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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跟我提他,雪儿,他只爱你,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明白吗,过去种种不过都是我自做多情罢了。”安菱悲痛欲绝,“如今你得以入选秀女,以后便要平步青云了,而我却落得个没人要。”
“阿姐……”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安菱擦了一下脸颊的泪水肃然道,“父亲的大仇未报,我却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儿女私情,上天又怎会眷顾我这样一个不孝女呢。”
“阿姐——你听我说一句好吗?”安雪近乎哀求道。
“不,我已经决定了,你知道我潜进府里为了什么,你一定要帮我。”安菱忽然想到什么,“对,上次我交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安雪点了点头。那封信就是要她设法杀了襄王,“阿姐,我们只是柔弱的女子,再说只凭父亲一块玉佩和李锦两个字完全不足以确定襄王就是害死父亲之人。”
“当年父亲是大皇子李赫的少傅,夺嫡之时父亲自然站在了大皇子这边,为此六皇子李锦早已对父亲恨之入骨,如今又有物证在,还有什么疑问。”安菱厉声道,“你要是害怕,我去,你只要帮我见到襄王就可以了。”
“阿姐,在没有百分百地肯定襄王就是那个害我们全家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将来铸成大错。”安雪劝道。
“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雪儿,我们一起为全家报仇,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就当阿姐求你了。”安菱央求道,“你要是不帮我,我也会自己想办法的。”
“好,我想办法。”安雪无奈道,“我来想办法让你见到襄王。”
“雪儿,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安菱破啼而笑。
“哦,刘嬷嬷,你来找我们了啊,雪儿刚才不小心弄脏了衣裙,丫环正在里面帮她更衣呢。”门外凝儿故意高着嗓门说道,“雪儿,刘嬷嬷催了,你换好了没有。”
安雪一听便知道刘嬷嬷来了,她忙随手拿了一件衣裳迅速换上,“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要不嬷嬷先行过去,我们随后就来。”门外凝儿道,“好嘞,那嬷嬷您慢走。”
凝儿说完,探进头来低声道;“她走了。”
安菱闻言匆匆对安雪说道:“我现在是府里临时招来服侍你们这些秀女的,你要是有什么事随便叫个管事的就能找到我。”说完便退了出去。
安雪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心里百感交集。曾经那个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安菱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她们曾经那样亲切无间的姐妹之情怕是早已荡然无存了。
“雪儿,我们要赶紧过去,不然嬷嬷该怀疑了。”凝儿递过一条手帕,轻声说道。望着凝儿关切的眼神,安雪忽然一阵感动,“凝儿,谢谢你。”
“别这样,你现在可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二小姐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无忧无虑调皮的你。”凝儿笑道。
“好,为了凝儿,我也会再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二——’小姐的。”安雪故意拉长声音说道。凝儿自然不知安雪为何故意拉长了说那个“二”字,只拉了安雪转身向后园赶去。
这天夜里,安雪翻来覆去睡不着。
“雪儿,你睡不着吗?”凝儿抱着被子挤到安雪的床上。
“凝儿,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我也睡不着。”凝儿侧身向她,“雪儿,我,我听到你们谈话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听到也没什么。”安雪看向窗外。
“雪儿,你真的要帮大小姐吗,她之前那么对你,差点都把你害死了。”
“我不知道,可是她必竟是我的姐姐,我真的不想看她去送死。”安雪眉头微蹙。
“雪儿,那你想怎么办……”凝儿半坐起来说道。
“找机会接近襄王。”安雪道,“你不用紧张,不是要去送死啦,我不过是想弄出点事来,让姐姐明白要刺杀襄王并非易事,然后,我再想办法打探当年事情的真相。”
“你都不说清楚点,吓死我了。”凝儿复又躺下,“不过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觉得还是太危险了,要是一不小心扯上林家……”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林家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不如这样吧,我们想办法让大小姐在襄王府呆不下去,这样的话,即使大小姐有心要刺杀襄王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她能平安回到林家去,我就放心了。”
“小姐,你这样老是为别人着想将来可是要吃亏的。”凝儿叹道。
“有你在,我吃不了亏的。”安雪轻轻握住凝儿的手道,“凝儿。我们永远都做好姐妹好吗?”
“嗯,我们永远都做好姐妹。”凝儿反握住她的手。
盛夏就要来了,屋外各种各样的虫鸣此起彼伏,仿佛正在谱写一曲欢快的交响曲。
远处隐隐传来低缓的箫声。不知又是谁在夜下向谁诉说着心事。
会是他吗?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安雪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沉入梦乡。
启程进京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一日,秀女们正在园里休息。
天气日渐炎热,王府后厨命人给秀女送了来冰镇莲子银耳汤。姑娘们哪有在夏天里吃过冰,喜得她们个个眉开眼笑。
“王爷对我们真好。”红衣秀女说道。
“我听说王爷不仅人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对女人也是极其温柔呢,而且到现在还没有纳妃呢。”蓝衣秀女说道。
“我还听说王爷不爱美人,县衙老爷曾送了几个美女进府都被王爷拒绝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真的吗?要知道那日选秀就不那么上心,说不定……”秀女里最肥的方晴凑上前来。
“切,就你,死心吧,我听说那日我们秀女里就有人去勾引王爷了呢,人家长的可是花容月貌。还不是被人玩弄几下又送了回来。”向来尖酸刻薄的吴莲儿说道。
“秀女里有人勾引王爷,是谁呀?”众人一下围了过来,无精打采的几个一下精神焕发。
“谁的屋最香?”吴莲儿提醒道。
“哦。”“呀。”“呵呵”大家一幅心知杜明的表情。
“吴莲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一旁的凝儿忍无可忍道,“你可不要乱污蔑人。”
“哦,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人说,那日难道不是安雪独自一人夜访王爷,当夜王爷就派人送了名贵的薰香球给你,大家想想莫不是有些什么,王爷怎会对她如此特别……”
“你这是嫉妒!”凝儿脸怅得通红。
一旁如无事人般的安雪拉过凝儿护在身后,气定神闲道:“吴莲儿,你污蔑本姐姐是没什么,但是如果有人胆敢造王爷的谣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只怕……我听说吴家家业庞大,在襄城数一数二,哥哥又是王府里的侍卫长,要是因为你的一句话让他们受了牵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吴莲儿的脸色一变再变。刚刚还是一张嚣张跋扈的脸,这会儿全成了士黄色。
“吴莲儿,不管是在府里还是进了宫里,要是惹了事端可不是咱们自个儿承担得了的。” 一个秀女上前劝道。
“刚我说了什么没有。刚才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吴莲儿转向围观的秀女道。
秀女们你看我我看你,呼啦一下全散开了。
“好好地兴致全给搅了。”凝儿皱了皱鼻道。
“别不高兴了,我们去那边看看蔷薇开了没。”安雪拉了凝儿就走。
“哎哟,你这个不长眼的贱婢,”吴莲儿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叭一声脆响让众人不由吓了一跳。
“你个死丫头,居然把茶水拨到我身上来,你可知道我这一身衣服值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你?”又是一巴掌就要落下。
“住手!”一只手腕紧紧勒住了正要下落的手。
“你——”吴莲儿不可至信地看了看安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们明明还离得那么远,整个过程才几秒间的功夫。她居然神奇地出现在她眼前,而且制住了她。
“我管教下人难道你也要管吗?”吴莲儿虽然脸色煞白嘴巴却不服软。
“小姐,是您打翻了我的盘子,茶水才不小心地溅在您身上的。”安菱跪在地上,全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啪”一声脆响,吴莲儿的脸上立马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打完了安雪看也不看她,径自伸手扶起安菱。
“你……你竟敢打我……”吴莲儿颤抖地说道。
“谁让你欺负人。”凝儿赶了过来。
“你,你。你们……”吴莲儿看看四周的秀女都退到一边,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你们以多欺少。”说着泼妇般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干嘛呢,干嘛呢,吴莲儿快给我起来,堂堂一个秀女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刘嬷嬷大喊着向这边走来。
“既然不像秀女,还入什么宫。刘嬷嬷,带她下去收拾了马上给我滚回去。”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便是侍卫长吴鹏。襄王回城安雪那日见过。
“哥哥,是我呀,莲儿。”吴莲儿大惊。
“说的就是你。”侍卫长向她妹妹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说话那人还未走近,刘嬷嬷早已跪地扣首道:“奴婢见过王爷。”一旁的秀女闻言,齐刷刷跪了一地:“见过王爷。”
“本只是想出来逛逛,竟错过一场好戏。”襄王爷大步而来。只见他金冠束发,一身绛纱蛟龙袍,一条白玉鱼龙扣带束在腰间。身形修长挺拔,气度不凡。目光扫过,园里的日光抖然明亮几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襄王见众人低头不语,便示意其中一位秀女,“你说。”那秀女见是襄王指名,只得如实将事情禀报。
安菱听了秀女所述,以为安雪独自夜访就是为了负仇之事,只是未能成功。便把手伸向一旁的安雪。
安雪正听到秀女提到她当日夜访襄王,安雪心里一阵紧张,目光盯着膝上散开如花瓣的裙幅。没有看见安菱伸过来的手,直到她轻碰了几下她的手臂,她这才发现,安雪见她的手不住地颤抖。
安雪以为她是在为她担心,抬了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却传来一片冰凉。
那是金属物器坚硬的冰凉,短刀?安雪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安菱,安菱朝她示意了一下,起身冲向襄王。
安雪预感大事不妙,正想按住,却晚了一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