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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月挨了板子便把人送出去。
☆、125 旧人寻来
小月这次犯事起了负面典范的作用,为了震慑府里的下人,老夫人特意下命让人都去旁观,算是杀鸡儆猴。
林妈妈作为顾氏房里的代表,领着冬雪来看小月受刑。
眼瞧着才三板下去小月便晕过去了,冬雪吓得两股战战,抓着林妈妈的胳膊咬着下唇不敢说话。林妈妈却是心里暗喜,因为小月一走,她就不用走了,至于这丫头的生死,又与她何干?再看冬雪吓得不轻的样子,她便料定这房里日后是不会再有丫鬟背着做出不要脸的事了。
至于秋月,那丫鬟长相平平,又一向老实本分,自是不会犯事,所以林妈妈并未带她来。
这五十板子虽是减了力道,可全打下去,也早就血肉模糊成一团,这期间还泼了几次冷水把昏迷的小月弄醒。身上的血水滴答往下掉,小月好似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由着人拖了出去。
候在后门的瞿管事见人送来了,将折好卖身契放入袖中,对推板车的小厮吩咐道:“可注意了,别让人在王府附近断了气,让人说王府的是非。”
这小厮自是满口答应,推着车低调地从后门走了出去,瞿管事提步跟了上去,才出门,便听到人叫他:“瞿管事,瞿管事。”
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瞿管事吓了一跳,面上强作镇定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子,这一看,他便愣了:“这、这不是春雨么?”
见瞿管事还认得自己,一身布衣的春雨这才敢凑上前,行李道:“好久不见,瞿管事这是要去哪里?”
想到春雨如今还挂着王爷通房的名,瞿管事自是不会摆谱,关切地问道:“春雨姑娘你不在平原郡呆着,怎么到京都来了?”看看左右,他低声道,“这是王妃身边的新丫鬟小月,犯了事。”
听了这话,春雨再看向面无人色的小月,心里便是一阵畅快。可面上却是露出了胆怯的样子,说道:“不知小月姑娘犯了何事?”
“这事啊,说来话长。”瞿管事打量起春雨,心里犯着嘀咕,这春雨不在平原郡呆着,到京都来做什么,看她这样子应是自己来的才是,这事要不要跟王妃说呢?察觉到不对劲,瞿管事略一拱手,“你看到了,这还忙着呢,回见。”说完便催促推车的人走快点。
春雨私自出来,就怕进府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好不容易才蹲守到了瞿管事,哪里肯放过他,便抬脚跟了上去。
看春雨这般难缠,瞿管事猜出缘由,任春雨怎么打听,他都只是打马虎眼,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春雨哪里不知道瞿管事这人的性子,便伸手拉了他的袖子说道:“这些年王爷身边都只有王妃一人,春雨不才,难得能入王爷的眼。这么久不见王爷,春雨实在想念。”面上泛起红晕,她低下头道,“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春雨姑娘,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瞿管事笑着道,“别人不知道,在下却是知道春雨姑娘你压根没失了身子。再则,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这么久,要说清白谁信啊?”
这话既露骨又戳了春雨痛处,的确,当初她一时脑热便带着个小丫鬟和盘缠上了路,哪料到没有王府的庇佑这外面的世界恁得可怕,结果陪伴自己的小丫鬟都搭了进去,自己天天在脸上抹泥装傻才到了京都,如今身上盘缠早就用尽,除了王府,她别无去处。
可是跟着自己的小丫鬟早被自己送到了青楼里,自己只身一人,如何证明清白?
瞿管事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让她心里打鼓,琢磨一番,她抹着泪说道:“奴婢实在挂念王妃,瞿管事,您就带奴婢进去见见王妃吧。只要见了王妃,奴婢便是死了也值了。”
这丫鬟倒是会打算盘,见王爷那说不通便想找王妃。瞿管事上下打量着春雨,将小月卖身契交给推车的人去做事,他把春雨拉到一旁说道,“瞧你也不容易,不如这样,你跟了我,我给你置办个院子,虽不说锦衣玉食,但也可衣食无忧了。”
这老淫贼!竟开口就是把她当外室了!再怎么她春雨也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便是给他做正妻都是抬举了他,如今竟敢这般异想天开,真是荒唐!
春雨心里升起一股火,面上却露出娇羞来,用手点着瞿管事的胸膛,她娇滴滴地说道:“这种事奴家可不敢私自做主,不如你带我见王妃?奴家再跟王妃求个恩典。”
“就你还想见王妃?”瞿管事冷笑一声,说道,“春雨姑娘,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别怪我没奉劝你,你要见了王妃,那也是个死。看到小月没有,你要进去也就这下场!”
想到小月血肉模糊的模样,春雨打了个寒战。
瞿管事又道:“你从平原郡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这个大管事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证明了什么?王妃她压根不想见到你,你要走要留,是死是活都跟王府没有半点关联!”
听了这话,小月身子晃了晃,肩头靠着冰凉的墙壁,心里更是凉成一片。
看看,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抬手握着春雨的下巴,瞿管事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啊,还是安安心心跟了我,等生了儿子,自会有你的名分。”
春雨哪里不知道这是空话,毕竟瞿管事家里那个母老虎也不是吃素的,可眼下她实在没招,犹豫半晌,只得委委屈屈地点了一下头。
看春雨上钩,瞿管事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从钱袋里掏出一个五两的银子给春雨:“拿这钱买点好衣裳穿,过两日我得了闲,再带你去看院子,到时候我们再成了好事!”重重地捏了捏春雨的小手,没料到并没有想象中的细腻,瞿管事心里的邪火灭了几分,他收回手背在身后道,“买了衣裳余下的钱就找个客栈住下,记住,不要耍花招!”“奴婢不敢。”春雨乖巧地低下脑袋答道。“算你识趣。”瞿管事心里痛快,便又拿了五两银子给春雨,又在人腰上摸了几把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王府。想到自己这么巧妙的给王妃除了个眼中钉,王妃指不定会怎么嘉奖自己,瞿管事的八字步便愈发摇摆起来。
☆、126 指桑骂槐
瞿管事这早去早回的举动并未引起人的注意,他迈着轻快地步子,挪动着横向发展的身体来到了顾氏的院子,在扑鼻药味中,他摆出无比虔诚的笑容来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薪留头的丫鬟,见识瞿管事,也没多问便放了他进去。
得知瞿管事来了,顾氏只是背过身去,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秋月见状便让冬雪去跟林妈妈告知一声,让她帮着拿了主意。
林妈妈暗想自己在这院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么久了,这瞿管事却是在外吃香喝辣,心里便有几分不悦。如今看到王妃这有好处这瞿管事便又眼巴巴地凑了上来,这不摆明了墙头草两边倒么?既然王妃不想见,那自己也就不用顾忌,大可打发了去。
想着,林妈妈也顾不上休养,直接气冲冲地带着冬雪和丫鬟冲到了瞿管事面前。目光轻蔑地扫过一脸谄媚的瞿管事,林妈妈抬着下巴打了招呼,随即看向看门的小丫鬟,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林妈妈一脸刻薄地指桑骂槐:“连个门都看不好,什么人都往里面放,你是嫌王妃这庙小不成?”
这小丫鬟自是吓得如风中落叶,连辩解都开不了口,在一声高过一声的骂声中,她只得低着头,任由林妈妈唾沫满天飞。
瞿管事是何等精明的人,看到林妈妈这般作势,心里便有几分不快,可还是挤出笑来凑上前说道:“妈妈消消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见怪呢。”
“瞧瞿管事这话说的,大家都是王府里的下人,哪有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的?”林妈妈拿起帕子蘸了蘸嘴角,故作大度道,“既是有瞿管事替你求情,那便下去吧,下次若再忘了规矩,小月的下场你是看到了的。”
“妈妈,奴婢不敢了。”
挥挥手,林妈妈看都不看那小丫鬟,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瞿管事问道:“今儿刮了什么风,怎么把瞿管事你给刮来了,瞿管事你有何贵干?”
“小的惦记王妃,特来看看。”瞿管事腆着脸说道。
“来见王妃啊!”林妈妈扯了下嘴角,说道,“这可不巧了,王妃正在歇息,你也知道我们王妃金贵,这病一场少不得要好好休养一番。”
听到这话,瞿管事很明理地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随即便拿眼去看一言不发的冬雪。
林妈妈瞧这人一点就通,便随口扯了个茬把冬雪支开了。
瞿管事忙掏出一张银票塞到林妈妈手里,说道:“妈妈受累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看左右,林妈妈瞟了一眼面额,脸色又垮下来,将银票推给瞿管事,她阴阳怪气地说道:“瞿管事这是做什么,妈妈不过是个下人,犯不着要什么好东西来滋养。”
肯还价那就是还有说话的余地,瞿管事顾不得肉痛,又抽出一张银票,连带着方才那张一并递了过去说道:“妈妈可不能这么说,王妃对你最是信不过,眼下有件事,小的琢磨着还是要跟王妃知会一声才是。”
林妈妈心安理得收了银票,又扬了扬下巴:“有什么事便跟妈妈说罢,王妃行了,妈妈自会转告。”
瞿管事低声把遇到春雨的事说了,林妈妈登时脸色大变,问道:“这事当真?”
“小的亲眼所见,就是春雨那丫鬟。”瞿管事说道,“她姑娘家一人只身在外也是不容易,她还说心中挂念王爷……”
林妈妈默了默,说道:“你且稳着她,这事王妃知晓了自会告诉你怎么做。”
瞿管事颔首,随即一揖:“那便有劳妈妈了,这些日子妈妈能代小的服侍王妃左右委实辛劳,小的感激不尽。”
“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林妈妈摆摆手,说道,“瞿管事还有什么要指教的,若是无事妈妈便去伺候王妃了。”
“没有了,没有了。”瞿管事知趣地告了退,一出院子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