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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楚良娆的话来说,她就是为了装个13。
看楚良娆坐好了,周妈妈这才帮着丁香上了马,随即坐到了丁香身后。两个护卫也迅速上了马,几匹骏马跃跃欲试,却没有一匹乱动,只是不停打着响鼻,好似催促一般。
“走吧,驾!”楚良娆一夹马肚,小红便小跑起来。
乌黑的发丝在脑后飞扬,楚良娆微眯起眼,感受着吹拂在面上的风,心好似出笼的小鸟一般自在快活。
“郡主,郡主!您慢点骑!”初次骑马的丁香只觉得大腿根磨得生疼,眼瞧着楚良娆的速度越来越快,便忍不住喊出了口。
楚良娆略收紧缰绳,放慢速度,扭过头来看丁香道:“丁香,你不会晕马吧?”
“郡主,奴婢只听过晕车晕船,没听说过晕马啊。”丁香老实地答道。
闻言,楚良娆笑起来,而周妈妈觉得有趣也笑出声来。
唯独两个护卫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全程都一副表情,若不是偶尔眨一下眼,看着还真像是马上坐了两个兵马俑。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这种压力给弄抑郁了,但是楚良娆毫不受影响,而周妈妈以前的工作经历也让她没什么感觉,唯一可能受影响的丁香光顾着屁股疼了,哪里有注意到旁边两人的表情。
这样的待遇,对两个护卫来说还是头一次,没有惧怕,没有指使,好像融入了其中一般。
五人四骑的队伍快速前行着,哪知转角处突然杀出来个发丝凌乱的青衣书生,一看这马就要踩自己身上了,那书生大叫起来:“郡主救命!”
此时要停怕是难了,楚良娆急中生智,拉紧缰绳收紧右腿。身下的小红长嘶一声,两蹄抬得老高,在空中蹬了两下,稳稳地踩在了右侧。
感觉到风刮在面上生疼,这书生只觉得心脏收紧,嘴张得老大,连话都忘了说。
“驾!”楚良娆头也不回,径直带着自己的随从往前跑去。不管这人是谁,他这么半路跑出来险些给她造成人生阴影就不是个好家伙,她犯不着去同情。
两个护卫则冷冷地瞥了这书生一眼,锐利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刺向那人。
这书生便是严澄了,方才他便看到楚良娆了,抄着小巷近路来说话,哪想话还没说出口,就差点把小命给丢了。直到有力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严澄还移不动步子,两条腿好似钉在了地上一般,冰凉一片。
严澄一低头,发现裤裆竟都吓湿了,眼下也顾不上害怕,用袖子挡着脸,他快速躲回小巷里,似一个小媳妇一般嘤嘤哭起来。
苍天啦,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啊,这话都没说出口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那宁安郡主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的脸都丢光了,自己的骏马梦,发财梦可怎么办啊?
哭了好一阵,严澄才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里打水洗了脸。抽噎着靠在墙上,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扯了又扯,一不小心把发带都扯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便散了开来。
不等他继续悲秋伤怀,紧闭的木门便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一个有力的女声大喊道,“姓严的,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老娘交租,看你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结果还不如臭要饭的!把门打开!”
严澄缩着脑袋,不敢发出动静,只想等那泼妇走开再起身。
那女人见还不开门,自是不解气,又破口大骂了半天,才放狠话道:“好你个臭要饭的,以为老娘是个寡妇就敢欺负老娘,你等着,看老娘逮着你不把你剥皮抽筋!”说着便骂骂咧咧地走开。
“呼。”严澄拍着胸口,就着方才洗脸的水又洗了衣裳,随即琢磨起以后的日子来。
眼下他连这个破院子的租金都付不了,而干粮也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成了破要饭的了,可是今天的遭遇还让严澄心有余悸,一时间,严澄生出一种无力感。
看着浑浊的污水,严澄真恨不得把脸埋在里面不起来了。
电光火石间,严澄突然记起丁香的父亲朱秀才来。当初他有心打听过,知道丁香的父亲也在京都之内,还搞了个鱼塘,据说也赚了不少。这样想着,严澄的两个眼睛就亮起来。对!既然他不能直接找郡主赐婚,那就找那朱秀才,大家同是读书人,又同样怀才不遇,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再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作为读书人,肯娶他那当奴婢的女儿,朱秀才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吧?
☆、129 一场闹剧
只可惜严澄时运不济,若是曾经的朱秀才,绝对会如他所想,恨不得把女儿贱嫁了。可现在朱秀才赚了钱,有了底气,再加上知道自己女儿会脱奴籍,自是不怕丁香会嫁不出去。所以当严澄找到朱秀才时,得到的只是一瓢腥臭的鱼肥,恶心的严澄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朱秀才把严澄赶出门去,转身便去忙了。
严澄哪里肯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弃,索性便用了黏字诀,天天守着朱秀才,不管他走哪都跟着。朱秀才一开始还会赶他,而严澄也只得远远地跟着,时间久了,朱秀才也没精力搭理他了。
严澄瞧朱秀才每日在鱼塘也只是呆半日,之后都是跟着中人四处看铺子,心里便以为朱秀才是真的发达了,恨不得抱了朱秀才的大腿直接喊岳父了。
而实际上朱秀才却是替楚良娆出面筛选店铺,之前看中了一家铺子不错,但楚良娆见过却是直接否决了,所以朱秀才少不得要多看几家来做比较。
之所以对这件事,还是因了朱秀才也要入股的缘故,自打楚良娆指点他办鱼塘后,他就对楚良娆的生意天分感到信服了。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既然养鱼这么赚钱,他大可一直干下去,可这几日看了这么多家店,他却也感觉到了办鱼塘不是长久之计。
且不说学着办鱼塘的人越来越多,风险也是有的,若是养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如今楚良娆又提议说要开店,还允许自己入股,朱秀才自是少不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打理。这一忙起来,对身后的尾巴也见怪不怪了。
虽然朱秀才只是一介书生,而且比起本土商人心思要单纯了许多,可却是没人敢蒙他半分,毕竟人身后有宁安郡主撑腰。就算明阳王如今停职,但余威尚在。即便朱秀才说是自己想换个生意做做,这些人也会想当然联系到宁安郡主头上去。
对此,楚良娆事先便提点过,说是不用承认也不用否认,就由着人猜去。
当事人满不在意,可苦煞了严澄,如今他一穷二白,想打听个消息还得受白眼,更有甚者拳脚相加,搞得严澄险些半道放弃。
好在朱秀才又看好了铺子,楚良娆自是要来看看的,这么一来便又跟严澄碰上了。
看到一袭深紫色骑装的楚良娆,严澄眼睛都瞪直了,他还以为这宁安郡主全是靠胭脂画出来的,没想到素颜朝天竟是这般清丽脱俗。若不是那日险些被马蹄踏成肉饼,他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前跟楚良娆说一句话,若是能换美人一笑,那死也值了。
就这么一愣神,楚良娆便进了铺子里去查看。
严澄看着门口两个黑面神一般的护卫,只得在一旁干着急,转念一想,前门不行,他还不能走后门么?一拍手,严澄便绕到了后面,偏这家店的墙砌得高的很,他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攀不到墙头,而敲门这种自寻死路的事他更是不会做了。
连着摔了几跤,严澄灰头土脸地走到了门前,正巧看到楚良娆言笑晏晏地走出来。
这笑容,好似穿过云雾的阳光,仅仅是一旁的光辉都说不出的温暖。
这样的宁安郡主,看起来实在像是一个大善人。
严澄咽了口口水,拍了拍衣裳的灰,又抹了一把头发,这才挺直腰板走上前。人还没靠近,两个护卫便盯紧了他,手更是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严澄额头冒汗,匆忙行了一礼说道:“宁安郡主,岳父大人。”
朱秀才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还当这小子那天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多天了这癞蛤蟆还没死心,还想缠着自家女儿。跟在楚良娆身后的丁香也是一愣,再瞧父亲一副错愕的模样,她便猜出几分,再看楚良娆对自己点头,丁香便决定出这个头。
上前一步,丁香礼貌而疏远地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何贵干?”
这里本是闹市,即便双方并未起冲突争执,却也惹来不少眼球,在大把的注视礼中,朱秀才打定主意,说道:“小生姓严,是这一届的考生。小生不才,曾和丁香有过一面之缘,丁香姑娘亦倾心于小生。”
这郎情妾意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固然是有泼脏水的成分,另一方面,严澄便是在赌。毕竟楚良娆再能干也只是一个未嫁之身,若是参与这其中只会对她名声有影响。单凭朱秀才一人,又如何能斗得过自己?
严澄心里算盘打得响亮,原本放低的姿态也自然多了几分得意,他左右张望一番,问道:“不知丁香在哪?”
此话一出,原本还愤怒的丁香便冷笑起来:“严公子找丁香做什么,不如直说?”
“今日当着郡主和岳父大人的面,小生想麻烦这位姐姐帮忙给丁香传一句话,便是小生不会嫌弃她的身份,愿给她一个身份。”
“哦?这种话,严公子还是亲自跟她说吧。”咬重了她这个字眼,丁香好奇道,“不知公子是在哪里跟丁香有过一日之缘?”
见楚良娆由始自终没开腔,严澄便以为自己的预想是没错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他把之前打听的消息用语言组织好,编谎道:“之前丁香为郡主做事出府时跟小生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丁香姑娘更是找到小生,说愿意委身为妾。”
话音一落,一旁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大意就是想不到郡主府里的丫鬟这么不知廉耻,做出这等私相授受的事。
眼瞧着舆论都倾向到了自己这边,严澄的腰板挺得愈发直了,带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