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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拔法,那十几只鹅不死也秃了。”改拍为弹了,挺有进步。
净明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秃了,挺难看的。”
丁冬的眼前浮现出十几只秃秃瘌瘌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鹅的身影,笑得乱七八糟的。“嗳,你们佛寺养鹅做什么?”这个问题,她纠结好久了,别告诉她正音寺不戒荤腥,昨晚她可是只有青菜豆腐吃。
净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生蛋啊。不光鹅,还有鸡和鸭子,这些都会生蛋啊,和尚不能吃肉,可以吃蛋的啊。等它们不生蛋了,就把它们卖到庄子里去。”
丁冬的脑袋撞到门框上,这东西的结构有点儿问题了,简单成这样居然还把她纠结了这么久,穿越之祸?一时脑羞成怒,抢过鹅毛,噔,噔,噔回屋,净明一脸奇怪的跟进来。
理出能用的,摆好纸张,蘸蘸净明磨好的墨,试着写了几个字。恩,挺好用,低估穿越前辈了。想着终于能在古刹留下墨宝,没准还能一举扬名呢,丁冬提笔,兴奋不已。
刷,刷,刷!奋笔挥毫。
有什么不对吗?眼角扫到一旁净明的脸上,怎么是绿色的?
眨眨眼睛,伸手探探他的额:“不舒服”?
净明推开她的手,手指颤微微地指着纸上的字,哆哆嗦嗦地说:“你,你这是什么古怪写法?横着?还从左到右?而且……这些是字?”他倒是很给面子的没问出为什么不用毛笔要用鹅毛之类的来。
丁冬的额头磕向桌面。堂堂大学生,古诗,古文,史书,传记,小说……哪样看少了?怎么这会子脑袋就被穿…越了?怎么会忘了这是古代?古代谁写字横着?还是从左到右?还是简体字?
亏得净明这两天已经连续不断被她唬得胆儿有点儿肥了,换个人,早暴走了吧?或者,堆起柴烧她?
得,赶紧毁尸灭迹。她撕掉自己写字的纸,扯碎,扔进恭桶。转过身,堆起满脸的笑,把毛笔塞进净明的手里,指指纸张:“我说,你写。”
“你不认字吧?”净明了悟的眼神让丁冬很有种想死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丁冬负着手在屋里转着说,净明伏案提着毛笔飞速地写,忙到午饭时分方停。净明喜滋滋地捧着找方丈去了,丁冬吃完饭就盘坐在床上,老老实实进入练功状态。
内力巡回一周天,隐隐有不减反增之势,想不到没受穿越影响,反而在纯净无污的天地更有进益,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良久,轻轻呼出浊气,退出练功状态,擦了把汗,仍是盘膝坐着,闭目思索。
除了正音寺,目前,她对外界一无所知。不知道正音寺离京城有多远,记忆里大部分穿越者都会在京城附近,自己应该没那么不幸被扔到犄角旮旯,不过也保不准,据田地情况看,这儿是中原气候,如果京城和□□的是在一个地儿,那按古代的路行速度,就会有点儿惨。
拿不定主意自己能做点儿什么,盘算着找净明打听城镇在哪儿去看看之后再说。是古代没错,离远古不是太远也可以肯定,如果不像某小说已经被前穿越者光顾过的话,赚钱养嘴不是什么难题,关键是她想不想把现代的东西搬过来,如果不得不搬,又有哪些才能搬?搬了哪些会引发蝴蝶效应?这些都得去实地考察过才能决定。
定目标,找动力,是丁冬一向的行为准则,混吃等死不是她的风格。
晚膳过后,净明才过来。“听师弟说你找我?”丁冬让送饭的小和尚带的信儿。
“恩”,丁冬给他倒了杯水,“有点事儿想问问你。”俩人也算是熟络些了,不再小僧施主的饶个不停。
“不许是坏事哦,”净明跪坐在团垫上,从小养成的习惯,不可能像丁冬似的大不甩甩,腿伸老长的坐姿。
“我像坏人吗?”丁冬瞟他一眼。她哪里像坏人了?除了总是吓到他,都在做好事好不好?
“不像。”净明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认认真真地点头,“是太奇怪。哪哪都很奇怪。”他也说不清她奇怪在哪,是懂得太多了?是不认识字?还是那些送过去连方丈大师都赞叹不已的文卷?反正从头到尾都给人奇怪的感觉。
“奇怪?”丁冬自嘲得笑了笑,“有点吧,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呢。”挠挠头,还是不太习惯挠不到头皮只挠到束紧的发根那种不太顺手的感觉,束好的头发也总是被她挠乱。“能告诉我,大旭朝的京城在哪儿吗?”既然是奇怪的人,那就问奇怪的问题好了。
净明果然又睁大了眼,“绕过右侧秀山的山脚,顺着官道走,就是本朝都城。想抄近道的话,翻过秀山走不多远就到了。”再次肯定她非本土人士。
“明天陪我去看看吧?”丁冬不理会他的眼神,实在见惯不怪了。
“我去禀报方丈,获得许可后方行。”净明老实地回答。
丁冬理解地点点头,不是化缘僧,轻易出不了山门。路是知道了,他如果去不了,自己也能去的。
昱日晨,当天边第一抹霞色染上树梢的时候,丁冬已经站在了秀山山顶。日衔生嶂,晴云洗潭,波澜壮阔的日出之始,林开穴瞑,赫赫金光,如火如荼。放开眼去,天为之阔,地为之远,万始万物皆被浸染了一抹金色,似慷慷疏漫,仿喁喁低唤,洁净,安恬。太阳缓缓抚了一把娇嫩的面颊,绽放似羞还嗔的一丝亮色,渐出。披着的霞衣渐黄,渐红,渐紫,渐近,渐远,层层,数匹骏马昂首长嘶,奋蹄疾奔,扯开最后那淡然的天幕,娇阳揉抒,展颜跃出,天地净白。
丁冬摒息敛神。不是没见过山顶日出,但此方的天地更为之清,更为之静,更为之蓝。这样魄人心弦的日出,万笔难容,渺渺如我,胸臆畅展,尽情长啸。
有人!
一丝极细微的气息伏在后侧不远的草丛里。丁冬想也没想,蹬脚,跃起,踏树,旋转,直扑那气息所在。一柄飞刀迎面而来,速度极快,丁冬拧腰,抬脚踢在刀把上,手里牛毛针已出。
飞刀扎在她身侧的树干上,草丛里传来嘻嘻的笑声,跳出来一个小和尚。
呃?什么情况?
小和尚身后几米的树干上也跃下个,净明?
坏了!牛毛针刚才出手了。丁冬两步跃到小和尚身边,“扎到了?”
“什么扎哪了?”小和尚摸着光头,一脸不解。
丁冬汗都急下来了,“快说,刚才是不是有被什么扎了的感觉?在哪儿?”
小和尚看她一脸急切,想了想,指了指肩膀。飞刀出手以后,那儿有轻微的刺痛。当时他以为是树枝或者枯草。
丁冬一把扯开他的衣袖,小和尚唬了一跳,正待退开,净明阻止了他。净明虽然不知道丁冬想做什么,但他清楚她不是莽撞之人,且观她急汗细雨,必是有什么。
右肩膀上,有一滴小血珠,丁冬飞速点着小血珠周围的血脉,从怀里掏出块黑石,塞给净明,“按在这。”指到小血珠附近的位置。净明赶紧照做。丁冬拔出腿畔的匕首,一刀划开靠近黑石的位置,提起小和尚的胳膊,运力于掌,连点连推,一道细微的寒芒飞出附在了黑石上。
呼!丁冬抹了把冷汗,撕下衣襟,包扎好作口,解了穴道,跟着就一声怒吼:“什么不好玩?
玩飞刀吓人?”
小和尚看着净明手中黑石上的细小寒芒,呐呐地说不出话。净明师兄领了方丈命,陪丁冬进城,他也想去,缠着方丈答应了。快到山顶时,远远听到丁冬长啸,功力十足,便起了试她之心。哪知道丁冬出手这么重,几乎要了他的命。
净明也抹汗,这会知道她在做什么了,好险啊。他没料到丁冬的攻击性这么强悍,还随身携带如此细小的暗器。听着丁冬吼,红着脸不晓得怎么解释。
丁冬瞪着他俩,好一会,心跳才平静。看他俩一副知错的样子,也便罢了。“你是净明的师弟?”这个小和尚有十五左右,貌似和现在的她一般大,应该是净明的师弟吧。
“恩”,小和尚点着头,“我是净灵。”
净灵?精灵?是挺古灵精怪的,“乱拿飞刀唬人玩?”瞪他。
“我没有……”小和尚拔下树干上的刀,“没刃的,是我平时练习眼力之物。你看。”果然没刃,能扎进树干应该是丁冬的那一脚之功。
现在轮到丁冬红脸,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住啊,我没闹清情况,出手太重了。”
“你的戒心甚重,方丈大师说过,与你相处,必不得藏须露尾,否则会起误会。我说过净灵,他贪玩,不听。由来福祸自招,也很该他受点教训。”净明正色道。
她的戒备之心原来很重吗?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前世像棵野草,自己照顾自己,穿越之后,她也是孤身一人,本来没觉出有什么,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待外界原来如此戒备。
沉默着走在下山的山径上,丁冬心神恍惚。孤寂的天地,两世为人,一样孤独。净明和净灵,安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不出声响。
就这样走到了山脚,官道旁的农田里,已有收割的民农,丁冬望去,他们衣衫褴履,躬身弯腰,如土的脸色和那金黄的麦穗,灿霞的稻谷,格格不入。
丁冬蹙眉,抬脚向最近处的一位老农行去。
“阿弥陀佛,有劳老丈。”没忘了自己身着僧衣,丁冬合十施礼。
老人抬起昏浊的双眸,满脸纵横交错的深纹垒起沟壑,阳光下眯着眼,见是位僧人,忙拱手还礼。
大旭朝笃信佛教,正音寺虽是以武修寺,却是禅宗正门大教,普及惠民,风评良好。
“小师傅,有什么老头子能帮助的吗?”老人一脸慈爱。
“敢问老人家,今年收成如何?”丁冬比谁都更清楚今年这田里的收成会如何,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引出后续她想知道的。
“唉,”老人一声长叹,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今年收成还算可以。”
“如此,因何叹息?”丁冬既奇怪老人说话的正反向,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