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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情绪。
饶是如此,周妈妈还是出了一手心的汗。
待周妈妈关上门,楚良娆的脸便沉了下来。
自己还真是高估了所谓的道义,周妈妈今日言行漏洞百出,显然并非是偶遇到了殷华长公主,而是借此避开冲突。她这么做固然有不想给楚良娆添麻烦的意愿,但她的行为也给楚良娆提了个醒,这屋里的人自己还是该多留个心眼才是。
至于殷华公主缘何不再装病,楚良娆觉得也有必要查一查。
而彰家那边的烂摊子,楚良娆却是不想插手了,一个小妾纵使娇媚无双,但能盛宠多年已是不易,此时居然还能逼得背后有皇后撑腰的主母下堂,可见自己对这位彰家的小妾也是低估了。
若是一般的势力便罢了,能够跟皇后对头……
难不成周妈妈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作罢?楚良娆微微蹙眉。
兀自思索一阵,楚良娆唤了丁香进来磨墨,练了好几个大字,楚良娆觉得心里那点焦躁稍平,这才放下笔。用帕子擦了手,楚良娆一反常态地倚在了美人榻上,慵懒而不是雍容的姿态让进屋来的杜妈妈不禁失神。
回过神来,杜妈妈恭敬地说道:“郡主,可以摆膳了。”
“嗯。”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自是用餐不提。
正用着膳,珍儿匆匆忙忙地进来说道:“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杜妈妈微微颦眉,斥道:“规矩都白学了不成?这么急急躁躁的成何体统!”
珍儿却是顾不上解释,只埋下头说道:“长公主府里出事了。”
这一下杜妈妈也忘了说珍儿的不是,愣了愣,她抬眼看向楚良娆。
楚良娆放了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珍儿并未如以往倒豆子一般一股脑说出来,却是支支吾吾地憋红了脸。
杜妈妈看了不禁着急,问道:“你这丫头,让你回话怎么又说不出口了?”
被说了一句,珍儿这才简而言之地答道:“长公主要同驸马和离……”
杜妈妈愈发惊讶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要闹和离?便问起珍儿缘故来。
珍儿几把脸埋到了胸口,这才说起前因后果:“长公主难得身体好一些出了府,驸马便邀了桐楠郡主,合着一个小倌做了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这、这可怎么得了?”杜妈妈又懊又恼。
楚良娆却是记起了周妈妈的话,自然而然察觉出几分异样。
考虑到珍儿还是个姑娘家,这些事她确是难说出口,楚良娆便让杜妈妈再去打听打听。杜妈妈还没回来,老夫人便使了人来请楚良娆过去说话。
整理了一番,楚良娆这才出了院子。
老夫人得知楚良娆还未用完膳,便吩咐下人备些热食,让楚良娆先用过再说。楚良娆略用了一些便说不用了。
老夫人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这可如何是好,哎。”
“祖母这是怎么了?”楚良娆乖巧地问道。
拉过楚良娆柔软的小手,老夫人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殷华长公主出了那样的事,再让她做加笄的女宾岂不是让我们阿娆成了笑柄?”拿起帕子蘸了蘸眼角,老夫人又道,“都是祖母考虑欠佳,竟连累了阿娆。”
邱妈妈忙端上热茶,劝慰道:“老夫人无需伤神,郡主同长公主一向交好,若是郡主能出面,一定会为你分忧的。”
这种私下说的话摆到桌面上来,楚良娆要还看不出老夫人的意图她就是白瞎了。既然知道自己同长公主交好,按理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往人伤口上撒盐,此时老夫人对长公主有了看法又不敢出面,故而才会在自己面前跟身边的邱妈妈演了一出戏。
心里冷笑一声,楚良娆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态来:“长公主怎么了?”
喝茶的老夫人被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邱妈妈连忙给她拍背顺气,扭头直拿眼看琴儿。
琴儿自是明白这是让她来说话,可想到那种事要让她一个姑娘家就不禁脸红,但再想到老夫人之前答允的条件,琴儿便上前一步,屈膝答道:“郡主有所不知,长公主同驸马有隙,如今已是提出了和离。”
“这样……”楚良娆略点一下头,眨着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道,“那同及笄礼有什么关系?”
这一下,琴儿被问住了,毕竟她只是个丫鬟,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长公主是不祥的人。可琴儿也不是一般的丫鬟,便说道:“老夫人一心想给郡主您办一个体面的及笄礼,如今长公主府上出了事,只怕难顾得这边周全。”老夫人不禁心里赞赏地点头,对楚良娆说道:“正是这个理,如今长公主那边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怜爱地拍了拍楚良娆的手背,老夫人道,“要在这京都中寻德艺双馨的名门实是不易,好在眼下还有月余的功夫准备。”瞧老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换人,楚良娆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说道:“祖母不也说了,如今还有时间准备,何不问过长公主的意思再做打算?”说罢她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一礼,“有祖母为阿娆费心打算,阿娆感激不尽。祖母事忙,阿娆便不耽误您了。”
☆、105 两面为难
被楚良娆堵了这么一下,老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邱妈妈见状面上堆着笑打圆场道:“还是郡主孝顺,知道体贴老夫人冷热。不过郡主却是误会了,老夫人今儿请你来只是说说话,平日里就妈妈跟几个丫鬟笨嘴笨舌的,哪里比的郡主会讨欢心?”
邱妈妈这话不但用孝道来压了楚良娆一头,还含蓄地提醒了楚良娆别忘了当初是怎么讨好老夫人的。
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话。
“可不是么?”老夫人语气因着情绪带出几分别扭,好容易才压了下来,听着倒似有几分嘲讽之意。
楚良娆展颜一笑:“邱妈妈是祖母跟前的红人,怎能这样妄自菲薄?”说着又冲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上一次长公主帮着阿娆下帖子,阿娆本想着明日登门谢礼,如今长公主府上出了事,阿娆倒是不便上门了。”
老夫人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也感觉到了楚良娆的示好,原本绷得紧紧的脸上笑出几道笑纹来,声音更是温和了几分:“这礼是要谢,难为长公主费心费力。不过阿娆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这当头上,还是在府里呆着妥当。”
见老夫人松了口,楚良娆这才寻了事回了院子。
一路无言,等关上房门,打探消息回来的杜妈妈便听闻了老夫人的意思,她忍不住担忧地问道:“郡主,这事要不还是问问王爷的意思吧?”毕竟是伤颜面伤感情的事故,连老夫人都会避开,杜妈妈自然不想楚良娆吃了亏。
楚良娆却是不甚在意,只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
杜妈妈嘴张了张,想到这毕竟是内院的事,要求王爷确实不是上策,终是把心里话忍了下来。待楚良娆洗好,杜妈妈便拿了梳子来给她打理长发,梳着梳着,便听到楚良娆说道:“如今这事,论起过错怎么也轮不到长公主头上,妈妈不用担心。”
就算真是殷华使了什么手段造成,但凭着跟皇上的亲缘关系,就算她有天大的罪过,也会变成驸马荒淫无度。不但和桐楠滚在了一张床上,还有个小倌“助兴”,这两个人都已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么一句话,自然无法打消杜妈妈心里的疑虑,但还是选择了三缄其口,没有多问。
待发干,楚良娆便早早地歇下了。
周妈妈不禁疑惑,发生了这么多事,楚良娆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般,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结果一向倒头就睡的周妈妈却是失了眠,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索性起身在院子里打起拳来,再上床时这才沉沉睡去。
事实上楚良娆并没有表面上显示的平静,按理说京都里比彰大人显贵的多了去了,可他家里这两个女人却都是不简单,彰大人夹在中间两面为难这么多年,如今却是把积怨都给发了出来,彰大人更是从朝堂之上退了出来。
至于殷华长公主那边,她既提出了和离,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就算楚良娆操心也没用。不过老夫人对殷华长公主已经有了成见,想必今天这样的戏码还会来几次,不达目的,老夫人岂会善罢甘休?
但楚良娆打定主意不换人,所以她还得想个两全的法子。
不待天边破晓,楚良娆便起了身,梳理过便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老夫人看楚良娆来得早,心底最后的一丝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但还是有意摆了会儿谱,才唤了楚良娆进去。楚良娆自然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当老夫人留她用膳,便只说起得早已是用过了,老夫人不疑有他,让邱妈妈送楚良娆回去。
邱妈妈一路上旁敲侧击地提醒楚良娆要重视及笄礼,还举了几个例子,无非就是哪家女儿及笄出了丑导致寻不到好夫家的。
楚良娆听得发怔,倒是有几分听进去的样子。
邱妈妈瞧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施施然回了院子跟老夫人回话道:“郡主毕竟年幼,想不到深的那一面去,奴婢已经跟她说过厉害关系了,看郡主的样子应是知事的。”
老夫人这才舒心地松了口气:“阿娆是个聪明的,就是这性子直了些,这要嫁到夫家去可怎么得了?好在那霍家儿郎算不得什么显贵,不然我这个做祖母的少不得操一把心。”顿了顿,她侧过头来道,“算起来也该回京领功了才是。”
“说是已经启程了,月底应是能赶回来的。”邱妈妈答道。
老夫人点点头,暗忖凭着霍泰南的军功,至高也就升个五六品的官,这在旁的地方算是不错,可到了京都却还是差了些。看样子自己还得找楚朝阳说说,多给人些机会,让楚良娆也嫁的风光些。
这样想着,老夫人便吩咐人去叫了楚朝阳。
这一头楚良娆却是收到了一张邀请帖,下帖子的是陈阁老家的嫡长女陈小姐。如今陈小姐也是到了定亲的豆蔻光年,打算借着泛舟河上的机会打算去看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