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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
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里似乎是闪过了些光亮,他的唇角也带着她最为熟悉的弧度,“那说说看,还想起什么来了?”
容纤月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她想到什么了?
根本就什么也没想到。
“没……”
她讷讷的说。
声音未落,头顶上再一次被他敲了下。
容纤月忍不住捂头,虽然上一次不觉得疼,可这次却是显然疼了。
“没有就敢骗朕!还说什么袍子!嗯?~还藏青色!记住了,那天朕穿的是云蓝锦袍,上面绣着竹色青纹!”
忽的,夜凌璟的话音哽了下,不再说下去。
容纤月心思一动,她抬头,很是认真的应着,“是了是了,纤纤记住了,是云蓝锦袍,绣着竹色青纹!”
“可是,这许多年前的穿着,皇上记得还真清楚啊!不会是被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瞧的吧!”
容纤月话里带着戏谑,而话音未落,耳边就是一声低喝,
“容,纤,月!”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了,竟是把假山某处停着的几只鸟儿给惊的飞了起来。
于是,听着鸟儿翅膀扑棱的声音,容纤月鸭梨山大。
………
只是或许上天怜惜,还没等到某人发火,守在外,围的常总管就讷讷的开了口,“皇上,有要事急奏!”
容纤月松了口气,夜凌璟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冷哼了声,甩袖离开。
“送皇后回去!”夜凌璟扔出这几个字。
“是!”
常总管应着。
容纤月松了口气,正待回身,又看着已经走到常总管身边的那位霍得抬手指向常总管,“你陪朕过去!”
常总管一愣,
容纤月也是一怔,
这是叫朝令夕改么?
“是!”
到底是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常总管反应很快,只不过还是多问了句,“那皇后娘娘……”
“不是有容大公子吗?”
夜凌璟睇了眼,说完,疾步离开了。
后面常总管一脸苦色,却也没忘赶紧的凑到容纤月跟前,“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请大公子!”
“说什么呢?还不快走!”
那边皇帝又是冷喝了声,常总管不敢犹豫了,赶紧的就跟了过去。
容纤月瞪着那快速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叫什么?
炸毛的凤凰?
………………
径直往外走着的夜凌璟到了假山池水对面,忽的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常总管适时的停下,和自家主子保持着三步距离。
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左侧四十五度角的方向……即便那边现在什么都没有。
夜凌璟并没有看常总管,而是转头往假山池水的方向看过去。
池水边,那个人影仍站在那里,似乎正看着池水假山发呆。
夜凌璟眼底的神色微沉。
“小常子!”
常总管赶紧的过来,“皇上……”
“护好皇后!”
“是!”
常总管应诺,眼角往那边瞄过去,想了想,“可要送娘娘回去?”
夜凌璟睇了他一眼,“朕说的不明白?去找容,宗,瑾!”
最后的三个字,怎么听都很是咬牙切齿。
……………………
隔着水池假山,容纤月远瞧着那个离开的身影,默默的弯了弯唇角。
过了会儿,容纤月转身离开。后面随同的是春桃。
刚刚走过假山水池。
前面小径的灯火之下,一众的侍卫守护在侧,其中一人安静而立。
容纤月的唇角缓缓绽开笑意。
“大公子!”
“皇后娘娘!”容宗瑾躬身垂首。
……
春桃跟随在身后,前面容纤月容宗瑾相错半步,前行的方向正是往容纤月的院落。
前面的八角灯火摇晃,四周的树木上也挂着灯火,虽已然夜色,可仍恍惚的几若白昼。
衣衫窸窣,脚步声声。
除却呼吸声,竟有些别样静谧。
容纤月侧目往容宗瑾的身上看过去,他的面色沉静,脸上温润和煦,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颜色。
“父相,可有责怪?”容纤月开口。
容宗瑾脚下稍许顿滞,遂冲着容纤月拱手,“蒙皇后挂念,臣无碍!”
“那就好!”
容纤月笑了笑,抬眸只看着前面的路途。“我知道,父相是舍不得染儿!”
蒙她此次的“省亲”,即便和容相不过数次见面,也听说了一些容相的秉性:约束,礼法,便是最为放在嘴边上的。所以这次皇上带着她便衣出游,虽不过稍时即回,恐怕负责容府大小事务的容大公子也不免容相的一番责骂。
除非,事关容家嫡女。
容宗瑾没有否认,“是!”
听着这话如此直白,容纤月弯了弯唇,
“那大公子怎么想?”她问。
容宗瑾停下脚步,“微臣以娘娘马首是瞻!”
容纤月眉角稍挑,她看向低垂着眉眼的容宗瑾,
“大公子以为本宫如何?”
“……”
容宗瑾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抬头,看向容纤月。
容纤月眼中细碎光动,她看得出,他的眼神和之前的温润别无二致,可眸底闪过的复杂,她还是看的清楚。
“皇后从前谦逊,恭良,却是稍显羸弱了些。如今……”容宗瑾淡淡的弯起唇角,柔润的眸中若水浮动,“皇后已是母仪天下!”
他的声音不大,落在耳边,像是滴水入耳,清湛透亮。
更带着一丝丝让她自得满意的心绪。
容纤月上前,把躬身稽首的容宗瑾扶起来,
“大公子言重了,本宫以为尚差很远!”
“不!”容宗瑾的嘴角带起浅浅的弧度,眼中却已经有些微寒,“既然皇上和皇后早已结缘,那便是迟早的事!”
………………
容府宽寥。
就在距离容纤月自己的庭院还有一个弯的角落中,一处亭台映在灯光之下。
侍卫守护在四周,春桃侍奉在侧。
容纤月对面相立,是一派雍容儒雅的容宗瑾。
此刻,他眼中再度温润,先前容纤月感觉到的那股寒凉只像是错觉罢了。
念及他先前说的“结缘”,容纤月弯了弯唇角,
“大公子可是怪我不曾提及?”
容宗瑾摇头,“臣明白!只不过……”微微垂下的眼睑似有犹豫。
容纤月眼中一闪,
果然——
这次省亲,虽然那位带她去假山水池时都是侍卫守护在侧,容府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难免那些侍卫中有一个两个嘴巴不严的,再加上都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多年的老油子,就是猜也能猜出一些来。
只是容纤月原来在容府的处境,这位容大公子便不会不明白这“结缘”之事在她未能保护自己之前绝不能提。所以刚才他贸然说出来,看上去像是不满,可实际上,显然就是有话想要和她说。
“只不过什么?”容纤月追问。
容宗瑾眼中闪了闪,话锋忽转。
“臣前日见过宁王一面!”
容纤月心头一动,那张带着一丝邪魅的面容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如何?”
容宗瑾看着她,“皇后可知道宁王不日将大婚?”
大婚?
这几日她也在那人的跟前翻阅奏折,倒是没看到那些折子里提及啊!
只是,这就是他想要和她说的?
“是哪家闺秀?”容纤月问,
容宗瑾眸色清幽,“那位侧王妃,想来皇后也是认得的……”
“正是棹美人儿!”
最后几个字,在容纤月的头顶上乍然一响。
“是吗?皇上不曾提过!”
容纤月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安稳。
容宗瑾动了动唇角,脸上的和煦渐渐敛去,
“是!皇上自是不会和娘娘提及!”
嘶——
容纤月轻吸了口气,呼吸也险些滞了一拍。
“大公子的意思是,宁王他……”
容宗瑾看着她,目光深邃。“不错,臣听宁王说,亦是在父相的寿辰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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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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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的院落偶有蝉鸣。
屋外的角檐之下,蟋蟀声声铄。
沐浴过后的容纤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瑚。
……棹美人儿那张和她相似的姣好面孔。
……他在提及宁王时,刻意的轻描淡写。
……还有,宁王在看到她时,脸上的怪异。
点点滴滴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她却是后知后觉。
饶是她自以为聪明,若非是容大公子提醒,她都没往这方面想。
所以,那个黑衣神秘人是,宁王?
容纤月翻了个身,再度闭上眼睛。
守在外面的春桃听着容纤月翻动的声音,轻声问,“娘娘?”
“睡吧!”
容纤月回了句,因为躺下多时,声音也有些沙哑。
春桃没说话,应该是应了。
可过了没一会儿,春桃的声音又冒出来,“若是娘娘睡不着……”
“好困!”
不容春桃说完,容纤月打断。
春桃再也不敢吱声了。
屋内外,寂静。
容纤月又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告诉自己睡觉。
虽然此行省亲她本来只是想要知道原来的那个容纤月到底性情如何,可是能知道那位容大公子是可信赖之人,也是值了。
容纤月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可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
容纤月皱了皱眉,侧身就想要躲开,可结实的力道禁锢着她,耳后的肌肤上,灼热的滚烫已经在游移。
“别……”
容纤月嘴里哼出这个字,想要再度趴到枕头里。
可身后的那个赖皮的,就是霸着她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