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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原本大家都认为这次的选举,不必等到投票日结束,也知道是草田当选的。可是,三个月之前,事情整个突然改变了。”
“发生什么事了?”
“镇上区公所的职员大野突然自杀了。”
“原因呢?”
“遗书被送到报社。上面写说草田利用镇上的财务中饱私囊。大野这二十年来一直是草田的跑腿,只因为不小心,弄砸了一件事就被革职了,自己气不过就自杀了。”
“而且告发镇长的罪过。”
“是的。——也难怪大野会生气得告发他。弄砸的小事只不过是要送给镇长爱人的礼物迟了一天送达,结果就被革职了!”
“这太过分了!”
“这一件事还上了地方新闻的头版呢!草田当然否认这件事,还非常生气地说那是造谣中伤。可是一知道无法逃避接受调查,这次又革职了两个干部,那两人被安上盗取公款的罪名。这一下子弄得镇上的年轻人发起罢免签名运动,草田在选举中打出‘信’为口号,他自认为在数字上是有把握的。可是,却出来个与他对立的候选人。因此,事情一下子转变——。”
“相当强的对手喔?!”
“可以这么说。——啊!到镇上了。”
我减慢速度。——是个小而且安静的小镇。
可是,那种安静感有点不自然,很生硬,好像大家都躲在家中屏息以待似的安静。
“警察局在哪一边呢?”
“当然是反对派的另一边啦!这条马路一直下去,就是警察局。”
在我想伊垣透是否要下车时,他突然打开车门,身手敏捷地跳了出去。然后,对着夕子一笑,摇摇手说,
“那么,再见了,夕子小姐!”
“——什么夕子小姐!那小子叫得蛮顺口的啊!”我说道。
“嘿!在吃醋啊!”
“谁说的!跟那种小毛头……”
“算了吧!我们不是要早点赶到现扬吗?”
“啊!对了!”
我终于想起此行的重要目的,发动了车子。
“——宇野前辈。”原田发言说道。
“什么事?”
“这种城镇会不会有旅馆呢?”
——看到路边停了几辆巡逻车。
我慢慢地将车子停住。
二
“——在这个树干上?”夕子以吃惊的表情确认地说道。
“是的。”警察局长松井先生点头回答。
“原来这就是‘一棵松’……”我喃喃自语地看着原田。
原田似乎已经将自己的推测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树干相当高呢!宇野先生!”原田说。
“您说是上吊的?”
“是的。”
“不是自杀?”我问道。
松井局长耸耸肩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这么想。”
“那是不可能的。”夕子说,“那样年纪的女性是无法爬到那样高的枝干上去的,况且又没有垫脚的东西。”
松井局长以这个女孩是谁的表情看着夕子。——她怎么不联想到我呢?
“可是,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我还未说完,夕子便打断我的话,说。“就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要你专程跑这一趟啊!”
真是令人头痛的家伙。
“是谁发现的呢?”
“是一位叫沟内的人发现的,他是镇议会议长。——遗体已经搬回镇长的家了。”
“验尸方面呢?”
“刚才那位小畑先生……”
小畑?说是年轻一也有三十五、六岁的法医。
夕子又握出问题。
“尸体离树枝有多远呢?”
“从地上算大概有二公尺左右吧?!”
“那就是说,有一公尺!”
夕子一说完,飞快地跑向松树。
“喂!你要干什么?”
“爬树啊!放心!小孩子的时候这一项是最拿手的!”
夕子顺利地攀登着树干,到达那最粗的树枝时,好像蜥蜴似地趴在上面。
“——有绳子的痕迹,这里有摩擦过。”
“喂!危险啦!”
“从树干起一公尺。——从这儿垂个一公尺……”
夕子站起身,横跨树枝地坐着,很可惜的是,也幸好夕子今天是穿着牛仔裤的打扮。
“刚好可以俯视镇上。”夕子说道。
“没错,这里的地势相当高。”松井在下头回答。
原田因为“年轻漂亮的美女”预感落空,旅馆“一棵松”的推测也不对,看来不太有精神的样子。
“我上去看看好了!”他突然说出这一句。
“你上去做什么?”
“想调查看看可以撑住多少重量啊?!”
“不必做这种事!”
松井投给我一个同情的眼光——莫名其妙的部下,真可怜!
我尽量装出平静的表情说,
“那么,我们到镇上去拜访有关的人士吧!”
“喔!镇长家里挤满了镇上的人。”
松井以一种纠缠不清的口气说完,自己先出发走下坡道去。
“喂!下来吧!”
我一呼叫,夕子挥挥手地想从树枝上跳下来的姿态。
“危险啦!”
我尚未说完话,夕子的身影已从树枝上“嗖”地降落了……
“好痛!”夕子发出哀叫声。
“怎么了?”
我快跑过去,夕子抱着脚踝,皱着眉头。
“——你太乱来了!”
“说这种活也没用……肩膀借一下啦!”
原田急忙地跑过来,轻而易举地将夕子背在背上。
夕子相当愉快,我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似地走开。
“那个——”原田问松井说,“被害者是裸体吗?”
五十多岁的女性裸体也没什么看头吧?到底这裸体及旅馆的讯息是从原田的哪个倩报网传出来的呢?
可是,松井说:
“没错!”
这个回答真令人吃惊。
“到底为什么……”
松井摇摇头。——我瞄了在原田背上的夕子,不觉哑然无语。
夕子看到我便展开笑容,眨了眨眼,一点也不像是扭到脚的样子。
——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花样了。
草田镇长的住处,对这个小镇来说,的确是很不相称的豪华住邸。
大门前一片黑暗,并不是涂上黑墨的颜色,是一大群穿着黑色丧服的人。
“真壮观!”我睁大眼睛地说道。
松井局长耸耸肩说,
“没办法,草田是这个镇上的王!”
听松井这一句话里,似乎对镇长起了反感。
“在外头等到天黑也进不了,我们从后门进去吧!”
我们跟着松井绕过高墙,从后面的木门进去。这一头比较闲散,只有一位警官站着监视。
要从木板门进去时,门没那么高,夕子只好从原田背上下来,故意拖着脚,拐呀拐地走进去。
我只能在心中纳闷。
家里相当的宽敞。——我们被带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草田的住邸从外面看是西式风格,可是里头和室房间却很多,新颖的建造,看来建筑所费不货。
“嗨!小姐!”
我出声打招呼。
“宇野先生,怎么这么慢!”
“我先去看了现场。——啊!原田你认识嘛!这位是永井夕子——”
一看到小畑,你绝不会和法医这种不风雅的职业的人联想在一起。
身材高瘦,一向穿着高级三件式西装,他还是个单身汉。
“早就风闻大名了!”
他郑重地向夕子低头打招呼。
“哪里!你好……”夕子慌张地说道。
遗体用白布覆盖着。
“怎么了?”我问。
“我验过尸了。——可是,很奇怪。”小畑说道。
“怎么说?”
“据说是吊在树枝上吧!”
“好像是被吊在树上致死的。”
“就算是这样。小畑摇摇头,“这个人原本就是死的。”
我和夕子两人交换眼光。
“——再说清楚些!”
“也就是说在吊在那树枝之前,就死掉了!”
夕子走到前面来。不知为什么,脚痛似乎暂时停止了。
“换句话,是别的死因喽?”
“没错!”
小畑点头说道。“——不再做进一步剖尸检查是不能确定的。但是大概是狭心症之类的死因,她心脏似乎不太好。”
“死亡时刻大概什么时候?”
“正确时刻还不能确定……。大概是昨天晚上稍早一些的时候吧!”
“死了,然后被吊在那树上?……”
“是这样没错!不过为什么呢?”
“这为什么就是我们的工作呀!”
我不觉叹息着。——这该是夕子喜欢的案件,夕子越有劲而我就越伤脑筋。
因为她太不考虑后果!
“也就是说她被吊起来时已经是死亡状态喽?”
夕子又再一次地向小畑求证。
“没错!”
“嗯——”
夕子抚摸着下颚沉思。
“名不虚传!”
“啊?”
“宇野先坐会陷入爱河是理所当然!你很有魅力!”
难得夕子脸红了!
隔扇“唰”地一下被打开,进来的人是草田镇长,其实我们都还未见过面,只不过一看就大约可以猜着。
“我是草田!”
他低头一鞠躬。
我自我介绍之后,马上将话题带入案情,这种时候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关于你太太的死因——”
我正想说下去之时——
“我不会原谅的!”
草田突然吼怒地说道。
“啊?”
“凶手是谁我心里有数。因为我处处小心所以无法靠近我,就偷袭我柔弱的老婆……真是卑鄙的家伙!”
“那个,草田先生。”我说明道,“事实上,小畑法医的看法是——哇!”
我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只因为夕子拧了我的脚一把。
“太太的事真的很令人遗憾!”夕子迅速地进入这缝隙说话,“您知道凶手是谁吗?”
“当然是和我对立的候选人那一党人!”草田滔滔不停地说,“他们以为杀死我老婆会使我垂头丧气放弃选举!其实得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