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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两世,她清晰的明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而泽惠公主,也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那都是割除不掉的血脉。
心头的忧虑再度升起,楚良娆怎么也坐不下身去。
此时,只有等霍泰楠的消息了。
眼瞧着过了关城门的时辰,楚良娆不禁叹口气,看样子今天霍泰楠是不会来了。
这件事情本就错综复杂,也在情理之中,但楚良娆心头还是不安稳。
把诺哥儿抱到自己房里,楚良娆一边给他打扇,一边想着心事。
“郡主,丁二来了。”杜妈妈来通报道。
楚良娆略点一下头,说道:“带他过来说话。”
杜妈妈心知情况同往日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让郡主郡马急成这样,她省了许多口舌,并不多问,只去带了人过来。
丁二和往日一般笑眯眯的,跟楚良娆见过礼,他这才说起正事:“王爷已经知晓了,特吩咐小的来告知郡主,此事不必担心,王爷会同郡马商议对策。”
楚良娆听了,略一沉吟。
丁二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楚朝阳和霍泰楠都还没想到办法。
暗暗捏紧手中的帕子,她问道:“郡马可有什么吩咐?”
“郡马只让小的转告郡主,好好休养,还有照顾好诺哥儿。”
“我知道了。”楚良娆点点头,又问道,“云家怎么处置?”
丁二答道:“王爷已经派人去将云府围起来了,只不过现在还没走漏风声,所以只是暗中监视。”
不管怎么说,云家都是大周屈指可数的富商,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会惹人猜疑。
要安一个合适的罪名来保住自己,的确不容易。
而楚良娆也不想自己被人拖累的不清不白,所以她觉得,与其被圣上追查,倒不如坦白。
只是有一点让她顾忌,无论圣上接受与否,她身边的奴仆都少不了被牵连。
想到这,楚良娆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丁二瞧楚良娆的样子便知道她还在烦恼,但王爷也说过了,郡主本就是想得多的性子,让他不必多说,当即就只得呆在原地。
楚良娆蹙眉想了一歇,这才想起丁二来:“想必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丁二听了吩咐,退下身去,末了他还不忘补充道:“郡马因明日还要上朝,故而才会派小的来通报一声。”
言下之意,便是霍泰楠想来,但是被楚朝阳拦住了。
楚良娆心头一暖,霍泰楠的性子向来沉稳,在这个时候疏忽了上朝的时辰,显然是为自己操心过度才会这样。
回到房中,楚良娆梳洗一番,躺在了床上。
诺哥儿已经熟睡,琳琅又不在空间里,她便是想找个人说话也难。
辗转反侧,楚良娆心里想了很多办法,但权衡利弊,都不甚靠谱。
想来,这一夜同样难眠的不仅仅是她一人。
而她也听说了,楚朝阳会对她隐瞒,全然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叮嘱,她本就希望前朝的冤孽在自己身上终结,却不想到底还是埋下了祸根。而琳琅的理由同样如此,于氏留下这个空间,想来也是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到底,还是对当今皇上的不信任。而楚朝阳对此事的态度,也透露出,圣上对此事的确知情。想来也是,泽惠公主名气那么大,又嫁给了楚朝阳,怎么会不被人注意上呢?
☆、517 了却心愿
子时已过,夜里多了几分凉意,窗外明月当空,树影丛丛,偶尔风过,带起刷刷的树叶声。
毫无睡意的楚良娆索性起了身,靠在窗边想着心事。
诺哥儿也醒了过来,开口便是一声响亮的哭声。
外间守夜的妈妈敲门走了进来,帮诺哥儿换过尿布便又退下了。
瞅着转眼便又睡着的诺哥儿,楚良娆的面上才带了几分笑意。
诺哥儿无忧无虑的睡颜看着倒同霍泰楠有几分相似,楚良娆微微出神。
将小被子给诺哥儿盖上,楚良娆亲了亲他柔嫩的小脸,便又回到了床上休息。
这一回,楚良娆倒是很快睡了过去,就好像漂浮在空中的羽毛得以落地,心里有了踏实的感觉。
虽是入梦,却也是不得安稳,梦里的人跟走马灯似地换个不停。
楚良娆也在梦中不断忙碌,而究竟梦到了什么,醒来以后,她却又记不得了。
身心疲惫的楚良娆看着哭闹的诺哥儿,起身给他喂了一遍,就又躺回了床上。
不知何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红日渐渐浮出地平线。
天气还未燥热,却也已经开始升温。
少顷,有下人来通报,说莫青来了。
楚良娆忙让人把他叫过来问话。
这一天里,霍泰楠这几日都来了,柴房里又关着一个大财主,实在是让人心里难安。
但楚良娆却是连谎都懒得编,这个时候,无论撒什么谎都会被看穿,倒不如缄默以对。
虽然不必解释,但该下的命令却是不能少的。
能跟着来庄子的人本就是老实本分的,此时听了吩咐,自是不会去乱说。
楚良娆同莫青说过话,得知楚朝阳和霍泰楠已经去上了朝,便说道:“郡马派你来还有什么吩咐?”
“爷让小的暂做郡主的侍卫,稍后王爷还会派人过来。”
没一会儿,楚朝阳的人也到了。
来的人倒也是楚良娆认识的,便是那两个黑面神。
带着一身不改的冷酷劲,二人登场,便把庄子里的丫鬟们给唬住了。
楚良娆却是觉得无比安全,但却也隐隐担心。
楚朝阳把丁二送过来不说,还把这两位给派过来了,那他自己的安全又怎么办?
即便他是战神,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保不准功夫会退步。
再则,楚良娆印象里的电影都是说,再牛的高手在群殴面前都是战五渣。
转念想想,有霍泰楠同父亲照应着,应该不会那么悬才是,她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才是。
安慰过自己,楚良娆坐下身来喝了一口茶。
临近午时,已是最热的时辰,霍泰楠却还是顶着烈日骑马而来。
好容易养回来的肤色又被晒得通红,但他浑然不在意,只看着楚良娆,确定她没什么大碍才放了心。
楚良娆拿来芦荟帮他擦拭,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夫君,阿娆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楚良娆温柔的侧脸,霍泰楠心里软成一片:“怎么又说傻话了,我们本是夫妻,谈何麻烦不麻烦?你当日都不曾嫌弃我身份落魄,我又岂能置你不顾?”
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用指腹轻轻按着他涂抹过芦荟的手背,说道:“这一下,只怕你又要黑了。”
“男子汉,黑一些怕什么?”霍泰楠开朗地说道,“有我的衬托,娘子才会更美啊。”
这么一说,楚良娆也忍俊不禁,抬起霍泰楠的另一只手,她再度拿起芦荟来涂抹:“你啊,这样哪里像个当爹的。”
霍泰楠憨厚地笑一笑,跟个孩子一般咧出一口白牙。
待楚良娆涂好芦荟,他说道:“凉丝丝的,倒是没方才那般灼痛了。”
“你自己回去了也别忘了涂。”楚良娆吩咐道,“园子里种了几株,你要不知道,就让下人去给你摘来便是。”
霍泰楠一一应了,等手上的芦荟一干,就跑到了诺哥儿面前。
只一天不见,心里的想念便浓的化不开来。
此时瞅着诺哥儿的小脸,霍泰楠声音放软了几分:“诺哥儿生的跟阿娆一般。”
“嗯?”楚良娆偏过脸来,“我倒是觉得同夫君很像。”
说着,两人对视一笑,都觉得好玩。
不过诺哥儿是他们的孩子,会同他们像也是情理之中。
之所以会觉得看着像对方,多数也是因为心理因素起作用。
此时诺哥儿精神正是好的时候,看到霍泰楠,便咿咿呀呀地蹬着腿脚,好似在卖弄武艺一般。霍泰楠瞧着有趣,用手握着诺哥儿的小拳头轻轻比划起来。
在他的指引下,诺哥儿成功完成了一套简单的拳法。
在旁看的楚良娆笑出声来,只觉得霍泰楠还真是孩子气难消。
心里的负担因为这一笑轻了许多,余下点点感动,将头偏靠在霍泰楠肩头,楚良娆轻声道:“还好有你。”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格外珍惜生的机会。
而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些温暖和快活的事么?
霍泰楠轻轻拍了拍楚良娆的头,说道:“娶你是我的幸事,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
这样的情话,要放在往日,他是不会说的。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两个人都明白平静只是短暂的,那一颗埋在地底的雷终是存在。
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楚良娆问道:“夫君,你还记得那位孙嬷嬷么?”
“嗯。”霍泰楠略一点头,说道,“阿娆是不是担心她的下场?”
楚良娆轻轻点头:“不管怎么说,她都照顾了我母亲那么多年,如今又是神志不清……”
“阿娆,孙嬷嬷的身子不好,兴许……她活了这把年纪,也已经是足够了。”霍泰楠说道。
楚良娆不解:“身子不好?那一日见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霍泰楠抬手轻轻抚摸着楚良娆的发,说道:“这些年,她疯疯癫癫地活着,本就是为了寻找到泽惠公主的下落,现在心愿一了,支撑她的信念也就没了。”心头一酸,楚良娆喃喃道:“难不成是我害了她?”“阿娆,与其神志不清地活着,倒不如了结了心愿,放下心结。”霍泰楠安慰道,“这不怪你。”
☆、518 险中求生
点了点头,楚良娆打起精神来,不再胡思乱想。
眼下不是低沉的时候,她已经让霍泰楠费神了,何苦再让他额外分神来安慰自己。
说了会儿话,霍泰楠便要走了。
楚良娆起身把人送到门口,而莫青也把云百万给提了出来,抓着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挣扎的云百万恶狠狠地等着楚良娆和霍泰楠,眼里有不甘也有不忿。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会有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