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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宗瑾扶住容相,“宗瑾也以为不可信,只是宫里的人说,带那人入来仪宫的是香玉!”
容相的眸子一缩,“难道是她!”
容宗瑾摇了摇头,“儿子不知,不过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查下去……”
容相眼角微抖,嘴角更有些发颤。
“好,就让他查下去,本相倒是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来!”
话语之中,狠炙一闪即逝。
容宗瑾低敛着眼睑,似若没有察觉,“听说皇上把宫中之事交给谢昭仪,连带皇后也撇了开!”
容相面色一沉,
“那适才皇上见你,是从何处而来?”
容宗瑾想了想,“凤仪宫!”
容相冷哼,借着容宗瑾手上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不过就是做给旁人看的,若是当真不顾月儿,又何必这般殷殷!”
“或许是为了让儿子知道!”容宗瑾道。
容相摇头,眼中精光一闪,“不管是如何,敢把染儿打入冷宫,就是和我容家作对!”
“是!”
容宗瑾应诺。
容相颌首,又看向容宗瑾,“三日后,宁王回京,你该如何?”
容宗瑾垂眸,耳边回响自己从御书房出来时,那位皇上对他说的,——“对了,三日后,宁王回京!……届时,你,该如何?”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臣虽出身容家,却是大夏子民!自当是皇上尽忠!”
“父亲的意思是……”
容宗瑾看向容相。
容相沉吟,“宁王此次回京,一是回京述职,二是大婚。而宁王平定西北蝗灾,又打了几个胜仗,朝廷上下对宁王颇有赞誉。此次宁王与兵部尚书联姻,不管用意如何,想必皇上不会这么容易允了,所以我想让你趁着这个机会请皇上赐婚!”
容宗瑾的眸光缩了缩,“父亲是要儿子逼……”
“不是逼,而是形势所迫!”
容相盯着容宗瑾,“我容家世代为了大夏呕心沥血,到为父这一代更是如此,若非有你,为父一门险些无了继承之人!而皇上气盛,不止不把我容家历代的功勋放在眼里,更还千方百计的压凌,唯恐我容家功高震主!可却悉不知若是我容家想,他这个皇位又安能坐的安稳!”
“宗瑾,若不让他知道我容家的底气,他还以为我容家已经到了可任意鱼肉的地步!”
容相语重心长。
容宗瑾点了点头,“儿子明白!”
“好,那就好!”
容相很欣慰,先前因为听到容纤染的事情而有些苍白了的面容也总算是显出了一些精气神儿,“收拾一下吧,过会儿就该早朝了!”
“是!儿子告退!”
容宗瑾恭敬的退了下去。
书房的房门关和。
容相回去了松鹤园,容宗瑾也往自己的院落行去。
东方的天际,似若隐隐的透出鱼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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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大亮。
容纤月起身,春桃香兰侍奉洗漱。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容纤月问。
“早朝的时候。”香兰回道。
容纤月点头,目光似是无意的在香兰的身上停顿了稍许。
洗漱过后,容纤月想到什么,“德妃呢?”
春桃道,“已经到了冷宫!”
容纤月的微微凝神,“过会儿,请谢昭仪——”
“是!”
………………
凤仪宫。
明耀的日光罩在凤仪宫中。
金碧辉煌的琳琅楼阁,富丽堂皇。
以往容纤月接待各位美人儿的厅堂之内,此刻遥遥却是只有容纤月和谢昭仪两人。
坐在凤位上的容纤月凤袍衮服,琳琅珠配,九天华冠。
谢昭仪淡雅素华的裙摆带起迤逦拖地,出尘脱俗。
似只是两人,便已敛去世上一切风华。
宫婢随侍退到了门外。
淡淡的香茶萦绕,风华静谧。
谢昭仪环顾四周,美好恬美的面容笑容华意,“似乎这还是臣妾头一次应皇后之召!”
容纤月淡淡一笑,“谢昭仪就不必客套了!”
闻言,谢昭仪脸上浮着的笑意轻轻一敛,已然又是一贯那般出尘的貌美模样,
“是,皇后此召,是为德妃?”
容纤月点头,“本宫只是想要知道德妃境况!”
谢昭仪垂首,似若恭敬,“德妃一切安好……臣妾以为皇后先前所受也均都讨了回来!”
容纤月的眉心凛了凛。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话!
那个人这般说,她都不喜。
何况却又是这个对她来说并不想有什么亲近的她了!
容纤月弯起唇角,一手搭到身前的扶手上,似是惊诧,“是谢昭仪安排的?”
谢昭仪摇头,“臣妾虽是奉皇命协理来仪宫一案,可却都是皇上的意思,臣妾也不过是遵旨办事!”
容纤月弯唇,像是松了口气,“那本宫就放心了,若是谢昭仪所为,本宫倒是要以为谢昭仪故意挑起本宫姐妹嫌隙之嫌!”
“臣妾不敢!”
谢昭仪垂首,似有些惶恐,
容纤月淡淡的看了眼谢昭仪,抬手端起手边的茶水。
端茶送客。
只是这茶还没有离开桌面,就听着谢昭仪道,“早先就听皇上说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以德报怨,臣妾当时还不尽信,今日听着皇后之言,臣妾倒是不得不信了!”
“臣妾自以为多年修习佛语,虽不甚得起精髓,可总也以为得之一二,可不知比起皇后来,还是差之甚远!皇后明德,臣妾自愧不如!”
惊叹之音淼淼,更甚之,谢昭仪起身就是盈盈一拜。
容纤月捏着杯盏的手指微微一紧。
唇角笑意勾动。
果然不愧是谢御史的妹妹,说的还真是好听。
实际上不就是说她没有原则,没有立场,连那个容纤染在她身上夹杂的太多痛苦都能忍过来?附带,她谢昭仪和那位的关系很亲近,那人什么话都告诉她。
要是她真的是那个容纤月,保不齐会被她这番话给气的心塞。只是可惜,她本就没想着放过容纤染。至于她说的那些推敲起来似乎亲近的话……容家谢家这么对着干,她容纤月先前在容府里的遭遇,恐怕都是心知肚明的“秘密”。
“谢昭仪的恭维,本宫收下了!”
容纤月放下杯盏,看着谢昭仪微微讶然的面容,唇角的笑意更是深厚浓烈。“……毕竟昨儿皇上还说,若是后宫的女子都能有本宫的贤德,那岂不是遍地都是皇后了?”
“虽是笑言,可皇上对本宫的情意,本宫还是能体察一二!”
说着,容纤月的面上飞过一抹淡淡的绯红,也越发的美艳动人。
谢昭仪也是面上含笑,只是眼中已然稍许的闪过什么。
………………
凤仪宫外。
谢昭仪背对宫门,偕同身边的宫婢渐渐远行。
“昭仪,皇后她……”
身边的宫婢刚要低低的说些什么,谢昭仪已经轻言喝止。“皇后贤德,正是本宫日后所循典范!”
“是!”
宫婢不敢言,老实的扶协而行。
谢昭仪颌首,似是满意宫婢所行,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和往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中已然带上了一看即知的兴味。
光亮,明耀。
………………
谢昭仪离开。
凤仪宫中,容纤月唤来香兰,“那个谢昭仪在原邸如何?”
容纤月问的是在皇上未曾登基之前。
香兰想了想,“奴婢虽不曾出宫,可据说谢昭仪一直便是这般,只是现在,奴婢觉得谢昭仪似乎锐利了些!”
容纤月勾了下唇。
香兰还是会说话,倒是知道不在她的跟前夸赞谢昭仪半句。
容纤月看向香兰,有些戏谑,
“你知道谢昭仪不同,那本宫呢?”
香兰滞了滞,咬唇,“皇后娘娘自也和入宫时不同,奴婢以为皇后娘娘和皇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容纤月眼中笑意更深。
小丫头,果真是会说话!
“前朝如何?”
容纤月转过了话题。
不管是私心还是另有他意,连她都问了下容纤染,那应该已经知道消息的容相又焉能不管?
“无事!”
香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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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日光如纱,洒在御书房内。
龙案之前,容相还有数名官员立在那里,为首的容相侃侃而谈。
龙案之后,夜凌璟端坐。
眸色幽深,脑中回转的却是昨夜里那声响在耳际的话——“臣妾想要出宫!”
……出宫,出宫啊!
“皇上!”
容相的声音乍然而响。
夜凌璟抚了下额头,“朕知道了!”
“容相辛苦,朕又怎么能让容相失望!此事,就按容相的意思办吧!”
“是!皇上英明!”
容相和其后的一众官员应声。
夜凌璟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和容相单独商议!”
“是!臣等遵旨!”
一众的官员应声退了下去。
待御书房的房门关合。
御书房内,只有容相夜凌璟两人。
“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容相问,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眼中已然泄出一丝嘲讽。
夜凌璟勾唇,风华的面容如黛。
“朕今儿瞧着宗瑾,突然想到宗瑾也到了年岁,便想和容相商议一下,看哪家名门配得上宗瑾!”
闻言,容相讶然,“皇上的意思是,要赐婚?”
夜凌璟点头,“朕正有这个意思!”
“这阵子朝中上下多有误会,而临近年头,朕可不想让容相恨朕!”
一边说着,夜凌璟走下了龙案。
似乎是带着玩笑的语气,使得容相的面色乍然一变,
“臣万死不敢!”
说着,便就是要跪倒,
夜凌璟眼明手快,先扶住了容相。
柔和的目光温润,像是最上等的美玉,
“容家世代为国,就是朕能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