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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下车。
君梦翎一听这话,脸上粲然一笑,君翊绝的手刚伸出,她便掀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随后愣住,一帮士兵见她也是愣住,四皇子的马车内怎会出了女子?
君翊绝缓缓收了手,眸光闪了闪,似笑非笑,一袭红衣轻挥,缓缓下了马车。
众士兵一见,立马恭敬的弯身,齐声道:“参见四皇子!”声音令人发聩,可见人数之多。
“免礼!”君翊绝邪肆一笑,美如妖冶的面上却是拢着一层薄雾,看着愣在那里的君梦翎,轻唤了声,“小五,回来吧。”
君梦翎回过神,连忙低下头,欠了欠身,走到他的身后。
“四皇子,军中不可有女人,这…”为首的士兵面露着难色,却将将士们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君翊绝眸中寒光一扫,那士兵立刻低下头去,便听他声线颇冷道:“她是本皇子的婢女,照顾本皇子的饮食起居,你胆敢撵出去不成?”
“不…不敢…”那男子将头垂的更低了,众士兵也不敢在说话,一时间场面极其寂静。
“四皇子,您几日来车马劳累,请这边休息。”另一名士兵点着头,弯着腰,脸上带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虚假。
君翊绝瞥了他一眼,在他的带领下拉着君梦翎去了休息的营帐。
走到营帐门口,脚步一顿,君翊绝睨着那名士兵,淡淡开口:“虞将军的住处在哪?”
君梦翎抬起头,注意力集中,那名士兵指着中间的营帐,“那就是了。”
“是谁在照顾?虞将军何日会醒?”君翊绝好像没看君梦翎,又继续问道。
“副将李岩在亲自照顾,约莫不出三日。”
“下去吧。”君翊绝一挥手,叫他退了下去,侧头看了眼君梦翎,低声道:“翎翎,先进来。”
“恩。”君梦翎一点头,淡淡应声,眸光却是殷切地看着那中间的营帐,她恨不得此刻便去他身边,不为其他,亲自照顾他。
进了君翊绝休息的营帐,他缓缓笑着,轻声道:“翎翎,下午我便叫你替了李岩,可好?”
君梦翎面上欣喜,“好。”
“尽力而为,虞将军总归三日内都会清醒来,别太累,有太多人会心疼。”君翊绝虽是轻柔地嘱咐着,而这语气十分的不可拒绝。
“好。”君梦翎点头,看着他,乖巧的应下,这让君翊绝满意极了,轻绕着桌上早就备好的杯盏,斜倚在榻上,轻闭上眼眸。
——
“郡主,这是世子叫我给您的。”夙洛一个闪身从窗外飘进,只是身形有些微晃,恭敬地立在容卿月身旁,手里拿了一封信。
“就这个?”容卿月懒洋洋一笑,从软榻上坐起身,吐出口中的葡萄皮,一手接过,翻来覆去看了看,轻淡的墨香与纸香混合着,很是好闻。
“是。”夙洛一点头,后退一步站稳后,便要离开。
“等等!”容卿月突然拦住他,“下次走门!还有,回去告诉他,这点小事就不必在麻烦你们专门送一趟了。”
夙洛摇着头,“不行,属下要随时看着您。”
“恩?”容卿月淡笑看着他,夙洛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这种话可是不敢告诉自己的。
夙洛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竟脱口而出了一些什么话,脸一红,声音极低,“主子…主子怕您出了意外。”
“不是怕我惹两朵桃花,在摘几朵杏花?”容卿月好笑地问着,心底盘算着慕岩的伤应该快些好了。
“不…不…”夙洛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
“不什么不,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属下也不知,近几日都是头昏的厉害,看东西也有些不清楚,可能是疲累的缘故。”夙洛抬头,脸色竟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你过来我看看。”容卿月对着招了招手,谁知夙洛竟是后退了几步,晃了晃脑袋,足尖一点,身子歪了歪,却还是消失在夕月阁。
容卿月指尖点了点下巴,刚才有一瞬间感觉到怀中的轻鸿丝在浮动,轻轻一笑,这怎么可能,轻鸿丝对半步情极其敏感,夙洛何时会碰过半步情,许是妖孽又在压榨手下的劳动力,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容卿月抖了抖手里的信纸,摊开一看,“还活着。”仅仅三个字,却仍是如此的容与风流,洞达跳宕,行云飘渺,透着凛凛的霸气。
容卿月嘴角勾了勾,梦翎此时应该到了边关,虞玖幽是还活着。
与华商一战,虞玖幽陷入昏迷,想要他命的人又何其多,妖孽并未派人保护,原是找了弑星宫的帮手,墨锦御,和弑星宫究竟是什么关系?
“郡主,夙姑娘来了。”菡沁轻扣着门,站在门口探着身子。
“她是不是来过?”容卿月一挑眉,看向门口的菡沁,眸中划过一道清光,夙依依,不是妖孽那朵桃花?
“是来过,但郡主并未见她。”小丫头一点头,清丽的小脸上似在回忆着什么,夙姑娘人很好呢。
“那她还来干什么?”容卿月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似乎被人迷惑了呢,不识人心啊…
“不知道,她只说找郡主有事,希望郡主可以见她一面。”菡沁低下头,恭敬地将夙依依对她说的话转告给她。
“菡沁,看人要用心看,柔和善良也许只是假象,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替她说话呢?”容卿月轻轻一笑,语气轻飘,如烟似雾,却不带着苛责。
菡沁慌忙摇着头,咬着下唇,“没有,只是…我只是看她有几分可怜。”
“可怜?她做了什么值得你为她可怜?上次不见,这次已不见,今后,都不见!”声音轻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菡沁点头,欠了欠身,退了下去。郡主说的必定有理,她…她只是看夙姑娘长得有几分像自己那个流落秦楼的妹妹莲儿,只是这一辈子,郡主之命都不会违背!
“菡沁姑娘,怎样了?”夙依依见菡沁低着头走了出来,忙笑着迎上去。
菡沁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夙姑娘,您请回吧。”说罢,转身便要走,却被夙依依拽住袖口。
菡沁回头不解地看着她,夙依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松开手,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人后,上前在她耳畔道:“是有关锦世子的。”
“锦世子?”菡沁降低了几分防备,看来夙姑娘是认识锦世子的。
夙依依找准时机,眸光狠戾乍现,手一伸打在了菡沁的脖颈后,嘴角阴狠的笑着。
菡沁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好像看见了夙依依狠毒的笑容,心中暗道糟糕,却已是昏迷了过去。
夙依依冷哼一声,将菡沁放到肩上,随后运用轻功身轻如燕的消失在容王府前。
容卿月,就你对这个丫头的怜爱程度,我夙依依就不信你会罔顾她的性命!
有些人,终是不如看起来那般惹人疼惜,人心,也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不可测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 情也悠悠
“四皇子。”守在虞玖幽帐外的士兵立刻恭敬一礼,给他让开道,却拦住了君梦翎。
这让君梦翎不得想起当日在宫门前也是有人复了父皇的命拦住自己,以至那名侍卫惨死,四哥今日手中虽没拿着那把镂空的扇子,这浑身的气势却是与那天像极了。
君梦翎见四哥缓缓抬起了袖子,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君翊绝俊美邪肆的面上微楞,眸中划过一道欣喜,心尖仿佛被击中一般,麻麻的,回之无穷。
君梦翎忙撤了手,低了头,感觉四哥那道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君翊绝自然是懂她的意思,心里反而想要的更多,嘴角轻轻勾勒,声音却是凉凉地道:“小五是本皇子的侍女,你胆敢阻拦!”
“四皇子,这是虞将军的帐子,这…”士兵丝毫不知刚在生死之间徘徊过,面上有着难色。
“父皇叫本皇子来协助虞将军作战,本皇子便有这个权利!”君翊绝声音突地沉了沉,眸色愈发幽暗,挡了他路的人,都该死!
“这…”另一名并未开口的士兵偷偷地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名士兵也缄口不言了,头一低,后退了一步,给君梦翎让了一条路出来。
君翊绝冷冷地看了那名士兵一眼,带着君梦翎走了进去。
“四皇子?”副将李岩见有人来,立刻转过头,他没见过君翊绝,自是不认识,故而疑问着。
见君翊绝淡淡地点着头,眸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虞玖幽。
李岩不知二人恩怨,对着他行了一礼,忙道:“虞将军这几日便会醒来,四皇子无需忧心。”
君翊绝还是那样盯紧了虞玖幽,没回他。醒来?他盼不得虞玖幽今生都沉睡着!
李岩拿过床头的一碗汤药,准备喂着一脸苍白如纸,看起来虚弱不堪靠在床榻旁的虞玖幽,此时他的唇瓣毫无血色,即使重伤如此,一身清狂之势犹在,他依旧不会同任何人屈服!
君梦翎看的心里一紧,阵阵抽痛,上前快走了几步,拿过李岩手里的药碗,坐在虞玖幽身旁,用汤匙喂到他嘴边,见他紧抿着唇,眉头紧皱,带着几分防备。
君梦翎伸手缓缓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声道:“玖幽,是我,来,我喂你喝药。”
昏迷中的虞玖幽好像听到了这番话一般,眉眼柔和了几许,听话的张开了嘴。
君梦翎见状,欢喜不已,玖幽听见了是吗!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着。
一旁的李岩惊讶不已,张大了嘴巴,将军平日里淡漠如斯,冷傲狂狷,现在却化成了绕指柔,一身防备卸去,温暖的光华淡淡。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头!又与将军有何关系!
常年生活在边关的李岩自是不知京中那些事,惊诧的看向君翊绝,只见君翊绝面色黑沉,像是在隐着极大的怒气,一双丹凤眼的颜色极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四…四皇子,这个女人…”李岩诧异地问着。
君翊绝眸光缓缓扫向他,那眸中的冰寒与狠决让李岩看的身体一颤,忙低下头,他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君翊绝又看向君梦翎,见她小心地喂着虞玖幽,脸上那柔和温暖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大掌紧握,青筋突起,声音压的极低,“你,跟本皇子出来!”
李岩身子轻颤,忙点着头,“是。”
君翊绝又讳莫如深的看了那二人一眼,骨节紧攥发出咯吱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李岩忙跟在身后,偷着回头看了看将军和那女人,心神又是一凛,不敢在停留,连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