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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后分忧,是臣妾之福!”容纤染笑的越发的温婉,“对了,听说前阵子皇后派春桃回去了一趟容府,不知薛夫人的身子可好了些?”
容纤月的嘴角微微一抿。
这阵子她读了些书,知道这边的女子一旦嫁入人家便会改了姓氏,除非是姨娘之类并非正氏嫡妻才会保留自己的姓氏。而她“容纤月”的母亲是姨娘出身,只因为她被皇上选为了皇后,所以薛姨娘才会抬为正妻。在外也便会称之为“夫人”。可现在容纤染这一称呼,显然有嘲讽的意思在。
“妹妹许是在宫里的时候久了,竟忘了本宫的母亲如今也是容府正经的夫人!”容纤月淡淡的说着,只当时真的在解释,“不过,倒也承了妹妹所言,前阵子母亲病重,父亲极是善待,再有皇上垂怜,如今母亲的身子尚好!这次春桃回去,本宫听春桃说,府中上下也一团和气,想来妹妹也便是该放心了!”
俨然,后面的话听上去就是容纤月就是在闲聊了。容纤染眼底的神色微深,便也笑着应和。
又是差不多说了半盏茶的时候,容纤染表示出了一丝怠意。容纤月便立刻示意散了吧!
于是,各位美人儿告辞离去。懿贵妃容纤染也躬身告退,在离开的时候,懿贵妃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容纤月,“……现看皇后娘娘倒真是越发的体察圣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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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眼的
“……”
容纤月看着容纤染离开的窈窕背影,只笑的毫无芥蒂。
当一众的美人儿离开,凤仪宫内又只是凤仪宫的上下人等,春桃奉上暖茶。容纤月赞许颌首。
一杯暖茶入肚,容纤月只觉通体舒泰。
正要起身往后面的软榻过去,春桃又闪到了她跟前。
“娘娘可是要更衣?”
“……”
容纤月看了眼春桃,春桃手里正托着先前她给自己预备的练习内息的松畅衣衫。
容纤月欣慰。
这个小春桃,懂得迂回了呢!
她拍了拍春桃的肩膀,“无妨,皇上都看在眼里了!”
春桃咬唇,面上仍有豫色。
容纤月继续道,“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只要皇上的心在我这里,那就一切都好说!”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春桃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容纤月扯了扯唇。
她哪儿知道那个皇帝的心在哪儿?
——只是,那个女人,就先让她猖狂些日子吧!!
…………………………
凤仪宫外。
懿贵妃容纤染盈盈而出。
她唇角含笑,饶是美丽妩媚,眼底流光暗转之下,微微泻出的冷意还是让旁边的宫婢噤若寒蝉。
驾辇旁,香玉垂首恭立。
“娘娘!”香玉扶着容纤染上了车辇。
容纤染眼底寒光一闪。“去尚衣局看看!”
“奴婢已经派人过去了!”香玉道。
容纤染微微颌首,眼角看到自己身上的大红牡丹衣裙,唇瓣勾起一抹冷笑。
同样的牡丹锦缎,到她这里来的竟然远远比不上那个女人的!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让她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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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晨省散去还没有一个时辰,前面就传来了消息,说是皇上今儿会在凤仪宫入寝。
凤仪宫立刻就有些热闹起来,连春桃也不知道忙什么没了身影。
容纤月坐在软榻上,耳边听着外面宫婢们显然比起往日要忙碌一些的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册。
稍许,手边端上了一盏茶。
容纤月侧目,是香兰。
香兰看到容纤月看过来,便是一躬身,“宫中上下皆是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是以娘娘荣华便是凤仪宫之幸!”
“……”
容纤月的眸底微微一凝,
这是忍不住来提点她么?
她弯唇,“好,本宫知道了!”
香兰又是一躬身,“奴婢谢过娘娘!”
说完,退了下去。
容纤月瞧着香兰退下的身影,眼中暗光微转。
没一会儿,春桃进了来,见到容纤月沉眉思衬,悄悄的立在旁边。
“拿过来!”
忽的,容纤月道。
春桃一愣,目光有些游移,“什么?”
容纤月抬眼轻飘飘的瞄过去,“……尚衣局!”
☆、谁都不可以
春桃小脸儿一垮。
容纤月瞧着,失笑。
“好了,先前也是我思虑不周,快拿过来吧!”
这几天闲来无事,她想到了几个头饰衣衫的小样,春桃看了,就吩咐尚衣局的人去做,就比如早上晨省的时候她穿的那件流光牡丹衣裙上的流光也是其中之一。
“那些东西既然是我想出来的,你又能看出几分好来!”容纤月道。
“是!”
春桃应声,满脸欢喜赶紧的转身就去拿了。
容纤月眼中微笑浮动。
不管那个香兰到底是因为什么和她说了那样的一句话,至少话里的意思很诚恳。
现在宫中上下恐怕都以为正是她和那个懿贵妃一争高下的时候,身为正主儿,总不能事事都让下面的人去做,也显得她这个“争宠”的人太不尽心了。
其实这个道理她也是懂的,可或许是懒筋又开始犯了,竟是连虚应也都懒得假装一下。
很快,春桃就把容纤月要尚衣局置办的物件什么的都给拿了过来,容纤月又要春桃把香兰叫过来,主仆几个在一起摆弄着那些个小玩意儿,凤仪宫内外,一阵热闹。
…………………………
来仪宫。
“啪——”
清脆声乍响。
珠帘微扬,华服锦袍的容纤染柳眉倒竖,跟前香玉的一侧面颊显出通红的五个指印。
香玉低垂着头,就这样赫赫然的跪倒在地,“请贵妃娘娘责罚!”
容纤染恨恨的盯着香玉,轻嘲冷笑,“本宫是要责罚你,身为本宫的心腹,凤仪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若非是她故意的显露出来,你要本宫懵懂到几时?还要多少人看本宫的笑话!”
香玉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容纤染斜睇着她,娇媚的面上狠意湛然,“今日不过是一件袍子,几件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明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本宫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
“奴婢死罪!”
香玉叩首,一声声的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容纤染眯着眼睛,看着香玉的额头渐渐变青,到后来几乎渗出红痕。
“起来吧!”
容纤染终于开口,她抬起自己的手指,斜眉扫向上面的豆蔻红丹,看也不看香玉一眼,“本宫可不想落个苛责下人的名声!”
“娘娘仁慈!奴婢断不敢妄言!”
香玉停下了动作,起身。
秀丽的面容因为额头上几乎渗血的痕迹,显出几分苍白。
容纤染淡淡的瞥了眼,摆手,“下去吧!”
“是!”
香玉躬身退了下去。
容纤染眼角瞧着香玉离开,殷虹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容纤染,容家嫡女,注定了是大夏的皇后。
所以,任何人也别想左右她!
谁,也不可以!
☆、金簪
夜色见深。
凤仪宫。
灯火通明。
寝宫之内,镜子里的女子身上轻纱笼罩,脂粉轻敷,面庞如玉,脑后青丝披垂,头上并没有像是往常那般盘上簪子,仅仅只用一条丝巾,而也正是如此,随着珠帘微晃,女子更只像是天上的仙子沐浴过后驾云而来。
只是这会儿这名仙子的脸色显然很不太愉悦。
因为墙角的滴漏此刻已经明显指到了戌时末!!
旁边侍奉的春桃噤声不敢说话。连茶盏上冒出来的热气也都远远的避开了镜中的美人儿。
忽的,美人儿狠狠的瞪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起身,
“睡觉!”
然后,掀开帘帐就进到了里面。
春桃的小脸儿一白,赶紧的跟了上去。
…………
帘帐内,容纤月脱下身上披着的薄纱,薄纱内,形状如同两片荷叶笼盖在胸口上的蟾纱入目。随着烛光,隐隐的犹如鳞片闪动。趁着晶莹茭白的身子,几分魅惑,几分**。
春桃在旁边侍奉着,眼睛里都有些恍惚。
先前娘娘画下这些,让尚衣局备下,她也只当是娘娘一时兴起,可后来见了那件流光牡丹衣裙,她便让尚衣局加紧的弄好那些物件。后来听说皇上要过来,就赶紧的去取了来,只是当这些物件拿来,她也还是茫然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用的,直到娘娘像是幻梦般几下就把那些看似混沌茫然的东西给变成了这样巧夺天工的模样之后,她便只有惊叹了。
现在她并非是第一次看,可还是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下去,犹似的脸红心跳。
容纤月不知道春桃这会儿是什么表情,她也没心情去理会,因为她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皇帝放鸽子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也知道那什么“金口玉言”在有些时候不过就是放屁!可她倒是还真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要是她淡然以对,或者她的心情还会好些,可现在——
容纤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就是在曾经的那个时候她也绝不会穿出去的轻薄衣衫,几乎就要仰天长笑了!
如果还有下辈子,她定要托生成男的!
容纤月强自深吁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维持着脸上的云淡清风,尽可能优雅的脱下身上穿着的这身很是惹火的衣衫,然后,上了床榻。
而就在春桃觉得床上的人儿差不多要睡着,小心的要退出去的时候,容纤月忽的开口,“告诉下面的人警醒着些,说不定皇上还会过来!”
春桃脸上一喜,忙应着下去了。
隔着床帐,春桃的神色清晰入目,容纤月眼底微光浮动,被褥下,悄然伸手往枕下摸向早就被她藏在枕下的金簪。
☆、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