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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里多的都是一些用了几十年的老柜子,被虫蛀了一个个小洞。柜子的边缘粗糙缺口,应该是耗子啃的。
柜子里面也没堆着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粗布旧衣,还有就是一些坛坛罐子。
这些东西撤出来也没地儿放,拆屋的时候还总是挡事。甄肥肥干脆让老妇人把这些柜子打了烧锅。等新屋做好的时候,专门找人打一套小些的木柜,花不了多少钱。
柜子放在潮湿的小房里时间长了,霉味就重了,闻久了头都晕。而且一间新屋放着这几个大大的旧柜子,看起来也觉得不舒服,干脆把它们打着烧了,换上新的。
新屋新气象。做了新屋的钱都舍得出了,也不差这一点!
老妇人嗫嚅了好久,心疼地摸着这些家具,看着人来人往扛着东西经过这儿还得绕点道的帮工。狠了狠心,让阿旺帮着把这些柜子打了。
花了两天的工夫,将老屋该挑的泥巴挑的挑。该和泥的和泥。将屋基上能用的石头捡的捡,留的留。最后又将老屋地上的茅草清理清理,将地打平。
今儿的活儿干完,明儿就可以正式打跟脚了。
老妇人前天晚上淋多了生雨。这两天头有点晕晕乎乎的。甄肥肥忙得昏了头,老妇人又装得没那回事。直到第二天甄肥肥才看出点端倪来。扶着老妇人到床上躺着,又跑到山上踩了点治风寒的草药。用锅煎了让毛毛端给奶奶喝。
这样还是不怎么放心,又多熬了几碗让家里的几个人都喝了点,才来点锅烧中午的饭。
平时老妇人在家的时候,一般不经常让她上锅台,顶多就是让她坐在锅门口帮把把火。
这会儿,让她一个人弄那么一大桌的饭菜,也没弄过,也不知道行不行。
怕时间来不及,甄肥肥早早的把菜摘好、洗好,又把它们细细的切出来放在一个个的盘子里或小盆里。这样一会锅点着后只用一门心思炒菜,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够。
家里有两口锅,严格说来三口,这还是家里为了做新屋子专门置的。当然,猪食锅是煮猪食的不能算。剩下的两口锅,一个是小锅,用来炒菜;另一口是中锅,用来闷饭的。
上工累,又流了不少的汗,大中午的吃点锅汤胸门口也舒和点。就像甄肥肥,每当家里煮锅汤时,她宁愿少吃一碗饭,也得多喝上一碗锅汤。
想到这儿,甄肥肥也不偷这点懒,烧早点锅。吃捞饭,甭闷饭了。
麻利的洗好米,将米下了锅,趁着这会儿工夫,又把小锅点着,开始一样样的炒起菜来。
炒菜的时候,捏好着时间,当添水闷盖把菜煮烂的档儿,甄肥肥又打开中锅锅盖,用小筲捞起饭来。淋出锅汤后,将饭倒进锅里,把要蒸的菜蒸蒸。抢着跑到饭棚的一角,伸出手在罐子里掏着,把人家送的腌制好的鸡蛋拿几个到饭面上蒸蒸,一会儿也能算盘好菜。
活越干越顺手,甄肥肥瞧着一盘盘的菜从自己的手上被端出炉,占满了一整张桌子。情不自禁地拿着锅铲,边跳边舞了起来——
将所有的菜炒好后,还没到点,上工的人说要等会儿吃饭。甄肥肥坐不住,便拿起拐角别人放下的粪箕,帮忙挑起泥来。
“哟,这活儿还真不轻!”没想到这两粪箕黄泥巴要比一担沙重多了。扁担都压弯了,挑在肩上一闪一闪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甄肥肥耸耸肩,拿出自己在码头扛货的精神气儿,将扁担往自己的肩头顺顺,像模像样的挑了起来。
这一下,引起苗子豆子几个家伙的注意了,损嘴立马就开说了。
“嘿呀,看咱们的财财妹子多能啊!不只能收货,能写字,肩还这么能挑!哎呀我的乖乖,以后要是谁娶了财财妹子可真是走了八百辈子的狗屎运了!”这个是凡事有点大惊小怪的苗子。
“可不是可不是,而且我听我老娘说,胖女人有福气,还能旺财。凭着马家妹子这身段,再穷的家都能给她旺发罗!”这个是喜欢接苗子鸡下爬的豆子。
“呵!豆子啊,照你这么说,你干嘛不把我们的财妹子娶了?反正你也还是光棍儿一根!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说到沙岭嘴求杜家的姑娘求到了不啊?”这个是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秧子。
“嗨,那杜家的姑娘架子大得死人,眼珠子长到头脑壳上去了,哪看得上人家豆子?”苗子又把话头接过来了。
“要嘛我讲啊,豆子啊,你就别巴着人家杜姑娘了。我们的财妹子就不错,你家老娘不就指望着你娶个媳妇旺旺家嘛。财妹儿离你家近,没事儿的时候还可多走走亲戚,多好啊。是不是啊,哥几个?”
秧子这么一喊,其他的小伙儿也都跟着嚷起来了。
豆子脸红了红,开始挂不住了。有点羞怒的嚷道:“说嘛呢!说嘛呢!你们没看着旺哥在这儿的嘛,想找他打架啊,你打得过他不!?”
甄肥肥晓得这几个家伙是个什么德行,一张寡嘴损得要命,也没打算跟他们计较,更没将他们说的话当回事。想着他们说就由着他们说去,这些人就想着法的找找乐子、过过嘴瘾,自己也没必要当真。
哪晓得一担泥挑回来跑第二趟的时候,这几个家伙还在说,而且还扯到阿旺身上,就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了。
阿旺听到这几个人提到他,连忙惶急地摆着手,啊啊地往后退。
甄肥肥把手一撑,将他又推上前。
长这么大的身胚,遇到点儿事只会摇手后退可不行,这个习惯怎么着都得改改了。
“阿旺啊,好好的你退嘛退啊,没看到后面来人了啊?”甄肥肥虽然在跟阿旺说话,但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着那三个坐在地上歇伙的家伙。
“啊啊——”阿旺更急的摆手表示自己没注意到。
甄肥肥就像没注意到阿旺的动作似的,径直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三个人似有若无的轻笑着。
一阵凉风吹过,豆子手一抖,他怎的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马家新屋建成了
第七十四章马家新屋建成了
还不待甄肥肥反击,老人就在屋里嚷着端饭吃了。
甄肥肥狠狠挖了三个家伙一眼,放下粪箕,回去帮忙抽筷子端饭上桌。十多个人,围满了整整一桌,一方大多都挤着三个人。毛毛和星星夹了点菜到房里去了,老妇人和甄肥肥也没有上桌,端着碗坐在门槛上吃。
饭桌上,汉子们商量着明天打跟脚的事。自不用说,打跟脚这事还得劳烦德高望重的七叔。只不过跟脚打好之后,就开始要打墙了。也是时候找个木匠来制作墙板了。
老人下午没有上工,跑了一趟草岭村,请来了方圆几个村子手艺活儿做得最好的陈木匠。陈木匠不仅木工活做得好,有时也可以兼做些篾匠活儿。
甄肥肥听说了这个后,也抽空跑了一趟,让陈木匠帮做墙板的同时,有时间帮打两个茶被和簸篮。
这些东西家里少不了,而且屋子一做好,自己也该找点事干干。做这么大一间屋,也不知完工后要不要扛债。就算不背债,屋子做好后家里的生活也不好过。况且自己还差大佬席元龙的六十两白银呢!他虽然不会催着她给,但她自个儿也得自觉点,否则下次见了脸上也无味不是?
这些日子,自己也曾跑过两趟苏京,运去个一两百斤葛藤丝,但自那次以后她没有再去过那位老板娘家,反而到了苏京其他的地方,另外找了几家丝厂看着卖了。
眼看一年一季的葛藤丝做不了多久了,甄肥肥心里也在盘算着别的活计。前些日子听林婶说到哪里去端什么蚕种,八成是快赶上端夏蚕蚕种的日子了。
这过去养蚕可没什么桑叶。家里的一点地管吃的、种菜都凑合,哪还有闲地薪桑叶。就算是有地,村里也还没出现什么桑叶苗。听说还要到大山头上去打什么扁担桑回来喂蚕,哎,累!一回蚕看到手,女人们也不知留了多少辛勤的汗水!
照着甄肥肥的性子,是真的不想看这蚕,一个是因为麻烦,二个也是因为怕那软软的小东西。
甄肥肥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那些没长骨头的软软的小东西。比如毛虫、洋辣子、蚂蝗、蚕。还有土里的蚯蚓,明明她比这些东西要高大得多、强悍得多,可她就是怕,发自内心里的怕!
当然,现在或许好些了,毕竟上山打山货那么久,也遭遇了不少这些东西。刚开始怕得大叫,习惯了也就麻木了。再说了。自己只负责摘叶子,让老妇人帮着上叶也还是行的。
这也就是甄肥肥一再坚持在原有的基础上把房子做得更大的一个重要原因。除了住人养蚕,她以后还要空个房子来堆货,什么货现在还不好说,沿路再看吧。关键还是要看行情,行情不好。收再多东西也白搭。
下午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要等到她把一桌菜炒好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跑到外面,问了几个人。大家都说天热弄点凉的东西吃吃不错。
回到房,问了一下老妇人家里可有什么凉和的东西。老妇人想了半天。记起前些日子娘家托人捎来些荞麦。
荞麦性凉,大热天的尤其是干活的吃点荞麦可真是不错。甄肥肥不知道怎么做。而且家里做荞麦疙瘩的材料不见得都有,只有照着以前做过的小麦粉疙瘩或者米粉疙瘩的方式来做。
荞麦粉放置的时间似乎有点久了,有些粉都凝成团了。甄肥肥让毛毛从隔壁屋的李婶那儿借来筛子萝,将粉反复的筛筛。这种细粉做出来的疙瘩软和滑腻,粗粉做出来的口感则要差很多。
把粉筛好后,倒个小盆里,添上冷水和粉,从筷子萝里抽跟筷子将其搅匀,成为一个整的粉坨。
毛毛和星星从房里跑出来了,见娘要做疙瘩吃,便嚷着过来帮揪疙瘩。甄肥肥正愁时间紧,这会儿有两个小鬼来伸把手也不错。
从盆里拿出粉坨,双手将它的两头搓细,然后分别让星星和毛毛从两头一小团一小团的把它揪下来。
自己就趁着这伙工夫,把锅点着。烧锅开水,等疙瘩揪好后可以直接下锅。
甄肥肥塞了把火出来后,便看到两个孩子跪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