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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使了?梓染挠头,一屁股坐上书桌,鼓起腮帮,气鼓鼓地说:“我不喜欢他。”
冬儿姿势未变,声音平波无澜,“他是我的朋友,你若找不到与他相处的方式,尽可视而不见。只是,别指望控制我。”你还不是我的谁呢,就这么多的不准?掌控他人,皇虫心态还是男人心态?对她丁冬,可不好使。
“我没有!”梓染一惊跳下桌,急切地说:“我怎么会想掌控你?你那么自由的一个人,那么……不说了!”一向沉稳,沉着的他,总是一遇到她便会方寸大乱。她还小,是自己太着急了,没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忍耐力,只会吓跑她。
他伸手抹把脸,神色恢复了平静,“矿山涌出的水堵出了,不深,毁田极少。煤炭断源,他们去庄子,园子和丁区扑了空,矿山崩塌死了几百人,抓不到咱们的人,就上街乱抓,强逼硬挖,日夜不停,死伤无数,百姓怨声载道。御史的奏折堆成了山,皇虫真的在吃人了。有数起小□□被镇压,又死了些人。没办法,重新开始烧木炭,价格却涨了几倍。他们恨你,恨到牙根痒,不敢公开抓捕,秘密布置了皇家暗卫抓你。”
冬儿吹了吹刘海,掀了掀眼睑,“是抓,不是杀?”
梓染颔首,“是抓,应该是想把你抓回去重找煤山。”
冬儿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们抓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
“大哥!”转头冲门外喊着。
“嗳。”影子现身。
冬儿铺开大旭朝地形图,指向几十座山脉,认真地说道:“去王老爹那儿领钻筒,派护卫,骑快马,去这些山。王老爹会教他们如何使用,探出煤山后,立刻整山买下,给他们都带上足够的银票。记住,不要以丁家的名义买。”
影子飞快出去了。妹子这是被惹毛了吧?他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9 章
丁冬拳背轻轻敲着额头,闷闷地说道:“煤炭不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有木炭也是一样,皇虫不缺银炭,苦也只是苦了百姓。他们是觉得被我耍了,而且巨额利益没了,便恼羞成怒了。”
梓染没接话,忍着拉她敲额手的冲动,递上茶。
丁冬接过大喝了口,沉声说:“把全国的煤山都买下来,放那不动,免得皇虫发现以后祸害人。那可是高危的,我不想死太多人。一开始我就错了。”
梓染深深地看着她,“这事不能怨你,你也是好心。”
丁冬拳击桌面,咬着牙,“好心?好心做坏事才对吧?是我太一厢情愿,是我太低估皇虫的破坏力,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献给他们可用之物他们会放过我一马,是我太高估了自己避害的能力,是我太小瞧了人的贪欲,是我……,如果……如果我和他们利益均沾……”
梓染打断她,“不可能的事!你宫里没靠山,就算我回去当了王爷,又能怎样?他们还是会把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提醒你。有错,也是我的。”
丁冬紧紧咬着下唇,眉头拧得死紧,思想剧烈变幻,在书房里直转圈。大错已铸,如今,该怎么弥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丫丫的呸的,那么多穿越人士搞工业化,农业化,甚至军工化,都有风无浪的,偏她动动小手就要遭遇灭顶之灾,老天爷还真是另眼相待。
梓染在一边看得心痛得不行,上前按住她的肩,“冬儿,我在这,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担!”别再这样了啊,他都要看得想崩溃了。
“还有我们!”八个哥哥齐齐进屋。
“还有我们”两位老爹迈进书房。
“现在,多了个我。”逸风悠然进房。
丁冬瞬时觉得眼眶热热的,小嘴张了张,又张了张,喃喃地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闺女,不急。慢慢儿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有这么多人呢。”王老爹心疼的说。一直以来,他看着这个姑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几时愁成这样,为难成这样?
“是啊,妹妹,你是我们里面最小的人,可一直以来,什么事儿你都自己扛着。哥哥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咱们是一家人,你总得让我们也出把力,也尽把做哥哥的责任,不然,你让我们怎么有脸再听你叫这声哥?”影子沉痛地说道。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另外七人也拼命点着头,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思啊。
丁冬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或许,是她太自私了?或许,是她一向自己面对事务太成习惯了?现在,她有家了,有亲人了,可是,内心里,却依然自己决定,自己处理,是不是真的很不对呢。既然把他们当成亲人,那就是从内心的认可,绝不只是嘴上说说。可是实际行动上,她却没有让他们与她共同面对与承担,她好像真的很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无论是爱情亦或是亲情。
她展开了眉头,露出了笑容,真诚,坦荡,“我错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抽出一张大图纸,铺在沙发前的长几上,“你们看,这是一家酒楼,这是建筑图纸,还有……”又拿出一堆图纸,在地上一一铺开,“这是窗户,这是玻璃,这些是防撞玻璃,这是暖气,这是卫生间,这是浴池,这是……”
周围静悄悄地,除了抽气声,就是吸气声。丁冬抬起头,映入她眼帘的是十二张瞠目结舌、大张着嘴的脸,和一双双眼里一圈圈光晕的眼睛。
她不由弱弱地问道:“你们,懂了……吗?
梓染牙疼一般,皱着脸,吸着凉气,“这些……天书上的?”
“恩”,丁冬点头,“我只给了你那麻烦爹一小部分,一小部已经出现的部分,王管家记录的。”一个谎撒出,就得有无数谎来圆。
“妹……妹妹,”影子也结结巴巴地,“你……你想干嘛?”
“哈!”丁冬跳起来,重重地拍了影子肩膀一巴掌,“大哥问到点子上了。来,你们看!”她又拿出一堆图纸。
众人俱有拔脚而逃的欲望,却是没人敢动,要知道,豪言壮语刚才可是放出去了的。
眼前的丁冬,正在将她手里的图纸一张张铺在地上:“你们看,这是书院,这是养老院,我要把孤儿、乞丐里的孩子、养不起要扔掉或者要卖掉的孩子,收进书院,让孩子们有书读,有房住,有人关心,有人照顾;还有无儿无女无人奉养的老人,收进养老院,让他们有饱饭吃,有大夫医病,有个伴儿。还要盖诊所,要请大夫,请先生。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这些田,这些地,就是给他们种。百姓的要求从来都很低,只要他们有衣穿,有饭吃,他们就能安居乐业,就能幸福快乐。我要让这些想法实施,还要维持下去,就得盖酒楼,就得藏着酿酒和炒茶的法子,除了咱们,谁也不能让知道,因为这些能赚大钱。酒楼用玻璃,卫生间,暖气等等,也是为了推出酒楼的档次,好大赚皇亲贵胄、达官贵族们的钱。”
“还有这些,”她又抽出一堆图纸,还是边铺边说:“我想要造个地下练兵场,一万人就够,吃住全在里面。九国纷争,百姓饥苦,世道不太平,我要带着自己的部队,驰骋疆场,纵横沙场,纵然马革裹尸、鹰噬鸦啄,也不枉活这一世。要么,让天下一统,要么,鼎足而立,要么,划江而治,总之不要这么多,这么乱。我要以战止战,天下才能真正太平。只有让战争滚开,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丁冬越说越兴奋,图纸越铺越多,诺大的书房,几乎连立足之地都快没有了。
每个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眼里的光圈没了,全换成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孩儿是丁冬吗?是那个十五岁都不到的小姑娘吗?是真的吗?原来她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装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儿啊。堂堂七尺大男儿,站了一书房,却在这个小女孩儿的面前,感觉自己很卑微、很渺小,很……她蹲着的身子,却是他们仰望的高度。
于老爹流泪了,他攥紧丁冬的手,“孩子,好孩子。我六岁进宫,成了阉人,整天在宫里战战兢兢。每天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都是眼皮子跟前儿的那点子事。遇到你,我有了女儿,这才觉得自己没白活。可今天,我还是觉得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现在,老爹我活了,有劲儿了,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陪着闺女你,全力让战争滚开!”
丁冬扑进于老爹的怀里,感动如潮。
其余人的话都让于老爹给说了,只剩下了唏嘘声。良久,他们把手紧紧地交叠在了一起:“马革裹尸,鹰噬鸦啄,同生共死,全力让战争滚开!”
等到他们激动完了,丁冬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叫着:“跑偏了!”她找出暖气片和浴池以及锅炉等等的图纸。“这些,是非要煤炭不可的,眼下,煤炭动不得。我刚才就在急这件事,想着不行就在建州盖酒楼。京城的田地分给庄子和丁区的人,咱们另起炉灶就是。只是我的那条净街啊……”
梓染感慨着揉了揉丁冬的头发,“冬儿,你钻进死胡同了。酒楼是要奢华,却未必一定需要你说的那些。你从书上学来的那些大家都看不懂的东西,能不用,就不用,那不仅不会带来更多的福利,反而会招灾惹祸。装饰奢华,有的是法子。我赞成在建州盖酒楼和书院和养老院,房子不是不能再盖,地,咱们不是不能再买。热水,就更简单了。建州城外温山就有温泉,离东门外不远,咱可以把水引进来。你的煤山,买下就封山,不到万不得已时咱们不用动。”
丁冬摸摸脑袋,偏着脑袋想了想,是啊,自己好像真的钻了牛角尖,一条道认准了煤矿资源,死钻进去不出来了。“对!酒楼有天下第一的美食、美酒、香茶,不愁没生意!而且,我还要卖服装,卖歌舞,卖戏剧,卖书,卖好多东西,不愁没钱盖书院,盖养老院!”
丁夜实在忍不住了,他啧啧着道:“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