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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澈起身,坐到了这半日苏清秋几乎一直坐着的软榻上。
苏清秋进退无距,有些僵硬。
淼淼茶香在屋内飘荡,夜凌澈自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过来——”
“……”
苏清秋咬唇,咬着的唇瓣泛白。
她没想过要绝食,而是因为心情烦躁吃不下去,所以,她能硬着头皮吃了饭菜,因为唯有活着才能让全家都活着,可若是,若是……做个曲意逢迎的女子,她做不到。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夜凌澈道,“本王说过,不会勉强你!”
苏清秋抬头看了夜凌澈一眼。
他说如何,就会如何么?
他又可曾信?
只是她不信,又能如何?
眼前一闪,想到先前她手指间曾捏着的银针……
若是他想,此刻她又焉能站在这里?
苏清秋挪了过去。
夜凌澈看着她轻慢的脚步,不催也不赶。
只是幽幽的瞧着。
头顶上的目光如被针灸过失之后感觉到的异样刺痛,苏清秋呼了口气,终在软榻前站定。
夜凌澈嘴角轻勾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
“再过来一些!”
苏清秋屏息,再度靠近稍许。
夜凌澈伸手,一个臂勾,苏清秋就被他勾到怀里。
苏清秋紧抿着唇角,没有呼出声。
没有听到料想到的声音,夜凌澈皱眉,
“清秋,你不乖……”
“……”
低沉的声音入耳,苏清秋一颤。
下一刻,她的下巴一紧,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
一如几个时辰之前他的举动。
苏清秋不得不抬头,目视过去。
眼前的人目光如炬,落在她的面庞上,头顶上都觉得一阵的发麻。
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眸光流转,像是透着星辰的绚丽璀璨。
无可疑问,他俊美翩然。比苏清秋这十几年来见到的所有男子都要来的醒目。
可他身后还有头顶悬挂着的一切都让她徒然剩下的只有惊颤。
……
夜凌澈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的面容僵硬,伸手摩挲着她的耳垂,沿着她的下巴划向她的面颊,又顺着面颊往她的唇上游移。
一点点,摩挲。
一点点的颤栗随着他的手指腹蔓延到她的脸上,她的心房。
不由自主的,面颊泛红,苍白的唇角也带上了几似红意。
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不觉的放缓了僵硬的身子,夜凌澈目光微暗,落在苏清秋的唇上,喉咙不由滚动了下。
她的味道他今儿尝过。
香甜,可口。
比起之前品尝到的味道要好的多。
而且,现下只是看着,就有再度品尝的念头。
“你的味道不错……”
夜凌澈开口。
“……”
苏清秋一颤,先前才放缓的身子再度僵硬起来。
夜凌澈恍若未察,手臂一用力,苏清秋就被压到他的怀里。
浑然动不得。
鼻端男子的气息乍然涌入,苏清秋脑袋一晕,伸手就要推拒。
可手刚碰到他的身上,就听着他说道,
“今儿本王没有去上朝!”
他说这些做什么?
她只是小百姓,这些事情她哪里敢听。
苏清秋按到他胸前的手往回缩了缩,抵到他和自己之间。
……
怀里人的举动分毫不落的察觉到,夜凌澈勾了勾唇角,继续说下去。
“皇上派了太医过来,可谓兄弟亲近……”
“清秋,你可知本王为什么不去上朝?”
苏清秋心头一跳。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知!”苏清秋道,
“猜!”
夜凌澈继续问。
苏清秋扯了扯嘴角。
别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他问,她又能说什么?
“或许,是王爷身子不适……”
苏清秋答。
她来到这里是明摆着的,而她来到这里的由头就是因为他的身子有恙。
“哈哈!”
听着她的回答,夜凌澈一笑,覆在她唇上的手挪到她的鼻头上一捏,“不老实!”
几分宠溺,几分纵容。
苏清秋被他的笑容震着,此刻哪里能听出来他话里的纵容宠溺,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由得推了推,
“民女不敢——”
不敢?
若是不敢,又怎么会一边说着讨饶的话,一边拒绝?
夜凌澈的眼中几多兴味,
“清秋,做本王的侍妾,如何?”
乍然开口,苏清秋便又是一僵。
若是第一次听说,她可以当作只是这位爷的随性而言,可区区几个时辰,在她做出这类似绝食之事之后,他再度提及——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一开始她就应该喜气洋洋的接受,这样这位爷或许就不会把她当回事。
可现在,说什么也是晚了。
苏清秋看着他,扯了扯嘴角。
“民女不敢从!”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落地,他脸上愉悦的神情一敛。
“为了你父亲,你也不愿?”
苏清秋垂下眼帘,苦涩无奈。
“父亲曾说过,天命不可违!”
苏清秋只是随口说出这一句话。可“天命不可违”五个字却是让夜凌澈的眉角微微一蹦。
揽着她的手臂一推,苏清秋跌坐在软榻另一侧。
“既如此,你还这般恭顺?”
夜凌澈的话音也冷下来。
苏清秋暗暗松了口气,低垂着眉角,不敢抬,“民女不过草民!”
夜凌澈挑了下眉角。
“本王不懂了!”
苏清秋苦笑,“俗话说民不和官斗,贫不和富斗。草民不敢和王爷对抗,可也唯有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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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十二)
夜凌澈愣了愣,
他自小就身在高位,如今虽是举手翻云覆雨,幼时却也曾经历生死,若非当时是皇兄还有那个女人,或许此刻根本没有他的身影,于是,有些事他明白,所以虽有时候他恣意任性了些,却也不曾做出那些闹得民怨沸腾的事情。
可是如今眼前这女子的话,却让他不懂其意。
所以,她是想要以命相搏欢?
先前她暗藏银针不假,后又绝食相胁迫,可刚才明明也是用过了膳,且眉目之中,现也不见求死之意啊!!
……
夜凌澈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苏清秋低着头,可头顶上那双眸子的冷意无时不是在激着她的心头。
苏清秋抬眸,对上夜凌澈的目光。
“民女以为王爷对民女早晚会腻……”
夜凌澈立刻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当即眉眼低沉,嘴角也抿到了一处。
难怪她说什么不应,原来心里头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倒是在她这个小女子的眼中,他堂堂宁亲王是恣意玩弄女子的?
“你志气不小!”夜凌澈冷然开口。
苏清秋摇头,“王爷误会民女的意思了,民女只是想悬壶济世!”
“什么?”
夜凌澈拧眉。
眼中的冷意退下去一些,可嘴角仍是紧抿。
若是没有记错,这悬壶济世是说有德行的郎中。
而世上的郎中一般都为男子,她这是……
“民女信王爷不会勉强民女……来日,当王爷有了妻妾,便能放了民女,让民女得自有,若是……”
苏清秋还没说完,夜凌澈接过来,“若是本王的侍妾,则不论如何,都是不能出府的!”
苏清秋低垂下头。
从软榻上下来,跪倒在地。
“……王爷明鉴!”
夜凌澈看着地上苏清秋的头顶,嘴角勾出一抹冷弧。
“所以,你现在是想明白了?”
“是!”
苏清秋又是一躬身,这次,已经是叩首了。
“如此,那今日就服侍本王吧!”
此一声,如霹雳之声。
……
夜明珠光在屋顶上的轻纱之中似隐若现。
层层的帘帐绕在其外。
随着氤氲水雾,偌大的水池当中,温润围绕。
一头的青丝散在脑后。
碧藕身形掩在水下,窈窕映入。
虽不见春色,却也知这水池当中掩藏了如何的精致美人儿。
只是此刻,那美人儿清秀的面容紧绷着,眼中也可见发涨发红。
隐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因为前几日苏清秋掩饰着她女子的身份,夜里她只是用温水擦拭,从不曾沐浴。
今日能在偌大的水池中沐浴,可是难得,可沐浴过后面临的又是什么?
苏清秋扯了扯嘴角,氤氲的气息,还有水池上飘着的花瓣都能让人心神皆松。
可就算是她默念了许多遍的《金刚经》也没有办法平定下来。
她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说,她决不后悔。
可做起来,又焉能是这么容易的?
层层的帘帐外,窸窣的脚步声靠近。
苏清秋惊了般抬头,隔着帘帐,外面的侍婢躬身,
“姑娘,可起身?”
“……”
苏清秋眼中一滞,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燃着的一竹清香,唇角轻动。
“好了!”
……
水波荡漾,薄纱笼身。
后,被褥裹身。
苏清秋便是被这样抬着出了浴池。
外面的冷风乍然而来,蒙在被里的苏清秋浑身发颤。
她知道她手脚都不凉,甚是面颊也还带着温热,可心头的寒凉却还是止不住。
……
很快,明亮的殿堂映入眼帘。
被褥放平,眼前蒙着的遮物去下,看到的已经是帘帐轻纱。
渺渺的香气而来,熟悉的香气入鼻。
是那位宁亲王身上时常熏着的香气。
耳边,窸窣的脚步声都已经退了下去。
房门的关合声隐隐的响起。
苏清秋心头一紧。
被下的手也不由捏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