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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自己冤枉的紧,可在外人看来却觉得事情理应如此。
王妃善妒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她为了贤名自己去宫里请了皇后下懿旨,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做出来的架子呢?现在薛小姐死了,更是摆明了说顾氏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人!
这件事虽是闹得纷纷扬扬,可在四皇子的事前,却是显得微不足道。
顾氏躲在王府里,又没人说她的不是,任外面的人骂的花样百出又能奈她何?
薛家人倒也是下定了决心,二话不说,就把顾氏告到了大理寺。
府上蒙羞,老夫人恨不得当天就把顾氏给拍死,但还是少不得要帮她出面,毕竟顾氏也是王府的颜面,这逼死一个黄花闺女可不是好事。
顾氏也知道害怕了,现在太子下落不明,皇后地位不稳,自己娘家的势力也是摇摇欲坠,若是夫家也不要自己,那自己真是没得救了。
就在顾氏惴惴不安的时候,宫里的皇后却是一派自在。
现在四皇子还在天牢里蹲着,自己儿子又没什么大碍,待风头过了,太子还是太子,她也还是皇后。
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秋月,皇后雍容地问道:“事情可都办妥了?”
“已是指点过薛家人了,之后怎么做,他们会心里有数的。”秋月应声道。
“还是你办事稳妥,不然啊,本宫也不会把你放在外边那么久。”皇后淡淡道,“只可惜了本宫那侄女不是个知道长进的,反倒是耽搁了你许多年。”
秋月恭敬道:“能为娘娘做事,是奴婢的荣幸,又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呢?”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抬手示意打扇的婢女退下后,这才说道:“现在我放弃这一步棋,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
“能为娘娘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便是王妃知道了,也一定会愿意的。”秋月答道。
这回答,虽是书面,却也让皇后心头一悦。
她自断右臂,可不就是示弱于圣上。
眼下圣上肯严惩四皇子,可见就是无心要废太子的,自己再示弱一番,圣上定然不会再听信那些大臣的谗言,待自己的皇儿登上皇位,这天下,岂不也是落入了自己的手心?
皇后想得周到,但是她还有一点顾忌,那便是现在四皇子的余党一日未清,那太子的安危便一日不可忽视,若是时间长了,圣上会不会另起心思?
可若是自己提出要让太子回宫,又会给人一种太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印象。
摇头甩掉心头思绪,皇后说道:“今儿起你恢复月秋的名字,本宫已是跟徐总管交代过了,他会给你安排一件好差事。”
秋月,也就是现在的月秋叩首谢恩,面上感激,心里却是一片敞亮。
她替皇后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又谈何善终?
便是皇后有心对她好,但她也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走出寝宫,月秋停下了步子,看着面前宽敞的大路,头一次觉得自己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当初一起进宫的姐妹,现在死的死,伤的伤,苟活的她倒成了最好命的一个。
这就是她所期待的么?
月秋微抬起头,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雨滴打在了脸上,顺着面颊滚落。抬手拭去,月秋恢复了以往那般不喜不悲的神情,迈开的步子沉重,但心里的心思更重。耳边似又响起了月华的欢笑声。
☆、499 借人出兵
“我才不要做什么奴婢呢,我日后定要做高高在上的皇妃,让所有人都羡慕我。”
当时的月华,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神采。
而之后,她也的确成了太子的心头好,只可惜,最后还是死于自大。
那时候,月秋会劝冬雪,也是料定了会出现这一刻。
不过很显然,月华听不进自己的话,冬雪亦然。
面上露出迷茫,月秋也没注意到脚底的台阶,就这般滑落下去。
这样,就结束了吧?
仰望天空,湛蓝依旧,却也变得可憎可怖。
……
不一会儿,便有人传信,说是月秋从台阶上摔下去了,皇后满不在意,只吩咐人好好照看,并没放心上。
月秋出宫多年,便是有情分也淡了,更别提她只是一个连名字都能随意更改的宫婢,高高在上的皇后岂会把她的人命当回事。
服侍的人少了,再换一个就是,只是月秋知道她的秘密不少,这一摔倒也省了她的麻烦,找人看紧她的嘴便是了。
能在皇后身边做事的,都是机灵人,看出皇后不想让月秋苟活,便疏于照看。
不出几日,月秋便香消玉殒,被用白布单盖着送出了宫。
因着月秋没有家人,所以最后,她也只是被葬在了乱葬岗之中。
离着乱葬岗不远处便是一个小有规模的墓地,因着京都里情局动荡,前来祭拜的人也不多了。靠着祭品谋生的人之中,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显得格格不入。
有了祭品,别人疯抢都来不及,她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肚子都吃不饱了,还装什么清高。”
“就是,长成这幅模样,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三郎啊,你可别再被这丑妇蒙蔽了心,你顾好自己就是,干什么去管她死活。”
被叫做三郎的男子憨厚地一笑,说道:“反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说着,就把怀里珍藏的已经干硬的馒头递到了那妇人面前,他声音放轻,好似生怕吓着人一般,“多少也吃点,你都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抬眼看看面前的男人,妇人一如既往地沉声不语。
三郎是庄稼汉,来京都就是为了投靠亲戚,哪想亲戚压根不认他,他自己又没路费还乡,只得学人来这里混口饭吃。虽然他也知道这是缺德的事,可面对饥饿,他还是选择了忽视道德。
他来这里时间不长,而这妇人更短,好像是半个多月前才来的。
“你……”
兀自想着心事的三郎愣了一下,看向妇人:“啊?你,你会说话?”
翻了个白眼,妇人说道:“你帮我一个忙,若是事成,你和我都不必在此处过日,到时候我给你做媳妇,你看如何?”
三郎更加诧异了,他没想到这妇人声音竟这般好听,一点不似家乡女子那般大嗓门,当即就听得傻了眼。
“你说啊,你倒是答应不答应?”妇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答应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三郎应道。
妇人看看左右,站起身来:“你随我来。”
三郎紧跟其后,满面红光。
一旁人看到了只当是两个人是想行那苟且之事,少不得要调侃几句,三郎又羞又臊不说,还担心身前带路的妇人为此恼怒。
“就这里吧。”妇人停下脚步来,说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要记清楚了,把事情始末尽数告知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三郎嘴巴张大,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一般。
“你轻点声。”
“好好。”
“我本是高门里的人,但被人陷害,才会落得此般田地。”
三郎点点头,一脸郑重,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绝不是一般人:“那你叫啥啊,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叫春雨。”
“春雨,好名字,我爹说了,这春雨一下,种子就发芽……你说你说。”
“我要你告诉宁安郡主……”春雨凑上前,在三郎耳边低声私语。
三郎连连点头,但实际上,他没记住几个字,只记得面上的热气,还有咚咚的心跳。
叮嘱过,春雨上下打量着三郎,说道:“你穿这一身可是见不到宁安郡主的,跟我来,我给你换一身衣裳。”
三郎言听计从,二话不说就跟春雨走了。
但他哪里能想到,春雨带她来的地方会是乱葬岗。
这个地方,比起那边坟地还要下人,大白天的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相对而言,春雨却是淡定许多,她好似不是头一回来了,她走在前面说道:“那边有新送来的尸体,过去看看。”
眼瞧着一女人都比自己勇敢,三郎就是害怕也只得跟了上去。
春雨好似挑白菜一般,左挑右选,最终给三郎找了身勉强能看的衣裳。
而她自己的目光,也落在了一旁的白布上。
这白布的尺寸和外面不同,长短正好盖住一人,是宫里的手笔。
春雨走过来,揭开白布,却是冷冷地抽了口气。
“怎么了?”三郎本就不想离春雨太远,听她这般,忙不迭跑了过来。
却见春雨牙关紧咬,忿忿道:“这个恶妇,竟然连秋月都不放过。”
三郎瞥一眼那死尸,只见她面色紫青,当即膝盖一软,好容易站稳身子,她问道:“你、你认识?”
“她是我的姐妹。”春雨盖上白布,看向三郎,“你看到了,那人有多么恶毒,若不是我机灵逃了出来,只怕还会被她所害。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三郎心软地点头,但还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便说道:“春雨,这衣服也找到了,不如我们先走吧。”
春雨应了声,心里却是有些担心,这人老实是老实,可却没什么胆量,他能把事干好么?寻着小溪梳洗过,三郎换上衣裳,虽然还是看着土里土气,但好歹也不至于被人拒之门外了。再看洗过脸的春雨,三郎却是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个隐藏的美人,但哪想她半边脸都是烧伤,看着真是吓人。
☆、500 心机深重
淡淡地瞥了眼三郎,春雨说道:“吓着你了吧。”说着,她拿起一块布包住了脸,只露出眼睛来。
三郎有些惭愧,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来一个:“疼么?”
春雨笑了笑,眼里却是毫无笑意。
这样的伤能不疼么?不管多少次想起,她都会记起那种渗入骨髓的灼痛。
而这一切,都是拜瞿管事所赐。
若不是他因为王妃失了权,就拿自己发火,一脚把自己踹到