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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站出来反驳奶奶,当时那样的情况,任谁也忍不得。
“啥!哪里来个老不要脸的臭狗屎,他是吃屎了吗,满嘴瞎喷喷,说这些他是要人性命,不让人活了啊,你们咋不撕烂他那张嘴。”
秦氏当时就炸了,大声的骂了起来。要是她在场,估计就扑过去挠白成山了。
赵氏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有人这样毁闺女和自己的名节,这是要逼她们母女去死吗!怎有这样恶毒的人,若是可以她要咬下对方两块肉来。
“芸娘,月季,你们和我说,对方叫啥,住在那里,我非和他拼命不可,就是豁出命不要,我也砍死他个龟孙,让他做这不是人的事。”
赵春生像疯了一样,眼睛恨不得瞪出血来,甥女和闺女在外面受了这样的欺负,他要是不出头,还算是个男人吗。
“舅舅,别急,姥姥,你们都坐下听我说。”
芸娘急忙拦住了几人,让他们安静。
“那人虽然是侮辱我的名声,可他也侮辱了林大人的声誉,林大人可是官,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侮辱他就等于侮辱朝廷,那就是对圣上不满,这罪名可不是一般大的,所以林大人把那个人抓了起来,又有那么多人作证,那人没落好,被大人打了棍子,关了起来。”
芸娘用简介的话解释着。
“抓的对,打的对,咋不打死他,让他嘴下无德,啥话都敢往外喷,打多少都不解恨。”
秦氏犹自气难平。
“芸娘,那林大人有没有说怎么判?是不是关几天就又放出来了?”
赵春生问着芸娘,他得问清楚,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好像是出不来了,听说大人抓了他,有好多人都跑来告他,那个人做了很多的坏事,还打死过人,霸占人家的田地和屋子,我估计要是查清楚,可能会被判斩吧。”
芸娘的话落,屋内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合着这么严重啊。
“要杀头啊。”
秦氏眼内闪过了一丝不忍和恐惧,可随即又满是怒气的道:“杀头也不亏他,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早该杀头了,芸娘,月季,你们不用难受,这是这个人的报应,和你们无关,你们不用害怕。要是有啥孽,姥姥替你们担着。”
她怕二人害怕不安,因为老人都信,害了人性命,死后要下地府被油炸的,虽然这事不怪二人,可她害怕有鬼神怪罪,愿意自己承担。
赵氏也一手一个搂着了二人,用她的力量支持着二人。
“这样的人早该被砍头了,芸娘,你说的是不是镇子上的白扒皮家?”
赵春生又问起芸娘。
芸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这个人叫白成山,他家有做官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舅舅说的白扒皮。”
“那就是了,这白家可不是东西了,我和你们说,那时间我不是在镇子上干活吗,我做的那家就是白家的管事开的铺子,他们里面的掌柜经常不给像我这样的人工钱,我可是听说了白家不少的事,那家人没几个好的,仗着家里有人做官,横的不行,那时间我在的那个铺子想把隔壁的铺子也盘过来,可人家不肯,那掌柜的就和那个白家的管事商量,想了阴招,引诱那家的小儿子去赌,最后把家里输了个精光,为了还赌债,不但把铺子低价盘给了我们那家的掌柜,最后那小儿子还把媳妇押了进去,那个媳妇被卖到了不干净的地方,受不了侮辱,一头碰死了,她的娘家人找来算账,那小儿子最后看家里啥都没有了,媳妇又死了,他受不住也跳了井。那家里的两老,受不住打击,好像没活多久也都病死了。像这样的事不少呢,有敢去告他们的人,听说不是被人打了回来,就是被威胁。说敢告官,就要人家一家的性命,反正这白家就是一霸,这次林大人做的实在太好了,为民除恶了。”
赵春生和几人讲着他知道的情况。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原来舅舅在镇子上做活的那家,竟然是白成山管事开的铺子,一个管事都如此嚣张,何况是白成山呢,芸娘算是了解白成山当时那样张狂的原因了。
“还有这样的人,老天咋不劈了他啊,这次可是老天开眼了,不行,要是这人被杀头,我非得做块匾给大老爷送去不可。”
秦氏听说这白家这么坏,没有了同情心,拍手称快。
“可别,姥姥,这事镇子上肯定有人做,咱们不要做了。”
芸娘急忙拦住,就怕姥姥到时间真的做了匾额,那自己家更显眼了。她不怕别的,白家还有人做官呢,她怕报复。
“是啊,奶奶,今个大姐够引人注目了,还不知道人家咋说大姐呢,咱们家最近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送匾的事,不用咱们。”
月季也点头,现在不能再出风头了,怕人记恨。
“那中,听你们的,只不过这人要是被判了你们一定和我说一声,我烧香还神,感谢老天有眼。”
秦氏双手合十。
赵春生也冷静下来,知道人被抓了,可能也要被判问斩,他就不冲动了。
芸娘又说了几句,交代众人最近出门都当心,特别是舅舅,每次去镇子上买东西,不要去没人的地方。
众人都点头应下。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晚上众人很早都休息了,虽然心里都有事,可白天精神紧绷,各自都很累,所以还是都很快熟睡了。
过了两天,并无特别的事发生,一切正常,众人多少有些放下心来。
这日赵春生回来的时间带了很多的东西回来,有布匹,有点心,还有不少别的,都是送礼用的。
“舅舅,这是?”
芸娘不解,没事没非的怎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哈哈,你娘让我买回来的。”
赵春生笑了一声。
“你这孩子,今个都初五了,你忘了你当初和你大娘说的,初五要去看你奶奶的事了。”
赵氏嗔了女儿一眼。
是啊,自己都把这个忘记了,要去花家了,一想,芸娘心里就有些发怯,想着那个伯母,她真不想去啊。
☆、246章 奶奶
虽然说芸娘的心里不愿意去花家,可当初既然答应了要去,她就不能食言。
再则说,花家毕竟是芸娘亲生父亲的家,她的奶奶还在世,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看的。
芸娘协同着赵氏还有赵春生一起往手推车上搬东西,刚搬了一半听到门口有声响,赵春生出去一看,是陈致远驾着马车来了。
“致远,你这是做啥?”
赵春生不解的问着。
“春生叔,我送大姑和芸娘妹子回花家吧,她们两个人的话,我怕不安全。”
陈致远知道今日芸娘要回花家,他心里放心不下,所以就安排了马车过来了。主要是怕路上出事,也怕花家那边会为难芸娘。
“这咋好意思,我送她们去吧。”
赵春生觉得太麻烦人家了。
“春生叔还要招呼铺子,大姑和芸娘妹子不在,铺子就靠春生叔了。”
陈致远说的心诚,赵春生客气了两句也就没再说什么,帮着把东西搬到了马车上。
赵氏和芸娘都打扮一新,然后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着,芸娘从车窗往外看,地里青幽幽的一片。
现在是阳春三月,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感觉格外舒服。
赵氏的身子则坐的直直的,很是紧绷,她不知道到了花家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婆婆会不会痛骂她一顿,怪她克死了青山,会不会把她赶出来?她们会不会要把芸娘留下?因为芸娘是花家的血脉,她们要是想留下芸娘,自己该如何?
赵氏越想越多。越想越不安。
“娘,别怕,没事的,若是那边对咱们好,咱们时常走动就是,若是对咱们不好,咱们扭头就走。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非要有这一门亲戚不可。”
芸娘抓住了赵氏的手。柔声的安慰她。
“芸娘,不管咋说,你毕竟是花家的血脉。若是你奶奶骂你几句,你听着就是,不要犟嘴,她毕竟是你爹的亲娘。”
赵氏反手抓住了芸娘。她知道闺女对于花家没感情,可她不想闺女落个不孝的名声。
“我知道了。”
芸娘点头。虽然她没有感情,花家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可古人看重孝道,自己不能用自己的理论来要求娘亲。
不管二人是何心情。马车终还是到了花家庄。
陈致远知道花家庄的位置,却并不知道花青河家里住在哪里。
“致远,你一直往前走。到了第一个路口往左拐,往里第三户人家你停下来。”
赵氏给陈致远指路。声音微微带着一丝的颤抖,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样子?房子肯定盖新的了吧?围墙什么的肯定都是新垒的,大门也肯定换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认识不认识?
陈致远按赵氏说的路线赶着马车继续走着。
“到了,大姑,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陈致远停稳了马车。
赵氏一听就想下车,可她的手却不住哆嗦着,近乡情怯,她很害怕。
“娘,是不是这里?”
芸娘往外看着,在他们面前的宅子并不新,应该是多年前盖的,围墙也不高,不过能看得出来,后来休整过,大门比较破了,所幸还算结实,这宅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难道花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吗?
赵氏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一切和她走的时间没太大的区别,就是有的地方修护过了,可为什么没盖新宅子呢?
原来花家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自己母女被赶出来,那家里的一切不都落到了大哥和大嫂他们的手里,他们不应该很好过吗?
孩子也应该娶亲了,难道成亲都没有盖新院子吗?
赵氏不解。
“你们这是找谁家啊?”
因为他们只是站在门口打量,并没有进花家,所以引起了人的注意。
一个妇人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花家门口有马车,还站的有人,就顺嘴问了一句。
赵氏扭头去看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新、新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