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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翠北转身就准备去传话。
“等等。”杜氏捏了捏眉头,他既然都亲自上门了,这事便不是一两句话就得打发得了的了。这些日子因为李壮的事,杜氏也没旁的心思去管其他。
“今天什么日子了?”
翠北一愣,然后低头快速答道:“农历五月二十。”
“这样啊。”难怪沈易青这么着急,都不惜亲自上门了。三年前这个时候就是他上京为会考做准备,会试是在明年春季,他此番上京不过是提前打点,看能不能走通些门路。以他家的家底自然承担不起这上下疏通的费用,还是要靠她。杜氏有些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偏偏钻营这些。求上进是好,但只想着走捷径,钻空档怎么也不是长久之路。杜氏不愿想了,扬扬手,“去吧。让他们都仔细些,少爷就要到家了。”
原来是挂念少爷啊。翠北一喜,她果然有先见之明,忙答道:“奴婢省得。前些日子就命人打点准备好了。”
杜氏点头。
翠北施礼又退了下去。
得到消息,沈易青也不觉得意外,反正他过来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
“公子,奴婢和翠西姐姐数月未见,心里甚是想念。可否准奴婢一个假,让奴婢今晚和翠西姐姐说说话。”锦屏请示。
沈易青一笑,点头允了。
锦屏欢喜的一跳,才红着脸跟沈易青道谢。
没用的翠西,居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要劳公子的大驾。锦屏是打定注意今晚会“好好”跟翠西说说话。
☆、二十、 嘴仗
余氏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转了几圈。今晚李武就要回家了,她是不是得去摘点花瓣回来好好泡个澡。
男人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她跟北屋的小何氏其实又有多大区别?等狗蛋下半年开学,她说什么也得到镇上去住。整天跟黄土地打交道,两人见面话不多,就是跟狗蛋交流起来都感觉到语言贫乏。她不但与整个外界脱节了,就是和李武父子长久下去也是危机四伏,这可怎么得了?余二虎的话还是起了些作用,余氏也担心难保有一天她会被李武两脚踹开。
刚一出门就没注意和文氏撞上了,文氏记着余氏上次打小报告的仇,这会儿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哟,我没看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人居然舍得这么早就起来了。”
余氏原本正蹲着身子帮文氏把撞到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一听这话就不得劲了,“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就想跟我吵?”
李强由大山陪着去屯子中间的老槐树那里练习散步去了,正好不在屋里,文氏没什么顾虑,阴阳怪气道:“我哪儿敢啊。要是惹得你一个不顺眼又到娘那里告我一顿,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就像现在你撞过来这一下,我要不是闪得快,我怎么也得受点小伤啊。”
还真是为那天的事儿,余氏一直觉得文氏这人过得很没意思,别人招惹到她,就是十年二十年她都还记着这仇,要是她对不起别人,一转头就给忘了。这是什么人啊,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好像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着她似的。
“走走走,我不想跟你说话。”余氏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还不想跟我说话了?当初是谁巴巴的告我的状?怎么,做了亏心事。心虚呀。”文氏不但寸步不让,还双手叉腰,顶着胸脯专门挡在余氏的路上。
“ 我心虚?”余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反问道:“是我伤了人家的孩子还耀武扬威的上门道歉?是我偷偷拿了银子给娘家爹,还瞒着婆婆?你就见不着人家一点儿好,巴不得这世上就你一个人是幸福的,人家都得看着你的脸色过活。别以为捂上耳朵就听不见了,你也不听听,咱们屯子里的人都怎么说你的。有你这样的妯娌就是我脸上也没光,你非得把整个屯子的人都得罪光了才感觉到舒坦是不是?”
文氏气红了脸,“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东家长西家短,哪家有是非,都少不了你去凑热闹。扇阴风。架柴禾,哪家人不干架你都是牙痒痒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呸!少拿你跟我比,我再怎么着可比你有良心多了。起码知道自己嫁了人。就是李家人,首要孝顺公婆,不像有些人心里就惦记着自个儿娘家,都不知道把婆婆忘到那个旮旯里了。”
“这方面我是不如二嫂你做的好。”文氏很爽快的就承认了,“我是个没本事的,自个儿手里有了钱就想着给娘家爹敬一点儿孝心。哪像二嫂你,发达了也不拉扯娘家兄弟一把。只图自个儿享福,倒把自己的姓氏给忘了,这点弟妹我自叹不如。”
“我一个出嫁的女儿,知道孝顺爹娘就好了,年轻人有手有脚还能饿死?若我这也管那也管,我管的过来吗?且不说我有多大能力。我一个出了嫁的姑奶奶,对娘家的兄弟东管西管外人要怎么看我?我不偷不抢,有钱还有罪?对娘家什么事都要大包大揽了,那还嫁人做什么?直接招上门儿女婿就好了呗,那样你管的更宽更有面子。”
文氏知道这是余氏在影射她当年要李强上门的事情。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又有几个会同意上门?那岂不是把脸送出去一样,任人打?虽然他们家很快松了口,但这根刺还是横在何氏心间。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可是受了何氏少不了叼难,直到她争气的怀上了孩子,这种情况才慢慢变好。后来李壮入赘到镇上,文氏心里还有些吃味,同样是入赘,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为此,文氏对何氏还有几分抱怨。虽然这些年她和李强相处的不错,但若是能就近更照顾爹一点,日子才显得更圆满一些。
“我不跟你个泼妇一般见识。”文氏怕她一生气,管不住嘴又说出不经大脑的话,让余氏逮了把柄,回头到何氏面前告一状就划不来了。三两下把衣服捡回盆里,气冲冲的走了。
“哼,跟我斗!”余氏像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大步走了。
“爹,你看,秧苗要死了。”大山有些惊慌的拍了拍李强的胳膊,“怎么办,家里所有的秧苗都好像得病了。”
李强笑了,“那是刚换了一个地方,水土不服,只要根没坏,过两天就好了。”果然还看着是庄稼地能让他更舒服些。一到屯子中间的老槐树下,全都是问他关于病情的事,烦都烦死了。
大山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李强也不要求他懂多少,随意问道:“我这些天看你在练字,练得怎么样了?”
大山有些惊讶,他以为他已经藏得够好了,却还是被李强发现了。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没有他吵着闹着要读书,李强也不可能在鬼门关前走一圈。他已经把读书的念头放在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写两笔。多神奇啊,简简单单的一横一竖,点一撇一捺就能组成这么多字。可是……大山忍不住偷瞄李强的表情。
李强的大掌揉了揉大山的头发,鼓励道:“加油,今年咱们房的春联就交给你了。”
大山有些惊讶的抬头,待看见李强脸上的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开始是会艰难,但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就像田里的秧苗,尽管会有水土不服,但终究还是会返青,然后健壮的活下去的。
☆、二一、 怒
铁柱垂头丧气的头跟在李强和大山身后,有些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闯祸了?他不过是得了几颗糖,帮二蛋娘带了句话而已,而且那是好话啊。“好好养伤”,四个字里面就有两个好字,难道爹不喜欢听好话?
大山看着李强紧绷着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头几乎要垂到地面的铁柱,心里叹息,才刚刚好一点,怎么又出是非了呢?
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铁柱不小心烧伤二蛋的事情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娘也早就告诉爹了吧。可看到李强的表情,他又拿不准了,应该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吧。毕竟让铁柱带回来的话他听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大山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把文氏找回来的时候,李强开口了,“大山,去把你娘喊回来。”
三人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到有人说文氏在溪边洗衣服的事,所以大山一点头一转身就跑往小溪边。十万火急,得找娘赶快来救火。
文氏端着木盆,被大山半推半拽的拉了回来,还一边骂大山不懂事。
李强坐在炕上,神情阴郁,“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你是个大人该懂事了。那我问你,李文家的二蛋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
文氏的眸光一闪,看来还是被李强知道了。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铁柱还小,他懂什么?不过是不小心……”
养不教,父之过,就算没读过书,李强也知道这句话。虽然那时候是文氏顾及他的病情才没有说的,但教育孩子还能等?而且他是一家之主,居然都瞒着他,若不是他追问,怕是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吧。
“就是因为小才该好好的教,不然哪一天等他一不小心把咱们家都点了。是不是也一句不小心就算了?”
考虑到李强的身体状况,文氏好脾气的说道:“瞧你说的那话,那不是不小心吗?咱们家铁柱又不是傻子,放心吧。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得没得到教训不是嘴上说说就做得了数的,李强也不跟文氏绕弯子,说道:“把银子拿来,赔给人家,再和我一起去好好跟人家道歉。”
“汤药费和赔偿都给了,还要什么银子?!”文氏扭着身子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娘出的钱。”李强努力让他自己心平气和,“我再说一遍,把银子拿来,赔给人家。”
“什么银子,哪来的银子?”文氏装傻。
“我拿命换来的一百两。你转手就送给你爹了二十两。”李强用拐狠狠的点着地, 神情激愤。这些年受了岳丈家许多恩惠,李强一直记挂在心,所以对于文氏瞒着他拿出二十两孝敬她爹,李强并不反对。虽然这钱是拿他的命换的。但他现在毕竟也好了。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要孝敬长辈,为什么又只想到她爹而不管他娘?在李强眼里,何氏并不是个严苛的母亲,对儿媳也不错,怎么就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也明白,就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