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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面色一动,差不多明白了些许,觉得这前因后果约莫可以推断出一二。小兰被凶手用绳子将手腕给捆住,动弹不得。凶手见其无力反抗,于是便用匕首狠狠地扎向其心脏处,令其失血过多而死。然后,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给小兰换了一套衣衫,并将其运送至高台处。然后大少奶奶董青莲被人引至高台,她见了小兰之后,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一个是当场昏倒,另一个是摔下高台。小兰当然是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摔下去的,她此时已经死了,一定是被人推的。那么,这个推小兰下高台之人,是不是大少奶奶董青莲呢?
这么一想,倒也有点可能。或许是董青莲被引至高台之上,她看到了靠在台柱旁的小兰,就过去推了推,想看一下那人是谁。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么无意间的一推,小兰就“咚”的一声摔了下去。但是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还需要亲自去高台那边一探,方能得知究竟。
乔宇见唐凌面色变幻不定,隐约也窥出些许端倪,于是便道:“说不定,那高台第二现场会提供许多线索。”
唐凌点头,面色凝重:“嗯,我们先去看看吧。”
昨夜被大雨刷洗过的高台,此时仍旧透着一股潮湿之意,高高的台阶石板之上,一直盘旋蜿蜒至最高处。唐凌目测这高台约莫有个几层楼高,她忍着身下的不适,在乔宇的搀扶下,有些吃力的一步一步走到高台顶。放眼望去,入目处一片萧瑟之景,由于天气转凉,所以这边的草木大多衰败不堪,显示出一种令人心头为之一悸的悲怆之感。
这高台之上并不宽阔,方圆仅仅只能容下几个人而已。在这边转了几圈儿,唐凌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得有些泄气。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光滑的台柱之上,用手细细的摸了摸那沁凉的石壁,心头涌起好些疑点。按理说,如果凶手将一个死人放在这高台上,还要做出那死人并未死的假象,就需要将死人靠在这台柱石壁上。但是,因为小兰毕竟已经死了,靠在这里难免危险重重,况且这石壁如此光滑,说不定一不留神那尸体就会滚下去,难以达到效果。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将小兰的尸体固定在这台柱边的?
心脏处那致命一击,手腕处那像是被捆扎过的红痕和红印子,眼前这如此光滑的台柱石壁……一条又一条的线索袭来,唐凌感觉自己就差一点,都能抓住了本案的中心了!她眉心微沉苦苦思索,手指不时地摩挲着那石壁光滑的面,忽然猛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乔宇见唐凌面色怔忡,本欲询问,结果忽听得她来了这么一句,于是赶紧问道:“知道什么了?”
“凶手将小兰和这台柱之间打了一个细小的活结,自己捏着绳子的一头在暗中操作。当时天色已晚,大少奶奶被人引至高台,黑灯瞎火自然是瞧不清楚,所以就没看到那丝联系着小兰和台柱的那根线。她看到小兰一个人歪坐在台柱边,就过去推了推她,又或者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料这么一推,暗地里的凶手骤然发力打开活结,小兰整个人失去控制便摔了下去。大少奶奶一见就慌了,以为自己将其推了下去,所以惊惧过度,便昏了过去!”
乔宇将唐凌的话在脑海中仔细过滤了一遍,不由得暗暗点头:“依此这么说,那么凶手究竟是谁?”
“那个将大少奶奶引至高台之人最为可疑!”唐凌眸色流转,决然开口,“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她话虽如此说,心底却是打起了鼓。董青莲素日不喜过多下人伺候,只怕昨夜她出了住处之事,那些下人应该都没怎么注意。
“但是现在大少奶奶还在难产中,无法相问。”乔宇开口道。
“或者,是不是有人约大少奶奶去的高台?给她留了一个小纸条什么的,邀她去高台?”唐凌眼前一亮,推测道。说完这一句,她又摇头自我否定道,“这个应该是不可能。大少奶奶素日小心谨慎,警惕性很高,一般人邀她是不会轻易去的。”
乔宇听闻此言,思虑片刻,忙道:“那会不会是大少奶奶心甘情愿去了高台?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大概就只有大少爷一人了罢。但是据我所知,大少爷昨晚没回家。”
唐凌被这么一提,顿感自己的思路渐入佳境,她兴奋地攥紧乔宇的胳膊,激动地有些微喘:“我明白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昨夜应该是二少爷扮作大少爷的模样,穿了大少爷的衣衫,吸引了大少奶奶前去高台!他们兄弟二人同父同母,乍一看形容举止差不离。他引了大少奶奶前去之后,就故意躲起来,在暗中操纵那条活结丝线。等到大少奶奶一碰到小兰,他就立即松开活结,使得小兰迅速往台下滚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末,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谢谢妹纸们的支持,祝大家看文愉快!
、隐情·揭露(一)
乔宇听了这般分析之后,不由得面色微动,隐约有一丝疑虑浮上他俊美的脸颊。略一踟蹰,他正在理顺思路,不料胳膊上传来的一阵尖锐的刺痛,令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唐凌本来还在激动的等着他的回应,谁知却见他是这种表情,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是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了他的肉里。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缩回了手,面色微露歉意地开口道:“额,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乔宇见唐凌迅速撤离,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难言的感觉;略一侧脸,见她还在一旁等待自己答话,于是思忖片刻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董青莲平日里小心谨慎,这次会这么大意的去推小兰?还有,二少爷为何会设下这么一个局,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一箭双雕?除此之外,小兰究竟是被谁所杀?如果是被那个实施高台的二少爷杀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唐凌被他这一连串的逼问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现在唯一能回答这个问题的,除了躺在屋里生孩子的董青莲,就只有那个神神秘秘的楚家二少爷了。但是,她和乔宇都只是楚家的下人而已,根本没权力去找楚安策来询问。唐凌暂时也无法,只得一边想辙一边同乔宇下了高台。
偶尔有风拂面而过,带动着一阵沁凉之意,像是要深入四肢百骸般,逐渐漫延开来的是刺入骨髓的寒意。顺着高台的那层层台阶往下走,视线不由自主的对上了周围这荒凉凄清的景致,朔风阴冷,拂过枯枝残叶,虽是清冷之景,却使得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甫一下去,她就顿时觉得这府上有些不寻常之处,似乎一下子多了好些人,全是捕头打扮,面色严峻一言不发地包围了过来。见此情景,唐凌心头一跳,赶紧顺手抓过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官府……官府之人来了!”那人抖抖索索的说了这几个字,就赶紧跑了。
官府之人来了……唐凌眼睫微垂,在心内默默地重新念了一遍这句话。她不由得心魂一颤,这也意味着,他来了么?
乔宇清晰地捕捉到了唐凌神思之间的变化,他眸色微微一黯,很快便又恢复到了淡定如初:“他来了,我们一道去见见罢。”
谢云琛依旧是那副看似温和实则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态,他身着知府大红袍,那艳烈的颜色将他清冷的面色稍微化柔了些许。周围的捕头来来往往,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董青莲的苑门前,负手玉立,面色无波。哦不对,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人——林如画。似乎无论何时,她都同他一道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永远是他在哪,她就跟在哪儿。郎才女貌,无论被谁看到,都会情不自禁的称赞这是一对天作之合。
果真是天作之合?既然是金玉良缘,那为何自己又同他有了这么一纸婚约呢?
唐凌的心绪波澜起伏,微微绞痛不已。努力平复了情绪之后,她这才缓步前来,固执的盯着那双睿智温润的眸子,语气像是平常拉家常那般开口道:“谢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谢云琛面色怔忡了片刻,那眸光里清晰地闪过一道复杂之意,是如此的晦涩难辨。的确,他没有料到,再次见到唐凌,居然是在这个场合。更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她见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当初迫于律法,唐凌的确是犯了罪,她是那场借刀杀人案的真正主凶。所以自己才不得已按照朝廷律法解除了她的户籍,发还给她耻辱的奴籍,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眼下在这刚刚发生了命案的楚府相遇,他只觉得这世界真是小,他和他的未婚妻,似乎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这么戏剧化的遇上。
谢云琛心念及此,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怅惘之意袭上心头,令他那双好看的修眉不由得向上挑了挑。他站在原地未动,就那么静静的看向唐凌。这么久不见,她清丽的小脸似乎和过去变化不大,但是仔细看去,还是有了不易觉察的改变。他发现她的眸色更犀利了,流转处不时闪过阴厉的寒芒。他发现她性子依旧透出一股倔强之意,那微微抬起的下颌,像是在宣扬着一股不服输的信念。
他的视线稍微移了移,对上一旁的乔宇。谢云琛对于这个表弟,一直是看不透。他并不知道乔宇心仪林如画,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何乔宇都已经到了谈婚的时候,但是自己却从没见过他有任何的喜欢的女孩。曾经也不是没给他介绍过,但他却是态度极为坚决的拒绝,看上去不知道是心有所属还是准备要遁入空门。此时见他们二人形容举止亲密,唐凌一副行动不便的模样,而乔宇在一旁贴心的扶着她的手肘。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自己心头微微一缩,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逐渐酝酿开来,他竟然意外地感觉到,自己并不希望那二人如此亲密。
难道是自己吃醋了么?吃的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和表弟的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为可笑可讽的事情么?
谢云琛稍微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头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再次抬眸,他已经换做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