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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娆也省了心,自去沐浴更衣。
洗过澡,浑身清爽的楚良娆换上订制的睡衣,披着纱衣,坐在藤椅上梳理长发。杜妈妈拿了帕子来帮她擦拭湿发:“郡主,姑爷这一走,您要不要派个人去盯着点?”顿了顿,她又道,“妈妈也知道郡主和姑爷伉俪情深,只是这该防范的还是得防着点,您也看到了,姑爷在这的时候,有多少人家想着往姑爷身边送人呢。”“爷不是没要么?”楚良娆把梳子往旁边的小桌上一磕,“若是爷真的要,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510 十有八九
杜妈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诺哥儿这都还没满月,若是这时候府里进了人,只怕会对诺哥儿不利。再看楚良娆对这事毫不上心的样子,她就不禁着急。
思来想去,杜妈妈还是少不得要多劝一句:“郡主,派个丫鬟回去既能帮您看着,又能服侍姑爷,这不两全其美?”
“妈妈,真要这样,我倒不如在房里挑个人开了脸呢。”楚良娆说道,“爷这些年可都没让人服侍,就这几日,还能让他累着不成?”
杜妈妈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若真把丫鬟派回去了,保不准就被误解成要给开脸了。
到时候外面的人防住了,自己府里出一个侧室就好笑了。
好在这件事楚良娆想得通彻,所以杜妈妈说这两句话,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转眼,夏季便过了一大半,燥热的天气几乎能将地面烤裂,便是在庄子里乘凉的楚良娆也觉得每日午时热的厉害。
过热的气候让原本聒噪的蝉哑了声,但却让诺哥儿愈发活泼起来。
楚良娆给诺哥儿打着扇,看他红扑扑的小脸,不禁有几分担心。
这天难免也太热了,要是热坏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说起来,也有些时日没有下雨了,不知道这天是怎么了,当初自己才来的那一年便是大旱,难不成今年又赶上了?
楚良娆心头一阵疑惑,摇着扇子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
没了风吹,诺哥儿直蹬腿抗议。
回过神的楚良娆这才摇起了扇子,轻声嘟囔:“真是冤家。”
也不知诺哥儿听没听懂,他挥舞着小手小脚,好似怎么都不会累一般。
好容易哄睡了诺哥儿,楚良娆这才得了一歇功夫休息。
考虑到自己还要给诺哥儿提供口粮,所以楚良娆连凉茶都不曾碰过,这样的暑天,她也只是捧着一杯清淡的冰糖菊花。
眼瞧着诺哥儿睡熟了,楚良娆就让奶娘把诺哥儿给抱了去,自己则锁上门闪身进了空间里。
这一进空间,楚良娆便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因为适宜的温度舒张开,积压在身体里的热气直往外冒,再看空间里生机勃勃的植物,楚良娆心情也好了许多。
能有这样一个能吃能藏还能避暑的空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呢。
说起来,这空间里会不会太清净了?
楚良娆想着,张望四周,搜寻起琳琅的身影。
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楚良娆便当琳琅又去别的空间串门了。
就在楚良娆自得其乐的时候,琳琅却突然钻了出来:“喂!”
楚良娆唬了一跳,捂着胸口问道:“你从哪钻出来的?”
“我一直在这,是你没发现而已。”琳琅揉揉鼻子。
今天的他,只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衣,过膝的长发松松随意地披散开,看着倒有几分仙姿道骨。然而他的语气却是让他大打折扣,上下打量着楚良娆,他叱问道:“你又来做采花大盗了是吧!”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难堪,外面太热了,我就进来避一避。”楚良娆嘀咕道,“也不知这天怎么这么热。”
琳琅竖着耳朵听了,故作高深:“你不知道?”
楚良娆一阵疑惑:“我该知道么?”
“当初你来的时候,不就引发了天象?”琳琅说道。
“你的意思是……”楚良娆揣摩道,“又有人会来这个地方?”
琳琅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我也说不准,毕竟那个地方我也进不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看不明白,这只是猜测罢了。”说着,他又补充道,“不过琅轩跟我猜的差不多,应该**不离十了。”
楚良娆暗暗抿嘴:“这时候,会是谁呢?”
“按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件事一般只会出现在病弱或者临死之人的头上。”琳琅竖起一根指头来,“你只要想一想,这附近有哪个人要挂了,不就知道了。”
楚良娆蹙起眉头:“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等等,大夫。”
“想到了什么?”琳琅挑起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之前,温挽墨找的那位神医就是因为一个人才走的。”楚良娆说道,“就是云姗姗。”
琳琅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只怕身子已经虚空了,这时候要有人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要真是她,那倒是件麻烦事。”楚良娆微微宁煤。
云家作为首富,虽然在这一次四皇子的事件中损失惨重,却也因为大力支持五皇子的事业被赏赐了不少东西,单凭估计,云家做的便是包赚不赔的生意。
相比起她在锦绣坊上赚的那点钱,云家真正的实力还不曾展露。
若是让心机深的人趁机而入,只怕会上演一出武则天的戏码。
再加上,这一次和彰子璇的事不同,还引发了天象,只怕来的人也是不简单。
看着楚良娆,琳琅说道:“你要真担心,不如就派个人把人了断了。”
楚良娆略摇一摇头,不管怎么说,人也是一条命,如今在病榻上躺了这么久,也算是吃了苦头了,要让她为此手上沾上鲜血,却是不值当的。
心里思索着,楚良娆自己从空间里退了出来,回到藤椅上休息。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杜妈妈来敲了门:“郡主,郡主。”
睁开眼,楚良娆喊道:“进来。”
“郡主,云家派人来报丧了。”杜妈妈说道。
楚良娆不禁一愣,她不是这么乌鸦嘴吧?
稳下心绪,她问道:“是谁的丧?”
“是云小姐的。”杜妈妈说道,“也得亏云家心疼这个女儿,才会把她的事当正事,要换了别家的女儿夭折了,能有几个这样的。”
“来报信的是谁?”楚良娆继续问道。
“是云老爷身边的小厮,说是云太太忙着府上的白事走不开,所以才会由着他们几个下人来报信。”楚良娆点点头,不再多问,只道:“依着寻常人家的份例,去云府表示一下。”“是。”杜妈妈领命退下身来。
☆、511 沾上脏物
世事无常,前一刻还是一个重大威胁的人就这样没了,实在是让人唏嘘。
然而不等楚良娆回过神,却又有人来报了消息,说是云小姐已经醒过来了。
楚良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还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了。
难不成云姗姗真的就是琳琅说得那人?
思来想去,楚良娆觉得自己有必要派人去打探打探。
要办这事,丁香心思缜密,最是合适,但楚良娆却还是派了灵巧的珍儿一并前往。
两个丫鬟去探望过云姗姗,回来后一五一十地回话道:“奴婢已经见过云小姐了,不过没说什么几句话,她就又晕过去了。听云太太说,云小姐大病初愈,精神不好,而且以前的事,似乎也记不清多少,醒来的时候还问云太太是谁呢。”
珍儿补充道:“云太太还说,云小姐本就是伤到了脑子,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三言两语,楚良娆已经有了判断,什么晕了过去,无非就是逃避问题。
至于记忆不清,也不是因为伤了脑子,只怕是因为有别的人占了那个身子。
不同的人,同样的遭遇,实在是让人迷糊。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和生在官家相比,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现代人能在商家受庇佑,倒也是一件最合适不过的事。
当初楚良娆是因为顾氏有意疏忽,所以才能瞒过去礼仪不周的问题,之后还为了适应这里自学了练字,知晓的菜谱也是一点点显露出来,才没有惹人质疑。
如今的云姗姗,可以见得也是个警惕心理很强的,说不定,还真的能被她瞒了过去。
云姗姗醒来以后,上门来看稀奇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夫家。
本以为攀不上这门亲事的夫家听闻云姗姗死里逃生,当即就来献殷勤。
虽是见不到面,却也在门前做了两句酸诗。
屋里的云姗姗听了百般不耐烦,她就是为了逃婚出事的,难不成来了这里还得再逃一次?
这家里管事的大嫂看着是个好说话的,但实际上却是精明着呢,难怪说无奸不商,让她在这个地方醒过来,还真是命运。
思来想去,云姗姗决定卖弄一番,把这连脸都没见过的未婚夫给赶走。
“郎君好文采。”云姗姗坐起身来,虚弱地说道,“小女也有一首诗,想要郎君点评。”
想不到这商家女子居然还能有次雅兴,屋外的人听得摩拳擦掌,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故作清高:“请说。”
“六月荷花香满湖,红衣绿扇映清波。木兰舟上如花女,采得莲房爱子多。”
念完,云姗姗便期待着人能拍手称赞一句好诗,但却是没听到动静。
屋外的人心头一阵不屑,这云家小姐在病房里躺了这么久,哪里见得了外面的荷花,这写诗讲究的便是寓情于景,她连景都没看到,哪里做得出这样的好诗来?
不用说,定然是抄别人现成的!
亏他以为捡到宝,敢情还是一根草。
不过这草好歹也是镀金的,他可不能轻易罢手,想着,他说道:“听闻城西莲花开得正好,不知待云小姐身体好了,可有兴一览?”
云姗姗皱起眉头,这人搞什么飞机啊,他不应该崇拜自己么?怎么还想着要把妹?
此计不行,她又生一记:“听郎君所言,姗姗也心有所动,只可惜姗姗身子虚弱,不便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