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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伤能不疼么?不管多少次想起,她都会记起那种渗入骨髓的灼痛。
而这一切,都是拜瞿管事所赐。
若不是他因为王妃失了权,就拿自己发火,一脚把自己踹到火盆边,又怎么会这样?
如今她失去的不只是美貌,还有那不成形的孩儿。
想到这些,春雨的恨意便冲上了头顶,恨不得现在就去揭开那恶人的真面目,让她尝尝滋味。但是,春雨也明白,她离开平原郡这么久,都没有人过问搜查,可见是早就把她遗忘了。
不过要她放弃这个机会,她却是不肯的。
收起眼里的锐利,春雨偏过脸来,无助而可怜:“三郎,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被托付大任的三郎愣了愣,他没有什么心思去说雄心壮语,有的只是后悔。
虽说他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可他也没想过要娶一个这般吓人的媳妇回家乡啊,这还不如隔壁村的寡妇呢。
似乎看出三郎的犹豫,春雨说道:“婚姻大事,本就不可儿戏,三郎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三郎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妹子,你要我怎么做?只管吩咐就是。”
见他口上称呼改的这么快,春雨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回到城内街巷,街道上鲜见行人,不时有穿着盔甲的士兵成列经过,看的三郎畏首畏脑。
在春雨的威逼利诱下,三郎最终来到了目的地,拍门就喊宁安郡主的名号。
不过是个衣着平平的陌生人,便是门开了也不会放他进来。
所以三郎首次敲门失策,最后还是春雨支招,教他说是王妃派他来的。
说着,还将一件信物交给了三郎。
三郎一打量,乖乖,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有这样的好东西,春雨怎么不知道卖了先糊口呢?
瞧他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精光,春雨说道:“事成之后,这一块翡翠便给你了。”
闻言,三郎精神振奋,有这块好玉,别说是回家了,到时候便是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也不是不可能。
当即,三郎雄赳赳气昂昂,拿出气势来敲了门。
看门的护卫也瞧出这翡翠不同寻常,再则来人说是王妃派来的,当即也不敢耽误,直接把信物送到了里面。
不一会儿,杜妈妈便带着丁香和珍儿来了。
打量着三郎,她淡淡道:“这位小哥看着真是眼生得紧,何时王府多了你这样的人物?”
三郎埋着头,低声嗫喏道:“夫人,是春雨姑娘让我来的。”
一句话,便透露出这三郎是个没见识也没规矩的人。
杜妈妈略蹙了蹙眉头,有些拿不准这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按理说春雨应该在平原郡享福才是,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来京都?
但这人瞧着又是一脸的憨厚老实。
索性,杜妈妈也不请他进去,只在门边问话。
三郎心思单纯,只觉得能说上话就行了,浑然不觉得这是轻视了自己。
而站在拐角处的春雨却是急的不行,这木头真是少吩咐一句都不行,他在那说话,岂不是把自己的丑事都公之于众了么?再怎么说,她都挂着王爷通房的名号,又被人污了身子,传出去只有一个死字。
想着,春雨也不再等候,而是悄无声息地寻着小巷子钻了进去。
三郎按着春雨交代的,将记得的事都告诉了杜妈妈。
杜妈妈本只想着听听就是,可听着听着,面上却是严肃起来。
她也怀疑过,当年郡主会出事是另有原因,如今看来,还真跟王妃脱不开干系。
“你说的可都当真?”杜妈妈问道,“春雨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那里啊!”三郎顺手一指,却是没看到人,不禁茫然,“奇怪,人跑哪去了?”
杜妈妈冷笑一声,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自是不敢出来见她了。
再则王妃做的龌龊事,春雨既然知道,想必也有份参与。
看着憨厚的三郎,杜妈妈试探道:“这些话当真是春雨教你说的?”
“是啊是啊,我三郎从不说谎。”三郎应道。
杜妈妈眼睛一眯,说道,“珍儿,你跟我带这位去偏厅暂歇,丁香,你去跟郡主通报一声。”
两个丫鬟听了命,各自去做事。
三郎不禁心生羡慕,这便是大家族了,做什么事只用吩咐一声,主子都不用出来见面。
不过日后他也可以当个小地主,所以这也算不得什么事。
想到这点,三郎看着杜妈妈搓手道:“那个,这位妈妈……刚才那个信物?”
“信物还在郡主那里。”杜妈妈平静地说道,“兴许之后还会麻烦你走一趟,不过你放心,这好处少不得你的。”
听说又要多走一趟,三郎就有些不乐意了。
街上那样的情况,他实在不想再在外面晃悠,要一个不小心惹了军爷不高兴,那自己岂不是也小命不保了?
眉头拧成疙瘩,三郎说道:“不是我不帮忙,可是现在街道上都是军爷,我又无权无势,怕触了霉头……”
“这一点不必担心。”杜妈妈说道,“到时候会由人陪你同行,这府上的侍卫都是宫里出身,你还怕有人对你不利?”
三郎吓了一跳,乖乖,这豪门真是藏龙卧虎,便是这里都有宫里的侍卫。
东张西望一番,三郎瞠目结舌。
不一会儿,丁香带来了三郎牵挂的信物:“妈妈,郡主吩咐了,说不必理会。”杜妈妈一脸不解,王妃做出那样的事,郡主也能既往不咎?“妈妈,郡主说了,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计较这些的。”丁香说着,看向三郎,“至于这个人,郡主说打发五两银子让他离开,这翡翠,就由奴婢带回去交还给王妃。”
☆、501 恶有恶报
听了丁香的话,三郎有些搞不清情况,好半天才结巴地说道:“你、你们大、大户人家,怎、怎么能不守、守信用!”
杜妈妈瞥了眼三郎,问道:“你方才不是也说不想再街上乱晃,现在如你所愿,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玉佩是、是春雨交给我的,她、她说了,给我、我了,就是我的了!”三郎理直气壮。
“休要胡言!”杜妈妈严厉道,“你可知,这东西放到你手上,你就是死路一条!”
被杜妈妈的气势震慑到,三郎弱弱地说道:“胡说八道,你就是想讹我,我可都明白。”
珍儿和丁香看到这样的人,不禁无奈,看向杜妈妈问道:“妈妈,要不要让人送他出去?”
“不必了,再给他五两银子,打发了去。”杜妈妈说着,带丁香离开。
而珍儿则负责送三郎出府。
眼瞧着大门被关上,三郎气得牙痒痒:“什么大户人家!什么郡主!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气鬼!你不让我去,我还偏去不可!”
站在门内的珍儿听到了三郎的抱怨,暗暗点头。
这样一来,三郎去王府告状,也和郡主无关了。
三郎在这京都人生地不熟,要找王府本就费劲,最后还是趁买肉包子的时候,花了两个铜板买消息,才知道该怎么走。
寻到王府那里,三郎又照着春雨教的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老夫人房中:“此事当真?”
“看那人一副老实相,应该不像是作伪。”邱妈妈说道,“他还说,他之前去了郡主那头,但是郡主不领情,所以才想到来王府。”
“哼。”眼里闪过轻蔑,老夫人说道,“这春雨还真是有心机,知道找人当枪使。”
“老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去请阳儿和儿媳到偏厅,一并听听她顾氏前几年做的好事!”
“温姨娘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邱妈妈问道。
“叫她做什么,过门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阳儿在她房里歇,本还当她是个心思灵巧的,现在看来,也是个蠢物。”老夫人不满地说道,“还不快去请人过来!”
邱妈妈不再多言,自去安排。
这一头,顾氏听闻老夫人有请,下意识地就想抗拒,但她也知道,这些日子都是王府再替自己周旋,就为了薛家那个短命的小贱人,她还得忍气吞声地受老夫人的指责。
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功夫,顾氏这才姗姗来迟。
看到偏厅正中站的陌生人,她不禁皱眉,不是说要增强守卫,怎么还放了一个陌生人进来?
想着心事,顾氏上前给老夫人和楚朝阳行了礼。
见两人表情都是肃穆,她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挤出笑,顾氏问道:“母亲,王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夫人斜睨着顾氏,“你自己做的还不知道么?”
顾氏不禁委屈:“母亲,儿媳确是冤枉的,儿媳若是真有心要害死薛家小姐,那何必放过温姨娘?”
瞧顾氏还没找到重点,老夫人索性提醒道:“你可还记得春雨,这人,便是春雨找来的。”
脸色白了几分,顾氏慢慢偏过头来,看向老实木讷的三郎。
三郎也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不禁紧张得满头大汗,见顾氏看过来了,他忙行了个别扭的礼:“见过王妃。”
一个没规矩的家伙,能翻起什么风浪来?顾氏心里的不安稍减,笑着道:“母亲,这人不知是从哪听闻的传闻,就这样把人放进府来,不好吧?”
“是不是传闻,你听听便是。”楚朝阳淡淡开了口,对三郎说道,“你,说吧。”
三郎也知道楚朝阳是这里面地位最高的,当下也不犹豫,二话不说又复述了一遍。
顾氏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便僵硬得好像是哭脸一般。
“真是我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狠心!”老夫人捂着胸口道,“林妈妈服侍你多年,你也能下毒手害她嫁人,这还不够,你害了我们楚家一个孩子不说,还想害得阿娆丢了性命!”
“母亲!都是此人胡诌!儿媳岂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顾氏忙跪下身来,“当年儿媳也是为了姐姐好,才会打掉孩儿,并未想过会因此落了病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