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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日有所思,便有所成。
谢妃离开的当日,江南便来了信儿。
当香兰拿过来的时候,香兰的脸上都有些抑不住的欢喜。
是春桃的。
信笺很厚。
上面先是表达了对皇上的感谢之意,随后又说了对容纤月还有香兰等人的思念之情。再而后,便是详细的描写了江南郡的风光还有整个容家上下在那里的安置,另日后的一些安排等等。
香兰只看了前面,后面关于容家上下在江南郡的事情,香兰便避过了目光,退了下去。
容纤月没有察觉,她只仔细的瞧着,笑意渐渐的笼上眼角。
一直到晚上,人家皇帝过来,一起用过了晚膳,容纤月还是眉开眼笑,欢喜怡人。
只是她这般,某人看着不舒服了。
“来信了?”
夜凌璟哼了声。
容纤月点头,眉眼的笑容灿烂的像是盛开的花朵,“嗯!”
“很高兴?”
“嗯!”容纤月再点头。
夜凌璟淡淡的睇着她,“是宗瑾亲笔所书吧!”
容纤月愣了愣,总算是意识到某人又犯病了,
她摸了摸某人的额头,又摸向自己的肚子,“睿儿啊,你父皇发烧了……”
夜凌璟额角一抖。
“看来朕不该这么快就允了谢妃出宫才是!”
容纤月霍得抬头,“什么,君无戏言!说好了那个谢妃出宫之后一年半载不会回来的!”
夜凌璟哼了声,冲着容纤月伸出手。
“什么?”
容纤月瞪着他摊开的手掌,不解。
“拿来我看!”夜凌璟道。
他没看过吗?
容纤月侧目睇过,“你不是看过了吗?”
夜凌璟眸子一黯,“谁说的!”
容纤月,“……”
若不是先前就看了,又怎么知道这信笺不是春桃写的?
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夜凌璟轻笑,“你以为春桃能写出这许多来?”
呃——
……
容纤月从到了床头的梳妆匣子边上,从最下面的匣子里掏出来那封信。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容纤月把信笺放到夜凌璟手掌之前说了句,
夜凌璟看了她一眼,“……下次就不要这么欢快!”
容纤月,“……”
这还怪她了!
明明就是他小气!
……
虽然容纤月心有不悦,可夜凌璟脸上的表情却慢慢的变了。
先前还是沉着眉眼,嘴角低沉,可看着看着,那嘴角竟微微的有些上扬。眼中也亮了不少。
心思微转,容纤月往后缩了缩,转身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衫。
只是那厚重的衣衫刚更换下来,脚步声就已经走了过来,
“你们都退下!”
侍奉在侧的香兰等宫婢退下。
转过屏风,那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躲什么?”
夜凌璟低眉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微弯,魅色倾城。
容纤月看看自己身上尚算完全的衣衫,懵懂的摇头,“没躲啊!”
“哦~?”
夜凌璟眉角扬起,伸手抬起容纤月的下巴,揽着她的腰身把她压到身后的墙壁上。
墙壁上贴着薄毡,一点儿也不凉。
“当真没躲?”
他微微俯身靠着她,眼中细碎的光芒像是天边的银河。
容纤月呼吸微微的滞了滞。
……貌似孩子没几个月就生了,可对他的美色,她还是抵挡不住。
“那个,纤纤不懂皇上的意思……”
夜凌璟嗤了声,手里头的信笺在容纤月的眼前扬了扬,“这上面所写有关江南郡变更之事,朕并不以为是宗瑾能写出来的!”
啊?
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容纤月喉咙哽了下,“是吗?或许是下面的官员集思广益?”
“哼,他们有多少本事,朕会不知道?”
夜凌璟睇着她,鼻端喷出来的气息直直的落到容纤月的面上。
细微的绒毛微动,有些痒。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眼角往那上面又瞟了眼,“皇上的疆土万里,官员们没有上千也近万。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说不准当中就有谁是千里马,而正巧遇上了伯乐!”
“哦~!”
夜凌璟眯了眼睛,笑意浅浅的从唇角溢出来。“既然皇后这么说,那朕就问宗瑾,让他把想出这些法子的官员提拔上来,朕要好好的见一见!”
“呃,国家政事,臣妾不敢罔议!”
容纤月一本正经。“不过,这是大公子代笔写给纤纤的家书,皇上这样做,好吗?”
夜凌璟唇角上扬,笑意更深。
俯头,在她的唇角轻啄了下。
“当然!”
“……”
容纤月小小的眯了下眼睛,
尼玛,有权,任性!
……
“臣妾听皇上的!”
容纤月放软了身子,双手搭到他的脖颈上,凑过去也在他的唇角亲了下,就松开。
来而不往非礼也!
随后,推开他就拐出屏风。
只是也刚走到屏风一侧,后腰就被他揽住。
呼吸在她的脖颈间,一阵阵的酥软让铜容纤月的腿脚一阵发软。
“你,做什么?”
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你说呢?”
他的气息不稳,手已经往她的身下摸过去。
容纤月握住他的手,“不行——”
后几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虽然太医说安然无恙,可她还是不想出事。
何况刚才还“逼供”来着。
这转变她可不适应。
“那你帮我……”
夜凌璟不管她的肺腑,扳过她的身子,亲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牵住的她的手也往他的身下拽过去。
……手掌心的灼热烫了她。
容纤月站不住了。
夜凌璟眸底深谙泛红,吻得更深。
……………………
夜凌璟满足了。
容纤月累了。
浑身无力的躺倒了床上,很快就沉入睡眠。
隔着帘帐,
宫灯昏暗。
夜凌璟靠在床头,看着怀里睡的正熟的容纤月,手指在她的面颊拂过,手指腹下的柔软肌肤如玉莹润。
夜凌璟的唇角勾起轻魅,眼中细碎光亮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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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妃去了京郊行宫。
皇后仍是备受宠爱。
再者,很快就要过年,宫中上下都免不了要仰仗皇后。
所以,不管前面朝廷如何,后宫里都暂且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后最大。
于是,虽说容纤月免了晨昏定省,可在谢妃离开后的转天,各个宫中的美人儿还是络绎的拜见,说是来请安。
容纤月才不管那些美人儿想什么,能避开的就避开,实在是三番两次过来避不开的,容纤月就见了见,然后说了没几句,香兰就过来说是有宫中要务什么的要整理,美人儿们只能告辞离开。而接二连三,美人儿们也就不好再过来打扰皇后。
凤仪宫中总算是安静了。
只是这样的安静还没有持续几日,前面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前些日子刚被贬斥到江南郡的容宗瑾有数道折子上奏,上面所言三五项均都是利国利民之要务,故而,圣上有言,命容宗瑾全权处理江南要务,并可有权任命江南官员五品之下豁免之权。
当这个消息传来,后宫再度震惊。
连容纤月也愣在当场,手里的糕点险些都掉落回碟子里,幸亏了香兰及时的低呼了声,容纤月才算是回神。
“娘娘,这是好消息啊!”
香兰不解,忙给容纤月奉上暖茶。
虽后宫不得干涉朝政,可身在宫中多年,这前朝的官员品级任免什么的莫约的也知道一些,便是吏部大员,那关于官员任免之权也不过是在六品之下,显然皇上此番依然是给了容宗瑾天大的权利。
只这一,容家再度崛起便是指日可待。
容纤月弯了弯唇角。
连香兰都能明白的事情,她又焉能不知。
只是这所谓“利国利民之要务……”
“可知道是什么事?”容纤月问,
香兰想了想,“奴婢不敢多问,只是隐约的知道是和农商,府衙什么有关的……”
果然——
容纤月暗暗抽了口气。
这不就是她先前要春桃告诉容大公子,然后前些日子春桃寄信过来简单的聊了几句当中进展内情,而那封信又不小心被某人得知的东东吗?
呵!
说什么是容大人上的折子,这根本就是他从她的信笺里知道的内容然后硬生生的压到容宗瑾的头上的。
经过她这些日子在京城的闲逛,知道了这里的物质什么的并不算是匮乏,而且人心尚算朴实。再加上在书上还有一些折子里知道的江南郡虽然比之北方略有不足,却也是富饶之地。她就有心想瞧瞧。而后来,又正赶着容宗瑾被贬斥到了那边,她也就顺带的想着弄一些她所知道的能促进发展的内容,问问容宗瑾在那边有没有可能实施。
当然,也只是问问……若是说的太仔细了,唯恐容宗瑾对她这个“妹妹”产生疑惑。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那封信里,容宗瑾也只是稍稍的进行了下调查而已。
可尼玛也只是开头而已,那位又何必把这些事情弄到风口浪尖上?
又或者,当真是容宗瑾上的折子?
“香兰,告诉常总管,就说本宫今儿亲自下厨!”
…………………………
晚膳。
不,确切说还没有到晚膳的时候,那位就步履矫健的走了进来。
容纤月看到来人,眼中一亮,
“皇上来的好早!臣妾还没有预备呢!”
娇媚动听,美艳动人。
夜凌璟眉心紧了紧,摆手。
宫中的宫随宫婢躬身,香兰在奉上暖茶之后就乖巧的退了下去。
房间内,只有帝后两人。
“又气了?”
夜凌璟问,就像是说着手里的茶盏如何如何的语气,随后,坐到她身边。
容纤月脸上的笑容更深,“臣妾怎么会生气!”
——靠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夜凌璟伸手,就往她的鼻头上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