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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暖的,有温和的风吹过来,夹杂着季笙身上特有的清新的味道。
我有些站立不住。
季笙停下来的时候,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笑着喘息。
季笙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不笑了。
季笙说,“我们之间的爱比那个男人还多,还深,小禾为什么连身体都不愿意给我。”
我低下头,沉默。
季笙抱抱我。
我有点委屈,这是季笙第一次把这件事拿来问我。这么郑重的。
季笙很轻的叹口气。
我知道他又要说,好吧,再等等,再等等。
可季笙有多少年去等等?他比我整整大十六岁。
我不是不说,不是不回答。只是觉得很难堪。
我咬咬嘴唇,很勉强的张嘴,“季笙……”
“不想说的话,不要勉强。我并不是一定要你的身体。”季笙顿了一下,“小禾,只是,不拿到它,我不放心。”
“季笙,你知道,我以前,和韩墨……”我的头很低。
“我不在乎。”
“后来,我又和那么多人……”
“我也不在乎。”
“可是你那个时候那么生气。”我抿着嘴,抬起头来直视季笙。
“不生气才正常吗?”
我撇了撇嘴,几乎要哭出来,“对不起。”
季笙又抱着我。
“季笙,你知道的,我很脏……我觉得自己很脏,我每天要洗三次澡,可是却觉得怎么也洗不干净,我身体里都是别人的气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不行,是我配不上你。”
季笙吻吻我的唇,“小禾,我今天就让你身体里都是我的气味。”
季笙沉默着站起来。
我抬起头来看季笙。阳光直直的照着我的脸,我的眼里都是泪水。
桥上路过的意大利人都侧过脸来注视季笙。尽管听不懂中文,他们都微笑着看着他。
季笙抿着红嘴唇笑的很妖艳。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宾馆,现在,立刻,马上。”
灌醉
我叫了一杯Piemonte。
季禾抬眼看着我,眼角有一点眼泪,睫毛扑闪扑闪的。
我忍不住又要吻他。
小家伙很乖,老实的抬起头来让我吻。舌尖带着点颤抖小心翼翼的探进来。
他今年十八岁了。
十八岁。我三十四岁。
是不是很老?
我时常这样担心。
我比他多活十六年。十六年是多久?接近二十年的长度,等我耳边长出白发,他还很年轻。还会吸引很多成熟有风韵的女人。
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会爱我吗?
时常想起他小的时候的样子。那么轻,抱在怀里像只生病的猫咪。我从来都舍不得用力。他是那么脆弱,好像一盏琉璃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不是很高,站起来只能达到我的胸膛。我随手一揽就能把他抱到怀里,他还会很乖的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我伤心的时候,他的手会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我的背。
他总是趁我不注意就消失。然后等我急得发狂的时候他又会出现。
当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做了男妓。
我气疯了。想到他为了钱和那么多人上床,我就恨不得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
可是我忍住了。
我一向对他很温柔。可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喂了他毒品。
我那时候想,不论怎么样,看看他痛苦就好。
我已经被逼疯了。他给的爱比死亡还要令人窒息。
他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没有一次不是在逼我杀了他。
很害怕,怕自己真的有一天爱到发狂了失手把他掐死。
我真的会受不了。我是正常人。在没遇到他之前很正常。
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人。爱的撕心裂肺。
甚至会想和男人做‘爱。
可是无论怎么说,我是离不开他了。
曾经去过一个酒吧,我跟waiter要了一杯红酒,不到五分钟就有男人过来搭讪。
我手中的高脚杯很快的碎到那个人的额头上。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季禾。喜欢到发疯的地步。
可是,他不肯给我他的身体。
他说,他觉得自己很脏。
我告诉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忘记了。不在乎了。
真的不在乎了吗?
灌了很多红酒。季禾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手温柔的伸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季禾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就是这样,看着他那双像蒙着一层水玻璃一样的眼睛时,总会有一点难过。
把高脚杯倒满红酒,我让季禾坐在我身边,头仰在我的肩膀上。
他软软滑滑的头发蹭着我的脖颈,我抬手,把手中的红酒都给他喂进去。
季禾的睫毛微微下垂,很乖的咽下去。
我微笑地看着他。
我很宠他。有时候我自己会觉得宠到卑微的地步。
从不肯勉强他。这是我爱到脱力的表现。依赖他,他是我的精神,我的心,没有他,我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季禾需要被灌醉。或者他在等我灌醉他。
我们都不是喝的很清醒,威尼斯的天幕已经低垂,从镂花的意式风格的花窗可以看到闪闪发亮的水面。
现在是稀薄的黑暗。空气凉凉的。偶尔有风从窗口送进来,带着水的湿气。
季禾的身体很热,他无力的靠着我,我的手缓缓抚摸他的后背。
他忽然慢慢半睁开眼睛,然后又微微闭上一点。手伸到我的胸前,一粒一粒的解我的扣子。
他的手在抖,好像勉力睁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他的不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凉凉的苍白的指尖偶尔会触到我胸前的肌肤,我的身体一阵细碎的战栗。
我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试着叫他的名字,“季禾。”
他睁开眼睛看我一会,然后闭上,然后再睁开。
然后我看到他动了动嘴唇。
我很轻的问,“怎么了?”
季禾抿了抿嘴角。
我低下头吻他。
在嘴唇接触到他的嘴唇的那一刻,他半闭着眼睛,小声的说。
“季笙,我……”
我低头,看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们身后的大床有着细细的床腿,天马行空的精致花纹。
饱满的装着羽毛的床垫像充满空气一样鼓起来,四个角上缀着无数精致的棕色穗子。
很轻的把他单薄的身体按在床上,鼓鼓的床垫微微陷下去。
季禾伸着手,还要给我解扣子。
我握着他纤细的手指,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领口,然后撕裂。
绣着深黑色丝线的饰扣一颗一颗掉在地上。
季禾已经醉了。
我知道。
他很害怕。
我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着。
可是他有反应。我的手覆盖上去。他咬着嘴唇,抖得更厉害。
我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季禾半闭着眼睛呼吸。睫毛颤颤的。
我的手加重了力量。
他的双手忽然缠着我的背,声音颤颤地,“我,想起了以前和别……”
我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胸口。
他忽然哭得厉害,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息。
我又吻吻他的耳朵,“我明白,别哭,都过去了。”
他安静了一点,一会,又喘息了起来,手臂抱我抱的更紧。
我轻轻地对着他的耳朵,“都过去了……不用闭着眼睛……你看,是我。我在这里。”
季禾的睫毛颤的厉害,眼泪从闭阖的双眼中大颗大颗的滚出来。
我吻他的眼睛,“没关系,是我……他们会这样对你吗?抚摸你?亲吻你?这里,还是……这里……?”
他抱我抱的更紧,消瘦的腰有些困难的挣扎躲闪。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可是我想起了他的心脏。
一瞬间几乎要放弃。
季禾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他睁开眼睛,眼角因为哭泣还在微微发红,睫毛上碎碎的沾着水珠。
我的手停下来。
即使身体里的热度已经几乎将我焚毁。可是,我想起我的小孩子。有什么能比他的健康更重要呢?
季禾的脸忽然红起来。
他很困难的直起身子,然后一只手圈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向他的胸口。
“季笙,我跟他们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反应。”
他小心翼翼的有点笨拙的吻我的唇,“你不要担心,我身体没关系……而且……”
我低下头亲吻他的心口,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也……想,很想……和你……”
季禾很生涩。
比我还生涩。
我进入的时候想起他失忆的时候,那些人这样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心里有一点难过。
我吻吻季禾的后背,季禾抓着床单的手扣得更紧。
“疼吗……?”我的手伸下去。
季禾摇摇头。
“那怎么还哭?”
“……”
“一会就好……忍一忍好不好……”
“……”
威尼斯的月亮升上来,月光像河流一样静静流淌。
什么都安静下来,没有风。天是黑的,却是明亮的。
季禾在我怀里哭。
我紧紧的抱着他,一会吻吻他的脸,一会吻他的发心。
他的身体因为抽噎细细的颤动。我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肢上单薄的蝴蝶骨。
“我错了好不好?”
“……”
“受伤了……我看看……好了好了,不看不看……不会很难受吗?”
“……”
“来,我亲亲……不哭了,不哭了……”
“……”
“必须洗个澡……会发烧的,听话。乖。”
“……”
“不动,我要抱着你去了……要不……再来一次……哎,不准抓……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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