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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超过一个时辰的,只这一个时辰,您能了解他什么?太子九岁就离开皇宫,如今才回来不久,这么短的时间,您又能了解他什么?您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吗?又或者,他跟您说过,他在想什么吗?哪怕一次也好——”
“你闭嘴!”皇后怒然打断她,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伸手又想打灵歌,没想却被灵歌轻巧地躲了过去。
灵歌有些动气了,“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只有无知泼妇才有这种行为!”
“你——你说什么?!”皇后这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但灵歌就是吃定了她身边无人,就算再放肆,她现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反正她已经无路可退,而她却还要顾及自己的儿子。
灵歌笑了笑,却没再言语,停了片刻,方才又道,“我想你也是尝过情爱滋味的,不会不明白情之一物,情之所钟是什么东西也阻挡不了的,你如今这般恼怒,无非是怕我坏了你儿子的前程,而他的前程,无非也就是做皇帝,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倾尽全力帮他安稳地坐上皇位,但你也必须要答应我,从此不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在跟本宫谈条件?”皇后沉静下来,却是满脸不屑。
灵歌睨之,“难道不可以吗?”
皇后冷嗤了一声,“就凭你也配?”
“那你想如何?”事到如今,灵歌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本宫可以杀了你,一了百了!”皇后的眼神阴狠,像是说到做到的样子。
灵歌笑了,“我相信你可以,而且还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你能完全无视与儿子的亲情,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后不解。
灵歌又笑了,“我就说你太不了解你的儿子,如果现在不出意外,我被秀姑带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岳擎的耳朵里,他虽然还不至于立即怀疑自己的母亲,但一旦我出了事,他那么聪明,会联想不到吗?”
“你——”皇后果然迟疑了。
灵歌又道,“你可以怀疑我与岳擎的感情是否深厚到这般田地,你也可以大胆的去尝试,看他会如何反应,只要你能做到永远不会后悔!”
“他总不会为了情人,而不要自己的母亲!”皇后似乎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
灵歌笑了一下,低下头,“我也不想他变成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但自己的母亲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你说他心里会怎么想呢?就算他放过了自己的母亲,那这个母亲在他心里,还是个母亲吗?”
灵歌抬起头,直视着皇后,“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怕死,如今这种痛苦的日子,死了反而比活着好,我相信这种感觉,你比我更有体会吧?所以我不怕你杀了我,我只怕你以后的日子,会比死了更痛苦!”
皇后不言语了,她的脸色死白,嘴唇也在颤抖,显然怒气犹盛,但她毕竟还是个有理智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灵歌在某些方面说动了她。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成了亲的女人,丈夫与儿子就是她的一切,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丈夫的爱,更不会想失去儿子的心,她不能让自己的世界崩塌,那会比死了还痛苦。
灵歌也不吱声,只默默地等着她的答案。其实就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也是没底的,她当然希望那些话都是真的,但她也不敢确定,毕竟母亲与妻子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皇后是他的母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可她是他的什么呢?
说妻子还不是,说情人又有些模棱两可,未来充满变数,谁又能给谁永恒呢?
似乎过了几百年那么久,皇后终于轻透了一口气,看向灵歌,“你说你能帮太子安稳的坐上皇位?”
灵歌笑了笑,“相信如今在皇上面前,我比你说的上话。”
皇后的脸色刷地变了,但抿了抿唇,还是咬牙忍了,灵歌自是看出她眼中杀机犹存,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决定试她一试。
“皇后娘娘不必这般介怀,我也不是在自夸,而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世世代代的人都这样过下来了,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好动气的呢?”
皇后冷哼了一声,“说得好听,等你失势的那一天,再来跟本宫说这番话好了!”
灵歌笑了,“我又不是没失势过,难道皇后娘娘您忘了?我可是从无人问津的日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要说这得势,还要感谢皇后娘娘您呢!”
皇后霍地转过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你这般冷嘲热讽,是在逼本宫不顾一切杀了你吗?”
灵歌挑了下眉,然后歪头笑了笑,“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到底逼您逼到什么地步,您才会痛下杀手,我也好有个限度不是?”
然而毫无预警地,皇后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趋近她道,“那本宫就告诉你,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本宫都想杀了你,没有限度!”
随着语气的越来越阴狠,灵歌脖子上的钳制也越来越紧,灵歌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而且此时她才发现,盛怒之下的皇后,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纵使她竭尽全力想用双手扳开她的钳制,也动不了她分毫。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喘不过气的痛苦让灵歌十分难受,但皇后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扼杀越紧,灵歌这才惊觉此刻皇后是真的想杀她!
千钧一发之际——
“母后,住手!”
一枚玉佩随着话音从门外激射而来,击中了皇后的手臂,皇后只觉手臂一麻,身子顿时就没了力气,软倒在地。
颈上的钳制骤然消失,空气猛地窜过喉咙,引起一连串的不适,灵歌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只咳得肺都快炸开了。
岳擎急步奔了进来,第一个举动就是握住灵歌的双臂,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事?可别吓我!”
灵歌止不住咳,只能拼命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
皇后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那一脸的震惊、茫然、哀伤、凄凉与失望交织在一起,仿佛让她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
还是灵歌先一步想起了地上的皇后,但看过去时,皇后脸上的表情,却让她大大震动了。
此时此刻,她或多或少能够体会到皇后的感受,但也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很可能连她自己也难说清楚。
察觉到灵歌满含怜悯的目光,皇后几乎立刻就惊醒了过来,岳擎上前欲搀扶起她,却被她猛然抬手挥开。
“母后!”
岳擎无奈低唤了一声,没想却引来皇后更大的反弹,“不要叫我母后!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岳擎一时无语,僵在当场。
灵歌想了想,刻意装出一脸得意的样子,笑了,“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您方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您的儿子吗?现在怎么又这样?难道是因为突然发现一切都被我说中了,接受不了?”
皇后哼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擎儿就是再不济,也我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本宫堂堂一朝皇后,会被你几句话唬住?”
岳擎这时才明白灵歌说那番话的用意,她只是想刺激皇后,让她老实说出心里的话,同时也让他明白,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感激地看了灵歌一眼,岳擎才又看向皇后,“母后,方才是儿子的错,您别生气了!”
皇后闻言,却选择冷冷地背过身,完全不理睬他。
岳擎知道她还在生气,却不知该怎样去劝慰她,毕竟从小到大,他与母亲就不算亲近,儿时除了功课之外,她几乎从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如今长大了,她除了担忧他的太子之位外,也几乎不过问他别的事,他与她虽不算是陌生人,但也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师父在世时常教导他要遵从孝道,或许他从此就漠视双亲也说不定。
如今,他虽知母亲是爱他的,但也无能为力,那种长久存在的隔阂,已经让他不知该如何伸出手了。
他怕伤害到母亲,更怕自己已经伤害了,却发现不到。
良久的沉默之后,皇后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本宫想安静一会儿!”
灵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发展,一时怔在那里,她不懂皇后此意是打算放过他们了?还是在积蓄能量,准备下一轮的战斗?
岳擎也摸不透母亲到底何意,但此时却也不敢太过刺激她,只能与灵歌一同退了下去,同时吩咐秀姑等人不得入内打扰,违令者严惩不贷。
出了凤苑阁,早已等候在外的云兰急忙冲了上来,“主子,怎么样?皇后没有为难您吧?”
见到云兰,灵歌立刻就明白了岳擎为何会到此来寻她,想必是她去报的信。
灵歌摇了摇头,算是对云兰有了一个安抚,然后又满是担忧的看向岳擎,“我看皇后的脸色不太好,刚才说话也有气无力的,生气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迟些时候,最好派个信得过的太医过来瞧一瞧,她到底是你的母后,别真折腾出什么病来!”
岳擎点头,然后有些心疼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对不住,又让你受苦了。”
灵歌愣了一下,有些羞涩地垂下眸,笑着摇了摇头。
岳擎又道,“待会儿父皇一定会去你宫里问你今天为何没去御房,你可想好对策了?”
灵歌点点头,“这还不容易?我就说去的时候碰上了太子,太子说有急事找圣上处理,我不好去打扰,然后就悄悄回去了呗!”
岳擎闻言,立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是真的了解了,还是在故意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