声的劝何氏别急。
“啥事啊,娘?”秀秀走到何氏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胸口,“您别着急,咱们都在家呢。”
李强刚把裤腰带扎上,打开猪圈门,文氏也走到了廊下,两人同时几乎喊了一声娘。
“我问你,这火是不是铁柱点的?”何氏指着文氏问道。
“啥火啊……”说到这里,文氏立即反应过来,矢口否认道:“不是!”
“不是他,为什么那些小孩儿都说是他?”何氏气急,上次没有好好教训铁柱,倒变本加厉起来,把山头都给点了。虽说山上没有住户,但也是各家分了的,现在又有人证实天雷劈的不是妖精,自然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李文华问过当天在山上玩耍的别家的小孩儿,谁知道他们都咬定是铁柱点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娘,我不是偏袒我儿子,铁柱是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可能撒谎。”李强把铁柱从屋里抱出来,当面问道:“铁柱,你告诉大家,火是不是你点的。”
“我没点,铁牛要我点,我不点,他们就不跟我玩。”开始有些气愤,说到后面就沮丧起来。
李强立即抬头道:“我信他。”
“那……”看李强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何氏也有些犹豫,会不会真的不关铁柱的事。
“老三,你不要误会,我这次过来就是问问。”李文华说道。他毕竟职责所在,所有山头被烧的乡亲都要他讨一个说法。再加上所有的孩子都指认是铁柱,他才不得不到这里来走一遭。他也是好心,不然,召集全屯子的人出来当面跟铁柱对峙,那多伤孩子幼小的心灵。他也宁愿相信铁柱没有做出这种事,但他没有证据,李强又是铁柱的亲爹,能不帮铁柱说话吗?就算他信,他把这话拿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文华叔,这其中会不会有所误会?”杨柳就站了出来说道。
李聪也附和道:“我家铁柱可没这么大胆子。”
“你们说说看。”因为上次杨柳的出谋划策,没有让火势蔓延,所以李文华对她有几分好感。
杨柳就先对秀秀耳语了几句,待后者点头离开,她才说道:“乡亲们之所以觉得这不是天灾,而是*,无非是没有找到所谓的精怪的尸体,对吧?”
李文华点头。
“文华叔你也相信天打五雷轰吧,咱们也有说忤孽不孝会遭天打雷劈的,那么文华叔有没有见过人被劈死?”
“听说过,但不曾见过。”
杨柳自然没法给他讲什么雷的形成原因,她也算不出什么时候会有雷,还恰好会劈着哪棵树,就道:“咱们屯子里这么多乡亲,他们的亲戚或亲戚的亲戚许是会听说过被雷劈过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就是侥幸不死也会是面部焦黑,头发直立,还冒烟儿,大家想象一下被火烧过的木材就能知道了。”杨柳形容了下电视剧里看到的遭雷劈的形象,又侧身从秀秀手里接过一把火折子,“不瞒文华叔,自从上次铁柱不小心点着麦秸堆把二蛋烧伤以后,我就把我们家所有的火折子都编了号。连我家四叔在内,七房人,加灶房一个,一共八把火折子,现在一个不差的都在这里。”杨柳把火折子上的阿拉伯数字亮出来,“这是我们家独有的标记,旁人是不知道的。”
李文华张了张口,这样再说什麽,杨柳又补充道:“或许有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