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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得太久,累的再也站不住了。
我听到宾客们大声叫着有人昏倒了,我看到所有人的视线朝我聚来,我看到安青和父母们惊讶和恐惧的表情,我看到颜佑那张英俊斯文的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想我是流泪了。
我很痛。
但我知道我再也不会痛了。
我再也不是安然,永远都不再会是,也不愿意是。
—番外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PS:解说一下,阿蓝的前世和今生是完全两个性格的,也正是有前生的经历才养成了今生的阿蓝,如果有亲们联系不到一起的话可以单独当个言情短篇看,这是曾经的一个普通女人,然后得到了机遇,成了另一个性格的人。。。。前世虐过安然,这辈子我可不敢再虐阿蓝了。。。
那个,有被虐到的迈,有就留个小爪印让我知道哈。。。顶锅盖逃走~~~~~
四八章
我知道我应该当做没看到这样的戏码,应该像以前那样漠不关心,应该保持曾经的面无表情和心如止水。
可是我没有做到。
我果然是个冲动且没有理智的人。
鉴于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我的举动显得非常突兀,那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向我看来,眼中神色不一。
我立刻虚伪的喊道:“哎呀,奴才还怕糕点凉掉……”
我暗暗在心底嘲讽了自己,接着恢复没有表情的脸对着停止哭泣看着我的那两个女子道:“娘娘,小姐,奴才该死,奴才一个手抖就没拿好。” 我低头看着摔得到处滚落的糕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奴才可真是蠢的厉害,瞧瞧,这么漂亮的糕点如今变的面目全非,怕是给御膳房的那条狗都不会吃了。”
“你这奴才哪来这么多的话。”阿若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还不赶紧收拾掉!”
我微笑,“当然,当然,奴才自然是得收拾,不过小姐自己也该收拾收拾了,小姐这张脸……”我上下打量了几眼,满是诚恳的道:“可真丑。”
阿若脸色瞬间变青,“你……”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着神情恍惚的仪妃道:“仪妃娘娘,奴才看啊您这妹妹准得得宠,还没进宫里就有娘娘那种气势了,娘娘家可真不得了。”我又对着阿若道:“小姐,奴才这里给您道歉了,还望小姐以后多多提拔奴才,奴才这就收拾了东西走人。”
我说完后也不看那几人是什么表情,蹲下身子就捡起了地上的碗盘碎片。我边捡边后悔的想着我又犯错了,我怎么能在贺莲臣和仪妃他们面前那么没大没小?我现在只是个太监,一个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太监,我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去和人家叫板儿?
可是我心底有个地方实在是疼,剧烈的疼。
我那么那么久没有产生过剧烈的情绪,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可原来我没有失去,我还是会记得那些背叛,那些叫人恨之入骨的背叛。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喜欢皇上,可是我比你爱他爱的更早……”
我听着觉得有趣,安青也曾经跟我说过“对不起”,可她们都忘了,“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三个字。
“姐姐,你说句话好不好,姐姐……”
我一片一片的将碎片捡起再放进托盘,那些细微的碎渣刺进皮肤带来刺痛感,轻微的,却让我的心理得到一种发泄。我在心底无聊的数着数,算着贺莲臣在数到几的时候才会开口赶人。
“够了,不用捡了。”贺莲臣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出去!”
恩,我正数到“十五”。
“奴才退下。”我利落的起身转身预备走人,可手臂却被人突然拉住,接着贺莲臣隐隐带着怒气的道:“她们两个出去,你留下!”
阿若闻言惊讶的连哭都给忘记了,而仪妃则是复杂的看了贺莲臣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阿若见状也对贺莲臣投去了可怜兮兮的一眼,然后上前准备挽住仪妃的手一起走,可仪妃只是稍稍闪了闪便避开了她的手,背部挺的笔直却微微颤抖。
我心里止不住的涌上讽刺的笑意,看看,这个平时趾高气昂的女子在这个时候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谁是强者谁是弱者,谁是赢家谁又是输家?
古往今来,可恨与可怜,好人跟坏人,又有什么明确的分界线。
我正失神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时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接着便被贺莲臣一把拉到了怀中。他低头定定的看着我,俊朗的脸上带着压抑的怒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朕的点心给摔了!”
他怒气冲冲的口气与他口中质问的事情着实不搭,我也没心思去想他到底气的是什么,只淡淡道:“奴才手笨,还望皇上饶命。”
贺莲臣手上力道更重,眸子里的金色微微闪动,“饶命?那你可能告诉朕你刚才气的是什么?”
我识时务的赔上笑脸,“皇上怕是看错了,奴才怎么会生气呢,奴才只是手不小心抖了抖。”
贺莲臣闻言一把抬起我的下巴,眸子里的金色愈来愈胜,“安柯蓝,别跟朕耍花样,你不敢说,那可要朕替你说出来?”
我故作疑惑的看着他,“皇上的意思是?”
贺莲臣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距离近的几乎他一眨眼睫毛就会扫到我的脸上。他一字一顿的道:“你刚才可是想起了宇文睿和你皇姐?”
我闻言微愣,宇文睿和皇姐?
下一秒我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也对,刚才贺莲臣和仪妃姐妹的戏码安在我和宇文睿还有皇姐的身上还正好,贺莲臣能马上想到这个还真是在情理之中。虽然我刚才想的不是这个,可他的这个解释还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我沉默的这一小会儿里贺莲臣已经不耐,他倏地扣住我的腰间往上一提,如此我便悬空的被他抱在了怀里。他浓眉紧皱,语气带点暴风雨前的压抑,“你就这般喜欢你那个表哥?”
我半垂着眼睛道:“恩。”既然他愿意这么想,那就一直这么误会下去好了。
贺莲臣不怒反笑,“喜欢?你喜欢又有何用?”他贴紧了我的耳垂带着恶劣的缓缓道:“朕告诉你个消息可好,你那表哥正和你皇姐欢欢喜喜的准备着成亲大典,过不了几天就是云弥的皇夫了。你说那时候,他还会不会记得有过你这么一个表妹?”
我呼吸稍滞,继而淡道:“该记着便记着,不该记着便忘了。”如此简单。
“你倒是豁达的很。”贺莲臣冷哼了一声,掰正了我的脸语气逼人的道:“安柯蓝,即使你是云弥的公主,现在也只是朕身边的人,朕要你眼里心里想的都是朕,而不是那个将你忘到一边准备成亲的人。”
他说完便松手放开了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将我一个人扔在了亭中。我则是似笑非笑的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臂,我现在天天对着的是他,自然是眼里也是他,可这心里……
我抬头看向亭外的天空,无垠的空中只偶尔有几只黑点般的鸟儿飞过,我想起那个总是清冷的男子那句坚定的“相信我”,最终浅勾起了唇角。
不是说没有将谁放在心上吗,可为什么听到他要和皇姐成亲的消息会觉得有些发凉?我伸手盖在了自己的胸口,紧紧咬住了下嘲讽着自己,安柯蓝啊安柯蓝,你终究还是对人产生了情感,不论多或少。
当然贺莲臣说的话也不能就信,如果他说的那番话是真,相比之下我也该庆幸。至少我没有爱下去,没有深陷,那就代表着不用承受曾经的那种痛苦。我只需要将这点情感连根拔起,尔后恢复自己无情无欲的性子即可。瞧瞧,多简单。
我苦笑,是啊,多简单,只不过相伴了十几年的日日夜夜,只不过是最能了解我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从小以逗弄我为趣的一个人,只不过,我和他只不过……只不过有着一份不同于任何人的牵挂而已。
反之如果他说的那番话是假……
我重新端起托盘走了出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那日贺莲臣在亭中对我说了那番话后便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一个小小太监也只能低眉顺眼的承受着主子的冷落。这几日最快活的当属小顺子,贺莲臣差使我的次数少了许多,小顺子则顺理成章的成了他面前的“红人”。小顺子还好心好意的安慰过我,说什么“在皇上身边当差就是这么回事儿”“皇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之类的话,我听了只觉得他真有趣。
这天是贺莲臣出去狩猎的日子,我和小顺子在随行的内侍中一起去了狩猎场。贺莲臣的那副金箭囊也是小顺子小心翼翼外兼吃力的抱在怀中,时不时的还要用袖子擦几擦。
“小篮子,你这是头一次见到皇上狩猎吧。”小顺子有些故意的问我。
我点头,“恩。”
小顺子得意的炫耀道:“我跟你说,皇上这箭法可是百发百中,百步穿杨!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皇上箭法更好的人!”
我想可不是么,你才见过几个人。
小顺子又道:“这狩猎场啊就是男人们来的地方,你看看皇上那骑马的姿势,多英姿焕发,多……”
我伸手抵了抵小顺子,示意他看着远处骑着马过来的贺莲臣,“顺公公,皇上怕是要你怀里的箭囊。”
小顺子立刻伸出瘦弱的两只手臂将箭囊举起,“皇上这马骑的还真快,哈。”
我往后退了几步,“顺公公可举好了。”
小顺子闻言脊背听的更直,双目圆瞪的看着疾驰而来的贺莲臣,贺莲臣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未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就激起了一阵尘土。我微微眯起眼睛试图遮挡灰尘,可马上感觉腰间一紧便被人向上提起,再睁眼时已经是被贺莲臣安稳的搂在了身前。我侧头看了下远处的小顺子,只见他正目瞪口呆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不能理解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