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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呢?就这么算了?”丁威问。
丁冬掩嘴,梓染揉鼻子。他不是没看到丁冬叮嘱小虎子,也看见小虎子一身夜行衣回来,这不,到现在还穿着呢。以丁冬的性格,吃这么大亏肯安分守己就怪了,没亲自出马大约已是看他面子。不管了,她捅窟窿他补就是。
小虎子站起来,在丁威跟前转了个圈,丁威看了看他,明白了。
“妹子,万事有哥哥们,你要让我去挂他那麻烦爹,哥哥也没二话。你几时想好,几时跟哥哥们说。”丁震说完拍拍桌子,“兄弟们,巡夜的巡夜,睡觉的睡觉,看门的看门,有事妹子吩咐就是,走了。”
众兄弟起身,勾肩搭背地出去了。于老爹说去看看王老爹也走了。丁冬也走,玉指轻掩粉唇,打着哈欠,梓染跟着她说:“我送你。”
丁冬瞟他一眼,花厅离上房能有多远?穿三个门也用送?但是没说话,由他跟了。困死了,懒得废话。
进了内室卧房,就往床上一躺。
“小姐,去洗澡。”烟儿拽她。
她摆摆手,前世军训时经常一身泥一身土站着都能睡着,现在哪来那么多讲究,她身上又有伤,沾不得水,烟儿生怕擦破她皮似的,慢得不行,好累,先睡觉。
烟儿还想拽她,梓染示意她们都下去。上前为她拉过锦被盖好,走到院子里,接过花儿手上的一盆热水,转身回来,轻轻帮她除去长袜,把她的脚斜斜放进水盆。丁冬舒服地哼了声,睡得香。
柔软的小脚躺在梓染的手掌上,弧美有度,脚趾与脚掌间还有小窝窝,莹白可爱。梓染为她擦洗着,半天也舍不得放下。待觉水凉,才依依不舍擦净放回锦被里。自己净了手,又端了脸盆回来,轻轻拧了毛巾给她擦脸。这夜,累了吧?这丫头,不顾死活狂拼,瞧这小脸脏得。他慢慢擦过她的额、眉、眼、鼻、脸颊,最后是唇。
粉粉的,睡着了还嘟着。这是嫌他扰了她睡觉了吧。他翘了翘嘴角,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微触即分开,自己脸红耳热,激血喷涌,背身坐了半晌,见身后小人呼呼睡得酣甜,自己先笑了。
良久,待热度退去,才站起身,替她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去了。
清晨,丁冬懒洋洋睁开眼,就见烟儿局促地站在床边,“什么情况?”丁冬伸了个懒腰问道。
“昨晚,敬王爷把奴婢们赶了出去。”烟儿咬着下唇,艰难陈述。想跪又没敢,“他给小姐擦的脸,还……还洗的脚。”说完脸红红地低了头。没伺候好主子是大事,任其余男子近身,还……还擦脸洗脚,她死罪了。
“就这?”丁冬侧身看看自己的脚,“他活不错嘛,洗得挺干净的。”
“小姐!”烟儿跺脚,大急,“未婚女子露足于人前就要浸猪笼的,你……你……他……他怎么敢!小姐的清誉全毁了。”
“多大点事儿,瞧把你给急的。”丁冬没伤的手支着颈,“能浸我猪笼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此其一;山上随师父习武时,常赤足满山乱跑,此其二;他擦脸洗脚什么的嘛,我重伤在他府上时,他做得比这多,此其三;清誉这种东西不能吃,更不能喝,别人当我神仙还是妖怪与我无关,我还是我,懂?”
“什么?”烟儿大惊,那会子小姐重伤,一个也没让她们过去,她都不知道情形呢,怎么会这样?这个敬王爷,真真是!!“小姐,您今后要嫁人的,若让未来婆家知道,您就惨了。”
“会很惨?”丁冬拿眼角瞧她。
“恩,恩!”烟儿小鸡啄米似地猛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丁冬哈哈大笑,掀被起身,大声说:“重我爱我者,不会在乎我是泥是莲,只重身体洁净于否,不重本小姐人品心性者,爱哪哪去。”
烟儿张了张嘴,小姐这是什么怪论啊?不过,好像也很对呢。
房外,好几双耳朵听了去。
房顶上影子灌了一大口酒。丁夜在树上咬碎了嘴里的树枝,丁浩在草丛里翻了个身,压倒鲜花无数。
梓染嘴角翘了翘,又翘了翘。
午晌过后,丁冬窝在秋千椅里,脚翘在椅背上,两手枕于脑后,仰躺着晒着冬日暖阳,跟前,放着长几。点心、干果、水果摆了一几,另一几空着。不远有个小桶炉子上,开水正烧着,还一溜食盒,底部炭火正红,噼啪作响。
丁震现身,坐在绣墩上,烟儿奉上茶,花儿打开一个食盒端饭菜。丁震大口吃着,边吃边说:“昨儿半夜听说皇帝差点挂了,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敬王爷带林大夫去了,验出是中毒,给解了。皇帝醒的时候,林大夫用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当众验出皇帝平时服的丹药有毒,皇帝砍了炼丹老道。”说完嘴一抹闪了。花儿忙着收拾。
丁冬晃过去,从几上捏了颗金桔丢进嘴里。
丁霄来了,一气儿灌了把烟儿递过的茶喝干,花儿一边摆,他已一边狂吃,边吃边说:“街上盛传,太子妃与四皇子义王妃的弟弟有染,被逮了现形。二人被太子怒斩,义王妃弟弟的尸体被送回义王府,太子妃的尸体抬去了她娘家,定国公府。”说完也吃完了,抹抹嘴,消失了。
丁冬再晃过去,从几上掐了颗葡萄丢嘴里。
丁威出来了,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吃饭时说:“林大夫献长生不老药,当皇帝面验过,皇帝服下后一个时辰跑了五趟茅厕,口中还吐了不少黑乎乎的东西,臭到了宫外,精神却好了不少,大喜,重赏了林大夫。要留用,林大夫坚决辞了,只说会按时献药,皇上准了。正要赏敬王爷。”说到这,语气有点艰难,哽了几哽才继续说:“正巧仁王爷的侧妃上殿哭诉,道敬王爷昨晚绑了她,欲行非礼之事,被七皇子德王爷无意撞上,获救。正逢太子府的事被报到皇帝跟前,皇帝正因炼丹老道的是太子献上的想收拾太子,闻听此事,倒是心软了,责太子闭府一月思过,敬王爷一并被罚闭府思过。敬王爷兀自不服,喊冤,与德王爷在大殿争执不休,仁王爷侧妃亦一直哭闹,皇上不胜其烦,敬王爷自请贬为庶民,皇帝一怒准了。”说完也不敢看丁冬的脸,边抹嘴边端了盘点心跑掉了。
丁冬眯缝着眼睛,庶民?抿了口茶,这家伙想干嘛?
丁猛回来了,同样饮茶吃饭,他一向急躁,饭吃得贼快,话也说得贼快,“皇帝赏了仁王爷和那侧妃,好生抚慰了一番,也赏了德王爷。义王妃的弟弟是安国公府次孙,义王没赏没罚,此事他没被牵连。”临走抓了串葡萄。
丁冬眉眼弯弯,晃过去,拎了个鸡腿,扔向书房屋顶。“大哥办得不错,仁王侧妃,嘿嘿,够份量。”
影子在屋顶上喝酒,接过鸡腿啃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道:“你知道是我?”
“昨晚谁都有活,独没见你,你当我会以为你逛街去了?”丁冬不屑,居然这么贬低她的智商。杨树化粉后她就一直没见到影子,便想到影子帮她出气去了。“晓得选仁王府,够聪明。”又扔过去一个苹果。
影子接过几下啃完吐出核,灌口酒,躺下,翘着二郎腿,悠哉哉说道:“是那婆娘倒霉,赶巧了。”再啃口鸡腿。
丁冬笑了,晃过去从小几上端起酒杯,扬了扬,一口干了。赶巧?呵呵。都猜到死士是太子派来的,以丁冬的脾气定会反击,最可能的就是拉上四皇子,目前实力最劲的就数他俩。敬王爷不能站着不湿鞋,他没争储欲望,更不能让皇上起疑。各路人马正努力拉拢他,找点不大不小的事儿给他正好,顺便推仁王爷一把。
影子清楚她的想法,她却不清楚那敬王爷梓染的。解毒、献药为的就是能摆平他的麻烦,他偏大闹不休,还自贬庶民,搞什么?她不相信他不晓得自己的心意。
正要再喝一杯,酒杯怎么不见了?晃过去手抓了个空,眼前多了一片阴影,淡淡的青竹香袭来。丁冬翻了个身,向里。
食盒响,又一个没顾得上吃午膳的。某人吃着说着:“敬王府被封了,我以后就跟着丁家了。”
丁冬撇嘴,“你自己封的吧?你那麻烦爹没那么狠。”
“被匪人前前后后勒索了一千多万,敬王府早成空架子了,养不活人了。再说一个庶民,住王府哪儿合适?更不好看不是?”
“匪人?!”丁冬一个梨子砸过去。
梓染大笑着接住,用小刀细细削了皮,正要切。丁冬喝住,“梨不能分!”
梓染扭头看看她,又看看梨,嘴角翘得不像话,猛啃一口,大叫:“甜!”
丁冬瞪着他,“干嘛闹这么大?”
梓染啃着梨,“我本不耐那身份,更不想卷进争储风波,不乘机抽身,就没机会了。反正有人管吃管住,上赶都赶不来。”他的深眸闪闪亮亮。
这家伙!吃个梨还吃这么好看!丁冬扭头,“要交伙食费的!”
梓染伸个懒腰,从怀里掏出个匣子,拿出里面的物件在阳光下欣赏。
丁冬的眼猛地被刺了下,眯着眼看过去,梓染一手握着面小镜子,一手掂着脚链对着阳光轻晃,水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给我!”丁冬伸手就去抢,梓染动作飞快,一下收回袖中,另一只握住身边丁冬的脚一抬,丁冬不受控地仰回椅内。
丁冬抽脚,没抽出来,“做什么?”她不计较,不表示大庭广众下可以。
“别动!”梓染拍了下她,除去她右脚上的鞋袜,从怀里掏出根链子,小心翼翼,细腻温柔地替她戴好,“伙食费。”
丁冬侧身看去,一根镶满珍珠的脚链,下坠一颗东海珠,晶莹夺目。
梓染紧了紧手,方给她穿回鞋袜。
丁冬咬着唇,脸别向里,脚上温暖有力的感觉烫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发软。这家伙!
梓染柔柔地看着阳光下那张红到耳根的小脸,心底软成一滩水。有人来了,梓染才松了手,把她小脚放回椅内,艰难移开视线。
是于老爹。于老爹正巧撞见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