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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看不到尽管她的脸。秀秀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咳咳。”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杨柳又打了一个响指,“小二,本姑娘叫你没听到吗?”
都没开口,这就叫喊他过来?先前伺候的小二有些愣神。
其他人也差不多这么觉得,还是说这是上层的贵族圈新的贵气喊法?
但错有错着。打响指唤小二在盆地镇慢慢扩散开了,这也是杨柳没有想到的。
眼红的那个小二忙高声应了,搭布往肩上一甩就要去杨柳她们那桌。
先前伺候的小二也回过神,快速的小跑过来,半路上两人相遇。先前伺候的小二屁股一使劲,就把眼红的小二撞了个猝不及防,趁此抢得了先机。
“这边太热了,把我们这桌移到门口通风的位置。”杨柳吩咐完,又抛出一个小小的银角子,“赏你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忙道谢,把银子往怀里一揣,快手快脚的把杨柳点的东西移到门口,跟何氏她们那桌很近。桌面和椅子都来回擦了好几遍。
“姑娘看看还满意否?”
“辛苦了。”杨柳又倨傲的点头。
“姑娘有吩咐尽管唤小的。”小二弯着腰退走了几步。
杨柳也没忘了自己的角色,扶着秀秀往下落座的时候就听到何氏那桌有人说她们的傲慢。
不过也就一句就略过了。
“令公子年纪轻轻就是秀才,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啊。”余氏恭维了一句。
那秀才娘皱了皱眉,暗道这人说话好没礼貌,什么叫前途无量,她儿子的未来是前途不可限量。越是要在官场上行走的人,就越是敏感,往往一句话就要想出好多个意思。那秀才倒是笑了一下:“多谢大嫂子吉言。晚辈学识有限,自当尽力苦读,当不得大嫂子的夸赞。”
“当得,当得。”余氏笑得合不拢嘴,“日后我们两家成为一家人,我家狗蛋还有劳烦小弟多多教导啊。”
杨柳和秀秀对视,都被这个所谓的张秀才磁性的声音吸引住了,真是太好听了!
余氏都这么说了,何氏这个当娘的也就不能再装聋作哑。她对张秀才也挺满意的,就直接道:“小女今年年芳十四,十月及笄,女工厨艺样样出挑,模样也俊。当然了,当娘的有哪个不夸自己的儿女好?大妹子有时间到李家屯来走走听听,若是合意,就把两个年轻人的亲事定下来,也好了却我们做老人的一番心思。”
“等等。”秀才娘伸出一只手,说道:“两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何氏和余氏的脸色齐齐一变,这话什么意思?
贾氏忙道:“妹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牵线人,两头又都认识,千万别搞出个乌龙事件。
“老姐姐,我不是说过我们家承祖未考取功名前不谈娶妻的事吗?”
说是这样说过,但她一说和李家见面的事,秀才娘也一口应了呀,不然她哪敢张这个口。贾氏知道这事若不解释清楚,两家定都要埋怨她,连忙道:“妹子,当初是你点头同意了的呀。”
“我是同意了。”秀才娘也没有否认,“但前提是我们家承祖功名未就之前不娶亲。”
贾氏急了,“你不娶亲,胡乱应承我做什么呀?”
“婶子莫急,我娘是担心我娶亲之后便不能专注课业,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张承祖解释道。
“那妹子的把我们当傻子玩了?”何氏自听秀才娘一开口,心里就一直担心,若是不同意,一句话就了事,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她家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赖着让他娶,做出勉为其难的姿态来给谁看?
“看姐姐说得,什么傻子不傻子的。”秀才娘刚敷衍了何氏一句,又转头对贾氏道:“要不是看在咱们的情分上,我今天是来也不会来的。”
何氏的兄长当年救过张承祖的父亲一命,这才有了两家人的来往。
“妹子,这儿女亲事,哪里有开玩笑的?你要是不肯,老姐姐我也不会勉强啊。”贾氏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你看现在搞得,你当初答应我干什么?”
不管亲事成与不成,也没有像这样不抱诚心就过来的。
“姐姐你莫慌,我这不是后来又想了嘛,承祖不可以娶亲,可以先纳妾啊。”秀才娘一副为贾氏打算的模样。
秀秀搁在桌子上的手就缩了缩,虽然她说不上有多么出挑,对这件亲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但她在别人眼里,居然只能为妾?
何氏也感到屈辱,她女儿又不是小妇养的,怎么可能去做妾?哪怕对方是皇帝也不行。
“没门!”余氏性子急,一听直接就否决了。她还以为张秀才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浑的,居然让他娘说出这种话?你心里不乐意,委婉拒绝就是了,何必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秀秀是她的家人,秀才娘这么一说,她脸上也无光。有谁家正经的女儿会想着去做妾?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她以为就她儿子是个宝,全天下的女子都该由着他挑是不是?”杨柳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就没见过他们这样的人,自个儿都是一身土味没洗干净呢还嫌咱们是泥腿子出身。让正经姑娘做妾,呸,也好意思说出口。”
杨柳又调转了枪头,“看他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有二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咋光长个子就没长脑子呢。说得好听是个秀才,还一个男人呢,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除了比别人多识几个字,有什么可能的?下田种地你不会,摆摊写字你嫌丢人,百无一用的书生,没考中功名前不就是想找个有钱的女子联姻,他好又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哼,蛀虫还好意思嫌弃我们家表姑娘,没骨气的男人,就是我是个丫鬟也不稀哒嫁。”
“小姐,咱们赶紧回去,拿大棒子把那媒婆打出去吧,看她还敢跟咱表姑娘说这种人。这朵奇葩,谁碰了谁倒霉,我可不想被他染得一身晦气。真是多说他两句都觉得脏,呸呸。”
众人就看这个噼里啪啦的丫鬟付了茶钱,扶着她家小姐消失在视线里。
张承祖惊讶,随即哑然,这彪悍的丫头影射的是他吧。
☆、六四、 点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家都惊讶的发现地面是湿的,还起了点泥泞。
“爹,昨晚下雨了,地里不会旱了。”大山说道。
杨柳惭愧,因为与大山相比,她想的是享乐,她刚才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难怪她昨晚睡得那么香。
李强却并不高兴,反而更加担忧,“天干下夜雨啊。”
等于说是这个时候下雨还不是喜事了。不过李强那句话是不是还差一句啊,杨柳摸到正洗脸的李聪身边,捅了捅他,“天干下夜雨,下一句是什么?”
李聪的动作一顿,随即摇头,“娘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杨柳眨巴下眼睛,不想知道她问什么问?
“反正你会后悔的。”李聪避而不答,“快吃饭了。”
“不说拉倒,我就不信就你一个人知道。”杨柳嘟囔完毕,又不忘嘱咐道:“别忘了今天去取我订的发夹。”
“忘了谁也不敢忘记你的话呀!”余氏端着木盆走过来,笑着接了一句。
“二嫂不会是说我是个母大虫吧?”杨柳也笑眯眯地说道。
说实话,昨天的相亲还分让杨柳对余氏刮目相看,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说话也阴阳怪气,但分得清轻重,跟知道维护秀秀的面子,有心中的坚守,这样的人其实也挺好的。
“你要是个母大虫那只能说世上的男人眼睛都瞎了。”余氏边说边往木盆里舀了一些水,又悄悄对杨柳竖了竖大拇指,“昨天干的好!”
回来后,余氏一想就明白啦个噼里啪啦的小丫头大概就是杨柳扮的,站起来敢拍桌子,一番指桑骂槐,让她觉得心里很解气。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虽然昨天那种场景杨柳不便站出来给秀秀讨公道。但那番话听着着实痛快,可惜杨柳都没看到那对母子的脸色。
杨柳笑着摆了摆手。
余氏也就没再说下去,反而跟杨柳谈起今年庄稼地的情况。
“你说怪不怪,今年的秧苗长得特别好。都不用咱们怎么施肥呢。”
“哦。”杨柳还以为余氏在问她怎么给填增肥,就想了一下,说道:“麦秸杆枯草什么的烧了也能肥田,一块地不能单种一种农作物,实在没有粪肥了,去山里挑些腐叶烂泥也行。”
杨柳边说的时候,余氏就在回想,那需要施粪的地可不就是把麦秸秆给割了背回家的,其中还有一块是她亲自去割的呢。看来当初杨柳也不是懒嘛,谁能想到柴灰还能肥田呢?家里的柴灰都拿来洒鸡圈。下雨天铺路了,真正用到田里的可没几成。还有什么烂树叶肥田的,要是真的能成,家里还会缺粪吗?想到这里,余氏胡乱把脸洗好。又凑到杨柳跟前,“你说真的?”
杨柳正在洁牙,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余氏,什么真的假的?
“不跟你说了,我先进去了。”余氏也看清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退了一步。
等杨柳把漱口水吐出,她正想对余氏吼一句。“二嫂,你不刷牙啦。”就看见何氏出了房门。
“娘。”杨柳接过何氏手中的木盆,从灶间的瓦罐里舀了些半开的热水,又舀了些冷水进去调好温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回屋。
“杨柳。”
“哎。”杨柳立即转头应了声,问道:“娘。还有啥事?”
“你帮我多劝劝秀秀。”女孩子面皮薄,有个同龄人去劝劝也好些。再加上昨天杨柳对秀秀的出言维护,何氏对杨柳的态度有很大改观,甚至还笑着对杨柳说道:“辛苦你了。”
杨柳立即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她没想到何氏居然会跟她道一句辛苦。还是笑眯眯的。要知道自从杨柳嫁到李家,可是鲜少看见何氏露出张笑脸,怎能不让她受宠若惊?
饭好了,大家都帮着搭桌子,摆碗筷。杨柳端着刚烙好的薄饼,李聪一手端了一碗粥,两人并肩从灶房出来出来里。李聪问道:“娘子,今晚回屋睡吧。”
“我不在屋睡,还能在哪睡?”杨柳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回咱们屋睡了。”李聪赶忙把话说清楚。第一天晚上是和秀秀说悄悄话,他忍了,昨晚小妹心情不好,他又忍了,如今都第三个晚上了,总不能还两人不睡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