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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云百万恶狠狠地等着楚良娆和霍泰楠,眼里有不甘也有不忿。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会有人面对这样的好事还会不动心,还是说霍泰楠想要凭一己之力,把这些年他们暗中布置的人尽数收入囊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平白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点,云百万真恨不得冲上去咬断霍泰楠的喉咙,可他只是一介富商,便是莫青都不敌,又何况是了得的霍泰楠?
“这个人放在只会是隐患,我先带回去。”霍泰楠说着,拉住了楚良娆的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楚良娆看着霍泰楠的眼睛,看到他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便绽开一个笑来:“阿娆自是相信夫君的。”
瞧着时辰差不多,莫青上前道:“爷,已经准备好了。”
“嗯。”霍泰楠应了一声,又深深看了楚良娆一眼,“保重好自己。”
楚良娆应了声,目送霍泰楠上马。
两个人谁都没说道别的话,只是把那份不舍默契地存放在了心底。
按理说这时候楚良娆应该回城里受到保护,可霍泰楠和楚朝阳的意思都是让她留在庄子里,很显然是担心在城中会有人对她不利。
原本平静如水的日子,此时好似暴风雨来临一般,暗藏凶机。
这一夜,楚良娆照例把诺哥儿放在了自己房里,到了夜里有点动静都会起身来查看。
虽是不安稳,但也睡了几眼,精神倒也还过得去。
第二日,霍泰楠并未前来,倒是楚朝阳来了。
看着楚良娆,他轻声道:“阿娆,我不是想故意瞒着你……”
楚良娆摇摇头,说道:“爹爹,阿娆并不怪您。”蹲下身来,她仰起头看着楚朝阳道,“您生我养我,还对阿娆悉心照料,阿娆很庆幸,能做您的女儿。”
抬起手,楚朝阳习惯性地抚摸着楚良娆的黑发:“你跟你母亲一样声明大义。”垂下眸子,他又道,“她临终前拜托我的便是隐瞒她的身份,为的就是让你过上平静的日子,不想事到如今,还是被人暗算。”
“阿娆是母亲的孩子,自是像她的。”楚良娆笑着道。
“是啊。”霍泰楠感慨道,“以前你淘气的时候,我还想这是我和玉儿的孩子么?”
楚良娆嘴角一扯。
眼里带着回忆的温暖,霍泰楠轻声道:“好在你长大了,懂事了,现在也有了你母亲的风范。”
楚良娆心头微涩,好奇地问道:“爹爹,您是怎么遇上母亲的?”
“我见到玉儿的时候,她还是泽惠公主,那时候她前呼后拥,好不威风。”楚朝阳说道,“但玉儿却是过不惯宫里的日子,所以就从宫里跑了出来,之后,圣上起兵,我跟着他打江山,倒也想过再见她,又该如何面对。”
叹息一声,楚朝阳便再难说下去。
当初楚朝阳的恋爱史并非浪漫,但绝对是刻骨铭心,不然也不会在心里装着一个人过了这么久。
将头靠在楚朝阳的溪头上,楚良娆柔声道:“母亲能够跟父亲相爱,真是最好不过的事。”
楚朝阳闻言不禁微楞,他知道楚良娆很懂事乖巧,但却也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多少会对母亲的身份有所芥蒂才是。不想她非但没有计较,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不是么?”楚良娆眨了眨眼,“若是没有你们,又怎么有阿娆?”
楚朝阳这才安心地笑起来,心里一阵庆幸,能有楚良娆这样的女儿,真是天赐的缘分。
“阿娆,爹爹会想办法。”楚朝阳语气坚定,“爹爹一定会想到的。”
楚良娆抬起头来,面上闪过一丝犹豫:“爹爹,您可曾听闻置之死地而后生?”
楚朝阳面色一变:“你这是想什么?你还有郡马和诺哥儿,怎么能说这种糊涂话?”
“爹爹,女儿也是惜命之人,自是不会想着去牺牲性命。”楚良娆平静地解释道,“昨日郡马来的时候,女儿便想要说的,但是……”
“怕他不支持?”楚朝阳正色道,“难不成我就像是支持的人?”
“至少爹爹能安静地听女儿说完啊。”楚良娆说道。
楚朝阳沉吟一声,终是点了点头:“你说吧。”
“阿娆想过了,若是我的身份在,那么危机就在,但如果我不是宁安郡主了,那样会不会好一点?”
楚朝阳是聪明人,结合着之前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明白过来,楚良娆是想假死,然后离开京都。
眉头轻拧,楚朝阳没有吱声。
虽然这确是一个解决的好方法,但是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从郡主自贬为平民,这实在是……
“爹爹,也许这样更适合女儿。”楚良娆认真地说道,“先发于人,便是抢占先机。”
“便是我答应,郡马也不会点头的。”楚朝阳说道,“你要不在,诺哥儿又怎么办?我是带过你的,深知这男人带孩子可不是什么轻松活,而且他又有官身,哪里有功夫照料诺哥儿?”
听了楚朝阳的顾虑,楚良娆默了默,低声道:“阿娆想带诺哥儿一起走。”
“胡闹!”楚朝阳一下站起身来,“你是我楚朝阳的女儿,我怎么能坐视你受苦?”
楚良娆一头冷汗,说实在的,她觉得现在的日子真不适合自己,眼下能脱掉郡主的身份,不仅是个机会,也是一个出路。
但不想楚朝阳觉得这是自找苦吃……
可楚良娆也明白,父亲的顾虑不无道理,霍泰楠的官身不去,那她就不能跟他相见。
若是她一意孤行,不就是逼迫他放弃手中的权势?这让一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如何接受得了?低下头来,楚良娆也默然了。
☆、519 神秘来客
楚朝阳的心一下就软了,他知道阿娆心里不好受,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从客观来说,楚良娆提的主意的确有可行之处,而且还最大程度保全了他和霍泰楠如今的势力。然而没有亲人在身后,这样的权势又有什么意义?
轻叹口气,楚朝阳不禁心生无奈。
当初玉儿找到自己,为的便是依靠自己复国。
他明明心知如此,还是执意迎娶了改名换姓的玉儿。
而如今,自己的女儿也要走上这一条路,这让他如何看得下去?
父女二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生怕张嘴便让对方不好受。
气氛变得凝重,楚良娆起身泡茶。
而楚朝阳则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动作,她的身姿稳重而大方,泡茶的自是也已是像模像样。
楚朝阳暗暗点头,楚良娆能在这时候还平心静气地泡茶,可见她也并非纯粹胡思乱想,那么这个法子就不是因为一时的心慌想到了。
虽是这样,他也丝毫没感觉到轻松。
喝过茶,楚朝阳便也该回去了,在诺哥儿的摇篮前逗留了一会儿,他嘱咐道:“好好照顾诺哥儿,我就这一个外孙。”
“都说隔辈亲,爹爹现在就偏了心,等日后还得了?”楚良娆佯嗔道。
楚朝阳摇头浅笑:“你跟个孩子争什么?我还是因为你才疼诺哥儿?”
一旁的杜妈妈笑着道:“王爷,您可别说郡主,郡主现在醋劲儿大着呢,昨儿姑爷也是领教过了。”
楚朝阳笑起来,说道:“都说阿娆脾气好,心性大,原来还是个醋坛子。”
“爹爹。”
“哈哈。”爽朗地笑了两声,楚朝阳说道,“好好,不说了。”
楚良娆不满地嘀咕道:“真是的,女儿怎么样,还不是跟您学的。”
楚朝阳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但却是无话反驳。
当初自己对玉儿何尝不是如此?明明以外貌自信的他还曾一度觉得自己长得马虎,疑神疑鬼不说,醋味也是能飘出十里远。
不然他也不会落得一个“惧内”的称号了。
但想到那些,他心里却还是欣喜的,能够跟相爱的人传出这样的名声,又是何等幸事?
曾几何时,玉儿对他冷眼相待,直到有了阿娆,玉儿才一点点软下来。
到最后,便是家仇国恨也放下了。
只可惜,楚良娆出世没多久,她便离世。
在上面的压力下,不明真相的楚朝阳把间接的凶手顾氏抬做正室。
如今,顾氏的烂摊子还没解决,却又出了这样的事。
“爹爹,不早了,您早些回去吧。”楚良娆递过一顶草帽,“外面太阳还烈,可别晒着。”
回过神来的楚朝阳接过草帽戴上:“放心吧。”
照例,楚良娆将他送到了门外,目送着楚朝阳离开,这才回到屋里。
“郡主,可以摆膳了。”杜妈妈说道。
“就摆在屋里吧。”楚良娆吩咐过,便去给诺哥儿喂了一顿。
等诺哥儿吃饱了,楚良娆用帕子略擦了擦身子便正式用膳。
天气实在是热,即便只是吃顿饭,楚良娆便汗流浃背,到底是没忍住,让人切了个井水镇着的西瓜。西瓜皮薄囊红,但是看着颜色变觉得清凉,一口咬下去,啥脆香甜,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一股凉气便传到了四肢。
吃了一块,楚良娆便让几个丫鬟把余下的西瓜分了。
陪了一会儿诺哥儿,楚良娆起身去沐浴,换过衣裳,却听丁二急报:“郡主,有人来了。”
楚良娆谨慎地问道:“这个时辰,是谁?”
“郡主,这个人,您有必要见一见。”丁二沉声道。
这般神秘,可见是来人的身份要隐瞒,而丁二又这般慎重,那他的身份定然是不低的。
想着,楚良娆随手梳了个马尾,麻利地盘做圆髻,只用一只长簪固定,便走出屋来。
屋外夕阳西斜,晚霞满天,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绚烂。
晚霞之下,一人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负手而立,虽是背着身子,但不难看出,此人身材高大,是个男性。
站在一侧的丁二给楚良娆见了礼。
而来人也慢慢转过身来。
当看到他的脸,楚良娆愣住了。
慕孟晨唇角一翘,他有多久没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