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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心中好笑,面上只笑道:“劳二妹妹记挂,我带了些玩意,已经差银月送过去了,二妹妹留着赏人也好。”
林老夫人见二人谈笑,甚觉满意,笑问道:“你出门可带回来什么好东西,玩得可还尽兴?”
展眉行礼道:“窑里风光秀美,媳妇甚是喜欢。倒是想着给娘带回个小玩意。”
从玉镜手中接过一个小小布包,林老夫人打开,却是个瓷制的小人,细看面目与悠远一模一样。
林老夫人反复赏玩,十分欢喜,笑道:“此物着实有趣,必是你想的鬼点子。”
展眉一笑道:“不过是点小心思,博娘一笑罢了。娘吩咐的凤尾尊,窑里那边已送至这里老店内。我与悠远已去取来,等下便送来这里。”
林老夫人问道:“你也去看过了,里头一切可好,那些个人可用心,这两年内,找咱们买瓷的虽未减少,可也并未有增加,我瞧着此事甚是不妥。”
李星儿紧张的接道:“大嫂并不懂经营之道,只怕也瞧不出什么。我常听笑远说,咱们现在规模已然不小,需得求全求稳,万不能只求利益,砸了自家招牌。”
展眉微微一笑,开口道:
第十四章 尽出风头
展眉微微一笑,开口道:“娘无需担心,笑远打理商行很是用心,两边皆是人员齐备,井井有条,伙计们均给您问安,都说月钱皆能按月发放,很是丰厚。”
林老夫人叹道:“你们不知,我并非不放心,只是经商这回事,如不思进取,便有如逆水行舟了。现府里虽说够用,却也所剩不多,终不是长事”
展眉回道:“还是娘想的周到,既然娘有这忧虑,不如将两行里的管事们都请来,一来他们积年辛苦,该褒奖于他们,让他们办事更加尽心。二来也可以商议商议商行事务,若有不足之处,大家商量着改改。”
李星儿见展眉并未为难挑拨,只道展眉对经营之事一窍不通。听展眉如此说,心中暗暗高兴,趁此正可在老太太面前替笑远美言,也可显示自己夫妻体面,当下附和道:大嫂所言极是,笑远也正有此意,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林老夫人点到道:“也好。我也多时未见他们,若不是他们卖力辛苦,咱们林家也没有今天这等富贵。”
遂对李星儿吩咐道:“你叫笑远传话下去,三日后在花厅宴客,凡是伙计管事,皆需前来。你准备三日后宴客的东西吧。”
见展眉微笑不语,复又言道:“你和悠远大好了,也应摆戏酒犒赏众人,便权当为你们庆贺,咱们府里也好久没热闹过了。”
展眉与李星儿心中皆是暗暗称快,两人各有心思,单等着宴请之日再行较量。
转眼间便至宴请之日,林府内外张灯结彩,大展其富贵之事。休说府内摆设宴席之精致,单只府外百十来桌流水席,就已有看出林府之阔绰。
花厅内,摆至十桌精宴,玉液琼浆,珍馐百味,说不尽的富贵风流。与坐之人皆是瓷器行的的有头脸的管事。林老夫人居于上首,右手边坐与悠远夫妇二人,左手边坐与悠然夫妇并敏行三人。席间却并未见与迁远与采青夫妇二人。
酒菜俱已上全,林老夫人持杯道:“我已年老,渐不管商行之事,幸得诸位尽心打理,悠远,替我敬诸位一杯。”
悠远起身,众人一片自谦之声,尽饮此杯。李星儿见林老夫人只让悠远代杯酬谢于众人,暗暗使眼色于笑远。
笑远无方,只得举杯起身道:有劳诸位历年辛苦,我年轻浅薄,多亏诸位扶持,若有行事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程总管起身恭敬道:“老夫人过奖了,我们本都是府内旧仆,多得府里照管,自当尽心竭力,匡扶两位少爷。”
林老夫人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说那些个客套话了。今儿请诸位来,一是大家多亲近亲近,二也是想同诸位商议商议,现虽然每年进项不减,却也无多,使唤的人逐年增多,开销渐大,我虽有心,却苦无良方。不知众位有何高见?”
厅上诸人均苦思不已,一片静默,也有那虽有想法,却碍于笑远不敢明言。
展梅见众人不语,款款起身道:“媳妇不才,倒有几句话想说,还请诸位看看可有理否?”
李星儿闻言一怔,双目紧紧盯住展眉,心觉不妙。
林老夫人笑道:“行不行都不值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展眉微微一笑,环视众人道:“商行里头事务虽多,却也无非是事无专执,临期推诿,需用过费,滥支冒领,事无大小,苦乐不均等几大弊端。”
林老夫人闻言惊喜道:“你且往下说。”
李星儿皮笑肉不笑,讥讽道:“这些不需大嫂说,我们也都知晓,只是大嫂别只挑出这些个毛病,倒是说些有用的来听听。”
展眉只做不见,扬声说道:“凡事只需理出头绪,便可一通百顺,先拿这账房来说。我昨儿听说账房中共有一十六名伙计,只是分工不明。可指四人专管库内存瓷,进出皆由他四人记录,如若缺少损毁,皆由此四人赔补。在指一人专管每日银钱进出,往来皆由他记录,每日清帐完毕,交与管事。在指两人专管往来应收之款,与需付之款。指三人专管每日轮流复核账目银钱。下剩之人专管核算所有支出,将其分列出来,平摊到成本之中。凡经手者,必签上姓名花押,哪一处乱了,便专找哪一处的人说话。管事负责每日揽总查看,我们只找管事问话。如此层层有序,上下分明。出了差错便也不怕了。”
林老夫人大喜:“亏你想的这个好方子,我每每看那账册便要头疼,如今这般,只需管事上来回话即可了。”
展眉微笑道:“正是这个意思,以往商行里的帐还要交到府里账房来核算,如今正好分开,府里的账房们只管咱们的开支,商行里的只需由管事每月进来一次,回复老太太即可。两处皆便宜”
李星儿听至此处,方知展眉提议宴请之用意,只恨的牙根紧咬,恨不能将展眉生吞活剥。
展眉侧目瞧见,偏看着她笑道:“二妹妹一直看着我,想是也赞同我所言之事?”
李星儿强压怒火,嗓音干涩道:“一切凭娘做主,我哪里敢赞同不赞同。”
林老夫人对她笑道:“也正好免了你许多操劳,今后只照管府里,可少了许多麻烦。”
李星儿强笑道:“麻烦自是不怕,只怕大嫂这法行不通,若贸然采用,别出了篓子才真是麻烦。娘要不要在考虑看看?”
那账房先生已起身来至老夫人桌前,满面喜色道:“小的管账多年,虽无才干,积年的经验却也不少。大少奶奶此法十分方便,必然行的通,小的也能轻省许多。大少奶奶着实让小的长了见识“李星儿只气的满面通红,只是人多不便在言。恶狠狠的瞪着笑远,笑远只是不敢答腔。
林老夫人朗声笑道:“就依展眉所言,吩咐两边行里头皆按此行事。”
地下诸人见老夫人喜悦,皆齐声称赞。盛赞展眉锦心绣肠,慧心巧思。更流水般不断来为悠远夫妇敬酒恭贺,满堂皆是奉承之词,展眉夫妇被围在中心,往来逢迎,出尽风头,当真是荣耀之极。
是夜直宴至三更,众人方道扰而去,林老夫人已有几分醉意,自被人扶回上房安歇。
展眉回至房中,银月服侍展眉卸去梳妆,掩饰不住满脸喜色道:“今儿少奶奶可大出风头,在老太太面前十分得脸。”
玉镜嗤的一声笑道:“你没瞧见二少奶奶的脸都气青了。往年这些人来了只抢着溜须奉承她,今日她自尝到这滋味了。”
展眉伸了伸懒腰,慵懒道:“总算不枉费我这几日忙碌。只是才人多,没多瞧她,当真可惜了。”
玉镜扬眉笑道:“我可是瞧的仔细,脸也青了,眼也红了,喉咙中咯咯作响,倒象只鼓足了气的蛤蟆!”
银月闻言笑弯了腰,指着玉镜只道:“你这张嘴,可也太刻薄了些。”
展眉也笑的抚桌不起,三人嬉闹成一团。
良久,银月才强忍住笑,上前服侍展眉到床上歇息。三人正欲安眠,只闻砰的一声大响,房门已被人用脚踢开,一道人影怒气冲冲,如旋风般闯了进来。
三人一惊,却见李星儿立在当地,尖声道:“韩展眉,你这贱人,你行的好事!!!”
展眉起身,立在当地,沉声道:“二妹妹想是喝醉了,却跑到我这里大闹,不怕惊着老太太吗?”
李星儿指脊怒喝到:“你少拿老太太来压我。如今老太太睡着了,这满府下人都随我的眼色行事,你便去回,也没人肯为你说上一字半句。”
展眉冷冷道:“这满府下人皆是你的心腹,怎么你倒几次三番栽在我手上!”
李星儿恨恨连声:“你少得意,老太太可怜你,才抬举你几分。这府里,这商行还都在我手里呢,你以为你压过我去,你少做梦吧。你道你花言巧语,哄得老太太信了你的鬼话,老太太还有百年那一日呢。只要我还在这府里,这家产你休想得到一文!”
展眉回身往椅子上一坐,悠哉道:“你也知老太太现在信我,怎保老太太将来不更偏信于我。说不定哪天信了我的话,将你休出林家,也未可知!”
李星儿平生哪里受过这等气,怒极之下,将桌上茶杯抄起向展眉掷去。
玉镜一声惊呼,抢在展眉身前,茶水热辣辣的淋了一头一脸。玉镜本能的向外一推,正巧推在李星儿臂上,李星儿向后一退,正踩到茶杯碎片上,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银月吓的惊慌失措,跑上前来欲扶,李星儿大喊道:“了不得了,造反了,居然敢打起主子来了,来人哪,来人哪!!”
跟着的丹桂跑上前来,扶起李星儿,李星儿猛的一记耳光,扇在玉镜脸上,大喝道:“反了你了,居然对主子动起手来!”
回身对身后丫头们叫道:“还不快去叫胡大娘过来,将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拿住打死!”
第十五章 大闹正房
展眉见此情景,心呼不妙。今夜定不能去打扰老太太起来做主。只怕自己也拦不住李星儿拿人。
果见胡大娘引着几个小厮,手里拿着绳子,进了房来。
李星儿指着玉镜道:“拿住,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胡大娘上前一声冷笑,正待动手,展眉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