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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他通风报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冬梅素来老实,嘴巴又粗笨,见此情景,顿时吓得眼泪直流,一下子就从座位上栽了下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害得我传了两遍才传上去~
各位读者大大,用你们的评论砸死我吧,怎么说都没关系,只是不要不理我~~~【宽面条泪】
收藏君,快到碗里来,快到我这里来(*^__^*)
、合谋·反戈
唐凌浑身焕发出凛人的气势,紧咬唇瓣,直到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牙印,似有血丝要渗出,指尖在不停的颤抖。她见冬梅这个反应,心中更是凉透了,像是浸在了冰窖里一般,一丝温度都无。冬梅的性子她自小就是知道的,老实本分,在某些时候甚至会有些木讷,她从来没干过什么坏事,也不会撒谎。眼下这情景,摆明了就是冬梅背叛了她!
“究竟是什么缘故?”唐凌总算放稳了心绪,努力将声音恢复到平常如初;她坐直了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轻微晃动,“你说,我听着。”
冬梅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泪滑下眼眶,一滴一滴掉落在面前的地面上。仿佛一个个滚烫的烙印,甚是刺眼灼心。她将头深深地埋下,并不敢和唐凌的目光对视,哑声解释出口,每一个句子都像是从心肝处挖出来一般,和着血泪,无比令人心悸的感伤绝望在唇齿间漫延开来:“本来……小婢……小婢并没让那人发现,后……后来,一个长得像小蝶的女子悄悄潜入了东巷,不知干了些什么,很快就离开了。然……然后,小婢……小婢正要逃,却被那人一把拖了进去……”冬梅泣不成声,几不成句。
冬梅的声音仍旧在耳畔响起,仿佛隔得很近,又仿佛离得很远。她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唐凌虽然听进去了一部分,却感到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胀开,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原来,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自己亲手害了冬梅!
那一幕幕场景,经由冬梅叙述之后,一直在唐凌脑海里回荡,无论如何都驱除不去。它就像一个结在心底的疤痕一样,永远都没有痊愈的一天,却是时不时的在那里隐隐作痛,提醒自己这些人间的难堪和龌龊。
……
陈永心头暗暗纳闷,为何自己在这东巷乞讨了这么久,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夕阳的余晖逐渐褪去,那些浅淡的光斑一点一点从对面的墙头落下,夜晚即将要拉开帷幕。陈永孤身一人靠在冰冷的墙壁,感受着那砖纹理的粗糙感。他身上焕发着一阵隐约可闻的酒味,然而眸色间却是一片清明,并无半分醉酒之意。在他身旁不远处,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再往内稍远一些,就是一些废弃破烂的木箱子,不知是谁丢弃在这里的,似乎被扔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脚步声逐渐响起,很轻,几乎是没用什么力道,看来是个女人。陈永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雄性荷尔蒙激素被彻底激活,不由得提起了精神,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钩。
他将自己的脑袋稍微低下,做出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只有那深沉的眸光中,清晰地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芒,仿佛是请君入瓮即将成功的自得与满意之感。
令他奇怪的是,那个脚步声中间似乎有了片刻的停顿,须臾,脚步声又逐渐响起,却是越来越远。陈永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倏地抬起头,只见自己的脚边不远处多了一张小纸条,而那个女子,却已经不知去向。
他拾起那张纸条,在手心展开。内容不长,仅仅只有一句话:“东巷旁,有人在监视你!”
陈永一怔,瞬间便将那纸条给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贴身内衫里。他探头一望,果然见有个女子,是个丫鬟打扮,见此情景正要逃。原来,怪不得这么多都没有猎物,居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地里怀他好事!陈永并没有丝毫犹豫,便大踏步地走过去,趁着这会子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几乎没有,他一把攥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给扯了进来。
冬梅吓得尖叫,却被陈永一把捂住了嘴,他顺手抓过一旁的破布团子,死命的塞进了冬梅的嘴里,将她牢牢的制住:“你究竟是谁?到底是奉谁的命要坏我好事?”
冬梅被噎的直瞪眼,只能靠鼻子呼吸,声音也含糊不清,越发急促了起来:“唔……唔唔”,却是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她惊慌失措的望着眼前这个如同修神罗刹般的男子,心头的不安与绝望的感觉越来越放大,只得拼命而又徒劳地摇头。
陈永见她不说,眸色遽然发狠,死命的用手箍住了冬梅的下颌,力道逐渐收紧:“你到底说不说?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到此处,他的手忽然换做了温柔的抚触,流连的在冬梅的脸颊处蹭来蹭去,颇为挑逗的滑过她的唇。
冬梅面色大变,身子忍不住一颤,她就算是再怎么驽钝,这下也明白了马上要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漆黑的夜,身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子逐渐压下的重量,以及那混合着酒味的异性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那人的手一路狂乱往下,带着浓烈的情/欲无比地灼热,刺激着她全部的感官神经,只为激起她颤栗的回应。
陈永见身下女子的眼泪慢慢涌出眼眶,他不由得冷冷轻嗤,抬手便给了冬梅一个耳光。随即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含着无限魅惑的恶狠狠声音,一字一句吐出,热辣辣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讨厌女人在这个时候哭,你懂么?”
冬梅挨了一巴掌,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脸上的那丝痛楚清晰地传来。然而在此刻,她却只感到自己的心,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破了,碎了,没有了。眼泪愈发不受控制的汹涌而下,她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也罢,这种屈辱,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看到!
陈永很快就把冬梅和自己剥了个一干二净,滚烫的肌肤相贴,碰撞出激情的火花。冬梅整个人像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目光是一片心悸的死灰,没有了半分生气。陈永气喘吁吁,灼热的吻顺着她的胸一路往下推进,使得她的身子一寸寸沦陷。他的手也并不安分,在她身体各处流连忘返,去感受那一瞬间的快感。忽然,他像是浑身如遭电亟,整个人登时从冬梅身上挣起,目光中仍显没有尽褪的迷乱之色,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光裸女子:“你……你难道是小梅?”
冬梅原本紧闭双眼,心如死灰,任由那男子在自己的身体之上为所欲为。不料,那句“小梅”忽然突兀地钻入她的耳朵里,顿时使得她浑身一震,倏地睁开了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夜色迷蒙幽远,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仅仅洒下些许浅淡的光晕。夜风乍起,拂面而过,吹在人身上隐约有种寒噤噤的感觉。
冬梅此时已经穿好了裙衫,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也整理好,顺带又将脸上的灰尘和眼泪也一一拭去。她的手颤个不停,抖抖索索,心头此时乱七八糟,众多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都涌了过来。从头至尾,陈永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坐在她不远处,背靠墙壁掏出酒壶,“咕咚咚”灌下一大口,那并不纯的酒精刺激得他嗓子一阵火烧火燎,由于灌得太猛太急,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
冬梅侧过脸,面色上并未恢复过来,声音仍然有压抑不住的颤意:“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梅?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原来,这冬梅一直是个孤儿,后来被好心的唐家齐夫妇带回唐府抚养。他们第一次见到冬梅的时候,在她内里衣襟中发现被人绣了两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字——“小梅”。于是他们便把这个女孩取名“冬梅”,当做自家女儿抚养,虽然名义上是唐凌身边的丫鬟,但是这么多年来,却是一点苦都没吃过。
“我当时十多岁,正是淘气的年纪,特别喜欢和一帮孩子玩火。妹妹小梅当时还小,老是喜欢过来跟着凑热闹,后来不慎被火苗撩伤,从此以后就在肩胛和胳膊上方处留下了明显疤痕。那几处疤,我永远都会记得它们的位置和形状,”陈永深深地吸了口气,每说一句,似乎都要耗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是那般的吃力,几乎都快接不下去,“后来,妹妹在一次出去玩之时,莫名失踪,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爹娘急得不行,没几年便撒手人寰,偌大的陈府,此时就我一个人操持,不过……也很快就要坐吃山空了……”
冬梅闻言,震惊得无法言语,她不敢置信,重新问了一句:“除了伤疤,你还怎么证明我是你的妹妹?”
“你小时候喜欢穿一件雪青色穿花绕蝶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杏色团衫,”陈永似乎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之中,那眼眸中也现出了些许少年人般的灵动渺远之意,“却说当时,我特意从娘亲那里学了些蹩脚的绣技,在你团衫内里,亲自绣了两个字‘小梅’!”
冬梅这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战栗。世上还会有比这更难面对的境遇与选择么?她骨肉至亲的哥哥,她朝夕相对的小姐,两人之间,她注定只能选择一个!
“衙门的人似乎已经盯上了你,所以这十来天,你就像往常一样该干啥干啥,免得人起了疑心。半个月之后的傍晚,若是有一个小姐过来给你钱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么?”语毕,冬梅站起身,头也没回,迈开脚步,吃力的走出靠在墙边那人的视线。
“你为什么要救我?”陈永同样是目瞪口呆,极度懊恼悔恨自己方才的行为举动。他双手撑着地面,紧紧地望着那个逐渐走远的身影。他都干了什么?他都对自己的亲妹妹干了什么!
“因为……”冬梅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接着又重新迈开,以一种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你毕竟,是我的至亲……”
……
脑海里的这一幕幕骤然暂停,一切又都回到现实中,唐凌对这个故事自然也是震惊不已。谢府已到,她并不急于下马车,只是定定的看着冬梅的眼睛,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落寞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