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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东西总是特别容易吃完,无论多么细嚼慢咽终有吃完的时候,吃完最后一口,甄肥肥又嘿嘿笑着将一双“贪婪”的眼睛瞄向了席元龙。
“别看我,所有的都进了你的肚子里,要想再吃还得过几天,那个商人下回应该还会再来——”几天的工夫,应该可以从苏京到天青打一个来回了。
“天青……天青……你说是在天青?”甄肥肥突然提高音量,语带惊喜的问道。
“对啊。”这她不是知道吗?
“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前两天还在跟莫小子和书生他们商量,要在天青、西岳等几个城市开分行呢!”
“哦?”她终于要打算开分行了吗?他还以为她成了亲,连生意都懒得打理,一心要在家相夫教子呢。
“在这之前,要派一拨人到这几个地方探探路、了解了解当地的情况,那么这样我不就可以让他们给我多带一些天青可口的点心回来了吗?”不只她,还有爹娘、阿旺、星星毛毛、行里的那帮家伙们,也少不了他们的。
甄肥肥差点忍不住一个冲动,要在苏京开一家点心铺子。就像她小时候最希望家里开个卖零食的小店一样,想吃的时候就可以拿着吃。但是,就像是开小店的人对零食没多大的冲动一样,她要是真开了个点心铺子,怕是再也提不起这种吃小点心的兴头了。
席元龙叹了口气道:“可惜……”
“可惜?”
席元龙摇摇头,没有答腔。
“怎么突然想着就要开分行了?”席元龙问。
“也是时候了。之前我就有这个打算,但时机还不成熟,行里的那些家伙们历练也不够,便想着过些时日。”
“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是的。现在的他们每个人几乎都能独当一面,我对他们很放心。”
“这次你打算派他们过去给你料理你那即将要开的几家分行?”
甄肥肥摇摇头。
“我并没有要他们过去,他们有各自的事情要做。这些地方我会派一批新鲜面孔过去,现在正在决定合适的人选。”
“这种事你派新手过去你也放心?”开分行,尤其是开第一拨分行是件多么重要的事,一个弄不好,不仅有可能影响总行的整体效益,,甚至还会打击士气,挫伤了以后经营分行的信心与勇气。
而且,以她的为人,她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既然将分行的位置定在了这几个地方,那说明这些地方对她一定有很重要的“战略”意义。然而首次,她就全部派一批新手过去,难道就不怕他们坏了她的事,砸了她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财财车行”的招牌?
他承认,财财车行凭借其自身的特殊性在整个生意场上是个独特的存在,从某一种程度上决定了能与它竞争的商家很少。但是,就算那脚踏缫车是由她本人提出来的,一个弄不好,也会被人所取代!
这些她不会想不到,但又是什么驱使她这么做的呢?
“没什么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用不用新手是一回事,但只要一决定用他们,她就不应该没看过他们的表现就对他们有所质疑。
“你竟然说得如此轻松?”她知不知道要是这些人随便跟她耍个心眼,她有可能赔得老家都找不到?碰上个能力平庸的还好,要是碰到那些个心眼多的她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做生意当然也用新手,但绝不会一开始就将他们安排在那么重要的甚至能够独自决定重要决策的位子上。那太冒险了,这些位子只有亲信才能够胜任。
在席元龙看来,凡事都要有两手准备。即使是对他信任的人,他也不能全无顾忌、一点戒心都没有。生意场上不是一个讲兄弟情面的地方,更不是你发扬老板情深的地方。过多的信任和仁慈招来的多是背叛和自取灭亡!
她或许在别的方面很聪明,也很周到,但是在这些用人、挑人办事上总是那么心软,让他总是时刻为她提着心!尽管最后的结果总是反复证明了她的决定是对的,他应该对她放心,但他就是止不住地为她的做法感到担心。
她太心软了,处事太过柔和!不战能屈人之兵、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事、为你卖命固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但这种理想状态又岂是轻易能够实现的?
想要成为一代商业巨子,成为独手掌四方的商场大物,光靠聪明和智慧是远远不能成事的。
你需要有一颗果敢的心,还需要拥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和手腕!
他席元龙现在自然还做不到这一点,但也正在不断地向这上面努力。
她不一样,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许许多多成功商人所具有的品德——不一样的,但却清晰存在,并且成就她生意发展到今天的品德。
她唯一所欠缺的,就是那种果敢和手腕!
她还不成熟,做事喜欢意气用事,这一方面是她做生意最大的阻碍,将来还有可能让她吃些苦头。
但他需得承认,就他自己而言,这固然也是她最吸引人、同时吸引那么多人忠心为她做事的地方!
他有一种感觉,若说苏京在数年后会出现一代商业大物的话,那个人定是她无疑!
……………………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世变幻你心依旧?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世变幻你心依旧?
“你竟然说得如此轻松?”
面对席元龙的“质问”,甄肥肥除了微微一笑之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她承认,自己办事不够稳妥,不够老练,但这并不代表她在决定一件事之前没有好好考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风格、行事方式,她不求他能完全理解她,只是希望他莫要为自己担太多的心。
若是如此,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席元龙似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轻叹了口气。
也罢,他应该相信她的——
“对了,你说你的那火具厂会有点麻烦,那是怎么回事?”
“哦,也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因时调整一下经营方向。”甄肥肥接着,“你也知道,财财火具厂之前一直是做火熥生意的,这个东西在冬天倒是热卖得很……”
“这个我也听说过,很多来楼里的朋友都说上你那儿买过这东西,往往还是一家人人手一个呢。你或许还不知道,这附近的很多老板有时晚上无聊到我楼里摸几牌的时候,手上可都拎着你厂里的那东西呢。打牌的时候干脆不坐凳子,直接坐你火熥上,说是那样暖和。有时他们讲起你能干,捣鼓了不少好玩意儿的时候,就连我这个做朋友的都觉着与有荣焉呢。”
甄肥肥听席元龙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这心里还是蛮美的。
席元龙的话还没说完呢。只见他给自己也给甄肥肥斟了一杯茶,缓缓放个嘴里泯了一口,继续道:
“据说,年关那些天。你那火具厂门外排队买火熥的人几乎排了两条街呢,许多外地的商人都以带你火具厂里几只火熥回去为喜,你那厂里的人可都忙翻了。有些人在闲谈中说起你厂里那些事。还为你算了算,说你那些天每天最起码能日进好几斗金呢——”
“哦?”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席元龙嘴里听来倒也希奇。
“我说你打哪儿弄来那么些新奇的玩意儿,说给我这个好哥们听听,也带兄弟我发个财?”她做的那些生意,平常人只需要会一样就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而她偏偏一下子就整了好些个!
想想真是让人嫉妒。明明他席元龙的脑子不比她笨,见过的世面也不比她少,怎么他就一个都想不出来?
“什么呀,你大佬整天躺在那儿不动就有源源不绝的银子花,还‘眼红’我这点小钱?”
“我有今日这般乐哉。不还得多亏了你——”
“不敢,不敢!这全仗你精明的生意头脑与非凡的经营能力,我充其量只起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作用……你甭不信哪,不是我自个儿瞧不起我自己,像我这么一个不喜欢与人打太多交道、不喜客套的懒家伙,经营你的爱屋及乌楼只是死路一条。不要半个月,没准就死翘翘了——”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自己?”
“拜托,这不是不相信,这叫有自知之明好吗?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说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么轻松。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啊——”
“…………”
“想必你认识我这么久,也知道我这人的性子。心思倒是不小,说得好听点的叫做有大志向,说得不好听的叫有点野心,不管怎么说吧,我还是希望能够取得一点成绩、多赚一些钱的——”
这是每个人都想做的事。并没有任何值得人置喙的地方。
“赚钱也不是为了自个儿小日子多么逍遥,也不是让自己怎么着出风头,甚至是留个名。”这些是她小时候曾经一度想过的事情,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乡生活感受愈深,她渐渐发现与她心中重新树立的目标来看这个理由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喜欢在村里呆着,不管我以后有多少钱都一样。在村里生活,你知道的,花销并不是怎么大。当然,除去一些特殊情况。”
席元龙在听着。
“村里的人们是淳朴的,兴许会有各种小矛盾,或许会吵架,但人们的心思比起纷繁错杂的外部世界,还是要简单许多的。”
没错,这一点几乎谁都不能否认。
“你的名声再高,你的荷包里再有钱,日子都还是那样的过。而你,也甭指望这些能给你多少的福利和优待,因为福利和优待相伴的未必就是你想过的那种生活。你希望那些和蔼的叔叔们像往常一样到你的家里找你爹喝酒,你希望那些总爱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婶婶们没事的时候,或是在下雨天到你家里坐坐,顺心的时候跟你说说笑,不顺心的时候找你小小的抱怨两句——”
她以前并不是怎么喜欢这种生活的,尤其是村里的那帮“三姑六婆”有事没事就坐在一起说别人的是非,没事都能给她们说出点事来,说真的不怎么喜欢。但是,渐渐的,她却发现这其中也有一定的乐趣。
每次娘在跟她们说话的时候,她要是得空也会坐在一旁听听。细听之下,她发现这些婶婶们说的东西是她这个实实在在的村里人都闻所未闻、听所未听的,实在是希奇得紧。尽管很多时候,她们都有夸大的倾向,但是当消遣来听听还是蛮有意思的。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