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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能在他的DNA里找到具有治疗功能的特别基因,并且
如果他们能利用这些特别基因或有特殊密码的蛋白质,那么他们就可以为霍利治病或者为别的人治病。
听上去很简单。
但争取其他两位的支持也是至关重要的。杰克和往常一样比较关心实际问题,但汤姆对贾斯明的估计却大错特错了。他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渴望向耶稣求救,作为基督教徒的她会全力支持。他看到她的脸色后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估计错了。幸亏阿列克斯最终说服贾斯明他的计划不会损害她的信仰。
“对的,”他说,“正如杰克已经指出的,首先的任务是找到DNA。因为如果找不到DNA,这整个想法仍然只是一个想法。我要设法从圣伤痕患者那里弄一些血标本。”
他对贾斯明说:“贾斯,你能不能拨出一台升过级的基因检查仪,装上最新的软件?还需要把它调得能处理陈旧的、也许损坏了的DNA。还有,你能不能在个人基因组排序库里检索一些有过信念治疗经历的人?如果找到的话,看看他们是否拥有不寻常的基因。这会花很多时间,但值得一试。”
“好的。但你为什么要拨出一台基因检查仪?”
“我希望即使在公司内部这件事也要保密。在必要的时候也只能让一些可靠的人知道。所以我们需要封锁门德尔实验室的一部分。你选中的那台基因检查仪要放在封锁区。”
“你需要多大地方?”杰克皱着眉头问道。
“不太大。大约二楼的五分之一。我们可以用后面的部分,克里克实验室和会议室。应该差不多了。”
“那不影响别的项目吗?”
“应该能对付。而且我确实认为应该保密。我特别不想让国家健康所的同行听到风声。我们没有时间争取道义上的支持。”
杰克再次皱起眉头。“我想是吧。天哪,如果贾斯明对这个计划都感到不安,那么别人的感觉我们可以想像得出来。再说我觉得我们的股东们也不一定能理解。我们需要一个掩护。”
汤姆已经想到了这个。“我们可以借研究罪恶基因项目的名义来开展这项研究。你们知道吧?就是总统一直希望我们帮他搞的那个荒唐的玩意。”
“你是指犯罪基因研究项目?”贾斯明插话道,“就是我们一直在回避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如果人们开始追问,我们就说我们改变了主意,现在相信可能存在能够解释优良与罪恶行为的基因。我们做的是一个可行性研究,试图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汤姆停了一会儿,然后强调说,“但只是在不得已的时候才用这个掩护——这其实是不应该做的。”
杰克点点头。“好的,我来安排封锁的事,而且你会需要拨资金的依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汤姆犹豫了一下。这是一件难做的事。“我需要你的建议,对阿列克斯的单子上我们需要的四至五个样本提出建议。”他的手伸到桌子对面,把几张单于拉到自己面前,找着有关的条目。“兰恰诺圣体,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的遗物,米来怕流血石印油画,耶路撒冷的圣血圣坛。”
“什么样的建议?”
“就是‘怎样找到它们’之类的。”
杰克粗犷的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不打算申请批准了?”
“时间来不及。即使申请也不能保证得到批准。我们只要一点点样本。没人会注意我们拿走的部分。”
“所以你要我推荐一些能帮助弄到遗物的人?”
“是的。”
杰克的脸上突然布满了冒险家特有的笑容。正像汤姆希望的,这位前FBI特工想到要用到他的老关系,心里乐滋滋的。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现在是二月中旬,就定为最迟三月底。”汤姆的目光扫视着大家。“行吗?”看着他们一个个点头,汤姆觉得自己像亚瑟王①一样,而骑士们正准备出发寻找圣杯。
杰克把手伸到汤姆的军师阿列克斯面前拿起马尼拉文件夹,放在自己跟前。“迦拿②计划?”杰克看着封面上的标题说,“这是我们这个计划的代号吗?”
【① 中世纪传奇故事的不列颠国王,圆桌骑士团的首领。】
【② 巴勒斯坦北部古城,相传为基督首次神迹处。】
汤姆·卡特看着他的父亲。“是阿列克斯的主意。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
杰克点点头,把文件夹推回去。“好的。但是,阿列克斯,为什么叫迎拿?”
“我肯定你能猜着,”阿列克斯还未开口,贾斯明代为回答,“是在迦拿举行的婚礼上,白水变成酒的。”
杰克耸耸肩。“这我知道,但那有什么关系?”
“那是基督创造的第一个奇迹,”贾斯明回答道,“许多奇迹中的第一个。”
第二部 迦拿计划 第十二章
三周以后 巴黎
玛利亚·贝娜瑞亚克坐在卡斯蒂廖内大街一家雾气腾腾的咖啡店里,啜饮着咖啡。肥胖的店老板正在吧台对一位年纪不小的金发女人献殷勤。她瞥了一眼吧台上方的钟,快到下午两点了。玛利亚盯着雨水浸湿的街道对面那间诊所已经快三个小时了。到现在也没有人光顾,所以她无法弄清卡特博士为何租用那间小诊所。
自从三周前卡特博士的撒丁岛之行.玛利亚不顾伯纳德修士的反对,一直紧紧盯着他。真让人气得发疯,她最近与第二执行人联系了一次,想探探对这科学家有何打算,他却以明白无误的措辞命令她离科学家远点。她问为什么要放过卡特博士,他却警告她不要对卡特博士太着迷。
着迷?她没有着迷,只是关心这件事。伯纳德·特里埃不在乎她的想法,所以关心也好,着迷也罢,都没有什么区别。她在兄弟会的作用是执行正义清洗,她所受的训练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如果在斯德哥尔摩这科学家被定为首要清洗目标,为什么现在却不是了?发生了什么变化?
伯纳德修士算什么东西,可以命令她应该或是不应该离谁远一点?只要一想起他说她只是一个“杀手”时的那种官腔,她就一肚子气。好像她不是兄弟会成员,只是一个可以呼来喝去的雇工。她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等到证实了自己对卡特博士的怀疑,神父和伯纳德修士就不得不听她的了。
跟踪卡特博士很容易。警方对他的秘密保护不过是一辆巡逻车时不时看着他的家,上班的路上跟着他。一旦离开美国到了国外,他就独来独往,除了杰克·尼科尔斯有时陪陪他。她已经跟踪卡特博士去过都灵、法兰克福,现在跟到了巴黎。
“再来点咖啡?”肥胖的老板突然站在她面前,拿着一大杯咖啡。她抬起头,正巧碰到他斜着眼睛看着自己。那双小眼睛闪着淫邪的亮光,她不由想起了斯莱·冯塔纳。由此又引起了更早的回忆,随之而来的是冷冰冰阴森森的恐惧。她立即后悔没有化装成男人到这儿来,同时以最冷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不要了,谢谢。”
他一定是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什么。他不再斜眼看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几乎有点紧张地摇摇头走开了。
一辆黑色大轿车在街对面停下,司机下车打开了最后边的门。起先玛利亚没在意这辆车,仍然在为老板搅起的回忆而烦恼。可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诊所的门开了,卡特博士高高的身影走出来,走到雨中。他手里拿着一把伞和一只信封。玛利亚想起他在都灵诊所迎接那个男人时手里也拿着信封。后来那人就是带着那个信封离开的。是报酬吗?如果是,是报酬什么呢?
玛利亚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倾,透过窗户望外窥视。她看到卡特博士走到车跟前,拿着伞俯身向前,似乎要扶车上的人下来,并给她挡雨。等他重新站直并往后退了几步时,玛利亚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小个子女人倚着他的胳膊走下来。接着,他搀扶那个一瘸一拐的妇女转身向诊所走去。那女人的双脚似乎很疼。玛利亚意识到自己的怀疑已真的得到证实,胸口感到一阵紧迫。她举起奥林巴斯相机,透过变焦镜头,仔细看着那女人的手。
“咔嚓——呜……,咔嚓——呜……,咔嚓——呜……”
她拍了三张照片,自动卷片的声音没有影响咖啡馆的宁静。
是的,她想,和都灵的那个男人一样,这妇女的双手也绑着厚厚的绷带。
汤姆这间私人小诊所是让·吕克的朋友,当地的一位医生租给他的。他端上一杯咖啡给这弓着背的妇女。这间诊所和三个星期以来他在欧洲其他城镇租用的小白房间出奇地相似,只是稍微雅致一些。全部家具包括一个水槽,一张皮沙发,一张硬靠背椅,一只药品柜,还有一张白色不锈钢桌子。这间诊所后面还有一个小化验室。
他心里清楚他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快要超过科学的界限了。迦拿计划只有极薄弱的科学基础,是最大胆的猜想。但是,他确实需要一个奇迹,正如贾斯明谈到卢迪斯的时候说的那样,你必须到奇迹发生的地方去。
他让米歇尔·皮卡德坐在棕色沙发上。
“你有这些伤痕已经多长时间了?”他一边开始解开她手上的绷带,一边用结结巴巴的法语问道。
“七年了。我六十五岁时开始有的。我丈夫死的时候。”
“一直都有吗?”
“不,只是从星期五到星期天有。星期一就好了。星期二到星期五期间看不出伤痕。”
汤姆点点头。这种规律和他见到的别的圣伤痕相同。但这并没有使他感到特别有希望,或是没有希望。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前人没有探测过的茫茫大海上航行,便决定抑制住本能的怀疑,只是检查眼前的事实。他轻轻地拆开她手上最后一层纱布。两只手掌和手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