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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是不曾料到,彻查此事的便是霍泰楠,所以他自是不会自己打脸。
该说的都说了,霍泰楠也不再客气,直接让人送客。
熊大人浑浑噩噩地走着,出了大门便扇了熊夫人一记耳光:“贱妇!若不是你,我熊家何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熊夫人挨了耳光,登时就愣了,这些年她为熊府做了那么多,如今倒是落了个贱妇的名号。
眼里有泪花在滚动,熊夫人忍气吞声道:“夫君,有什么事,我们不妨回府议论也不迟。”
熊大人撒了气,也有些后悔,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要真把夫人打跑了,那可就没人帮着出主意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上了车,相对无言。
回到熊府,等候多时的翠娥便迎了上来,当着熊夫人的面就投入了熊大人的怀抱之中,哭啼不止:“老爷,奴家不做妾了,奴家受不起这样的恩惠。”
“这是怎么了?”熊大人板着脸,叱问道,“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劲儿,真是晦气。”翠娥的小丫鬟站出身来,拿着几个药瓶道:“老爷,您别怪姨娘了,您瞧这都是夫人……”看到那些药瓶,熊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熊夫人又是一记耳光:“贱妇!我要休了你!”
☆、547 多生变故
扇了这一巴掌,熊大人的身子都哆嗦起来,分不清是气得还是怕的。
倒是熊夫人面无表情,淡淡瞥了眼楚楚可怜的翠娥,又看了眼自己的贴身丫鬟。
翠娥一边抹着泪一边观察着情势,当看到熊夫人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同伙给揪出来了,心头便是咯噔一下。可下一秒,她却又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夫人再厉害又能如何,现在府里可是她翠娥说了算了。
“老爷,有什么话进府说吧。”冷着脸,熊夫人不再是用委曲求全的语气,看起来,更像是她在下命令。
熊大人骨子里也是欺软怕硬,见熊夫人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后怕,当即就把翠娥推到了一边,一副见谁都不耐烦的样子:“哭哭哭,就知道哭,要不是你,这后院哪里会乱成这样。”
前一刻还风光的翠娥陡然跌落谷底,心下愕然之际,也知道在外面丢人不妥。
三人各怀心思,在下人的拥护下进了府。
大门一关,便有人上前来押下了翠娥。
翠娥挣扎了两下,脱口就要大叫,嘴才张开,便被塞入了破布。
眼睛瞪大,翠娥不敢相信夫人竟是丝毫不避讳老爷,就这般处置他。
再看熊大人,除了皱了下眉头,便没有多余的表情。
“夫人,这贱人如何处置?”
“翠娥的卖身契呢?”熊夫人淡淡地问道。
不一会儿便有人拿来了翠娥的卖身契,翠娥见了,挣扎地愈发厉害,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下来,看着十分狼狈。
熊夫人接过卖身契,说道:“这人啊,若是老老实实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何必要寻那么多事来自找不痛快?”说罢,若有所指地看向熊大人。
熊大人兀自绷着脸,并没有开口。
心里不屑地嗤笑一声,熊夫人说道:“虽说翠娥犯了错,但再怎么说她也是老爷的心头好,该如何处置,还得老爷定夺才是。”
轻描淡写地把处置人的权利推了出去,熊夫人浅笑着看向熊大人,看着温婉贤淑,眼里却是泛着冷光。
“毕竟是后院的事,当然还是由夫人处理的好。”熊大人推脱道。
“这要是寻常的丫鬟,妾身倒也不介意做这个主……”熊夫人勾起唇角,“可谁让翠娥本事大呢,偏偏让老爷魂不守舍的,妾身可是不敢贸然行事。”
被冷嘲热讽一番,熊大人已是百般不耐烦,当即就挥手道:“按着规矩来便是。”
言罢,就有人上前扒了翠娥的裤子。
翠娥又羞又怒,万万没料到夫人会在这就让人对自己行刑。
更可恶的便是,她心心念念当做靠山的老爷除了给了夫人一耳光,就没做过男人该做的事,看着实在是饭桶!
心里埋怨着,翠娥怨恨地瞪向笑颜如花的熊夫人。
熊夫人压根不看她,只做了个手势,便有人拿了板子来。
熊大人眉尾跳了跳,到底是他心尖上的人,终是不忍看下去,甩袖转身离开。
熊夫人紧随其后,身边的妈妈递了热鸡蛋来给她敷脸:“夫人,那丫鬟如何处置?”
“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还用我来教你做事?”熊夫人用鸡蛋轻轻揉着面上的淤青,刺痛的感觉让她五官都变了形,再看前面走得大步如风的熊大人,她头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这么软弱。
熊大人兀自走进屋里,自斟自饮喝了两杯热茶,这才觉得心里的气平息了几分,可当看到熊夫人尾随着进来,他的脸色又不好看起来,冷哼一声,他偏开了脸。
“夫君,若是妾身有何处得罪了您,还望您能看在妾身这些年服侍您的份上,不要跟妾身一般见识才是。”熊夫人轻声说着,眼里似有委屈要诉。
这般服软,倒是让熊大人好受了几分,他故作矜持道:“夫人言重了,夫人向来知分寸、懂进退,又岂会有得罪为夫的地方。”
轻舒出口气,熊夫人按着胸膛说道:“如此一来,倒是妾身想多了。”
见她这般在意自己的想法,熊大人不禁也心软了,滕氏嫁给他这些年,助他平步青云,又将家中整理的井井有条,本就是个功臣,自己又何必为了个女人跟她过意不去?再则眼下熊家这情况,少不得要滕氏出主意。
想着,熊大人面上也露出关切之意:“方才气急伤了夫人,夫人可还觉得疼?”
这样不疼不痒的一句话,听着实在陈善可乏,熊夫人却是温婉如初:“有夫君这句话,妾身便是赴汤蹈火也不疼的。”
见滕氏还愿为自己出谋划策,熊大人安下心来,拉着熊夫人的手道:“夫人大度,实乃为夫之幸也。”
熊夫人微微一笑,竟也露出一抹娇羞的神情来。
气氛变得柔和了几分,哪想有小厮来传话,说是翠娥下血了,只怕是怀了身子。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温情脉脉的两人瞬间就变了神情。
都落了血,便是有身子也难保了,熊大人站起身来,双目通红,追问道:“你说什么?”
小厮被吓得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姨娘、姨娘他……”
熊大人也等不及他的话了,二话不说便冲了出去。
而熊夫人则眼里闪过杀意。
她安排在翠娥身边的人明明说过翠娥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来往,难不成翠娥这一胎真是老爷的?这怎么可能,老爷明明是不能生的。
自己给的药也是精心调配,怎么可能让她平安无事地怀上身子?
不管怎么说,这时候翠娥流产,对她和熊大人可都不是好事,只怕之后她再说什么,自家夫君也难听进去了。
想到这点,熊夫人忙让信得过的妈妈去跟府外的表哥报了信。
如今滕氏一族的安危都系在她一人身上,是退是留都由不得她,所以她少不得要打声招呼。熊夫人来回奏折,心下忐忑,好几次都要忍不住去看看,但还是强稳住心神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熊大人来了,对着熊夫人便又是一记耳光:“贱妇!我熊家难得有两脉香火,生生被你给弄死了,你这毒妇,给我滚!”
☆、548 慈父严母
夜色已深,熊府却是久久不曾平静。
相对的,楚良娆一家已是进入了梦乡。
诺哥儿半夜叫了一次食,琳姐儿跟着凑了热闹,之后两个孩子都安静了。
霍泰楠却是睡不着了,起身来看看琳姐儿,又摸摸诺哥儿,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楚良娆偏过脸来,睡眼惺忪。
“才过了子时,你再睡会儿。”霍泰楠说着,仔细地给诺哥儿盖好了小辈子,又伸手探了探琳姐儿的襁褓,这才放心躺下身。
为了方便照顾楚良娆,霍泰楠都是睡在同屋的软榻上,虽是垫上了厚厚的垫子,但比起床上到底是没那么舒服的。
楚良娆揉了揉眼,说道:“你回屋里睡吧,这里有丫鬟和妈妈守着,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里我才睡得着,要回了屋,少不得要牵挂。”霍泰楠说道,“快睡吧。”
“嗯。”困意十足的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安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明,霍泰楠便得了消息,说熊大人称病不上朝。
而之后圣上体恤他辛劳,还特意派了太医去诊病。
熊大人就此一病不起,一个月后,熊夫人便成了寡妇。
熊家倒了,滕氏一族即便幸免于难也只得夹着尾巴做人。
朝中整顿已妥,过了年关,霍泰楠便带着娇妻幼子踏上了离京的道路。
楚朝阳直接让亲兵把两人送出了城,让一干想要借着送行来拉关系地隔出老远。
没有多余的交代,楚朝阳只抱着两个外孙逗了逗,便站住了脚。
挥手道别,楚朝阳眼里虽有不舍,也有欣慰。
霍泰楠能舍弃荣华富贵,甘心平淡,这份心换了谁都会动容。
但愿这样以后,楚良娆的日子真的能够不再受血缘干扰。
楚良娆才出了月子,霍泰楠对她很是迁就,每日赶路的行程几乎比游山玩水还有消遣时光。马车更是没一次跑起来过,就这般晃悠悠的走着,直到夏天都要到了,一行人才到了地方。
这一回,楚良娆干脆又买了一栋豪宅住下。
比起之前的宅子,这一栋豪宅处处都透出精致,一砖一瓦都能看出匠心独运,又将附近的河道引流到了后院里,带着一股水乡独特的风情。
楚良娆把之前买的房契和地契都拿了出来,挑了几个人代为打理,便算是自己的庄子了。
转眼入夏,京都又传出了酷暑的消息,附近更是闹起了干旱,圣上为此头疼不已。
这盛世才安生了没多久,便又闹出这事来,要是远些的地方倒罢了,这京都附近还真是让人犯难。关键时刻,慕孟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