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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辰顿时心下感到危机,折扇一顿,道:“妖孽,你想做什么?”
弦玥未看他,却是飘出一缕气线,封住他的穴道,扬声道:“黑影。”
不过一声落下,黑影便闪身跪在屋内,这次速度明显比前两次快的更多,“殿下。”
“将沐皇子送去烟柳楼,记得同管事说,不谢。”弦玥唇角微扬,长指将容卿月颊边的落发勾至耳后,清淡道。
“是。”黑影看了眼一个劲给卿月郡主使着眼色的沐大皇子,深感同情,不过同情之余又想到那香艳的场景,浑身一颤,沐皇子还是很有福气的!
容卿月将头一偏,至于苏沐辰,他有进来过吗?为什么听不见他说话?
苦逼的苏沐辰眼泪汪汪的看着无情无义的容卿月对他视而不见,若不是哑穴也被封住,他定要扰的十里八荒的出来瞧瞧,弦玥你丫这个黑心的!
小小回过神来时便见大哥已经被黑影带走了,小脸上滑下一道黑线,支吾道:“卿…卿月…”
容卿月转过头,笑着岔开话题,“你刚刚说什么?”
小小要求情的话就这样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的,面色十分困窘,卿月与殿下一样的腹黑!
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五公主有消息了。”
“梦翎,在哪?”容卿月立即从榻上起身,拢了拢衣襟,快步走向小小。
“在华商。”小小话语一出,容卿月脚步一停,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想着刚把苏沐辰扔进红楼里,现在去跟妖孽求情放他出来?
弦玥淡淡一笑,看着那个心焦的小女人,摇了摇头,“莲若。”
随后,一身青衣中带着肃杀之气的女子便出现在门口,速度比之黑影颇慢了,恭敬地对弦玥拱手行礼,“殿下。”
“去华商将五公主带回。”弦玥清淡吩咐,对着容卿月招了招手。
“是。”莲若脸带面纱,看了看容卿月,立刻退下。
容卿月拍了拍小小的肩膀,示意她也无能无力了,苏沐辰,注定醉倒美人怀了。
小小嘴角一抽,“殿下,卿月,小小先退下了。”此地不宜久留,为今之计还是明哲保身吧,谁让大哥那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也是活该。
“恩。”容卿月点了点头,反而走到窗前,一手放在窗框上,眺望远处晚霞。
“放心,她很坚强。”不知何时,弦玥信步走到她身后,将她圈在怀中,轻声安慰。
“我知道。”容卿月声音低沉暗哑,便不再做声。
她很怀念,从前三人作乐的日子。如今,也只有怀念……
莲若牵马出了太子府,刚要上马,便被一道声音阻止,“莲若。”
她回头,看见转角处走出牵着马的男子,讶异道:“明泷?”
明泷牵马到她身侧,眸中多了几分忧思,“让我与你同去吧。”
“世子可知?”莲若又恢复那淡淡的语气,面上青纱随着寒风扬起一角,隐约可见白皙的面容。
明泷低下头,“不知。”
“你回吧。”话落,莲若翻身上马,刚要扬起马鞭,缰绳却被他一把拽住。
“让我与你同去!”明泷语气果决,一脸真挚,眼中闪动着坚定。
“放手!”莲若扯着马缰的另一端,多了几分无可奈何,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他擅离职守逃不了锦世子的责罚。
“不放!上次一别,整整消失了两个月零三天,这次我定要与你同去!”明泷看着她,手中不自主的更加用力,即便被责罚,他也认了!
“你…你真是…”莲若气得松了缰绳,双手环胸,哼了一声。
“我怎样?”明泷笑了笑,也收回了手。
莲若一身青衣随风轻扬,怒道:“不可理喻!”
“那又如何?”明泷侧头轻笑,翻身上了马,追着莲若的身影而去。
此时太子府内,墨锦御住处
“世子爷,明泷跟去了。”一侍卫恭敬地垂首禀告。
“恩。”墨锦御躺在榻上,惑人的眸子轻闭,听声音似倦极了。
“爷,不…不追回来吗?明泷私自离开,可用属下带回?”那侍卫不解,为何世子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要罚的迹象。
“无需,你退下吧。”声音清淡,唇角微勾,的确没有一分生气的模样。
“是。”侍卫也不敢在多说什么,拱手退下了,心里依旧好奇着。
墨锦御始终闭着眸子,只是唇边勾勒的那抹浅笑逐渐变为苦笑,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他不该抹杀明泷的追求,便让他去吧。有一人可以成功收获爱情,也是好的。
离他不远处的桌上还有不少摊开未批注的奏折,天色渐渐入夜,他,依旧未有动作。
天色微明,千山初醒,九龙关绵延之处一片银白之色,不知夜里何时大雪纷落直至现在未停,颇有一整日不消之势,漫天雪花飞舞,扬扬洒洒,玉琢银装。
容卿月推开窗子,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入,仿佛从此处便能见到那青城不畏风雪,独自盛放的梅林,今日她才想起一句话,是如此贴切: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与雪均是那般占尽了春色,却又是毫不相让。就如幽羽与碧雪一般,今日,九龙关之上,又该是何景象!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初醒中带着暗哑慵懒的声音从她身后想起,弦玥将窗户关上,以免她着了风寒,面上含笑,为她披上外衣。
容卿月轻笑笑,眸光轻暖,声音温和:“我在想,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弦玥将她领到桌边坐下,轻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可是想说再繁华的景象都经不住历史长河洗涤,都终化为尘土,或是,你更想说这天下若没有杀戮,又该多好。”
容卿月将目光投向远处,并未做声,心知这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真是可笑!她何时便得伤感而不自知?怕是从彧山回来后,她便怕失去,更怕离开,比之从前倒是矫情了。
“容卿月。”弦玥低叹,将她搂在怀中,“由不得你,亦由不得我。”
待两人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弦玥骑着尤雪带她到了青城城墙。
只见君翊尘的幽羽大军早已备战,只是没有君皇的命令,谁也未曾向前一步。
“月儿。”君翊尘看着那抹白色身影,声音轻飘,他心中清楚,今日怕是最后一战!
容卿月看向君翊尘,眸色如雾,终是站在对立面上,我从不想与谁为敌,奈何由不得……
君翊尘嘴角扯起一抹苦涩,手缓缓抬起,宝剑破鞘而出。
过了许久,也等了许久。
君翊尘如玉的面上如雪冰封,如雾轻拢,一身明黄的铠甲在这雪地之中,极是亮眼。薄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冲!”
顿时幽羽大军吹响了号角,骑兵先打头阵,策马扬鞭冲碧雪军队而去。
弦玥面无表情的看着幽羽军队一涌而上,抬起衣袖,声音清淡,“杀!”
碧雪军队听到命令,震天的鼓声响起,两军相撞,雪地中又多了一道鲜血渲染,多了一抹兵魂。
突然幽羽的前方士兵摆出盘马弯弓之势,碧雪前锋亦是停下,闭壁清野,采取守势。
只是没想到幽羽突然分出一小部分军队,当面丢弃手中兵器,直直撞向碧雪的守军,即便面前是尖刀长矛,亦不见他们后退,在墨锦御看来,这完全就是在找死!
碧雪士兵见状,亦是慌了,敌军没用兵器,他们手中的长剑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在墨锦御嗤笑之际,突然发现被撞过的碧雪士兵突然发起疯来砍杀起自己的人来,即便他们站在城墙之上,两军军服颜色差异甚大,故而看的清楚,顿时讶异极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而发疯的碧雪士兵更是只针对身穿碧雪军服的士兵。
容卿月看着九龙关上那幕场景,面色一变,握紧了弦玥的手,一双水眸中隐着幽光,直直看向君翊尘。
弦玥心知容卿月必是知道什么,却不急的去问,而是镇定的继续观看。
君翊尘看起了作用,先是面上一喜,随后又敛了笑意,立刻看向容卿月,发现她定然的看着他,心中一紧,面上不由得浮起几分愧疚,却仍没叫人罢手,战场之上兵不厌诈,兵者诡道,他从不在乎什么方法会赢!
“君翊尘。”容卿月以内力传音至他的耳际,那般清晰,带着薄怒。
君翊尘猛地抬头,喃喃着:“月儿…”
“动用唐门秘术,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伴随而来的是容卿月严厉中带着苛责的声线,君翊尘眸光一缩,面上惨白,便听容卿月幽冷地又道:“你什么时候如此,丧尽天良!”
第三十八章 还是晚了(二更)
“我…”君翊尘好似难言,玉颜上浮起一抹窘迫。
“为了赢你倒是可以什么都不顾!”容卿月这话说得愤怒极了,几乎是低吼,君翊尘心中动摇了,究竟是对是错,或许本没什么对错,不过是另一种选择罢了。
“月儿,你听我说。”君翊尘想要平复她的怒气,声音还是那样温润。
“呵…”容卿月低讽一笑,“听你说?听你说你是如何狠下心,对你的子民下这种半个时辰后便尸骨无存的药物,并沾染给碧雪的士兵,听你说你赢的迫切心情,听你说这种唐门封禁的秘术你终于研制成功了,还想让我听你说什么?”
“柒柒!”君翊尘大喊一声,内心开始慌乱,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为何…
君翊尘猛地看向战场之中疯狂的碧雪与幽羽将士,漫天飘洒的雪花便是陪衬,松软的雪地之中又倒下了数不清的人,鲜血四溅,染红谁家衣。
他好像看的越来越迷糊,竟是如此不真切,他好像听到了化骨为水的凄厉尖叫,他突然不知为何非要赢这场仗不可,或是,他想要弦玥的命?
君翊尘抬头,看着城墙之上不染纤尘,淡然自若的弦玥,想必刚才那番话是逃不过他的耳力,不过传音入密,以他的内力如何截取不到?只是他依旧未有动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看得他心慌。
“啊——”突然间几道凄惨的叫声响彻天空,君翊尘真的看见那最先沾染秘术的士兵开始慢慢腐化,最后融成一滩滩血水,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作用,到底是他控制不住这种药物,真的,尸骨无存…
连墨锦御都是大骇,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卿月面上泛着冷色,周身更是寒气集聚,这种秘术因为被唐门先祖列为*,就是因为即便研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