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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回来了。
起初,老人还不同意带阿旺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外人去上坟算怎么回事?后来考虑到老人腿脚不方便,今年拎着上坟的东西又特别多,再三思量下只得带上了阿旺。
虽然老人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但甄肥肥还是暗喜了一下。
他知道,在老人的心里,已渐渐接受了阿旺的存在。
…………
早先去信让书生蔡、莫可莫离父子俩还有黄忠、张勺到这儿来过年,黄忠回乡下老家去了,其他几个都说过来。算算日程,应该能赶得上中饭。
听到他们要来,甄肥肥很高兴。尤其是莫可莫离这对奇怪的父子俩,除了高兴,还有一丝惊奇了。她原本想,依着莫可的脾气,是绝不会凑这个热闹的。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难道是她用老板的身份“压”他们的缘故?还是……嘿嘿!莫离那小子想见他未来的“老婆”了?……想起在车行里把毛毛介绍给莫离那小东西的一幕,甄肥肥偷偷瞟了眼自家埋头裁纸的小乖女儿,尅尅点着头偷笑。
看来一会儿她得把她的小宝贝打扮得得人痛一点,让莫离那小东西好好瞧瞧。毛毛要真有本事赢得那个傲娇小家伙的心,那小家伙还不得任她这个心上人老母予取予求,白使唤,以后得给她省多少钱哪!
“宝贝,你要努力啊!”甄肥肥暗暗给自家小闺女打气。
毛毛下意识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甩甩脑袋,继续忙活手中的物什。
…………
晌午过去,还是没见到几个人的影子。甄肥肥担心他们找不到路,让阿旺到上家唐码头去接他们一间。
阿旺在码头等了好久,才无功而返。听码头上的人说今日的船晚点了,要到天黑时才能到呢。
大佬派人传话,说是正月初十是他家老头的生日,以他们这么个关系,叫她当天务必得亲自送一份礼过去。
甄肥肥听到来人的话后,摇头失笑。以命令式的口吻要求别人送礼,还得亲自送,怕古今只有他厚脸皮的大佬席元龙才做得出来吧?
老人和老妇人却不这么认为,人没走就开始张罗着要给席家老爷子送些什么好。都道这大佬帮了她闺女太多,上次甄肥肥陷进牢里要不是大佬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来,定得送一份重礼过去……
甄肥肥无奈,只得由着二老忙活,自己乐得轻松,跑到锅台上偷老妇人刚炒好的菜吃。
…………
吃过中饭,老妇人就着中午熬的咕汤加了些玉米粉,放在锅里熬了熬,做了些玉米糊,方便一会儿糊对联。
老人要到村头王秀才家去拿几副对联回来贴贴,被甄肥肥阻止了,说她自个儿能写。就几副对联,哪用得着麻烦别人!
让阿旺将堂屋的桌子搬了出来,放到太阳底下。展开红纸,眼睛凝视着笔锋,回想着现代大门头上贴的对联。毛毛站在一头帮她顺着纸张,新奇地看着娘亲一会写出什么东西来——
“巨龙凌空雄狮拜地爆竹声声辞旧岁,紫燕展翅绿柳吐丝梅花朵朵迎新春。”少顷,一副清秀隽永又豪气外露的对联在甄肥肥手下挥洒写就。今年是龙年,写这样的对联,既能应景,又能迎合年头,当是再好不过。
经过这半年的历练,甄肥肥的心境、看待问题、处理问题的方式都有所不同,写出来的字自然也有另一番味道。清秀隽永中豪放毕现,自创小草兼备楷书、行书之长。不是笔走龙蛇的虚无缥缈、让人云里雾里,又不似楷书的工整规矩,被条框架构所束缚,潇洒恣意之极。
一笔一划,都在疯狂地向人传递这样一个观点——生活如同这副字,想要如何书写、怎么折腾都由你自己!是固守常规、遵守礼教,还是无畏地按着自己的心意,表达真实的心声,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自己想要什么,别人兴许不知道,但天知、地知、自己知!
从这副对联中,也能窥探出她极力想冲破生活中无形的束缚,任意翱飞腾翔万里的心思来——
只是,这份感慨由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老人和阿旺歪着脑脖子,半天认不全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字。毛毛吃力地断断续续读起来,读了半天,才读通顺。
可不管她写的是些什么,凭着那份潇洒、那份巧思,就不是什么秀才书生能比拟得上的了!
写好一副,就顺手推到一旁晾干。老妇人将厨房里的玉米糊拿了出来,阿旺站到椅子上,先将墙面用清水擦洗了一遍,然后接过老妇人手中的玉米糊,对着墙面糊起来。
糊好后,把玉米糊交到老妇人伸着的手上,自己则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对联,就着刚糊过的墙把对联贴上去。
“岁岁风调雨顺,年年物阜安康”。但愿来年,能如今年一般丰收。
“丰衣足食千家乐,丽日和风百花娇。”百花争娇,千家齐乐,该是怎样的一番胜景?
“九龙祥云舒玉兔,千千情结系金龙!”非常美好和平的送走了兔年,带着许多的心愿迎来龙年。只是……
我的心愿能成真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齐聚马家过大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齐聚马家过大年
“财财姑娘,承你过情,我们来蹭饭了——”对联刚贴完,书生蔡、张勺和莫可莫离父子到了。
书生蔡一马当先,朝着甄肥肥深深作了个揖,开着玩笑道。
甄肥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书生蔡穿着一身棉袍,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少了书生的酸腐之气,言语间多了一丝风趣幽默。一段日子不见,为人倒是活络了不少。
张勺脑袋顶着一口大锅跟在书生蔡后面,丝毫不嫌费力地将大锅颠过来颠过去。甄肥肥顿时傻了眼,指着她的大锅问:“张勺啊,你到这儿顶个锅干啥嘞?你脖子是铁做的,不嫌酸得慌?”
“这不财财姑娘,俺张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会炒两个菜。今儿过年,咱们这么多人都来了,大娘肯定有得忙的,俺来帮搭把手……”
“那你这锅……?”
“俺不是用惯了这口锅嘛,怕手生,炒得菜不好吃,砸了俺大勺的名头。”
“哈哈哈!张勺,你杂念多了,烧得菜咱们能吃不?”甄肥肥笑着与他打趣。阿旺上前接过张勺递过来的大锅,送到厨房安置好。还别说,家里的锅本就不多,添了一个,的确能帮不少的忙。
尤其是明着,许多人都要到家里来出行,三五八桌的,就靠两口锅哪行。正好张勺也在,罚他帮着掌勺去!
莫可莫离并排走在最后,莫离小大人似的笔直地站着,与甄肥肥对视,莫可仍安静得好似不存在。
“小家伙。别在锃了,再锃也高不到哪里去——”甄肥肥双手抱胸,兴致盎然地瞧着身高又长高了点儿的莫离。
“哼!别得意,你现在只比我高半个头,不要几个月的时间,我就能高过你。”
“哦?”
“我翻过年才十二岁。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我还有好几年可以长。而你却没有长头了。半个头的距离,很快就长到了。”
“小家伙,此时事说此时话,拿以后说事算不得本事。在你还没长高之前。乖乖地仰视我吧!哈哈哈!”甄肥肥得意的大笑,莫离愤愤地捶着小拳头,沮丧得想要吐血。
“哎?莫可。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甄肥肥突然注意到莫可手中拎着一个包裹,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
“我爹说,既然到这儿来吃饭。总得提点东西过来,否则白吃人家的饭多不好意思。年边上,也没什么好送的,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向你们拜个早年——”莫离知道自己老爹不爱说话,走过去拿起莫可手上的包裹,边递给甄肥肥边跟她说道。
“莫可,我以为你是个不喜欢这些俗礼的人。没想到到人家来也是礼多多的……好吧,这次既然你们拿来了。我就收着,下次再过来可别拿东西了……都进去坐吧,别在这站着,外面风大——”
一群人进了屋,老妇人给大伙儿端来了茶,又拿了果盘瓦了一盘瓜子放在桌上,让大家活儿嗑嗑。
“哟!你是小蔡吧?”老妇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抹了抹手,就势坐了下来。
“大娘,我就是小蔡,蔡京堂。”书生蔡连忙站起身,对着老妇人弯腰深深施了一礼。
“哟哟哟!这小伙子,真客气,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老妇人连忙跟着站起,有点意外地望着小蔡,又望向自己的闺女,脸上乐得跟朵花似的。
“小蔡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没有啊?”老妇人看小蔡这孩子老老实实的,见了人又有礼,心下很是满意。
“娘,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让小蔡怎么回答。”
“额……多啦?”
“没有,大娘。我是苏京蔡县人,今年二十又七,家里除了个已嫁人的姐姐,就没什么其他的亲人了。”
“那你的爹娘……”
“爹爹是个大夫,因误食草药中了毒,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娘带着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家乡发大水,娘病重,姐姐……为了给娘筹措医药费,将自己卖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当……填房。在她出嫁的当晚,娘还是因为病重过世了。我劝姐姐跟我一起离开那个伤心地,姐姐拒绝了,我一个人告别了姐姐,从此到处漂泊……”
书生蔡在说这段悲惨的陈年往事时很平静,就好像在叙说别人的事一样。但是那不时哽咽的喉咙,还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伤痛。
但是,最令他心痛的不是爹娘的死,而是姐姐临走前对他说的那番话。
“天下再大,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生命就像一个卑微的蝼蚁,任人宰割。苟且偷生,只为一个栖身之所,只为能有一口饭吃。逃,又能怎么样?到了外面,不还是活活等着饿死?”
姐姐走了,但是她脸上的绝望和认命却深深刻印在他心底,无论事隔多久,依然挥之不去。
全场寂静,为蔡京堂悲惨的命运唏嘘不已。
“……嗨!你看我在说啥,今儿过年,是大喜日子,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大娘,早就听财财姑娘说你的手艺是马回村一绝,今儿怎么着都得给我们露一手……张兄弟,好好学着点,多看看大娘怎么做,下次可别再让我们跟着你后面吃生的了……”
蔡京堂不想看到大家同情的样子,也不想大家因为自己而失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